池忆心不知道她是怎么跳完整支舞的,脚像是踩在棉花上,整个人飘忽晃悠的走回了座位,身体烫得像是要爆炸般,四肢百骸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池忆心怕自己再这样下去会因心跳过快而晕倒在年会上,起身直接朝着卫生间走去。
-
“一个小小的秘书,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脸敢和萧总跳舞?”一个穿着妖艳的女人,一边补着妆一边说。
“就是啊,我听人事部的人说,她竟然是美院毕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爬上了哪位高层的床,才能在yg工作。”
“这还不算什么,你知不知道她右手有残疾,根本用不上力。”
“真的吗?”
冷笑了一声,又继续说:“说不定人家床-上的功夫了得,把某位高层伺候的服服帖帖的呢。”
紧接着传来几个女人的嘲笑声,“简直就是一朵白莲花,萧总也是瞎了眼才会跟她跳开场舞。”
“你也不看看人家今天穿的是什么?上个月时装周才出的当季新款高定,你穿的是什么?人家手里随便一个包就抵你大半年的薪水了。”
“人家舍得砸钱包装自己装白莲花,你有钱砸吗?男人不是都喜欢这种看似人畜无害的白莲花吗?”
“你们不知道吧,她一直穿的都是大牌的当季新品,一个小秘书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么贵的衣服!一定是被哪个老男人包养了。”
“走吧,别说了,等会出去要是让别人听见我们就别想在yg工作了。”
几个女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等到彻底听不见脚步声,卫生间又再一次恢复到一片寂静中,“咔嚓”最角落的卫生间的门把被人从里面拉开。
池忆心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刚才因为和萧宇辰跳舞而悸动的心蓦地跌到了谷底,步伐凌乱的走到了盥洗台,拧开了水龙头,胡乱的洗了把手,关了手龙头,双手撑在盥洗台上瑟瑟发抖。
池忆心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卫生间又进来了人,她才回了神,迈着虚晃的步伐走出了卫生间。
她就算刻意隐瞒了她和萧宇辰的关系,还是有这么多人在背后议论她,她知道这些女人无非就是嫉妒,也只能这般说说而已。
就算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但也不代表她就不会难受。
池忆心坐回座位,郁闷的喝了一口红酒,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刚才在卫生间里听到的话。
不管她怎么做,始终都会有人来挑她的刺儿。
何必为了这些事,让自己不开心呢?
池忆心自顾自的郁闷的喝着红酒,倏地从肩膀上传来一股冰凉的感觉。
池忆心侧头望着自己的肩膀,蓦地瞪大了瞳孔,一杯红酒顺着她的肩流满了她半边礼服。
抬头望了眼站在她身边的女人,一个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孩,穿着妖艳性感,画着浓妆,勾着红唇冲她得意洋洋地笑着,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的红酒杯,挑衅的冲着她挑了挑眉。
这个女人有神经病吧!好端端的跑过来专程泼她一身红酒,哦!不,是倒她一身红酒。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呀,真当她好欺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