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越一看是独孤灵儿连忙站起来:“独孤小姐……”独孤灵儿上上下下打量了几下姜知越,还时不时点着头,似乎还真有什么感觉似的,突然笑了。
独孤灵儿将他们说的话听在耳里。
他们一个个骂着秦风窝囊废,这要是让自己的爷爷知道了自己看重的年轻人被人骂狗该不了吃屎,这心情能好吗?
姜知越这边正以为独孤灵儿是发现了他比秦风优秀,所以值得她多打量几眼,正暗自洋洋得意的时候,却听见独孤灵儿突然说道:“我还真没见过狗吃屎,你们要不表演一个给我看看?”
说完,独孤灵儿一脸笑意随手指了一个人:“要不,您就现场表演一下,让我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狗改不了吃屎?”
只见独孤灵儿随手一指,指的却是姜知越。
姜知越脸色变了变,这是独孤小姐给秦风报仇来了?
他的眼角余光恶狠狠瞪向一旁站着的秦风。
秦风看到姜知越的眼神,他稍微耸了耸肩,表示这件事情他可不知道。
“没有,我们就是随口一说!”
姜知越打了个哈哈,企图蒙混过去。
独孤灵儿倒是眼神犀利了起来,看向姜知越,语气不善地说道:“随口一说?
你们别以为来了这里,就自以为是能攀上独孤家?”
“不要做梦了,要不是看在秦风的面子上,这里还能有你们的位置?”
这下不止姜知越,那些姜家人的脸色一个个地顿时面如死灰。
他们真的是顺带的!是看在秦风的面子上,才顺带上他们的!可是现在秦风受到他们的重视,那又如何?
那一年后,两年后呢?
但是谁也不敢上去反驳独孤灵儿的话,没有眼力色撞枪口找骂。
“爷爷!”
独孤灵儿收起凝重的表情,露出微笑扑向独孤千刃,“我们走吧,我好累啊!”
“好啊,我们这就回去,会场也太大了,我都吃不消了!”
独孤千刃一脸宠爱地看着独孤灵儿,摸着她脑袋说道。
很快,独孤千刃走到这边,却是没有停留在姜家这边一秒,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点头都没有,他们整整八个人,就这么被独孤千刃无视了。
姜蕴脸色苍白,本以为今天这次对姜家来说是能和名门世家交好的机会,但是独孤家老爷子的态度对他们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必须得想想办法,挽回这一切才行啊!姜蕴的眼神投向秦风身上,既然这个秦风是姜家的女婿,又和独孤家有不少关系,这个事情得算在他头上!眼看着寿宴即将走到尾声。
王海川在底下凭着过人的记忆力不断复盘今天和秦风对弈的那一局棋。
可能有些遗漏,但是王海川还是发现了一些破绽,顿时信心大增,绝对可以在下次对弈当中找回面子。
主意打定,王海川也不想在这里磨磨唧唧浪费时间,迫不及待地站起身,走向秦风面前说道:“小子,你可吃好了?
要是吃好了,我们这就上楼再来一局?”
秦风点点头,他看向独孤千盛问道:“我吃好了,那,老爷子您?”
“走走走!”
独孤千盛毫不拖泥带水,直接站起身说道:“这种精彩的棋局,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的,赶紧走吧!我都等不及了!”
一行人在众人注视之下,风风火火地从这里离开了。
还是原来的房间,这一次,王海川没有之前的轻敌大意。
这次对弈,不仅是是王海川重拾面子,更要在这里证明,他王海川认真起来,对任何人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对手。
虽然刚刚输棋的事情只有在这里的几人知道,但是对王海川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
秦风这么年轻,年轻到王海川不认为秦风能拥有这样的超绝实力。
“现在我师父要认真了,你可要小心点!”
站在王海川后面的年轻人笑道,他这回换了个位置,站在王海川背后表示尊敬的同时也能旁观棋局!这个年轻人正是王海川的大徒弟,谢云东。
秦风点点头,转头投入到棋局当中。
他和王海川一黑一白各自对立,就在就在这么小小一个棋局里,纵横交错的三十八根线,三百六十一个落子位。
从开局那一刻起,就已经不仅仅是个棋盘,而是决定生杀予夺的战场。
独孤昌盛很是认真地看着他们,他对秦风口中的十成把握有些疑虑。
他想睁大眼睛好好地看清楚,秦风到底是真本事还是瞎吹牛。
谢云东从一开始就认定了秦风不可能赢,但是他还是很好奇秦风对上认真的师父,能展现怎么样的实力。
这句还是王海川拿白棋,秦风拿黑棋,按照规则,秦风先手,王海川后攻。
秦风看着棋盘上,思考了半天,终于捻起一颗黑子轻轻的放在左上边角的黑点上。
王海川看到这一手,也明白了秦风的实力,也可能仅仅只在于新手之上,至于高手可能谈不上!因为很多人都喜欢独占一角开局。
对于怎么开局,有的人认为这种不可取,有的人认为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每个人都不得不说,在棋局里独占一角的重要性。
但是开局好了又如何?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一个对手,人的思绪可以说是瞬息万变,这棋局本身就是非常考验棋手的预判性。
于是王海川在右下角落了一子,这样还是很有王海川的风格,以守为进。
下了这么一手和秦风的黑棋互相呼应的局面,这盘棋,可以说是非常地活。
王海川来这么一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和你呼应一下,看你怎么走下一步!秦风看着王海川这一步棋,微微愣了一下,陷入了思索之中。
边上的谢云东脸色一喜,以为秦风这是被难住了,陷入了困局!果然他师父王海川认真起来,不出五分钟,秦风就得乖乖认输!谢云东正这么想着,秦风却是突然笑了一下,他捻起一颗落了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