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也有主意,你只是不想去做或是不确定能不能做,你总是顾虑很多,也不知道你一个孩子哪来那么多顾虑,所以无论你想什么放手去做就行了,不用管他正不正确,因为一开始没人知道是对是错,只有做了才知道。”白文机笑道:“好了,我要回府了。”
秦文君一愣,这说法还真是和三哥说的一样,他确实顾虑很多,一个陌生的环境不是好待的。
秦文君顿了顿,问道:“你不去看看父王和母亲吗?”
白文机低眸,笑了笑,“过一段时间,再去看他们吧,我回来的消息已经传回去,母亲肯定在家等着我呢。”
“行吧,我有个东西给你。”秦文君从宽大的袖笼里掏出一个青铜卷筒,上面雕刻着一些花纹,递给了白文机,“你回去再看。”
白文机接过卷筒,看了一眼,“好,我走了。”她转身刚要走,秦文君突然又喊了一声,他从未喊过的话。
“姐”
他一直都是叫哥哥或是白哥哥的。
白文机一顿,转身笑问道:“干嘛?”
秦文君眼眸闪烁,咧嘴一笑,说道:“没事,天天叫哥,想叫声姐姐听听。”
白文机像看孩子一样,笑着摇了摇头。
秦文君继续道:“姐,如果你真太累了,不用硬撑着,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白文机点了点头,转身摆了摆手,“知道了,走了。”
秦文君看着白文机故作洒脱的身影,眼睛发涩,早在白文机回来的时候,明淳之便给他传了消息,说他哥因荆之岺中毒,时日无多。但是为了他能够稳坐王位,忍着病痛,故作强势带兵进了天邑城。
而他能做的就是坐稳王位。
、、、
中午,魏曦跑到城楼上,发现那个神秘人并未挣脱她的缚术,还站在城门口。
这是什么情况?这人不是说他很厉害的吗?怎么连个小小的缚术都挣脱解决不了,这可是墟谷最低级的术法了,通常是用来抓野兽的。
这人不会一开始就在哐她吧,真是不可饶恕啊。
可是不对啊,若是修为不高,怎么可能有能力进行空间瞬移,不然早就被空间撕碎了,而且这个人知道的事还挺多的,有些事她都不知道,而这个人却知道的特别详细。
难道是在藏拙,可是有必要吗,这里可以说就只有他俩是活人,藏拙给谁看啊,笨啊,藏什么拙,这个之前就威胁她说,自己很厉害。
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他不屑解开这个低级法术。魏曦白眼、用得着这么高傲吗?
二、在空间瞬移的时候出了意味导致修为被封了。这个可能性很大啊。
魏曦怀里抱着酒壶,对着城外的神秘人喊道:“您干什么这是,就一个小小的缚术,您都解不开啊。”
神秘人抬头看着城楼上幸灾乐祸的魏曦,非常不满,想着自己并未表现出任何敌意,之前也表明了不会与她为敌,为何还要对他下手。
他对着城楼上的人喊道:“如果你不介意记忆碎片里灵力暴乱的话,我可以解开着小小的术法,甚至和你打上一架。”
灵力暴乱?这又是什么说法?
“是吗,我不介意灵力暴乱的,只要你还有多余的灵力,你大可一试。”魏曦笑道。
神秘人一顿,思考着魏曦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而然他心里清楚,如魏曦所言他现在没有多余的灵力可用,在空间瞬移的时候,出现意外,他的修为被封了一大半,而这里是她的记忆碎片,他根本没办法操纵这里的灵气,在这里魏曦可以随便使用灵气,而他却不行,瞬移已经是他最大限度了。
就在神秘人思考的间隙,魏曦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刚刚的话实在试探这人,只要他沉默、思考,就说明他有所顾及。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这里是你记忆碎片,而这里的一切都由你主导的,所以即使我再厉害,在这里也不是你得对手。”保险起见,他并没有说自己的修为被封。
魏曦一顿,心中大喊,笨啊,她怎么没想到呢,这人一开始就说这里是她的记忆碎片,她就是这里的主人,而这个神秘人是外来者,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那你还装出一副很很厉害的样子。”魏曦觉得自己被刷了,气急的将酒壶往城垣一放,差点把酒壶按进城墙里去。
神秘人说道:“我是很厉害啊。但这里毕竟是你记忆碎片,我不太喜欢喧宾夺主。”
脸皮真够厚的。
神秘人继续说道:“今天已经有很多人,从我身体里穿了过去,虽然都是虚像,但是我很不喜欢,麻烦你,给我解开一下。”
“不想给你解。”魏曦说道。
神秘人摇头低笑一声,“如果发生灵力暴动,我虽然会受到一点伤害,但你有可能会爆体而亡。”
魏曦皱着眉,“你这人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是真是假,你敢试吗?”神秘人的声调突然变了,低沉,如他人一样神秘说道:“墟谷的人只有一世生命,没有轮回。”
魏曦一凛,这人竟然知道她是墟谷的人,他到底是谁,又为何而来,从哪里来?
无数疑问再次涌上心头,不过她不敢试,她可不想死后没有轮回。
沉默许久,魏曦大笑一声,“你还真是神秘的很啊,对你真是越来越兴趣了。”说着,抬手便撤去了缚术。
神秘人感觉自己已经不在受限制,动了动身子,“你还是打消你的兴趣比较好。好奇并不是好的品质。”
“不是好的品质,那你还在我的记忆里乱窜。”魏曦不屑道。
“可我并没有好奇你经历了什么,我只是看了你同时期秦文君干了什么。”神秘人辩解道:“不现在,我对你也挺好奇,虽然这不是什么好的品质,我现在要去看看,这一世的你到底什么时候死。”
神秘人话音刚落,便消失在原地。
魏曦觉得这人简直有病,然后突然神色一凛,现在白文机应该是中毒回天邑,然后回家了。
不能回家,不想回去。
、、、
在回白府的路上时,白文机将沉重的铠甲换了下来,穿着黑色玄衣,依旧男儿装扮,其实准确来说,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支撑那一副满是铜器铁片的铠甲,之前她强撑着穿铠甲去王宫是想要震慑那些蠢蠢欲动,迎风就摆的人,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也就没必要再受罪去穿那东西了。
还让小舒给她简单的化了个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
她才到府门前的大街,管家就带着一众仆役出来迎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欣喜骄傲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