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闫妮优哉游哉发来一条短信,提醒着她任雪琴和夏伟东离婚倒计时,只剩下不到二十四小时了。
夏芸羲气得把手机摔得好远。
苏文昊推门进来,刚好看到她摔手机,皱了皱眉,温柔的问道:“老婆,怎么啦?谁惹你不高兴了?”
夏芸羲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没事。”
“没事拿手机出气,我看看这手机那里惹到亲亲老婆大人了?”苏文昊幼稚的说着便朝手机走去,看到他的动作,夏芸羲脸色陡然剧变,掀开被子跳下床捡起手机,面无表情的躺回床上。
锐利的黑眸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盯着她的背影。
苏文昊假装和她若无其事的聊天,而另一边则把玩着手机,刚开始的时候夏芸羲也没有在意,直到他那只苹果手机伸到自己的眼前,看到亮亮的屏幕上写着:“闫妮监控了你。”
夏芸羲握着手机的手指疆了一下,若无其事的和他东一句西一句扯着。
在他的手机上迅速回复着:“对。”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字,苏文昊神情变得凝重,又迅速写道:“目地?”
夏芸羲波澜不惊,呼吸均匀,淡淡的憋了一眼手机,抬眸看着他勾着浅笑:“老公,我想手李氏的包子,你帮我去买吧!”手指快速的在手机上回复着:“夏氏。”
迅速扫了一眼手机,英俊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宠溺的说道:“好。”
其实,苏文昊不用问都可以想得到闫妮处心积虑不就是为了得到夏氏。
很快三天时间过去了,夏芸羲到了星期天咖啡店,报了包间,服务员微笑着带她过去,推开门那一刹那,看到闫妮正笑盈盈的坐在里面,优雅的品着咖啡。
今天闫妮心情很好,好到是好这二十多年来最好的一次。
看以夏芸羲后脸上绽放着她所谓优雅的笑,轻声道:“你来了。”
服务员询问了夏芸羲要喝的东西,便退出房间体贴的关上门。
夏芸羲看房间只剩下两人后,面无表情的把包包里的文件取出来甩以她的面前。
“你要的,我可以走了吧。”
说完转身就走,闫妮见她急急的样子,微笑着喊道:“慢着。”
“你要的,我已经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夏芸羲冷漠的转过身,冷冽的眸光穿透她的胸膛直刺入她的心脏。
“我只想请合作者喝杯咖啡,联络一下感情而已,你紧张什么?”闫妮不疾不速的说着。
“谢谢,但是我今天不想喝咖啡,”夏芸羲面无表情的拒绝,看都不看她一眼:“如果没有事,我走了。”
“等一下,”闫妮再次叫住她:“在我还没有确认这份离婚协议的真假,你还不能离开。”说完低眸看着眼前的牛皮袋子,轻轻的解开绳子后,从里面取出几页a4纸,看着醒目的题目:“离婚协议”,闫妮情不自禁的勾起红唇,涂得鲜红的指甲迅速翻阅到最后一面,女方任雪琴,男方夏伟东,不过不是本人亲笔签名,而是夏伟东的手指印和个人丝章盖在男方名字旁边。
颤抖的手指轻轻的触摸着男方的名字,热泪盈眶,有一种破茧天日,等了二十多年,她终于熬出了头。
吸了吸鼻子,取来纸巾擦了擦眼角,然后拿起手机迅速按了几个数字后,对方好像和闫妮心有灵犀,在她还没有开口就告诉了她:“离婚协议是真的,夏伟东和任雪琴已经离婚了。”
“谢谢,”闫妮优雅的挂掉电话。
接着又看向神情淡淡的夏芸羲,轻启着红唇:“我要你招开记者会公布这则喜讯。”
夏芸羲紧绷着脸,透彻的大眼如刀锋般的冷冽的目光直刺入她的胸膛,浑身散发着残暴戾气,声音如夏日的闷雷滚滚而来:“闫妮,你不要欺人太甚。”
缓缓走到她身边,抓起杯子放桌子上重重一放,咖啡溅得到处都是,吓得闫妮脸色剧变,身体颤抖了一下,看着夏芸羲狰狞的眸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闫妮,不要触及我最后的底线,否则鱼死网破我也要弄死你,你知道的我现在还在乎那么几个人,如果你让我失去了耐心什么都不在乎的时候,你就准备下地狱吧!”
说完,抽了几张纸无视闫妮苍白的脸色,拿着纸巾替她擦着脸上溅到的咖啡啧,声音很轻很轻:“记住,我也是有底线的。”
无视闫妮满心满眼的怒气,勾起唇角优雅的笑了一下,优雅高贵的离开了包间,留着闫妮独自一人在那里咬牙切齿。
“啊啊啊啊。”
不顾形象的大叫,今天的耻辱她一定要从夏芸羲身上讨回来。
太嚣张了,明明是她闫妮的阶下囚还如此嚣张。
这口恶气怎教她咽得下,她一定要给夏芸羲一点教训。
……
沐清歌认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忙摘下脸上酷酷的墨镜,再盯睛一看,前面公交站台边那个神情恹恹的女人不是任彪货还是谁。
她怎么又来a市了,不是回京了吗?
复杂的眼神看了两眼任彪货,两个月前,他在酒吧里捡起她,因为她中了春药,一路上不停的扯着衣服,好不容易回到酒店,任盈盈基本上是一丝不挂。
“热,好热。”
任盈盈神智不清的抚摸着,粉粉嫩嫩的唇不停的咦呀叫着,迷离的眼神看到眼前的人,格格的笑起来:“这个b怎么得像uncle沐?”
听到任盈盈吐出的话,沐清歌英气逼人的俊脸抽搐了几下,他沐清歌可是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帅哥,什么时候成了b?
任盈盈扑到他面前,双脚掂起,手捧着他的脸狂笑:“b,你长得不错啊!今晚就你了。”
说完不管沐清歌的反应,两下扯掉他身上的衣服,那种豪气女汉纸的手段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
嘴里格格的笑着,时不时伸出舌舔着嘴唇,妩媚的大眼不停的对他放着电。
沐清歌被她撩拨得受不了,喉结不停的滚动着,深邃的黑眸自从看到她白白嫩嫩,白里透红的身体再也移不开眼,只恨双眼睁得不够大。
“b,没有想到不只长得帅而且比av里的男优大多了。”
任盈盈蹲他面前,低着头认真的研究着大歌歌的形状,用手轻轻的握了握,却神奇的发现大歌歌比发馒头的速度还要快,迅速澎涨起来。
“b,你是黑人吗?”
任盈盈自言自语,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肌肤明明和自己一样的颜色,黄种人啊!
“你是不是吃药了?”
沐清歌闻言,整张脸黑了下来,双眼喷着浓浓的火苗,分不清是欲火还是怒火。
反正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惹怒了他。
一会儿叫他b,一会儿怀疑他吃了药,歌歌才会那么大,还把他和av里的男人相比较,看来这个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尝了一口,任盈盈苦着脸,嫌弃的说着:“现在的人太没有良心了,把骚了的热狗还拿出来卖,难道不知道坏掉的热狗吃了会让客人拉肚子吗?”
“热狗,”沐清歌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他的大歌歌,嘴角不由得抽搐着。
任盈盈嘴里不停的喊着:“热,好热啊!”
“咦,你的身体凉,好舒服。”
此时的任盈盈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粉粉嫩嫩的她像只小猫咪般在主人的怀里蹭来蹭去。
……
热情火辣碰到情场高手,两人一直缠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沐清歌做梦也没有想到,任彪货发起彪来如此彪悍,一晚上基本上都是他被她欺压。
她是个聪明的学生,只要一教很快就学会上手。
如果不是看到床单上那一点红,他真以为她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手。
和她约会了几次,也顺便讨着肉吃,第一次沐清歌对女人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第一次想为一个女人安定,说老实话,看到兄弟苏文昊的婚姻,他既然也向往起来,他想结婚。
而任盈盈就自然成了他结婚条件之一的人选。
可就在他想安定下来时,夏芸羲给蹦哒出来,严重反对他和任彪货交往。
不只如此,家里人不知怎么得知他和任盈盈交往,也开始反对得厉害,都说任盈盈不适合做他的妻子,他沐清歌是沐家将来的家主,而他的妻子也是未来的家母,任盈盈虽然漂亮,家世好,可她根本就无法胜任沐清歌妻子一职。
可沐清歌依然不管不顾,我行我素,和任盈盈交往,他在心里已经认定了任盈盈是他沐清歌的妻子。
管他什么家主家母,有他保护着任彪货只需要享受关他的疼爱就行。
可夏芸羲一语点醒了梦中人,虽然沐家也算得上是豪门中的豪门,如果撇开沐家黑道上的生意,他和任盈盈两个算得上门当户对。
他终于知道父母以及爷爷为什么反对得如此厉害,他是生活在黑暗中的帝王,可任盈盈是生活在阳光下的花骨朵,一旦失去了阳光,她根本就无法绽放。
像他这种天天活在刀尖上的人,不知那一天就会死翘翘,他没有办法把任盈盈拉入他的生活中来。
“任彪货,我们分手吧!”
正在吃着冰激灵的任盈盈,错愕的抬起愣愣的看着他。
沐清歌看着她嘴边还沾着奶油,狠心的憋过脸,从皮夹里取出一张金卡放在她的面前:“这里面有一千万。”
说完,沐清歌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冰激灵店。
任盈盈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着眼前的卡,她手中的冰激灵正在一点一点的融化着,滴在她满手都是,她都没有察觉。
……
把车子开到任盈盈面前,按了两声喇叭,然后车窗慢慢摇下。
正在等公交车的任盈盈听到刺耳的喇叭声眉头一皱,正要喝斥没有礼貌的人,却看到车窗慢慢降下,露出那张曾在梦中辗转千百回的脸。
看到他漾着灿烂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任盈盈只觉得头晕目眩。
顿时,回忆如潮水般的涌来,表姐强势的把她送回京城,而沐清歌甩给她一张金卡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的人,她连一句为什么都没有机会问出来?
他就这样用一张金卡把她定位在钱的位置上。
本来心情就很低落却没有想到沐清歌的爷爷约见自己。
思想很单纯的任盈盈从来没有想过沐清歌的爷爷不喜欢自己,在出发前她还做梦的想着,是不是沐爷爷知道她和uncle沐交往后来提亲的。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沐爷爷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离开清歌,你配不上他。”
原来反对她和沐清歌交往的人不只是表姐,还有沐爷爷以及沐清歌的父母,他们都不同意。
沐爷爷找了自己长淡了一番,言语间对她很是不屑,认为她只是一副好皮囊,不配站在他孙子的身边。
沐妈妈说:“任小姐,你的家世不错,可是我儿子决不能娶一位娇滴滴没用的千金小姐,你给我儿子做情妇还可以,当老婆就免了。”
沐爸爸说:“任小姐,清歌将来的妻子不只是家世好,而且还要特别能干,能和清歌共进退帮他打理事业的女人,而你除了外貌可以外,说白了就是靠着任家生活的寄生虫。”
那几天,任盈盈只觉得天旋地转,天要塌了,整个人冰冷得就像掉进千年寒冰窟里一样,冷得她瑟瑟发抖,第一次露出被人瞧不起的泪水。
和沐清歌交往,她一直以为沐家高攀任家,爷爷是国家的总理,而爸爸是某省的省长,沐清歌娶到她那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是,没有想到家世如此好的她也被人嫌弃,说她是什么都不会的寄生虫,说她给沐清歌当情妇还可以,妻子就免了,而沐清歌更是无情,直接用一张卡打发了她。
从小被家人高高在上的捧着长大,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她也是有尊严的女人。
所以,她决定要改变自己,让自己浴火重生,脱胎换骨,暗自发誓她一定要找一位比沐清歌强一百倍的男人,然后带到他的家人面前挨个挨个的看,让那些曾经有眼不识金镶玉后悔死。
……
“任彪货,果然是你,去那儿呀?我送你。”再次看到她,沐清歌发现心里狂跳不已,思念犹如潮水般的涌来,忍不住停下车子和她勾搭两句。
在他看到她病恹恹的站在公交车前,他甚至怀疑这女人是不是背着他和她表情没有回京,可就算是没有回去也不至于整成这个样子啊!他不是给她了一千万的卡吗?
任盈盈皱了下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眼睛又转向公交车来的方向。
沐清歌看到任盈盈一脸冷漠不理自己,心里有些生气,车子停在那里也不走,干脆狂按着喇叭。
刺耳的喇叭声吵得等公交车的人纷纷皱起眉头,任盈盈也听见了,只见她淡定的从包包里取出耳机插在手机上听着歌。
沐清歌皱着眉头,手指干脆按在喇叭上不放,顿时一阵刺耳的声音让人绝得耳膜都要被震破。
终于有人忍无可忍,跳出来指着沐清歌大骂:“开着豪车就了不起了,开着豪车就可以大声按喇叭制造噪音?你他妈的有没有公德心?”
沐清歌对着叫骂一干人不理,也学着任盈盈拿着耳机戴在耳朵上优哉游哉听着歌,而他的手则放在喇叭上没有松开过。
任盈盈蹙了蹙眉,然后转身看了一眼四周,看到路边有一块石头,便捡了起来砸向车子后座的玻璃窗。
“啪嗒”一声响,后座玻璃顿时四分五裂碎成渣渣。
众人看到这么彪悍的一幕,张大嘴都忘记合上,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平静的任盈盈。
看到沐清歌脸色铁青得不能再青了,众人倒吸了一口气都为任盈盈捏了一把汗,觉得这小女孩太冲动了,虽然沐清歌很没有礼貌,可他那是迈巴赫车子啊!
这一砸得要赔多少钱啊?
任盈盈一脸淡定看着公交车来,走了上去刷了卡找位置坐下。
沐清歌看着淡定从容的任盈盈,肺都快要气炸了,猛的打开车门在公交车还没有开启前挤了上去,三步并为两步窜到任盈盈面前,冷着一张千年寒冰的脸,一肥拽起坐在位置上就往下拖。
“啊!uncle沐,你放开我,”任盈盈没有料到他会怒气冲冲上来捉人,吓得浑身一颤,当场就抓住公交车的扶手死活不肯松手。
沐清歌浑身散发着怒气,他已经被任彪货惹怒到极点,修长的手指硬是一根根的扳着她抓着扶手的手。
任盈盈见沐清歌紧绷的脸,一双刀锋般冷冽的目光和浑身散发出浓郁残暴的戾气,吓得使劲吞了口唾沫星子,不怕死的大喊道:“救命啊!这个人要绑架我。”
由于公交车上的人不是很多,而任盈盈又是挑的围边没有人坐的位置,司机看到这情况立即果断的报了警。
沐清歌听到任盈盈不知死活的话,气得肺都快炸了,阴骛的双眸直射着她,薄薄的唇勾勒出一抹阴冷的笑,大手硬是扳掉她的手指,拖着她下了公交车。
任盈盈只觉得手快要被沐清歌扯得快要脱臼了,额头上冒出不少的细汗,那是她咬着唇隐忍着痛。
打开副座重重的把她摔了进去,然后迅速坐进驾驶的位置上,猛踩着油门,迈巴赫嚣张的扬长而去。
等到警车赶来时,早已经人去楼空,那有什么绑架,警察们愤怒的开着车子往回走,心想,真的要给这些无聊的市民好好上上课了,简直是一天没事,拿他们当猴耍啊!
“uncle沐,你有病啊!快放开我,我要去见客户,晚了就会迟到了,我这个月没有工资你得赔。”任盈盈不知死活嚣张的叫道。
沐清歌森冷的目光瞟了一眼她:“你砸了我的车还让我赔你工资,嗯?”
沉闷的声音宛如夏日的闷雷滚滚而来。
任盈盈坐在副座上不安的扭动了下小pp,不服输的说着:“那是你活该,谁叫你手贱一直按喇叭。”
“谁叫你不理我,”沐清歌委屈的吼道。
“我和你认识吗?你又是我的谁?”任盈盈偏着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就是不看他一眼,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惜给他。
“任彪货,在说这句话前请好好想一想,曾经可是有人在床上哭着求我,喊着uncle沐给她。”沐清歌魅惑的眼睛向她眨了眨。
“你……”任盈盈羞得满脸通红,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讥讽道:“是不错,那又能说明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即使上了床也不能说明什么。”
“任盈盈,”沐清歌突然停下车子,凌厉的眼神打量着她,这个是他认识的那个天真浪漫美少女任彪货吗?
他怎么感觉她回了趟京,再次见到她变得他都快不认识了。
“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缠着我,看到我也假装不认识,或者绕道走。”任盈盈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一字一字的说着。
只是说出这些话,心里好痛好痛,她的初恋确是在这种情况下没了。
沐清歌不说话,犀利的眸子里迸射着冷冽的光芒,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背上明显的看到一条条青筋突起。
“滚下去。”沐清歌暴怒到极点,浑身散发着残暴戾气,他沐清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曾受过女人的气,如果不是看在他第一个动心的女人,今天在她对他做出那些时早就令人丢到海里喂鱼。
任盈盈微微一笑,转身打开车门,一只脚踏下去又缩了回来,看着他不屑道:“你的技术还不错,以后我在那方面需要会给你打电话的。”
说完,她潇洒的把三千块钱和上次他给她的那一张卡丢在位置上,打开车门抬头挺胸离去。
哼,沐清歌你用钱来羞辱我,那我也用其人之身还之其人之道,让你尝尝被人用钱羞辱的滋味。
只是转身的那一煞那,为什么泪不受控制的掉个不停。
曾经为了他还给表姐叫板着,非他不嫁。
她还是嫩了点,难怪表姐极力反对她和沐清歌交往。
……
夏芸羲没有想到闫妮这个疯子真的做了,她既然真的把李云依的照片放到网上去,虽然脸上打了马克杯,可仔细一看都能看清是谁。
夏芸羲气死了,赶紧让人把照片删掉。
闫妮这是在提醒她,若是不招开记者会公布父母离婚消息,她就会把李云依的照片公告天下,而不是再打着马克杯。
可还是有少部分流了出去,苏文昊看着这张照片眉头紧锁。
照片中女人的神韵分明就是母亲,可母亲的o照怎么会被人拍了放到网上去?
盯着照片眉头皱得深深的,突然灵光一现,黑白分明的眸子瞬间眯了起来。
困,照片,这不就是老婆传达的意思吗?
肯定是闫妮拍下母亲的o照威胁夏芸羲,所以,她才传达了“困”字,然后旁边又涂了一张照片。
想到这里,苏文昊双手指关节咯吱作响,该死的闫妮,他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威胁他老婆还拍下母亲的o照。
甚至让母亲误会老婆,害得他们未出世的孩子流掉。
闫妮啊!闫妮,我看你是嫌活得不耐烦了,想提前找死。
……
李云依这几天心情很遭,一夜之间大孙子没了,儿子对她更是冷淡,突然她就像从云端一下子掉入了谷底,难受得要死。
看着这么大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住着,她连一个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
害怕寂寞,她只有去找平时的一推麻友打牌来消磨时光。
麻将桌上,王夫人和李夫人蒋夫人复杂的眼神看着李云依,王太太诺诺的开口道:“苏夫人,你看了网上的照片了吗?”
“照片?什么照片?”李云依屏住呼吸急急的问道。
夏芸羲该不会真把照片放到网上去了吧?这个该死的夏芸羲是在气她让她流掉了孩子,她在报仇。
“唉呀!就是把自己脱光光去卖的那种照片,”李夫人道。
“怎么啦?”李云依扯着一抹笑,若无其事的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这些照片网上多得泛了滥,只是……”蒋夫人看了她一眼闭上了嘴。
“只是什么呀?怎么今天你们三人神神秘秘的,”李云依淡定的打着牌。
“只是那照片像你,虽然打了马克杯,但是那神韵像极了你,”王夫人说道。
闻言,李云依握着麻将的手疆住,脸颊刷得一下变得苍白毫无颜色,牙齿打着颤,两眼迸射出浓浓的憎恨,夏芸羲放了,夏芸羲果然放了。
“唉呀!网上那些照片像这个像那个多了去,不就是那些无聊者为了让网站点击率高一点,故意把明星脸放到别人的身体上去。”李夫人道。
“是呀!苏夫人你也别瞎想,那照片怎么可能是你呢!”蒋夫人假惺惺的安慰着。
“可是那人脸上打了马克杯,平时那些网站放上这样的照片根本就没有打马克杯呀?而且那身体虽保养得好,但那胸很明显下捶是一具上了年纪的女人。”王夫人不怀好意的说着。
“唉呀!苏夫人怎么会这么无聊把自己的照片放到网上去呢!王夫人、蒋夫人,你们肯定是眼花看错了,苏夫人可是苏市长的母亲,儿媳妇又是夏氏财阀的总裁,她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这岂不是给她儿媳妇和儿子脸上蒙羞嘛!”李夫人暗讽着。
“是呀!我们倒忘了苏夫人的儿子娶的可是夏氏财阀的总裁。”蒋夫人讥讽着。
“别说了,别说了,打牌打牌,苏夫人怎么会那么不知检点把照片放到网上供大家欣赏呢!”王夫人道。
“你们打吧!我累了,想回去休息。”李云依站起来,一阵头晕目眩,身体踉跄了几步,突然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晕迷不醒。
看到这样的情景,可把王夫人李夫人蒋夫人吓坏了,手忙脚乱的把李云依送到医院去,又给各自的老公打了电话。
她们害怕要是让苏市和知道李云依晕倒的原因会迁怒到自己,所以,这些人情急之下想到保护伞—老公。
苏文昊来到医院,李云依已经醒了,他小心的走过去关心的问道:“妈妈,你身体那里不舒服?怎么会突然晕倒?”
站在一边的王夫人李夫人蒋夫人闻言,各自脸上露出不自在的神情,纷纷都逃避着不敢看李云依。
李云依晕倒虽然和她们没有直接的关系,但也是她们嘴贱挑起的,要是苏市长追究起来,她们也难逃责任。
光不说那照片是不是真实的,就凭她们污蔑就可以够她们喝一壶的。
她们倒是不怕,就是怕迁怒到各自老公的事业。
李云依狠狠的剜了一眼儿子,转过头把脸憋向一边。
儿子娶的好老婆,她的好儿媳妇,这是要把她这个婆婆逼上死路吗?
她现在没有心情和王夫人李夫人蒋夫人计较,于是对她们道:“谢谢你们送我到医院,我已经醒了,你们回去吧!”
“好,好,好,”三人异口同声,拉着各自的老公像是逃命似的出了病房。
“妈,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晕倒?”苏文昊担心的问道。
倏地,李云依凌厉的眼神看着他,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又响又亮。
“妈妈,”突然挨了一巴掌的苏文昊皱起眉头。
心里隐约不安,母亲生这么大的气难道是看到了照片?
果然,苏文昊猜测没有错,李云依知道了照片的事。
“我的好儿子,你看看你老婆做了什么事?”
李云依咬牙切齿。
“妈妈,有时候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苏文昊也很生气,母亲不分青红皂白冤枉芸羲,让他很失望很失望。
“那你告诉我怎么才是真实的?”李云依气得胸脯剧烈颤抖着。
“妈妈,你可不可以不要整天胡闹,好好想一想,用心去感受下,羲羲虽然冷漠了一点,但是她的心是善良的,不是你说的歹毒的女人。”苏文昊无力的说着。
“妈走的路比你多,吃的盐比你多,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妈还看不清吗?她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李云依冷冷道。
“你好好养病吧!我下班再来看你,”苏文昊见母亲蛮不讲理,生气的不管她还在生着病走出了医院。
他只觉得母亲最近一段时间太不可理喻了,羲羲一点错都没有,她老是扭着麻花辫子说羲羲这样不对那样不对,找她麻烦,还害得他们的孩子也没了。
病房里,李云依气得拿起枕头狠狠的摔向门,儿子现在为了夏芸羲是一点也不听她的话,对她不尊重,还忤逆她。
夏芸羲,我和你势不两立,你抢走我儿子,我死都不会原谅你,死都不会原谅你。
……。
走出医院,苏文昊接到沐清歌的电话,心情不好的沐清歌拉着苏文昊要喝两杯。
而苏文昊心情也极坏,便答应了下来,两人来到以往的包间叫了酒喝着。
而沐清歌还叫了dj女郎,边喝着酒边看着她扭动着火辣的身体舞动着。
心情烦燥的苏文昊看了一眼那女郎,厌恶的眼神扫向她,厉喝了一声:“出去。”
女郎正扭得激情四射,突然苏文昊冰冷的声音喝来,吓得她差点尿急流出了点点在内内上。
那女郎看了一眼沐清歌局促不安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惹到这位英俊冷酷的帅哥?
“出去,”沐清歌看了她一眼,也有些嫌弃的喝斥着。
包间里一下子只剩下沐清歌和苏文昊,沐清歌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伸长腿踹了一脚苏文昊戏虐道:“昊哥,你大姨妈来了?”
“你才来大姨妈呢!”苏文昊狠狠踢了他一脚,又道:“你他妈的整天到晚别想着找女人,我让你帮我办的事情怎么样了?闫妮什么时候消失?”
“昊哥,我不是你的小弟,”沐清歌脸黑了黑心情极其不悦。
“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小弟,你是我的包工头,”苏文昊说得理直气壮。
“去,去,”沐清歌脸更黑了,这家伙还真把他当成了包工头使唤了。
“闫妮,蹦哒太外了,蹦哒得我都不耐烦了,”苏文昊凉凉的提醒着沐清歌办事不力。
效率明显的下降,要是换作以前早就把闫妮丢到油锅里炸了又炸。
“昊哥,我又不是机器猫,我也要休息,只是这闫妮……”沐清歌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点起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深邃的黑眸危险半眯着,盯着一圈圈烟雾,然后道:“闫妮现在不能动。”
“为什么?”苏文昊不满的皱起眉头,挺拔的身躯靠在沙发上一下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沐清歌。
“昊哥,相信我,现在动闫妮不是最佳时机,再耐心等一等。”沐清歌闪烁着锐利的眸子,挺拔的身子也站了起来,修长的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
苏文昊看着严肃的沐清歌,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眉头蹙得更深了。
“就算是现在不能动她,你总得告诉我原因吧?”
“这个……”沐清歌有些为难。
“清歌,我信任你,希望你别让我失望,”苏文昊见他不说,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的说着。
然后跨着大步往外走去。
……
闫妮的步步紧逼,让夏芸羲不得不把父母离婚的消息上报,虽然没有开记者会召告天下,但她已经让报纸写出来了。
报纸上很简短,没有占据着大篇的幅度,这也是夏芸羲特别交待的,她不想父母离婚引来大家各种猜测和议论。
看到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是没有人看见。
可夏芸羲还是低估了报纸的力量,虽然只有两三行字,草草交待着夏伟东和任雪琴离婚,但还是被远在京城外公一家人看到。
夏芸羲没有想到的是,外公一家虽然远在京城,但他们有一种习惯就是每天都要看a市的消息,不只是因为夏芸羲的妈妈,还有因为任盈盈的关系。
看着来电显示,夏芸羲皱了皱眉,接起电话若无其事的喊道:“舅舅。”
“芸羲,怎么回事?你妈妈和你爸爸怎么离婚了?”任远航凌厉的声音问道。
夏芸羲深深呼吸了一下,淡淡道:“不适合就离婚了。”
“什么叫不适合?他都多大年纪了还不适合?要是不适合为什么早不离婚,这都等到孙子快出世了,才不适合?”任远航听到勃然大怒,对着电话也不管对方是谁吼着。
“舅舅,你就别管了,这是他们的决定,我们尊重他们吧!”夏芸羲淡淡道。
“芸羲,舅舅一直当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从来舅舅对你也不操心,看到你年纪轻轻就挑起夏氏,你知道舅舅心里有多高兴吗?舅舅逢人就夸有一个好外甥女,你处事稳重怎么在你爸妈离婚这件事情这么轻率?”任远航责备的问道。
“舅舅,这件事情确实我没有处理好,可这都已经登了报,我还能怎么办?”夏芸羲无力的说着。
“芸羲,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任远航听出夏芸羲无力的声音,皱着眉头便问道。
“舅舅,你想多了,我能遇到什么困难,就算是遇到凭我的能力还解决不了吗?”夏芸羲自信的说着。
“唉,舅舅就是怕你给自己压力太大了,”任远航心疼的说着。
“舅舅,放心吧!我没事的,舅舅要是没事,我要挂电话了,马上要开一个视频会议。”夏芸羲不动声色道。
“好,芸羲,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就算是天塌下来还有舅舅知道吗?”任远航道。
“嗯,谢谢舅舅,”夏芸羲听到心里感动不已,眼睛瞬间有些湿润,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她赶紧挂断电话,就怕时间一长让任远航嗅出蛛丝马迹。
任远航的电话刚挂,闫妮的电话就进来,开口道:“真是一位好舅舅啊!”
“闫妮,”夏芸羲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对着手机咬牙切齿的喊道。
“怎么?有那么好的一位舅舅,你不高兴?”闫妮握着手机笑眯眯的问道。
“闫妮,你让我公告爸妈离婚的消息,我已经做了,你还想要怎样?”夏芸羲低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