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纹章和图案虽然李玉阳不认识,但明香可是见得多了,这些不是和什么犹太教有关,就是一些圣经里记载的恶魔纹章。
可以说这些纹章就象征那些恶魔本身,不过这种事情明香可是见得实在是太多了,之前很多精神有问题的病人也会在自己的生活区域里随处乱画些这种东西,所以说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同时不能也拿这些东西来作为需要驱魔的评判标准。
西方的驱魔和东方的驱邪镇鬼可是完全的两回事,咱们中国人的在对抗那些阴晦之物的时候可谓是是怪招频出,最后还发展出了一系列最为有效的系统流程,古往今来五千年的时光之内,给人治疗那些玩意的时候,都不会弄出什么太大的响动,也很少会有危急被害人性命的时候。
可西方的驱魔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他们和中国人想出来的法子是完全背道而驰的,那是依赖于自身信仰力量的强弱来诛除和抗衡那些魔鬼给受害人的施加的痛苦。
也就是说,驱魔的人只要信仰的力量越发的强大,对于自身最高神的崇敬之心无可动摇的时候,他们才能凭借着这股子信念的力量驱逐出那些阴晦的东西,当然了,一旦驱魔人的信念要是变得摇摆不定的话,那受害人的性命就会也跟着摇曳起来。
所以西方的驱魔一旦开始,受害人的最终存活几率就会变得很低,这也是明香他们一干人等为什么要每次行驶驱魔仪式的时候,会要先想尽办法证明对方是否需要驱魔的原因,因为毕竟人命是最为可贵的。
“珍妮,你在里面吗?有人来看你来了,方便进去吗?”
开普森先生把李玉阳他们两口子带到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门外就停了下来,在随手敲门之后,那里面却好像是没人似得,根本就没有传来半点的声音,所以无可奈何的开普森先生只好拿出钥匙把门打开,引领着李玉阳他们两口子进入了屋中。
不过自打迈步进到屋里之后,李玉阳他们俩两口子却被这屋子里的整洁弄的极为错愕,因为这屋子里一没有那些屋外随处可见的血红图画,二没有满那乱扔的杂物灰尘,整间屋子毫无人气就像是根本没人住过似得,可那种一尘不染的矛盾感觉,却又清晰地告诉李玉阳他们夫妻俩,这屋子里一定有人,只不过是因为对方太过整洁,整洁到甚至应该算是洁癖的地步。
而在他们俩往前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屋中窗台下正站着一个怀抱小熊布偶的金发小女孩,从背影开来,这小姑娘应该是在十三四岁左右,不过可能是因为对于什么太过专注的原因,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转过头来瞅上一眼,也没有出个声提醒一下,自己已经听到了那声家人的呼唤了。
“珍妮,在看什么呢?爸爸刚才告诉你了,说今天有对叔叔阿姨来看你,你怎么不答话呀。”
女儿的这种置若罔闻,在那个开普森先生的心里自然是不太好受的,不过为了能让李玉阳他们夫妻俩好好看看自己的女儿,所以这开普森先生就只好走上前去,先用手抚弄了几下女儿的头发之后,才矮下身来,在她的耳边再次询问了起来。
当然了,离着这么近,又碰触到了她的身子,这小珍妮自然是会有所反映,这会功夫才转过身来看向李玉阳他们俩,并且在那一看之后,李玉阳他两口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因为这小姑娘长得实在是太漂亮,太可爱了。
对于这么一个招人疼爱的小丫头来说,李玉阳他们俩人自然是想要亲近一下,兴许掐掐小脸,又或是一个善意的拥抱都都行,可这毕竟是在工作,驱魔可是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即便是想要让这屋子里的氛围放松下来也不能那么干,因为这给人留下的那种感觉未免太过轻浮,谁又敢去把自己孩子交付给一个轻浮的人呢。
自打这小女孩发现了李玉阳他们夫妻俩的存在后,就很是得体地行了个礼,然后就在那窗子透过来的昏暗阳光下,一脸甜笑地瞅着李玉阳他们夫妻俩,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什么。
为了打开僵局,司徒明香只有从随身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枚糖果递到了那小丫头的手里,并且主动开始询问起,这小丫头的爱好,使其放松精神,好进入到下一个印证的环节当中去。
而那小丫头不张嘴还好,一张嘴就让李玉阳他们夫妻俩更为喜欢了,因为这不大的小丫头就和个小大人一样,谦卑有礼,举止也相对得体,让人丝毫无法滋生出半点的厌烦感,而这也不由得让他们俩人越发肯定了那位开普森先生的教育方法,要知道能够培养出这样的一个女儿,那真是够让人羡慕的。
在一番相应的交流,和做游戏般的测试过后,司徒明香才稍一点头,告别了那个叫珍妮的小姑娘,招呼起李玉阳和开普森先生来到了楼下,而在他们夫妻俩走出这栋房子之后,明香才告诉那个焦急等待结果的开普森先生,明天白天他们两口子还会再来一次,不过以今天的所掌握的一些情况来看,这小丫头被恶魔附身的机会不高,所以明香就给开普深先生提了个建议,让他尽早联系一些精神方面的医院,好能够及时把珍妮送进去疗养。
“明香,对于今天的那个小丫头你怎么看?你是真认为那个小女孩没问题吗?”
眼下就这么多事,李玉阳自然事一进了旅店就开始询问起明香对于今天的那个小女孩的看法,因为对他们这些人而言,第一眼的感觉非常重要,其实明天白天的那次拜会对于他们而言就未免有些不太必要了,那仅仅是一个礼节,走个相应的程序而已。
对于自己丈夫的这番询问明香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非常柔顺地靠在了李玉阳的身上,让李玉阳很是疼爱地抚弄了一会自己的头发之后,她才娓娓道来,把自己的的想法说给了李玉阳听。
“哎,其实我也说不上是对那个小姑娘有什么感觉,只是刚开始觉得怪异,后来是越来越喜欢而已。而再后来对于她的那番语言上的测试,我还真就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可能她就是一个精神精湛的普通小孩,而他家墙上的那些纹章都是她的恶作剧而已,在我看来咱们俩应该算是白走这一趟了,明天我就劝劝开普森先生,应该让他联系当地的精神医院,让他的女儿得到最好的照顾。”
明香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娇俏可人,就像是一个少女一般,一刻不停地玩弄着自己的头发,那神态颇为顽皮,就想是要挑逗起李玉阳的某些兴趣而已。
可李玉阳却在听完了明香的那番话之后,并没有当即回答什么,而是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捏了一下明香的鼻子,这才开口发表自己的意见,只不过他的第一句话和那个小女孩一点关系没有,反而是子抱怨自己的妻子,说她刚才的你番言辞未免太过油滑,看似说了许多,其实却一点都没说到点子上。
“哎呀讨厌啦,你把我的鼻子捏怀了,到时候你可不能嫌我呀。”
自打结了婚,他们俩的每一天就在这种打情骂俏中度过,而对于妻子的这番痴缠,李玉阳这个做丈夫的自然是喜欢的很,不过既然自己的老婆有意要听听自己的意见,那李玉阳自然就不会再藏着掖着,而是怎么想的就怎么把自己的心里头的那番话给说了出来。
其实李玉阳不是什么精神病的专家,对于什么精神分裂症之类的东西,他是真看不出来啥玩意,不过还是那句话,他也和明香一样在见到了那个小丫头之后就感觉出了一丝不太寻常,因为那个开普森的家庭实在是太过普通了,可他却能够培养出那样的一个举止得体,言行有度,让人难以生出厌烦的孩子。
这可不是在贬低他什么,而是一种不太确定的怀疑,因为他们俩今天除了这一点之外就再没发现过其他的异样,而那个孩子也表现的太过完美了,换句话说,那种举止和言行就不应该是出现在她那个年岁人的身上,即便她的家庭属于一个贵族。
对于李玉阳的这番话,明香自然是报以肯定的,因为她也知道主意到了李玉阳怀疑的那些不太协调的东西,只不过这种东西在她看来,那根本就不够去衡量一个人最终论断的标准,看来明天一早他们俩还要再去一趟看看那孩子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如果真不是那些恶魔的事情的话,那还是趁早让她的父亲带她去医院,这么小的年纪,可别因为这些东西给耽误了什么。
还是那句话,既然没啥头绪,那就应该再仔细看看,没准事情峰回路转,还真就不是他们俩所想的那样呢。
俩人赶到这小镇上来都已经累了一天了,在精神极度疲乏的状态下,自然是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才好面对明天的事情。
可就在他们俩人相拥着沉沉睡去的时候,一个漆黑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由打门缝下面钻进了房间,在慢慢汇聚成了一个近似于人的形态之后,就悄悄走向了那已然还沉睡着的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