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沿着江边走了一路,然后停在码头,“做什么?”
“到对岸去!”
一眼望到对面,渡江的船也会载人、载车来回,我第一次见感觉新鲜不已。甚至我俩还从车里走出来看看江岸。
黄浦江也真是不够宽,就略站了那么一会儿,船就靠岸了。车子微微漂动了一下,终于开到岸上,我俩都心有余悸,微微一脚油门离开岸边,然后我俩继续,直到那标志性建筑物映入眼帘。
在金茂国际贸易中心,我们俩买了一对手链,明明是情侣佩戴,他非得说纪念友谊长存。那手链设计的样式单一,女式和男式一模一样,只是大小不同,一个铂金指节大小弧形的金属片,金属片上是一种绳子拧结的纹路,因为放那儿一两年都做展示,没人买,我们3折拿下。
“这样一点寓意没有的,哪对情侣看得上?不如打友谊牌,谁说好友这种友谊手链没人消费,愚蠢。”微微占了便宜,还要毒舌地讽刺别人一番。
这天晚上我看完一部不带字幕的全英文电影准备睡得时候,微微还没回来。做了一个很短的梦,梦到微微说的玫瑰谷,以及自玫瑰园而生的女王,金闪闪地女人回头,我看到索菲亚。
“杜山雨,别忘记你是什么身份。”
直接惊醒,自从做了世界第一首富小姐,我就没梦到美好的梦,连着一种一开始童话开始的,最后的结局也是虐心虐身地韩剧套路。
然后就在这时卧室的门“啪”地一声开了,我心里一惊,转头正好看见一身穿戴整齐地微微。
“嗨!”微微有点不自然地跟我打招呼。
“你这是才回来,还是刚出去又回来了?”我问,其实看他那一身昨天的装束,我就知道昨天一晚上他压根没回来。
“呵呵,计较这么多干什么?”微微手里拎着东西,“给你带了早餐。吃完一起去学校继续接下来的活动。”
我能说什么?大家都是成人,能真正约束自己的,只有自己,我管不了,该说的来这里的第一天就说过,结果就是听了一点点,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你失恋痊愈了?”我说。
“那什么,先吃!我去洗澡。”微微身体僵了一下,转身逃了。
我立刻没了胃口,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作用有多少,我本来是陪他散心的,结果自己一肚子郁闷气,我到底是自作自受,还是自作自受?
这一上午地表演我看得心不在焉,从体育馆出来,看见门口的制服哥哥不在,换了另外的一个人。而微微今天早上开车出发时见我脸色不善,就诅咒发誓自己什么不爱惜自己的事都没做,害我担惊受怕地没脾气,女人似乎十分吃这一套,情绪敏感地女人总希望无论发生什么大家都平安。微微似乎更加迷信这个呢!搞得我也不得不信。
午饭和那几位评委老师一起吃饭,饭店的包厢里,这些设计圈内的大神,聊天的时候也不光是自己的事业。反而,各自为政地几位,并不喜欢大家拿这个当话题,不知道是怕泄露,还是单纯地不喜欢。一行人聊得全是最近火到爆的电视剧或者小说,不然就是时下的一些体育赛事。
微微这个人,喜欢地比较装13,他追看高尔夫球赛事,我不懂那种赛制,就白痴一样听他给在座的各位神侃高尔夫球发展史。
我的用餐量被控制,又听他们讲一堆听不懂的,听懂地是完全插不上话的,于是……我有点困。
晚上和微微一起吃饭,微微说:“我今天晚上有事,不会来了。”
“微微,你不会真跟那个那个制服哥哥。”
微微眉毛倒竖,“胡说八道!我就见过他一面。”
“可是……”
“什么事都没有!”微微怒了,拿了两盒东西拍在我面前,“我连这个都没带。”
“其实你可以再买。”
“索菲亚,”微微看着我,我有点不敢再说,微微道:“我没必要骗你,我们是朋友,不是情侣,那个人又跟你没关系,我为什么骗你?”
是啊?我为什么觉得微微会骗我。
“还是你觉得我配不上你眼里的那个制服哥哥?”
“……”微微真的生气了,“不是,微微。我是……”
“好了,你怎想都是你的事,我和你不一样,上海我还有其他朋友,我来这里不光是要参加这个设计大赛,还要跟老友聚聚。”
“是怎样地朋友?”
“索菲亚!”微微已经怒的坐不住了,他站起身直接离开了餐厅。
我泪流满面,内疚不已,因为微微走了,他没付钱。拿着钱包付了帐,还好艾德莫若早就给我了一张银行卡。
出了门就看见微微倚在车门上,在抽烟,我走上去,“对不起,微微。”
微微抽烟的姿势衬得气质妖娆,引得不少人侧目,他看着我,没说话,“走了!送你回去。”
第二天醒来,果然只有我一个人,我有点无所适从,自己买了早点,赶着时间到了体育馆,看到护校的是制服哥哥,有心问问有没有见到微微,但是那样会不会太失礼呢?
我站到那里不动,然后一辆敞篷车伴着学生们的惊呼开进校园。我回头一看,微微从车上下来,很嚣张啊!
制服哥哥没有因为微微的出现而有任何不同地照看,仍旧紧守岗位,难道是我猜错了。微微真的只是跟老朋友聚会?
“喂!”正这样想着,微微就拍了我一下,“今天就回北京了,东西收拾好了吗?”
“啊,我忘记了。”
“没关系,应该都来得及。”微微说:“走,进去。”
我俩往里面走,到入口的时候微微停了一下,看他那样子是要骚扰人家一下,我连忙拉住他,“好多人在看,拜托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微微让我小声点,他自己靠了过去,故意撞到人家身上,“叔叔,真是装正经。”
他这话一出,引起一对学生侧目,有反应大的甚至掏出手机要拍照,我连忙挖掘一下自己身体内护花而不是虐花的能力,冲了过去。
把人拽走了,微微还一脸愤愤不平,“MD,假装不认识,有什么了不起?!”
“我说,人家在上班,严肃地上班,你这是做什么啊?人家还帮了我们呢!”
“他那是工作的性质,就你心存感激。”
真想替他父母教训这家伙一下,你瞧瞧他在说什么?在我反应之前,我已经一巴掌敲到他的后脑勺。
“干什么啊,你?”微微怒。
“不是,”我连忙拍拍他的肩膀,“你这里有一点点灰尘,我看错了,嘿嘿。”
微微瞪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拿出他的小镜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发型有没有因为我那一下给拍坏了。
我深深鄙视,这个娘娘腔!
就这时候,体育馆上面的一个灯罩忽然落下来,满场都在喊:“小心!”
我一听这个动静,来自我和微微脑上方,连忙推了他一下,我觉得我真是有奉献精神,然后身体忽然被人往后一拉,倒在一个人怀里,还没看清救命的人是谁,那灯罩滑落,我整个人被他用身体包住。
玻璃碎裂地声音,金属重重摔在地上,跟地面接触一瞬间发出骇人的动静。有女生尖叫地声音,制服哥哥这时候也大声维持秩序,有人喊:“去医务室找老师过来!有人受伤了。”
因为惊吓而紧闭的眼睛,睁开就看见了眼前的人,艾德莫若。
“小姐,没事了。”艾德莫若显然也被吓坏了,我感觉他抱着我的手在抖(作者语:也可能是你太重了,撑不住)。
望着艾德莫若漆黑地眼睛,那黑色的蛊惑着我。然后我看到,从他后脑,一滴血流过脸颊。
“艾德莫若!”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受伤。
“没事!别怕!一点点伤。”艾德莫若抱住我,把我扶起来,我俩站在阶梯上,我看到被我推开的微微直接扑到楼梯下,他身下垒了四个人,此时刚爬起来,最下面的学生被压得险些休克。
我看了看两边的学生,女生有破相的,甚至有两个捂着眼睛尖声叫喊,这次意外可大可小,学校自己医务室来人很快,我们所有牵扯到的人都先去医务室,那几个可能伤到眼睛的人,直接被自己的同学抬进医务室。
艾德莫若伤的并不只脑袋,他的脚和腿有玻璃碎片,脑袋后面是被灯罩里蹦出来的东西撞上的,一声直接剪了他的头发,看了一下说,最好是去大医院看看,也许还有其他玻璃。
我听了立刻拨打急救电话,艾德莫若抢过我的手机,“没事!别怕,颅骨没那么脆弱。”
“你别骗我了,我懂的!电视上说敲脑袋人会晕,可实际上人受到重击颅骨会裂开,没那么结实。”
这下子真不得了了,来了几辆救护车,所有被冲击地都拉到了医院,表面没伤的也要做身体检查而有伤的检查的更仔细,连我都被照顾到。
我检查完,守在急诊室外等着艾德莫若。第一次,我忽然想,以后他无论说什么我都不生气了,无论做什么我都能理解,我只想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