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美人,你要是不喜欢公共场合,我们可以换个有情调的地方,嗯……”吴杰步步朝她靠近,猥琐的脸上兴奋至极。
“先生,请你适可而止。”她的忍耐已经快到达极限了。
“别跟我装矜持了!”他将一大摞钱搁在桌上,“你不就是想要钱嘛,不够的话,我在加,我吴杰可是很大方的,不会亏待你。”
看着他慢慢向自己靠近,她脸色霎时变得苍白,细长的双眉紧紧地蹙在一起,纤弱的身体直往后退。“你走开……别过来!”
对于此刻的男人来说,谢依依的抗拒,更加挑起了他身体的火热,他毫不怜惜地一手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搂住她的纤腰。
谢依依顿觉一阵恶心,她羞恼不已,挣扎着冲他厉声呵斥道:“放手,在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着怀里的美人,吴杰嬉皮笑脸的谄笑道:“我倒是希望你对我不客气!”
说完,他冒着酒气的嘴巴就冲着她贴了过来,谢依依厌恶地将头瞥过一边,右手使劲地挣脱开禁锢她腰间的狼爪。胡乱地拉扯中,她抓到了他的手指,本能地使劲往外一扳,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男人痛苦地抓着自己的手指,躺在沙发上直叫嚷。
坐在一旁的男男女女都被谢依依这突然的举动震惊得瞠目结舌。
旁边的几个男人回神后警觉地叫骂起来:“贱女人,敢动我们老大,看我们不弄死你!”
说罢,两个痞子模样的流氓一左一右地抓住她的手臂,将她钳住。
大殿里的保全一看有人在闹事,滋事者还是左帮的人,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了,赶忙用对讲机呼叫许燕勤。“勤姐,大殿出了些状况,我们的人和吴杰发生了冲突,请你下来看看吧。”
“什么……我马上来。”许燕勤皱了皱眉,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惹左帮的人啊!
当许燕勤赶到大殿,看着谢依依被人架着,吴杰坐在沙发上发狠地瞪她,誓要将她挫骨扬灰的狠劲,她额头划满黑线。
又是谢依依!真是要疯了,这次她是被人拉了小手,还是被摸了屁股啊!她来这里才两个星期,就接到一堆客人的投诉,真是不让人省心啊,要是有办法的话,她真想弄走她!可谁让她背后有人呢……
无奈的走过来,许燕勤努力地绽开一抹笑道:“哎呦,杰哥啊,你可真是有日子没来我们皇朝了啊,来,我陪杰哥你好好喝几杯。”
“许燕勤,我说,你们皇朝是怎么教你们手下这些姑娘的,他妈都是给脸不要脸的吗!”吴杰甩着发疼的指头,原本一脸发怒的神情变得更加狰狞。
许燕勤看着吴杰揉着手指怒骂,不解这其中的端倪。
这时,保全人员在许燕勤耳边悄悄将事情经过略说了一遍,她瞬间对谢依依更是无语至极,可看她一脸倔强又楚楚可怜的样子却又对她发不出火。
她努力地僵持着微笑对吴杰说:“杰哥,你别生气了,是我教导无方才让她失了礼数,这样吧,我自罚三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当我给你赔不是了。”
不等吴杰发话,许燕勤端起桌上的酒连喝三杯。
“少来这套,今天不管谁说情都没用,她我是非带走不可了。”吴杰可不吃许燕勤这一套,今天他真的是被谢依依给惹怒了,一个夜总会的贱女人,居然敢当这么多人的面动他,给他难堪,这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瞧瞧,他在这么多兄弟面前还能立足吗,他以后还怎么出来混啊……
“杰哥,多大点事啊,何必扫了兴致,您今天难得来一次,我怎么也得好好招待你,我去把美女们都带来,随你挑……”许燕勤继续耐心地陪着笑脸。
“许燕勤,我来你们这儿可是来寻开心的,你别整这些有的没的,”吴杰指着谢依依继续呵斥着,“这丫头不过是出来卖的,老子有的是钱,今晚买了她就是了,出个价吧!”
谢依依瞪着杏眸瞪他,他把她当我成什么了!这个无耻之徒居然这样侮辱自己,她不将他千刀万剐才怪。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许燕勤一记冰冷的眼神堵住,她咬咬牙,将怒气吞进肚里。
许燕勤硬着头皮凑上吴杰跟前,拉着他的手臂摇晃着,嗲声嗲气地谄媚说道:“吴杰哥,您一个大人物,教训丫头这种小事何必麻烦你啊,回头我再好好教训她,叫她敢怠慢您,给皇朝丢脸啊!再说了,她不过是个服务员,哪够格当我们这的美女公主啊,您消消气,我马上让美女们来伺候你啊……”
“放手!别跟我来这套,这人老子是要定了!”吴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惊得许燕勤心慌得缩回了手。
看来,谢依依今天真是凶多吉少了……
高级的专属包厢里,江亦辰优雅的靠在沙发里,即使房间里有些许迷离灰暗,却也遮挡不住他邪魅俊美的五官,漆黑的眸子如千年寒冰,浑身上下都透着慑人心魄的凛然霸气。
他旁边那个英俊帅气、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蓝斯宇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深褐眸子冷漠异常,修长的手指悠闲地握着酒杯,轻轻地摇晃着,细细品尝着里面红色的液体。
此刻,江亦辰的手下傲北拿着手中的资料,职业化的语速流畅地报告着今天查到的最新消息。
语毕,他将手中的资料放到男人面前,低垂着头退到一旁。
傲北负责组织里一切的情报工作,也帮江亦辰打理各种生意往来,别看他戴着斯文的金边眼镜,儒雅的脸上时常挂着微笑,做事果断沉稳、雷厉风行,也很狠绝,可谓是才貌双全的一名猛将。
许久,江亦辰依然沉默不语,握着杯子的手指渐渐收紧,玄黑色的眸子森严冷寂,空气稀薄得让人无法呼吸。
傲北微微蹙眉,知道此时他沉默不语的样子一定是动怒了!江亦辰的心思深沉得如黑夜,捉摸不定、深邃难料,只要是他想要的、看中的,倾尽一切都非要擒到手不可,谁都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拥有着一股奇特的气韵,那种令人屏息的专断与霸气深深地把人折服。
“告诉他,少一股都不行。”良久,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明显的愠怒。
“辰哥,对方就是吃定我们需要这块地,如果我们真的买下,是不是太便宜了他们……”傲北朝他微鞠一躬,小心翼翼地望着那张阴郁的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