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花钱雇你去绑架宋奕琪的,你们有什么母的?还不老实交代是吗?”夏漠不耐烦的又踢了踢倒地的他。
“我招,我招了……”手下实在忍受不住这样的非人折磨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贱骨头。”夏漠冷哼,一只手抓起他拖到夏御天面前跪着。
“御少,我招,我什么都招,只要你答应饶我这条命,我什么都说……”拖着半残的身子,他不住地朝夏御天哀求着,眼下,他也仅剩这一个机会可以和夏御天讲条件,让自己活命了。
听到这话,夏御天俯身,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淡漠,可是每一个字都是充满了冰冷。“你凭什么跟我讲条件……”
不知为什么,那个手下被看的浑身直发毛,表情瞬息万变,难道他连这最后的一个活命机会都没有了吗?
“御少,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我愿意告诉你任何事情……”他仍不死心地又再说了一次,他觉得自己并不贪婪,目前为止,只要能饶他活命就好。
夏御天默不作声,一手捻灭了烟蒂,一手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不知在考虑着什么。
大家也都没敢吱声,眼睛一直看着夏御天,等待着他的指示。
这时候,那个手下似乎急了,挣扎得想起身,反正也是死路一条了,他豁出去的大吼起来:“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抱希望能活了,就让你们永远都找不到那个人,哈哈……”
“夏漠……”夏御天皱眉,淡淡的喊了声,夏漠立即意会地上前抬手连扇了那个手下几记耳光。
那个手下边痛边倒抽着冷气,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生生受着那几个耳光。
不一会儿,夏御天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目光透着森冷。“我的女人被你伤了……”
那个手下一愣,抬起头盯着那张冷然的脸,不明白眼前这男人怎么会突然间说起这个事,他吞了吞口水,慌忙的解释着:“御少,我真不知道她是你的人,不然我一定是不敢动她的……”
夏御天犀利冰冷的目光如一道带血的利剑,刺穿着那个手下,只见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他瞬间飞快的狠踹了那个手下一脚,正中他的胸膛,那力道之大,一下踹的他一声惨叫飞出老远。
“拉回来。”夏御天命令着。
两个保镖一下过去架起他,将他又托回到夏御天面前,反扣着他的手让他跪在地上。
“夏漠,枪!”夏御天伸出一只手,等待着夏漠将枪递给他。
“御少,我来开枪。”夏漠清楚,少爷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否则他不会轻易出手,他保持着镇定,立刻提醒着。
“夏漠,拿来!”他眼神嗜血,声音透着坚决。
“御少,这些事情还是我来吧……”夏漠不敢违抗他,但他更不愿意夏御天沾染到血腥,他可是夏家的接班人,统领整个集团的霸主。
这个人是该死,但是,不可以死在夏御天的手里。
“夏漠,你闭上嘴,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听到你说一句话!”犀利的目光瞥了一眼夏漠。
两秒后,夏御天的手中多了一把枪,枪紧抵在那个手下的额头。
大家都一愣,显然都没意识到他居然会去拔扣着那个手下一旁保镖腰间的枪,动作迅速得大家都来不及反应。
夏御天冷哼,他想要的东西,还从来不会失手过……
此时,谁都不敢多言。
而此时的那个手下,额头被抵着枪,已经惊恐的摊软了,唯一的表情便是瞪大眼颤抖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霸气的男人。
夏漠紧张地默默的小声叫了声“御少,”他在用这种方式提醒着他。
夏御天对他的话视若无睹。仍是一动不动地举着枪。
忽然,“砰”一声枪响,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这声枪响犹如晴天一霹雳,重重的压在了所有人的头顶上。
那个手下一听枪声,瞬间吓得晕了过去。
而举着枪向天开了一枪的夏漠,也有些没缓过神来,
刚才,就在他看着夏御天就快扣动扳机的前一秒,他急切地一把将夏御天手里的枪抢了过来,而子弹却在抢夺中射击了出来,顿时天花板显出一个弹孔。
夏漠第一次没听他的命令就越权抢他手里的枪,夏漠自知会被他惩罚,但,他宁可受这份罪,也不愿夏御天沾染血腥,他必须全力保护好少爷……
“御少,对不起,我越权了,但是夏漠再次向您提出请求,让我来去解决掉这个人吧,请御少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夏漠朝着夏御天欠着腰,有些紧张地说着,他还从来没违背过他的意思。
夏御天没出声,笑了笑,笑中带着冷漠,带着无情,惊得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许久,他转过身,俯身端起桌上的茶,放到嘴边轻抿一口,然后,他拢了拢衣服,笔直朝着房外走去。
在他即将要踏出门口时,夏御天停了下来,声音冷冽地对夏漠交代道:“我不需要知道任何事情,他伤了我的女人,就必须付出代价,夏漠,记住,要做的干净!”
“御少,我明白了!”夏漠恭敬地点头,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要……”梦中,谢依依被吓得不轻,很多恶魔硬生生的要拽走她,带她远离到另一个黑暗的世界,没有人来救她!她只能不断地呼救,不断地痛哭着,祈求有人带她离开……
“依依……依依……”有人唤她。
“依依……”还有人唤她。
她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宋以翔正坐在她床边,他身后站着宋奕琪。
宋以翔的表情带着慌乱,眉头紧锁着,手紧握着她的手。
“依依,做恶梦了吗?”
“没事,呵呵,让你们笑话了,都那么大了,还会被梦吓哭,对了,你们是来看我的吗?”她随意地擦去眼角的泪,她撑起一抹笑掩饰着自己的无助,许是刚才被梦境吓得还没回过神,声音还有些哽咽。
看着她仍淌着泪,宋以翔心里莫名荡起微波,他伸手从柜子上抽出一张纸巾,轻轻地替她擦去。“谢依依,以后不准哭,我会好好保护你。”
身后的宋奕琪惊愕地看着宋以翔,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她这个对哪个女人都冷冰冰的堂哥,居然还会有如此紧张关切女人的一面,看来,他是真的对她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