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陈桃花声泪控诉(1 / 1)

陈起陈承和陈转三个人都坚定万分地相信自己这次是想出来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好方法——为了不像前几次一样因为轻敌而把好好的一把牌给出臭,他们为此做了周密的准备。

首先,由在高中和大学中都是校园风云人物的陈承出面,跟班里的小混混打好关系,借由他们介绍,跟竹联帮最底层的小弟们搭上了线。

小弟一听,在收下了陈承的见面礼之后,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有问题,见陈承一再强调敌人有多么狡诈,言辞中似乎颇有不信任自己的味道,于是又领着陈承见了当地的一个小头目。

小头目狠狠敲了陈承一笔,友情赞助了他一个简易窃听器,而后又听完陈承说得整个计划,觉得他们计划得已经非常周详了,一口应了下来。

第二天厉夕去教课了,厉晨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联络,听到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这不是厉夕一贯的敲门方式,厉晨在一瞬间明白来的不是厉夕,先把笔记本电脑合上,而后扭头看了过去。

站在外面敲门的人是陈桃花,这个不速之客人选让厉晨多少感到有些意外,轻轻一挑眉梢:“你来干什么?”

其实是陈起和陈转商量后觉得他们连带陈承都已经引起了厉晨的敌意,如果是他们过去找人,很难保厉晨不会心生戒备,到时候动点手脚很容易就被人发觉了。

比较一下,倒是让陈桃花来更好一些——看到这样柔弱善良的桃花,天底下心肠最硬的人肯定都不舍得拒绝她。

一开始陈转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陈起觉得不保险,是想要当场拒绝的——在他们心中,厉晨就是一个嫉妒陈桃花受父母喜爱而心理扭曲的变态,让桃花来单独找他,那不是羊入虎口?

不过在陈转的一再劝说下,他还是最终改变了主意,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既然厉晨羡慕嫉妒恨桃花,正好拿桃花当诱饵引他出来。

于是陈桃花就来了,她其实不是很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临走前几个哥哥的千叮万嘱,感到非常紧张,下意识地揪着衣服下摆:“余一,起哥说合哥被人诬赖进了监狱,是不是你干的?”

“判他有罪入狱坐牢的是法官,你们要是不服一审判决,那就继续上告,来找我干什么?”厉晨略带着点不耐烦开口道,“少一口一个‘诬赖’,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就闭嘴。”

陈桃花被他说话的口气给吓住了,愣了愣才继续说道:“你就说是不是把钱包放到合哥的口袋里去的?当时我也在场,除了你那位朋友,就只有你最靠近合哥了……”

厉晨轻轻冷笑了一声:“你可别往我头上泼脏水,最靠近他的人明明是你——陈合一看到你被车撞,可不就扑上去紧挨着你看看你受没受伤了吗?”

“你……你是说是我把钱包放到合哥口袋里的?”陈桃花眼眶一红,单薄瘦弱的肩头剧烈颤动着,给人以弱不禁风之感,“余一,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我在你心目中难道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这家人的逻辑一个比一个神奇,厉晨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你能因为我跟陈合站得近就觉得我诬赖他,那我为什么不能因为你和陈合站得最近而觉得是你动的手脚?”

稍稍一停顿,他带着几许轻蔑补充道:“怎么,只许你们几个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我,一个两个组团轮番来烦我,我就不能说你一句重话了?只许你们怀疑我就不许我怀疑你了?我是不相信你,你们也不相信我,我跟你们是‘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别装得自己有多纯洁无邪了。”

厉晨当然不是好人,他也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好人自居,他崇尚的就是痛痛快快当一个真小人,最受不了听那些“你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你”的控诉对峙了。

陈桃花从他开始说起就不停地在流泪,听他说完后就再也忍不住了,泪汪汪地控诉道:“余一,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前肯为了我留级的余一去哪里了?”

不好意思,以前那个被起承转合四个人逼得只能逆来顺受的陈余一早就被你在小学一年级的生物课上给一刀捅死了。厉晨抬眼看向她:“慢走不送。”

陈桃花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厉晨淡淡说了声“【进来】”。

她扭头看过去,见穿着一身修身西装的厉夕站在门口,对着厉晨说了一句她根本就听不懂的话。

厉夕说的是拉丁语,询问他是否需要自己叫楼下的保安把人给赶走。厉晨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厉夕得到了自家先生的最高指示,掏出手机来正想叫人,却见陈桃花看着自己低头轻声道:“那天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的手帕我已经清洗干净了,下次见面时还给你……”

这次见面就已经足够了,还有啥狗屁下次见面。厉夕听了她的话颇感尴尬,觉得有必要跟她拉开距离划清界限:“我朋友不是很喜欢见到你,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对着一个女孩子他其实不想说这样的重话,不过厉夕自从听了陈起陈转等人的谋划之后,对陈家的观感恶劣到了极点,再见今天陈桃花又找来了,厉夕也顾不得啥啥绅士风度了。

他说完后见陈桃花震惊至极地睁圆了眼睛看着自己,半天等不到回答,有点不耐烦道:“请你立刻离开这里,否则我就叫保安来撵人了。”

陈桃花只感觉心被人用手攥住了一样疼痛,她被打击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哀痛欲绝地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厉夕,通红着眼睛朝着门口跑。

她因为过大的痛苦而导致步伐不稳,跑过厉夕身边时闻到他身上清爽的洗衣粉味道,更是脚底打颤,一时间没有站稳,朝着厉夕的方向倒过去。

厉夕想着自己上次好心给她递手绢根本就是一个错误,已经错了一次了当然不至于再错,在一瞬间就很有决断力地往旁边挪了一步,让开了倒过来的陈桃花。

两人错身的一刹那,他的手顺势在陈桃花上衣口袋边缘擦过,厉夕眼睛一闪,不动声色把手抄进裤兜。

陈桃花没有人扶,伸手想拉住厉夕也被他躲过去了,整个人重重跌倒在地上,痛得惊呼一声,眼泪流个不停。

厉夕权当没有看见,给保安打通了电话,通知他们上来把人带走。

他的办公室在二楼,在一楼门口看大门的保安很快就冲了上来,一进门就发现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整个人趴在地上哭泣,先是禁不住愣了一下。

厉夕带着点不耐烦道:“麻烦你们把人带走——以后请看清楚了,不要让她再来打扰我们了。”

他先前已经把陈起陈承和陈合的照片给过保安,叮嘱他这些人都不要让他们上来,不过厉夕漏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陈桃花,正好今天一块补上。

保安回过神来,连忙把陈桃花扶了起来:“小姐,麻烦您跟我到下面做个登记。”他说话时还不忘注意着陈桃花的神色,见这小姑娘哭着还不忘一个劲儿往史教授那边看,自动在脑海中勾勒出一曲始乱终弃的恶俗偶像剧。

厉夕见他神色暧昧,就知道他想歪了,不过也不想浪费口舌解释了,只是催促道:“麻烦你快点。”

保安连忙半劝半拉把陈桃花弄走了。

厉夕松了口气,回身把门关上,从裤兜里面掏出来一个硬币大小的圆形扁平物体,口中道:“【早知道我就不给她递手绢了,没想到能惹上一身腥,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没什么,谁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厉晨探头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

这是厉夕从陈桃花上衣口袋里掏出来的东西,他刚刚一进门就看到她右手一直下意识缩在口袋里仿佛握着些什么东西,正好陈桃花倒向他,厉夕趁着她不备,顺手也就拿了出来。

窃听器放到了贼祖宗眼皮子底下,而且还是简易窃听器,弄点电磁波干扰就能报废的便宜货。

厉晨轻蔑地撇了撇嘴角,招招手示意他往自己这边站站,有意抱怨道:“【我真是受够这群人了,上辈子倒了多大的霉才能摊上这么一帮子精神病?】”

“【不提他们了,太败坏情绪了。】”厉夕装模作样长长叹了一口气,“【我看你这几天心情也一直都不好,不如今天晚上出去放松一下怎么样?】”

两个人不动声色交换了一个眼色,厉晨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也好,回台湾这么多天了,一直都憋在家里,是时候好好放松放松了。】”

“【那我来给luxy打电话定位置,安排晚上节目了。】”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感谢愿天下无坑亲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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