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乌姆里奇就像是一只成功的捉到了老鼠的洋洋得意的肥猫,薇罗妮卡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比喻成功的把自己比作了令人作呕的老鼠,愤怒几乎占领了她所有的器官,尤其是对于站在乌姆里奇身后的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她认为必须有必要在今后的生活里对达芙妮小姐进行一个让她永生难忘的教训。
乌姆里奇当然十分满意眼前的局面,她一边向福吉,她的顶头上司投去有些得意的目光,一边等待着陆续被叫进来的da的孩子们。薇罗妮卡看到邓布利多的表情丝毫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他坐在那张堆满了蟑螂堆的桌案的后面,一脸的平和与安详,两根手指围绕着对方绕来绕去,就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这样的表情无疑是给了薇罗妮卡心灵上的很大的安慰,她的呼吸此刻也变得均匀多了。相反地,站在邓布利多教授身后的麦格教授则显得十分的僵硬,她的腰板挺得直直的,就好像谁给她施了一个石化咒似地,脸色也随着陆续被叫进来的孩子们变得越来越难看。
让薇罗妮卡感到惊讶的是,她在壁炉的旁边的角落里看见了一个长的十分面熟的红色头发的韦斯莱,他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一只手拿着笔一只手拿着一个本子好像随时都准备好了记录,这幅样子简直和斯基特一模一样。显然,罗恩第一眼就瞧见了那个在圣诞节惹得妈妈哭了一个晚上的混球珀西。在爸爸受伤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的时候,这个没有良心的蠢货正像是一只哈巴狗似地围在福吉这一坨狗屎的周围摇着尾巴,乞求他的怜悯。他甚至把妈妈织给他的毛衣退了回来。好吧,尽管除了哈利似乎没有人喜欢妈妈织的毛衣,但是,这并不能为他愚蠢的行为开脱哪怕一分一毫。罗恩死死地瞪着珀西·韦斯莱,就好像恨不得一脑袋撞翻他,所以格兰杰不得不一直拉着眼睛有些发红的罗恩,以免他在这种场合里面做出什么傻事。
福吉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烦了,他一遍遍的掏出怀表,终于,他似乎下定了决心,对着乌姆里奇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多洛雷斯,或许我们可以开始了,我想这里恐怕装不下那么多的学生了,我们已经抓住了组织者,这是最重要的。”
“当然,部长先生。”乌姆里奇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让人恶心的假笑。
校长室的大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薇罗妮卡注意到墙壁上挂着的那些前任校长们的肖像画难得的都没有假装睡着了。他们严肃的站在那里注意着屋子里面发生的一举一动。
“好啊,好啊。波特,你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儿的,对吧?”福吉看上去气坏了,虽然薇罗妮卡并不明白他为什么看上去就好像是德拉科掉了一根头发那样的愤怒,但事实上,他的脸色确实十分的难看,说话的语气好像恨不能一口吞掉哈利。
哈利很想大声的告诉福吉,是的,没错,他们组建了一个专门对抗魔法部和乌姆里奇的俱乐部,但是,在他头脑发热干出蠢事之前赫敏及时的拉住了他的袖子,眉毛紧紧地的皱在一起。薇罗妮卡相信,如果在这样操心下去,格兰杰小姐一定会提前衰老的。
在接到赫敏向他发出的信号以后,哈利的理智终于有一小部分重新回归了他的大脑,与此同时他借助玻璃的反光成功的看到了邓布利多,但是他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肩膀,好像完全没有听到福吉的话一样。哈利咬了咬牙,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不,不知道,部长先生。”很显然他的话让福吉和乌姆里奇顿时大感意外,看着他们有些惊讶的表情,哈利知道这一次他终于猜对了邓布利多的想法。
“什么?你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没有发现你违反校规了嘛?”福吉有那么一刹那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继续对哈利的审问,或许他从来也没有想过,在面对这样确凿的证据的时候,哈利依旧能这样厚脸皮的对他撒谎。
“不知道。”哈利坚定的摇了摇头,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那么魔法部的法令呢?”福吉似乎并不死心的追问道。
“没有,至少在我知道的法令里,没有。”
“那么你呢,格兰杰小姐,韦斯莱先生?”
薇罗妮卡清楚地看到在福吉提到韦斯莱先生的时候,珀西一下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副欣喜地表情,然后在发现他的上司叫的并不是自己的时候又失望的把头低了下去。显然,福吉那无力的问话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赫敏和罗恩的答案和哈利一样,那就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叫到了这里。
“部长先生,我认为或许我们可以先请出我们的检举人,这样可以省去很大的麻烦,让我们的进展更快一些。”
“当然,当然,多洛雷斯,我们就听你的,快点儿把那个姑娘带过来。”
很显然,da的行踪被发现是有人告了密,那么那个告密者的背叛朋友的人到底是谁呢?薇罗妮卡抓住这个时机迅速的和赫敏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今晚没有出现在da的人有着最重大的嫌疑。没过多久,走廊里就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校长室的门砰的一下子被打开了,乌姆里奇很快的就率先的走了进来,手里死死地拉着一个姑娘的肩膀。
玛丽埃塔!果然是她,拉文克劳的秋的朋友。如果不是薇罗妮卡认出了她有些自来卷的发型,她相信依照艾克莫现在的这幅鬼样子,就是她那在魔法交通司飞路网管理局上班的老妈都认不出她。她的脸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紫色的脓包,这些令人恶心的脓包在她的脸上拼出了‘告密者’这个单词。就连福吉都被这个姑娘的惨状吓得差点儿跌进了壁炉里。
玛丽埃塔·艾克莫的双手紧紧的捂着脸颊,眼睛惊恐的盯着那些望着她的被抓来的da的成员们,不断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哦,梅林啊,她的脸上是什么?原谅我,我的英语实在是太差劲了,这个单词是什么?”薇罗妮卡假装自己好像真的被玛丽埃塔这幅样子吓到了,她大声的有些失控的问道。
“是‘告密者’安德森。”格兰杰小姐一下子就回答出了薇罗妮卡的问题,然后两个姑娘高兴的看到艾克莫听到那个单词的时候好像抖得更厉害了。
“安静,安静。”乌姆里奇生气的瞪着薇罗妮卡和格兰杰,不过她现在丝毫提不起兴趣来找他们两个人的麻烦,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亲爱的,别害怕,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像是你在办公室对我说的那样。没事儿了,你做的十分正确,你是一个好姑娘,你妈妈会为你骄傲的。”她的声音温柔而又慈祥,就好像她真的是一位和蔼的老师一样,这幅谄媚而又虚伪的样子简直让哈利恶心的想要呕吐。
但是,显然玛丽埃塔的情绪已经被这些密密麻麻的脓包弄得有些崩溃了,她不断地慌乱的摇着脑袋,用袍子挡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对惊恐的眼睛,什么也说不出来。
“别管这些脓包了,孩子,现在,把你的袍子从嘴巴上拉下来,告诉部长发生了什么?”显然乌姆里奇并不能继续保持一个好心情来继续她伪装出来的假象,因为她发现自己强有力的证明人好像已经被吓傻了。
“好吧。你这个愚蠢的姑娘,我来替你说。是这样的,部长先生。”乌姆里奇很快的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转过身面对福吉继续说道:“晚上的时候,这位艾克莫小姐在晚饭后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对我说如果我能在晚一点儿的时候进到位于八楼的一件密室里就会看到一些对我有好处的东西。当我进一步询问她的时候,艾克莫小姐承认那里存在一个非法的组织。可惜,当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我这个组织到底在密谋着什么的时候,这个恶毒的咒语生效了,于是艾克莫小姐并没有来得及告诉我,他们在聚会的时候到底干了些什么。”
福吉似乎对他听见的话感到十分的满意,他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兴奋,脸颊也变得红红的:“如果你是对的,多洛雷斯,我想这些学生们应该被开除。”
在听到‘开除’这个词语的时候,乌姆里奇显得和福吉一样的兴奋,她急忙结果福吉的话茬:“是的,部长先生,这是完全有必要的,我认为我们必须保证其他的孩子不被这群坏坯子给带坏了。作为魔法部,我们有义务保证每一个孩子们有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的权利。”
“正是这样。不过,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治好艾克莫小姐脸上的脓包,好让他正常的说话?”
“对不起,部长,暂时还没有找到。不过,我可以替她说下去。”说到这儿,她的脸上的表情自豪极了。
“我想您一定记得,大概十月份的时候,我曾经对您说起过,波特曾在霍格莫德村的猪头酒吧和好多学生会面。威利威德辛当时正巧在酒吧里,尽管他的身上缠满了纱布,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他的耳朵完全没有受到损害。他听到了波特说过的每一句话,急忙跑到学校向我汇报。他……”
“哦,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免除了对他的起诉。”麦格教授愤怒的说道。当然,乌姆里奇还沉浸在威利威德辛的证词为她带来的快·感中,她并没有站出来反驳麦格教授。她的脸颊红红的,就好像被烧红了烙铁一样。
“波特招募了这些学生,说服他们和他一起聚会,组成了一个非法的团体。暗地里学习一些被魔法部裁定为不适合学生们学习的咒语。”
“对不起,多洛雷斯,我想如果你并没有忘记的话,那条禁令是在哈利去霍格莫德后的两天之后才颁布的,这就是说,那个时候,在猪头酒吧,哈利他并没有违反任何规定。”
邓布利多的话就像是一道闪电似地击中了福吉,他张着嘴巴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似乎正在寻找他不小心丢掉的嘴巴。倒是乌姆里奇最先反映了过来:“这些倒是没有错误,校长先生,但是,您必须知道的是,从颁布起到现在已经将近六个月的时间了,也就是说,在这期间她们所有的活动都是违法的。”
“那么,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呢?”
乌姆里奇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哈哈的冷笑起来:“证据?校长先生,难道您刚刚没有听到吗?艾克莫小姐就是最好的证据。”
“好吧,艾克莫小姐,那么你能告诉我们,在这个六个月以来,有过非法的聚会吗?”
“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了,亲爱的,相信我,这样并不会加重你的病情的。所以,告诉我们在过去的六个月里,这样的聚会定期的举行吗?”乌姆里奇来到艾克莫的身边,劝哄她。但是这个姑娘就像是傻掉了一样两个眼睛挣得圆圆的,呆呆的摇了摇头。
“或许你没有听清我的问题,亲爱的,在这六个月里,你有没有和波特一起参加过定期举办的聚会?”她的声音变得气急败坏起来。但是玛丽埃塔就好像吃错了药似地站在那里缓慢的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摇头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对于正常人来说,摇头就代表着不!”麦格教授冷冰冰的话让乌姆里奇的脸色成功的又黑了一半。
“不过,没关系,我想或许还有一个人可以替我作证。马尔福先生,既然你如此大公无私的亲自揭发了你的女朋友,那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在这六个月里,你的女朋友安德森小姐有没有参加过这个定期举办的非法聚会?”
“什么?”德拉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那副表情就好像他亲眼看到他的爸爸穿着麻瓜们的牛仔裤一样的惊讶。
“对不起,乌姆里奇教授,我想这里没有人是这位马尔福先生的女朋友。”尽管薇罗妮卡觉得自己的脸一定是红得就好像格兰芬多的校徽一样,但是,在面对这这样令人尴尬而又不怀好意的问题上,她必须站出来反驳这个老蛤蟆。
“安德森小姐,一味的否定是没有用的,或许你因为德拉科检举了你……”
“不,教授,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可以为我作证,我并不是马尔福先生的女朋友。”
“好吧,看来我不把它们拿出来你们两个是不会承认的。”说着她就召唤来了一个粉红色的小盒子,里面密密麻麻的装满了许多私人信件,薇罗妮卡没有注意到的是德拉科的脸色在看到这些信的时候变的有多么的愤怒。
“你瞧,这些就是证据,这是马尔福先生写给你的情书。”
“什么?”
“什么?”
“什么?”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不约而同的大声惊叫了出来。德拉科简直不敢相信,他以为他的姑娘收到了这些信一定感动的哭的像是一只花猫,所以,她才会给他织了一件毛衣,才会在魔药课上同他轻声的说话。可是,现在摆在面前的事实告诉他,这些表达他的爱意与苦闷的信件并没有送到薇罗妮卡的手上,相反全部被这个老女人拿走了。只要一想到她读了自己写给妮奇的信,德拉科就恶心的想吐。
至于薇罗妮卡感到惊讶的原因则和罗恩他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那就是她根本没有想到德拉科会做出这样浪漫的事情。
“你居然偷偷地拆开了我的信。”德拉科的脸色黑极了,语气也恶狠狠的,就好像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正在和一位教授说话,那样的口气恐怕在遇见哈利时都不会比这样坏多少。
“哦,亲爱的,这并不是偷偷的,只不过是例行的检查罢了。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了吧,安德森小姐到底有没有……”
“对不起,乌姆里奇教授,我想我并不知道,因为事实上,正如她刚刚所说的那样,我们早就分手了,所有的人都可以给我们作证,或许达芙妮的话更具有说服力。而这些信只不过是之前写给她的,在我们分手以后,我认为应该把这些信还给她。”德拉科气愤的颤抖着,尽管他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不少,可是他的脸色依旧坏极了。
“是的,女士,我可以证明,马尔福先生正在和我的妹妹谈恋爱。”
福吉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尽管乌姆里奇依旧想要继续追问下去,但是,显然魔法部部长并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在这里听一些到底谁爱着谁,谁是谁的女朋友的鬼话:“够了,多洛雷斯,即使没有人能够证明六个月前的事情,那么这一次呢?我们是不是已经掌握了聚会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