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萧宁朗第一次在长安街上,见到你在拐骗一个姑娘,那是怎么回事?”
看着她亮晶晶地眼睛,孙瑞安脸色瞬间就不好了,这个事情她怎么知道?
想到那张严肃的男人脸,几次恨得他牙痒痒,不用说了肯定是那个姓萧的说的。
“你快说说,不会你真的是准备拐回家那啥的吧?”
听到女子的话,他立马反驳道:
“怎么可能?我那是逗她们玩呢。”
很显然这个说法她是一个字也不信。
“哦,原来你是逗她们玩,那为什么要带回家?”
神情显得很是不自在,他是真的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个花心的人,连忙解释道:
“我从遇见你以后,就再也没和女子。。。”
看见他竟然扯到自己身上了,她连忙收起八卦的脸,打断了忙于解释的他,再晚点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惊人的话出来。
“停停,我就是好奇问问,你不用这些事都给我说。”
这个女人,不想听还叫他说什么,就是故意的,突然牙痒痒起来,他的脸黑得跟炭似的,生闷气直接闭上了眼睛假寐,懒得理她。
经过一天的奔波,她也很累,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男人,她轻轻给火堆加了一根大木棍。
这里只有靠着岩石的地方才能休息,地上全是碎石头,她纠结了一下,还是向孙瑞安的方向坐了过去,中间隔了一米的距离,靠着岩石壁,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感觉一阵凉意,她双手抱紧了这个暖呼呼的东西,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一看,就看见了一张放大的男人脸,嘴唇上还有伤口,她心里一惊,连忙跳起来。
才发现面前站着一圈人,还有几个熟悉的人,还有那个日思夜想的人,萧宁朗一身黑色劲装安静站在那里,脸上有些黑,那双深邃的眼睛就这么定定地望着她。
不知为何,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她有些不可置信,但是立马被心中的狂喜给淹没了。
随即拔腿带起一阵风,像个孩子似的扑进他的怀里,眼睛微微湿润,手紧紧抱住男子的腰。
“你终于来了。”
刚刚一来就看见心中的人儿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心中的愤怒,不甘,还有心痛,就像有人用刀子猛烈插了进去,剧烈地疼痛,让他一下子没喘过气来,甚至他都不敢去叫醒她,生怕她醒来就是不要他的消息。
这些,都在她扑向他的那依瞬间消失了,她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变心。
两人就像许久没有见面的恋人,紧紧抱在一起,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已经忘记了还有一大圈人围观。
童笙和童夏在看到自家小姐和一个不人不鬼的男人抱在一起时,也是感到震惊,难道小姐变心了?
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人,两人对视一眼,面上露出微笑,看来是另有隐情,小姐怎么可能会变心?
大黑上前去,连忙扶起自家少爷,却摸到一片滚烫,再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神情严肃,眉毛全皱在了一起,立马看向童姑娘,沉声说道:
“童小姐,我们少爷正在发热,你能解释一下他身上的伤口吗?”
大黑的质问声惊醒了她,伤口真的发热了,她赶紧离开萧宁朗的怀里,神情也同样严肃的说道:
“阿笙,你身上应该有药,赶紧先给他处理一下。”
说完又看向愤怒的大黑,扳着脸说道:
“昨天在亭子里,你家少爷中了媚药,我们从地下暗河逃出来后,他的药效就发作了,我去山上找药,他用刀子划伤了自己,用疼痛来抵抗药性,所以就有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大黑从小跟少爷一起长大,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少爷更重要,以前觉得童小姐能让少爷开心,现在他到觉得这童小姐就是个铁石心肠的女子,少爷对她这么好,她就以身相许给少爷解毒又如何?还非要让少爷用这种方式来死扛,她倒是一点事情也没有。
“童姑娘当时为何不给少爷解毒?凭少爷对你的喜欢,也不会亏待你。”
这话一出,萧宁朗直接上前揪住大黑的衣领,那双眸子已经冷得像冰块,看向大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周身的气质霸道又凌厉。
“你敢再说一句试试!”
身为京城太傅府里从小就训练的杀手,大黑在这一刻,脸色竟然变得苍白,心里有了一丝丝的恐惧,没有再敢说话,只是硬伸着脖子看着他。
她上前拉了一下萧宁朗的胳膊,小声说道:
“萧宁朗,没事的,你先放开他,我来和他说。”
听到她的话,萧宁朗才一脸冷峻的放开了大黑,被放下来的大黑,脸上竟然冒出了汗水,他惊恐的看向那个男人,气场好强大,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童珠珠脸色也很难看,以前跟这个大黑相处的时候,还觉得他老实憨厚,现在看来,为了维护孙瑞安也是什么底线都没有。
“大黑,今天的话,我只说一次,希望你记清楚,你们少爷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我很明确告诉你,我有心上人,而且已经快要成亲,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你都不该说出那种话,所以,最好别再有下一次。”
说完她转身,走向萧宁朗。
大黑被说得脸上有些发烫,是他关心则乱,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说点什么,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萧宁朗,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深邃的眸子看向她,眼里藏着浓浓的思念,喉咙滚动,发出低沉的声音。
“刀疤把那封信给我看了,等我赶到湖心亭,孙瑞安的手下告诉我的,我就按照原路来找你了。”
她这才惊觉他的衣服是湿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看向还没有灭的火堆,连忙跑过去,又加进去一些柴火,火又燃起来了,惊喜的眸子看向他,冲着他笑着招手喊道:
“快过来,你们都过来把身上的衣服烘干。”
萧宁朗看向一旁的童夏,沉声说道:
“走,听她的,过去把衣服烤干吧。“
童夏面无表情,没有任何话语,只是淡漠的地点点头,这段时间的训练,她已经从心底佩服这个男人,对自己是真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