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多睡了一个人,要是温凌澜,师攸宁自然睡相要贴近自然些,反正到时候也一个不小心滚进谋王爷的怀中,也算得上联系联系感情。
可温岚小『奶』包小小一点人,不留神还不将他压成柿饼,是以师攸宁这心里的弦便一直绷着,这回温岚一动就她就醒了。
『摸』索的看见小『奶』包亮晶晶的眼,她问他:“睡不着?要排水?”
……真粗鲁,小『奶』包不好意思的偏过头,脸上的晕红掩盖在夜『色』中。
“出恭!”
师攸宁表示了解,在温岚小『奶』包准备从自家父王身上爬过之前,她伸腿踹了踹睡在外侧的温凌澜:“王爷,小『奶』包要出恭!”
便桶在卧房的角落里,用屏风隔着,屋里没有留值夜的奴才,这会儿自然得温凌澜亲自出马了。
原本闭目熟睡状静听王妃与小世子说话,却不想惨遭脚踹的肃王殿下:“?!”
温岚小『奶』包缩了缩小身板,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王妃是,是用腿踹了父王,是吧?
这种被人踹的体验还挺新奇,肃王殿下这次没有纠正王妃的不端庄,起身抱着明显精神振奋的温岚去屏风后。
也许是那杯牛『奶』的缘故,也许是身边这个静谧安稳的环境,温岚很快又沉沉的睡去,这一夜偶然噩梦也如若浮光掠影,竟没有像在云舒阁那般严重。
温凌澜为儿子盖上薄被,视线落在靠里侧的少女身上,其实烛火暗沉之下并不能看的有多清楚,可平稳的呼吸还是听的出来的,王妃显然是又睡了过去,他忍不住也伸手帮她扯了扯被子,这才躺下。
肃王殿下金尊玉贵了二十多年,还从未干过这些鸡零狗碎的事,可似乎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比起自己在揽月堂里的静笃,他发现自己的心,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已向着蒹葭阁偏移,是因为这院子的主人。
师攸宁在温凌澜起床后不久就也起了身,“病”好了自然就不能再偷懒,她先是慢悠悠的在院子里跑了两圈,然后是练拳、练剑还有练枪。
宿主原本最擅长的也是这三样。
可怜的温温岚小包子,睡饱了睁开眼,左边空『荡』『荡』,右边空『荡』『荡』,偌大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哎呦,小祖宗,您醒了!那咱们这就起?”候在床边上的是一大早就被召唤过来的李贵,胖太监前几日阴沉沉的神『色』已然雨过天晴,因为他家小世子气『色』端得是不错。
“父王和王妃呢?”这是温岚第一次没有在私底下称呼师攸宁为坏女人。
“王爷进宫了,听说是什么议和的事。”李贵指挥着小丫鬟给温岚拿鞋,一边儿又道:“王妃起的早,如今在院子里练功呢。”
温岚一股脑的爬起来,那日王妃入门时的一剑,他现在再想起来不觉得恐怖,倒挺威风凛凛的,他催李贵:“快穿衣服,小爷要去瞧瞧。”
师攸宁满头大汗,接过小喜递过来的湿帕子抹了把汗,其实这时候回屋里冲个澡更舒服,可小『奶』包再小也是个男孩子,这就不大方便,只能先这么凑活着。
看到温岚站在台阶上,师攸宁冲他招手:“醒了,睡得怎么样?”
温岚小**挺矜持:“尚可。”
他问:“晚上还可以喝牛『乳』吗?加了水果的那种。”
小孩子今天换了一身红『色』的小锦袍,衬的愈发唇红齿白,可神『色』就有些忐忑,既期待又怕被拒绝。
师攸宁明白,小『奶』包这是变相的在问,自己晚上还能不能在蒹葭院睡。
她心里低叹,睡相不好啊,少爷!
师攸宁昨夜被这位踹了三脚,被拳头搭在眼睛上不止一回,后来小肉胳膊更是压在她的脖子上,差点让其体验了一把鬼压床!
这对一个堂堂鬼差来说,让冥界的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不过心里吐槽归吐槽,这会儿看到小『奶』包希冀的目光,这些话自然不能说,师攸宁『揉』了『揉』温岚的小脑袋:“可以,不过牛『乳』晚上只能喝一杯。“
“一杯就一杯。“温岚骄傲的抬了抬小下巴,背在身后的两只小胖手却开心的划拉来划拉去。
李贵笑呵呵在在一旁候着,小世子开心了他就开心,对师攸宁这个女主人自然也愈发谦恭。
用了饭,例行的请安时候,蒹葭院中站着的后院主子们面『色』都挺复杂,无它,只因王妃是牵着小世子的手站在众人面前。
“给王妃请安!”
“见过世子!”
大伙儿恭恭敬敬的请安,可这心里想的东西就多了去了。
早些年前头的王妃去后,不是没有人试图获得小世子的青睐,什么样的讨好法子都试过了,可小小的一个孩子,脾气大又聪敏,愣是谁都不看在眼里,眼下怎么着,竟乖乖的肯让才进府不到一月的王妃牵手,听说昨夜王爷更是带着小世子宿在了这里。
只要不上来找茬,师攸宁并不在乎面前的人心里想什么,人本就七情六欲的混杂,管那么多也忒累,她直接道:“都起来吧,本妃看你们这一日日的请安也忒辛苦,以后每月初一十五请安,平日里便多歇歇,如何?”
能够一大早不跑过来在别人面前伏低做小,这自然是好的,这提议显然很得人心,就这么定了下来。
“笨蛋!”等院子里请安的女人离开了,小『奶』包毫不客气的给师攸宁此次的行为做了点评。
“怎么说?”师攸宁饶有兴致的问。
“后院姬妾本就归主母约束,你今日敢让她们不必日日请安,明日她们就敢在底下作怪!“温岚小『奶』包面『色』纠结:”不过,父王说朝令夕改最要不得,如今暂且罢了,若是真出了事,你求父王做主的时候,本世子救勉为其难的帮一帮你吧!”
“那就多谢你了!”师攸宁笑:“可是人生在世,总要在有限的范围内让自己顺意顺意。”
“什么意思?”
“你想啊,她们来请安,对着本妃这个压人一头的自然不痛快,可对我而言,一大早就见到一堆你父王的女人,难道就开心吗?”师攸宁蹲在温岚小『奶』包身前:“这样两败俱伤的事,能避免就避免喽。”
“可是,可是主母受姬妾请安,不是很威风吗?”这不是温岚第一次听到王妃的歪理,可他竟然觉得其实也有那么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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