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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宋义士黄阎罗再次相遇(1 / 1)

宋悝回到屋,躺在炕上,两眼看着房顶,左思右想,心潮翻滚难以平静。

老刁叟东方岩的话,他本可以不信,可是他想到自己的师父陆天机也曾经在这件事上暗示过他,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依旧是历历在目。宋悝又想到,当初若不是这老刁叟在暗中保护楚穹飞,那楚穹飞也许就会死于自己的剑下!现在细想起来,老刁叟与那楚穹飞非亲非故,却千方百计不让自己去杀楚穹飞,或许还真就是因为这两家仇怨之中,竟然还牵扯到这么几个未解之谜!

想想楚穹飞、想想洛金花,再想想自己的救命恩人薛剑霞,宋悝顿时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上天的有意安排!宋悝觉得,薛剑霞一行人的目的是要找到楚穹飞,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该留在他们身边,再加上他必须要尽快将鹰煞五杰的阴谋告诉洛金花,于是背上宝剑,悄悄出了屋

宋悝一路南下,行走了大约十几里,见一条河横在面前,此时天气尚寒,河面冰凌上的积雪未化,月光下远远望去,洁白、平坦的河面上更显得格外寂静。

宋悝沿河坡向下走去,小心翼翼踏上冰面,试了试倒还结实,便踏着冰雪向河对岸走着,脚下踩踏冰雪的那种扑扑的声响在夜深人静之时,显得格外清晰。

宋悝走着走着,突然间好像听到在自己的脚步声中,还混杂着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宋悝心里一惊,他一时猜不出身后会是什么人,不过他常在江湖,知道此时该怎样应对,他知道,如果身后是朋友还则罢了;假若是敌人,自己既不知道对方的身手如何,又不知道来人所处的位置,如果自己停下或者回头,对方就有可能在自己回头的同时进招或者发出暗器,到那时,自己便处在极为不利的境地,后果难以预测!此时此刻,只有假作不知身后的情况,继续向前行走,才可以寻找到机会,想法逃离险境!想到此,宋悝不露声色,依旧向前行走着,渐渐地接近了河堤上的一棵光秃秃的大柳树。

来到大树近前,宋悝使足力气向河堤上一跃,迅速藏身于大树后。也恰恰就在此时,宋悝似乎觉得身边有一个影子随着他的这一跃,飘忽了一下,便无影无踪了。宋悝再向河面上望去,月光下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动静!

宋悝定了定神,见自己眼前除了那棵大柳树以外,前后左右方圆丈的范围之内,并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于是便认为刚才是自己的一种幻觉,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想想觉得好笑,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又要继续向前走。恰恰就在此时,宋悝的目光又向自己刚刚留下的那些脚印处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来,在宋悝走过的冰面上,分明留下的是两个人的脚印!宋悝这才觉得,自己的身后果然曾经是有人在跟踪,而且那个人始终是在用和自己相同的一种步伐节奏,悄悄地跟在自己身后,若不是在冰雪上发出响声,自己也许还真就无从发现!想到此,宋悝感到格外震惊,于是又一次四处寻找却始终也找不到那个人的踪影,不由得又是一身冷汗!

宋悝长出几口大气,渐渐冷静下来。他又觉得,既然那个神秘的来客跟踪了自己那么长时间,若要动手恐怕早就动手了;既然他没动手,或许就不是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仇家。想到此,宋悝向四周拱手叫道:“在下宋悝敢问英雄尊姓大名?”

四处静悄悄,没有任何动静。

宋悝又问:“请问英雄能否让在下一睹尊容,在下有礼了!”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宋悝无奈,只好站在原地静静等候,此时他的目光又仔细在岸边上寻找,期待着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由于那河堤上的积雪早已消融,无法像河面冰凌上的积雪一样会留下足迹,宋悝很难有所发现却又不甘心,便向岸上走,边走边找。

宋悝终于在地面上发现了半只脚印。宋悝俯身下去,见那是一个右脚前掌留下的印记,虽然只留下脚印的一半,但是却清晰地印在地面。宋悝一看便知道,那是一个人跳跃时留下的印痕,而且那跳跃之人定然是身怀绝技,否则,绝不能就凭这一跃而消失在丈远的范围之内!

宋悝沿着脚印向前面的方向看过去,他看到在三丈开外的地方有着另外一棵大树,那里或许就是不速之客隐身的地方。宋悝决定无论是敌是友,他一定要前去看个明白!

宋悝向前迈步的同时,就见那大树后,已经慢慢闪出一个身影。月光下那人的面皮虽然显得过于消瘦,但是却泛着一层油亮的光。宋悝顿时回忆起,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曾经为自己医治过背上的刀伤、救过自己性命的怪人——黄面阎罗!

宋悝立刻跪在地上,叫道:“恩人在上,请受宋悝一拜!”说罢,连连磕头。

黄阎罗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宋悝拉起说:“不必如此迂腐,起来说话!”

宋悝站起身,立刻闻到一股血腥之气。宋悝恭恭敬敬地望着黄面阎罗。黄面阎罗哈哈一笑说:“宋公子!不必担惊,老夫不会伤害你!否则当初我蒋卓就不会救你!”

宋悝听了蒋卓的话,赶紧说:“老前辈误会了,宋悝不是担心。老前辈是在下的救命恩人,我宋悝一生难忘!只是能在这里与恩人相见,实在是大出宋悝的意料。”

蒋卓收住笑,两眼闪着微微的绿光,看着宋悝问:“宋公子,我且问你,你与那白毛老鬼头有何瓜葛,你怎么会与他一起吃酒?”

宋悝本不想多说什么,无奈那蒋卓一脸咄咄逼人的神情,而且指了指地面,自己已经坐在了地上,看样子宋悝不说,那蒋卓是不会让他走了。

宋悝原本并不想对蒋卓隐瞒自己的经历,只是觉得黑更半夜,又是在这大旷野之中,根本就不是个能够说话的地方,所以才不想多说。此时他见这奇怪的老者不由分说便坐在了地上,心想,这老者救过我的性命,我又有什么可对他隐瞒的!想到此,也面对着蒋卓坐在地上,将自己这些日子的经历慢慢讲了起来。

黄面阎罗蒋卓也不说话,眯着眼睛听着,偶尔将两只手对着宋悝的胸前比划一下。宋悝不知蒋卓在干什么,也没觉得蒋卓的这个动作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因此尽管觉得奇怪,也没怎么多想。可是当他把该说的都说了以后,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发沉,想动都有些困难。这时,黄面阎罗狰狞一笑,问:“宋公子,老朽要你去杀了那白毛老鬼头,你可愿去么?”

宋悝闻言大惊说:“在下与那老人并无冤仇。再说,宋悝虽与那老者相处不过几日,但却并未觉察那老者有那些可恶,若要让我平白去杀那老者,恐怕宋悝是无从下手。”

蒋卓淡淡一笑:“老朽常听人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老朽对你有救命之恩,难道这点小事你就如此拒绝老朽不成?”

宋悝正色道:“晚辈也曾听人讲过‘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杀人之事绝非小事,若前辈不能将杀那老者的理由明示与我,我宋悝平白无故就去杀人,于情于理都实在是无法顺从!”

蒋卓面色突变,叫道:“我与那老鬼头的怨恨,岂能轻易地告诉旁人!哼!难道你就不会假意应承与我,杀不杀在你!那样,至少也让老朽我心情舒畅一些!”

宋悝摇头说:“晚辈宋悝虽不敢自诩磊落,但也知应诚信做人、磊落处事,岂有口是心非、阳奉阴违的道理!前辈还是不要难为宋悝了吧!”

蒋卓鼻子里哼了一声,问:“假如,老朽要以死相逼,你也不肯屈从么?”

宋悝闭上眼睛说:“若无前辈相救,我宋悝早已命丧荒郊,哪里还有今天!前辈!宋悝实在是不能从命,前辈愿杀愿剐,宋悝我绝无一丝怨恨!”

蒋卓将一只手伸在宋悝面前,哈哈大笑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多少年来,老朽的为人又何曾不是如此!”宋悝立刻闻到一股血腥气,知道蒋卓要痛下杀手,不由得对天长叹:“唉!死在救命恩人手下不足为惜,只是眼看着一场阴谋却不能制止,实在是心有不甘!”

蒋卓闻言一愣,问:“你是说……老朽是在耍弄阴谋不成?”

宋悝摇头。

蒋卓又问:“那,你是在胡言乱语么?”

宋悝又摇头说:“宋悝又何必胡言乱语!”

蒋卓将手放下,向后一步,歪着脑袋问:“如此说来,真有一个什么阴谋?你快快如实讲来!”

宋悝稍微想了想,便将自己在塞外听到的鹰煞五杰要借着与柴忠让比武决斗之际,残害武林豪杰的事情讲了一遍。那蒋卓听罢,眼睛里的绿光闪了闪,牙齿咬的格格响说:“我原打算亲眼见一见那墨啸和柴忠让决斗一事,没想到那双鹰和三煞竟然如此下作!预谋了这般阴险的手段!唉呀呀!幸亏有你宋公子!若不是你将此事告诉我,那清明节反倒成了老朽我的祭日!也罢!宋公子,当初老朽救了你的命,如今,你又成了老朽我的恩人!既如此,老朽不但不能杀你,而且还要为你做些事情。说吧,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宋悝心中一块石头落地,长嘘一口气说:“前辈言过了!我宋悝只不过是将鹰煞五杰的阴谋告诉了前辈,又何谈前辈的恩人?折杀在下!前辈不杀宋悝已经是宽容,宋悝实不敢奢望再麻烦老前辈!”

蒋卓脸色一沉:“啊?这你可就让我失望了!老朽一言出口驷马难追!既然说要替你做些事情,就要履行承诺!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讲来!”

宋悝眼睛望着蒋卓说:“既然前辈真心实意,宋悝只有一个恳求……”

蒋卓迫不及待地说:“快讲!”

宋悝说:“望前辈不要再与那白发老人东方岩为敌……”

蒋卓立刻制止:“慢!这事可不能由你说了算……”

宋悝不待蒋卓说完,便拱手行礼,说:“既然前辈不允,宋悝便再无其他要求!在下告辞!”宋悝说罢,转身就走。

蒋卓原地站着,脸上的皮肉颤抖着,突然大叫一声:“回来!”

宋悝转身望着蒋卓。蒋卓将牙齿咬得格格响,说:“既如此,老朽便答应了你!你且回来!老朽还有事情要问你!”宋悝又回到蒋卓面前说:“前辈请讲。”

蒋卓眼睛盯着宋悝问:“难道你就不问问老朽我为何要杀那老鬼头么?”

宋悝淡淡地说:“那是你们长辈之间的事,前辈不讲,我宋悝又有何理由去问呢?”

蒋卓摸着脑袋,吸了一口凉气说:“呵!说得有理!既如此,你不问,我便也不讲,此事就这样两罢了吧!老朽再问问你,你这急急忙忙的究竟是要去干什么?”

宋悝静下心来,说:“实不相瞒,宋悝此行匆匆忙忙,是要到静花庵将鹰煞五杰的阴谋告诉我的师妹,也免得她们中了那五个小人的圈套!”

蒋卓略微想了一想又问:“你的师妹?怎么会在静花庵?难道是已经落发为尼了不成?”

宋悝心情沉重,默默点头,咽下一口大气。

蒋卓见状,拍拍宋悝的肩膀,说:“讲讲又何妨?”宋悝不语。蒋卓又说:“人生总有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心中的痛就像身上的伤一样。治疗时难免要痛,如果因为怕痛而不去治疗,那伤情就会越来越重!可是,医治心里的伤,世间却没有什么特殊的药物,只能靠自己去解开心结,才能根除心患,驱除心魔。宋公子!不要将心病封闭心里,讲一讲,老朽或许会帮你梳理一下你心中的那团乱麻!”

宋悝觉得蒋卓的话颇有道理,便将自己如何在山中巧遇洛金花、如何一起拜陆天机为师、以及自己又如何对洛金花产生了爱慕之心,后来又是如何知道了那洛金花与楚穹飞之间的恋情,而自己只能是与洛金花不辞而别的事从头到尾叙说了一遍。

蒋卓听了宋悝的叙说,便问宋悝将如何面对楚穹飞。于是宋悝又将白发刁叟东方岩所说的宋、楚两家的往事以及两家结怨的缘由说了一遍。最后,宋悝表示,尽管宋、楚两家有着深仇大恨,但是,由于在他和楚穹飞之间,又出现了薛剑霞和洛金花等人之间的相互纠葛,事情也就不是见面一场厮杀那么简单。因此,他一定要见到楚穹飞,将两家结怨的缘由弄个水落石出!如果是自己宋家缺礼,自己将替宋家向楚家道歉;如果是楚家缺礼,他要根据楚穹飞的态度做出是能够讲和、还是决一死战的抉择。

蒋卓听了宋悝的话,心里暗暗称赞宋悝的满腔正义,不由得说了一句:“好一个宋公子!虚怀若谷、心胸坦荡!不愧为陆天机的弟子!”

宋悝闻听蒋卓的话心生奇怪,问:“听前辈所言,一定与宋悝的恩师陆天机相识了?”

蒋卓觉得自己失口,脸色一沉,支吾了一声,向远处一指,小声说道:“瞧!有人来!”

宋悝急忙回头,没想到蒋卓在他的后背一拍,宋悝只觉得周身一震,像有无数只小虫钻入身体,顿时觉得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宋悝想转身看一看蒋卓,却无法动弹,直到那种虫钻一样的感觉渐渐退去,这才回过头去,此时,那蒋卓早已经是无影无踪。

宋悝站起身,却觉得周身突然增加了用不完的力气。心想一定是蒋卓为自己输入了内气。于是喃喃地说:“老前辈!假如日后宋悝不死,定要报答救助之恩!”

宋悝说罢,整了整衣衫,沿着小路向夜色深处大步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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