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都不能说服的话,苏子澈想想也知道,白棠肯定是不乐意的。-79-说
但是,这种状况下,他有些为难该怎么说才好。
白棠看着他,等着他。
苏子澈苦笑了一下,将她拉到自己跟前。
俯下头,咬着她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话。
白棠的眼睛猛地睁大,看着就想要逃跑的意思。
苏子澈倒是不着急了,不是你想知道的吗,我说了,你又要跑,什么个态度。
不行,我继续说,你继续听。
必须都听完。
白棠扭得像小泥鳅一样,她早知道阿澈说的是这些,就不问了。
装傻多好啊,她非要赌气,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下子好了,把自己给栽进去了。
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塞耳朵,阿澈,别说了,阿澈,你耍流氓。
苏子澈就是一本正经耍流氓的典范,耍得还特别有腔有调。
让人压根不能指责他。
等他把话都说完,轻轻放松开手,前头还在努力想要跑的人,一动不动。
彻底傻了,白棠感觉,她听了这些话,耳朵要怀孕了,嘤嘤嘤嘤。
“好了,该说的,我都告诉你。”
这些明明不是她想听的。
“你也别多想了。”
我没多想,我真心没多想。
白棠恨不得扯自己的头发,她想去喂‘鸡’,好像还是和下蛋的母‘鸡’在一起还能安全些。
苏子澈本来是板着脸的,见她的表情,心里有点乐。
“你要忙什么就去忙,我等着吃‘药’丸的。”
为什么,阿澈说的明明是吃‘药’丸,他的表情却好像要吃了她。
白棠猛地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双手把脸捂上,转头就跑。
苏子澈站在原地,当然不追上去。
这种追人的流氓行为,肯定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他知道,白棠听了这些,需要点时间去慢慢体会。
有些时候,脑补的效果比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效果更好。
苏子澈在前院的桌边坐下来,他居然能在内外夹击,朝野上下‘乱’成一团的时候,偷得浮生半日闲,在这个好地方过小日子。
阿大很能干,阿陆其实也很好。
如果有一天,他决定离天都城远远的,想来还会带着他们在身边。
这样一来,势必要找个大些的府邸才能住得下。
白棠转了一圈又回来,闷闷的把沏好的热茶,放下来。
“青草茶。”
“什么青草茶?”
这人,这人怎么像没事人一样,说话还是个温和君子的态度。
白棠咬咬牙:“就是用了些清火的草‘药’,熬的茶。”
阿澈,你的样子很需要败败火,省的你想那些有的没的。
苏子澈不动声‘色’的拿起茶杯,闻闻茶香。
“似乎有些苦。”
“苦的才好,良‘药’苦口。”
“只要是你做的,都是最好的。”
他轻轻吹了一口气,嘴‘唇’本来是淡淡的粉,被茶水的热气一蒸,‘蒙’上一层水汽,颜‘色’更润泽,更‘诱’人。
白棠活脱脱像是被他洗脑了,居然又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些,咕嘟咽了口口水。
要怪只能怪,眼前的场景太好看。
苏子澈似乎察觉到,转头看看她,温柔一笑。
“棠棠,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看你有没有动歪脑筋,白棠是这样想,但绝对不是这样说的。
“茶水烫,我怕你烫着。”
“不会的。”
苏子澈很是大方,把茶杯送过来。
“你有没有尝过,‘挺’好喝的。”
白棠眼见着茶杯已经快碰到她的‘唇’角,方向还是他刚才喝的那一边。
苏子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也尝尝。”
他的眉眼一弯,浅浅笑意。
白棠明明是抗拒在前的,这边你喝过了,你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
但是,在他这样的笑容底下,她压根无法抗拒。
居然顺从他的话,张口含住茶杯,也喝了一口。
“小心别烫着。”
阿澈,你真会做好人。
白棠尝了尝口中的茶,好像是不错,虽然入口有些苦涩,不过回甘很快从舌根泛上来,喝了还想要再喝一口。
“味道如何?”
他没有收回手,而是看着她又喝了一大口。
白棠嘴里含着茶,说不上话,只是点点头,表示还可以。
没想到,某人不是那么轻易放过她的。
“好喝的话,我也尝尝。”
白棠的脑子绝对没有他转得快,还在想着,你不是前头已经喝过一口了,怎么还说要尝尝。
结果,人家要尝的,不是她想的。
等白棠反应过来,苏子澈的嘴‘唇’已经盖过来,舌尖轻挑开她的‘唇’瓣,从她口中吸过已经温温的青草茶。
白棠的嘴里没有茶水了,但是她说不出话。
此情此景,让她说什么才好。
苏子澈咽下去,才点点头。
“你说的不错,味道很好。”
他的嘴角还沾着点水珠,苏子澈轻‘舔’一下,那姿势分明就是要‘诱’‘惑’她的视线。
白棠分明是被占了便宜,还有苦说不出来。
和谁说,上下左右就他们两个人,她还能和谁去控诉某人的恶行。
白棠想过了,等会儿做‘药’丸的时候,绝对不会给他加一点蜜糖,苦死他。
从里到外,苦死他。
让他欺负她,让他逗引她,让他,让他……
白棠脑子里头‘乱’糟糟的,想不出其他报复‘性’话语了。
等她回到灶房去烧水,才想到,这是他们第一次孤男寡‘女’的同处一个院子。
以前,虽然有独处的时候,外头总是还有其他人,他多半也会带着‘侍’卫。
如今,往窗外,往院‘门’外头望去,除了山景,就没有其他的。
他能够这样,也说明是彻底放松,不再绷得太紧。
阿澈,其实一直很累的。
白棠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想什么呢?”
她没料得,他就站在窗外,始终留意她的举动。
不知为何,她明白他的心意,刚才那一连串的,都是他故意的。
经过在福明山中,惊心动魄的这些天,需要点调剂品,让她分分心,否则的话,晚上闭了眼,怕是还会做噩梦的。
如今,怕是噩梦做不了,没准会做个‘春’梦还差不多。
“没想什么。”
白棠用的是掩饰‘性’回答,也不管他是不是能看出真假。
我就是这么答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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