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燕婉一动不动只盯着庆云堂出神,乔氏以为她没有听见自己的话,“姐姐,您可别存着气了,等世子病好了,就能念起姐姐的好了,再说了,”
乔氏掩口一笑,冲庆云堂眨眨眼,“那姓丁的在世子爷跟前,也不会捞着好儿!”
就看丁荟娘那种晦气的脸和没有四两肉儿的身材,乔氏不屑的一笑,不叫她们过去伺候,她刚好歇一歇,等赵逸安恢复了龙马精神,头一个想到的,还是她乔玲珑!
听乔玲珑提起丁荟娘,宁燕婉恨的牙根儿直痒,“她以为世子罚了我,就能轮着她出头了?呸,休想!”
只要有她宁燕婉在的一天,丁荟娘就休想如愿。中文w中w中w .八8网1一z网w .网c o文m
现在满屋子的女人都走干净了,连城才算是可以正常呼吸,他看着一直紧张的望着他的惠阳长公主,苦笑道,“母亲您出来的时候也不短了,回去歇着吧,”
一直被惠阳长公主这么盯着,连城还真是很不自在,只想着她能赶紧离开,自己也好躺下休息一会儿。
惠阳长公主差一点儿就没了儿子,现在是怎么看都看不够,现在见赵逸安叫她回去,知道是儿子心疼她这几天太过劳累,一脸欣慰道,“安儿放心,娘不妨事,娘再陪你一会就回去,只是那贾氏说的也对,你身边不能没有人服侍啊!要不叫玉版跟葛巾留下来?”
“庆云院哪里会缺服侍的人,而且我大多数功夫都是躺着的,也用不着什么人,玉版跟葛巾都是母亲身边得力的人,离了她们,母亲也不方便,”
连城看一眼葛巾羞红的脸,将头转向一边,坚定的拒绝。八 一中文 w网w一w八.
“你将梅兰竹菊都撵走了,身边哪还有和得力的人?那些小厮更是粗手大脚的,跑腿儿还行,伺候人怎么能成?”
惠阳长公主看着两个跟小鸡崽子一样的两个小厮,心里是百般的不满意,“不行,这个你得听娘的,就叫葛巾跟玉版留下来,前几天你不还跟娘说,要叫她们到庆云院来么?这样吧,等你好了,正式给她们开了脸放你身边,也算是对得住她们了。”
“要不我进宫一趟,去问你舅舅要几个小太监过来,”见儿子只抿了嘴不吭声,惠阳长公主无奈之下,再次妥协,“按例咱们府里,原也该配太监服侍的,”
可那年之后,长公主府再不用太监了。
太监?连城的脸都黑了,“不必了,丫鬟太监我都不想见,”
他抬眼正看到躲在落地罩后头的丁荟娘,“这不是有丁氏呢?她是儿子的夫人,有她在,母亲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丁慧正绞着罗帏上的垂珠心里骂娘呢,这个惠阳长公主还真是会折腾人,他们在叙母子情,偏还压着她在这儿当观众,却没想到,赵逸安那么随手一指,直接一砖就砸她脑袋上了。八 一中文 w文w文w一. 8一1zw.
“长公主殿下,世子,您二位可能是忘了,妾身这头上的伤还没好呢,这会儿想来是站久了,妾身正晕呢,”
丁慧拿眼角的余光狠狠的剜了赵逸安一眼,强笑道,“妾身正想着出去的时候,顺道儿请田太医帮我再扶扶脉呢!”
惠阳长公主也不愿意丁荟娘这种没一点儿眼力见儿的女人伺候自己儿子,可更叫她生气的是,丁荟娘听到赵逸安的安排,居然敢拒绝,
“怎么?叫你服侍安儿是看得起你,什么时候轮得着你说话了?本宫看你刚才又哭又喊的精神头儿挺足的嘛,怎么这会儿子头晕了?分明是不想伺候自己男人!”不把她儿子当宝贝,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就这种酒色之徒还是我男人?您快别恶心我了,再说了,就算是我男人,那我男人也得伺候我才成。
丁慧在心里冲惠阳长公主竖了个中指,“妾身知道了,只是妾身的爹娘以为妾身嫁到长公主府那一定是掉进福窝里了,只管来享福就好了,所以就没有教过妾身服侍之道,若是世子到时候不满意,还请直说,妾身立马叫人去肃仪厅将您的那些姨娘通房给请回来。”
丁慧刚才在旁看戏的时候,可没有放过葛巾被赵逸安拒绝时懊恼的神情,“要不殿下,您将身边这两位姐姐也留下吧,有她们二人在,一定能将世子伺候舒服了,”
自己刚好可以识趣的给这二位腾地方。
这丁荟娘是真的傻呢还是故意的?连城不满的瞟了丁慧一眼,“不用了,有你就够了,其实也不必你亲自动手做什么,将你院子的人叫过来帮你就行了”
连城已经看清楚了,这个丁荟娘根本不想服侍自己,这样正好,他根本不想她在自己身边转悠。
“长公主殿下,世子,侯爷过来了,”
听到门外的通报声,丁慧如同见了救星一样,向惠阳长公主一福身,“侯爷来了,妾身就先回去了,等过一会儿再来服侍世子,”
“你要回哪里去?既然安儿要你服侍,这阵子你就老实呆在庆云院,什么时候安儿准你走了,你再回去,”
惠阳长公主不耐烦的横了丁慧一眼,“叫安儿说的,将你身边的人得用的人都调过来,跟你的人说,若是谁敢冒犯了世子,本宫可不管她们是不是你娘家带来的,一律大棍子打死!”
赵逸安不肯用庆云院里的人,那就将丁荟娘身边的人调过来了算了,左右丁荟娘身边的这几个小丫头长的也不错,应该不会污了儿子的眼。
现在自己不但走不成了,还得将家都搬过来,可是人在屋檐下,她也不能不低头,丁慧只得闷声应了,扶着红袖出了庆云堂。
“你怎么又来了?”惠阳长公主看到驸马赵怀乾进来,忍不住沉下了脸。
从赵逸安摔伤之后,这个赵怀乾便每日都要到长公主府里来,也太反常了,“别再说你惦记安儿这种话,本宫根本不会相信!”
赵怀乾还真是过来看赵逸安的,就这么被惠阳长公主拦在了卧室外头,他侧过身子往卧房里头看了一眼,可惜没看到赵逸安气色如何,“不信又如何?外头可都知道安儿是我们绥德侯府的世子,我唯一的儿子!”
赵怀乾跟惠阳长公主这对夫妻早已是相看两厌,他看着惠阳长公主阴阳怪气道,“这不是长公主殿下你想要的么?除了自己的长公主府,你得给自己的孽种谋个世袭的爵位才肯罢休!”
惠阳长公主得意的看着赵怀乾愤愤不平的脸,傲慢的甩袖坐在外间的紫檀玫瑰纹高背椅上,是又如何?这个赵怀乾不照样都认下来?
“你说的没错,安儿是本宫唯一的儿子,本宫自然要将最好的给他,本宫不但要保他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还要保本宫的子子孙孙,都享尽富贵!”
惠阳长公主清楚自己就算再得延禧帝宠信,延禧帝也不可能破例给赵逸安一个世袭罔替的侯爵,所以赵家这个绥德侯的爵位,她跟她的儿子,都要定了!
就像当初她看中了赵怀乾,就算是赵怀乾已经定了亲又如何?还是不照样得乖乖退亲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