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乔宾皓皱了皱眉,准备上前跟余鹤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浑身微微一颤,好像突然找回了自己的力气,迈步继续往门口走去。
乔宾皓一急,连忙跟了上去。“你就这么走了啊!”他一路跟在余鹤身后,“看刚才简君凯的样子,好像准备带贺函去额,你就什么都不管就走了?”
余鹤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锐利而又冰寒。
乔宾皓浑身一颤,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表现得过于急切了。他连忙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淡淡的担忧和心疼,“你没事吧!”
余鹤张了张嘴,吐出几个字,“把车开过来。”
“额”乔宾皓愣了几秒,然后去开他的车。
在路上,他一直时不时地看着后视镜里余鹤的脸色,“小鹤,你别这样,心里难过就说出来吧,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他不会告诉余鹤自己对他的感情变得有多么热烈而又扭曲,他也不会告诉余鹤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内心是多么痛恨而又愉悦,那种感情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酵,已经变成了让他快要发疯的存在。
余鹤一直沉着脸,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回应。
车在学校门口停下,余鹤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余鹤”乔宾皓加快步伐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隐隐皱了皱眉,“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从刚才到现在你什么话都不说,我知道你难过,但是我很担心你,我”
“担心我”余鹤转过头来看着他,“就放开。”
乔宾皓微微一颤,放开了他的手。
余鹤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乔宾皓站在原地,看着余鹤渐渐走远的背影,眼神微微闪了闪。他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哼,就算你们不会因为这件事分手,你的心里也已经埋下了一根刺,早晚有一天,我会把简君凯从我这儿夺走的再一样样地夺回来。
余鹤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寝室,嘴唇被他咬得发白。
寝室里还有两个人在打游戏,此时正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就连余鹤进来都没有发现。
余鹤径直走进了厕所,他反锁上门,然后转过头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此时他的脸惨白惨白的,一双漆黑的眸子镶嵌在毫无血色的脸上,在莹白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诡异,他愣愣地眨了眨眼,很奇怪地觉得眼框有些干燥,眼睛红红的,却丝毫没有想要哭出来的迹象其实他本来就不是喜欢哭的人,从一开始就不是。
另一边。君凯在扶着贺函去房间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瞥了吧台的侍应生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正浑身发软倒在他怀里的贺函,微微皱了皱眉。又是这种老掉牙的手段,本来应该早有防备的,都跟这个二货说了要小心的,结果还是中招了。
“笨蛋。”他暗暗骂了一声,气喘吁吁地把贺函扶进房间里,然后一把把他扔在了床上。
“我好热嗯好热”贺函一边痛苦地呻吟着,一边努力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哭腔。他半闭着眼,急切而又迷茫地环视着四周,好像无意识地在寻找着什么。在视线扫到君凯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猛地就亮了起来。下一秒,就像一只发了情的老虎似的,贺函猛地坐直了身子,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吼,飞箭一般朝着君凯扑过来。
“我靠!”君凯怒骂了一声,一脚把贺函给踢回到床上。
“啊!”贺函尖叫了一声,猛地跌回到床上。他的身体僵硬了两秒钟之后又开始左右扭捏个不停,哼哼唧唧的跟叫春似的。
君凯嘴角隐隐有些抽搐,他无奈地看着贺函第二次不死心地朝自己扑了过来,这次他没有伸脚去踹,反而一把接住了他。
贺函一抱住他就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张嘴朝着他的脖子就想吻下去。君凯皱了皱眉,一把把他的头扭到一边,然后拖着贺函就去了卫生间。他把贺函整个人塞进了浴缸里,衣服也没给他脱,直接打开喷头对准了他的头。冷水哗啦啦地淋湿了贺函的整个身体,他闭着眼,突然安静了下来。
“呼”简君凯重重地舒了口气,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浴缸里非常满足地把自己的脸往冷水方向凑的贺函,开始头疼如果此时小鹤闯进这个房间他已经怎么解释。毕竟,按照事情发展到现在的这个尿性来说,要不就是乔宾皓带着余鹤过来“抓奸在床”,要不就是派人拍个视频照片什么的发给小鹤,或者还会发给更多不应该发给的人
想到这里,君凯隐隐的皱了皱眉,他思考了一下自己刚才的举动,虽然稍微亲密了一点,但是也没有到可以作为证据的地步。他完全可以说是贺函喝醉了所以自己照顾了一下他。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恐怕根本不会有什么效果。
但是事实证明,他完全是高估乔宾皓了,他的确是在原本给君凯准备的房间里安装了微型摄像头,但是君凯根本就没有跟着侍应生到那个房间里去,而是自己找了个没人的房间就进去了。所以
好不容易让贺函的药性退了下去,等到简君凯把贺函从浴缸里捞出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他好像是卧槽!感冒了!
贺函微微皱着眉,时不时小声地咳几声,脸色通红。本来简君凯以为他的脸色是因为药性的关系,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样。
他叹了口气,只能先把贺函身上的湿衣服扒下来再说
如果余鹤这个时候进来的话,估计自己真的解释不清了。简君凯苦笑了一声,其实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原本可以直接出酒吧把贺函送回学校或者到酒店去,但是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要知道,如果余鹤真的看到了自己跟贺函在一个房间里,当然,他是绝对不可能跟贺函上床的。如果他仅仅是看到现在的这幅场景,他会是什么反应呢,他会不会相信自己。
这种幼稚又天真的想法,这种拿彼此的感情去赌的游戏,为什么他一个冲动就这样做了呢!
等到所有的事都折腾结束,已经很晚了。
君凯皱了皱眉,估计现在应该已经过了十一点,学校绝对关门了,自己去哪儿凑合一夜呢?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贺函,反正绝对不能呆在这儿就行了。
虽然余鹤到现在还没来,估计是不会出现了。但是跟贺函在同一个房间里呆上一夜这种说出去就容易让人误会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他掏出手机想看看具体的时间,却意外的发现——3通未接来电。都是小鹤打来的。
他上课的时候习惯把手机调成静音,却忘记改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君凯的心在一瞬间颤了颤,然后他立刻打了回去。电话里“嘟嘟嘟”的一声就像是一只爪子挠在他心里一样,半晌,“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君凯突然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那种预感让他的心被骤然提到半空中,不上不下,漂浮失重。他又连续打了很多个电话,发了疯似的,可是电话那边永远传来的只有一句话。
突然间,他终于反应过来,现在学校都已经熄灯了,小鹤一定是已经睡了,他睡着的时候从来习惯了关手机的。
想到这里,君凯稍微松了口气,可是,那股隐隐的不安却还是在他心里蹿来蹿去,磨得他心神不定。
跟酒吧的侍应生交代了一下,君凯去酒店里呆了一夜。第二天,他几乎是一醒过来就一边往学校里赶一边给余鹤打电话,可是余鹤的手机却一直是关机。
君凯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六点半怎么都忘了,今天上午余鹤他们没课,应该会很晚才起来吧!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走回寝室然后,他愣在了原地。
他以为现在肯定没有起床的人此时正安安静静的站在他的寝室楼下,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小鹤”
听到他的声音余鹤连忙抬起头来,他一看到君凯立马微笑了起来,然后迈着小步子跑了过来。
“咦,你怎么从外面回来啊?”余鹤脸上还带着灿烂的笑意,略带疑惑地问。
“额”一时间君凯差点忘了该怎么反应,“我”
作者有话要说:幸运的折子戏扔了一颗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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