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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贵人被两个侍卫拖着带下去,她的嘴一直堵着布团,她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咽声儿,甚至就连呜咽都低低的、沙哑的,无法引起人的注意,是她的嗓子被苇楚掐坏了。她十分不甘心,瞪着眼睛瞅高位上的那个人,眼神恶毒。

在她即将被拉出房间时,她真的是想仔细再看那男人一眼,然而泪水却阻挡了她的视线,她的最后一眼根本就没有看清他的眉眼。

苇楚早已昏倒在地,殿中有那么一瞬异常安静。

这件事情已经落下结束的帷幕,刘皇后感到安心,她的视线从门口方向移到下座的沈瑾萱身上,轻飘飘看了她一眼,脑中想起差不多傍晚时皇帝领着她一起来到自己宫中,说苇楚一案有眉目了,都是这萱贵嫔的功劳,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手牵着手,亲昵极了,完全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她觉得刺心。

那时刘皇后仔细看了萱贵嫔几眼,发现她确实是个标致的美人儿,尤其要说的是她那双桃花眼,蒙蒙醉意轻染眼角,似醉非醉眼波含水,可真是眨眼间勾人心魄无形中摄人心魂。

把轻飘飘的一眼不着痕迹收回,刘皇后吩咐她的贴身宫婢道:“树莓,把苇楚带去太医院让太医好好医治。”

皇帝见状甚为满意,起身离座欲要离开,刘皇后连忙跟着他起身,开口留人:“陛下,夜色已深,外面露重,不如您就此歇息在臣妾宫中吧?”

刘皇后是穆琰指腹为婚的妻子,因着太后与刘皇后的母亲关系甚好,多少年前她们两个人还没成亲时就相互说好了,她们的孩子若是一男一女便结为亲家,亲上加亲,哪知太后最后嫁予了太上皇,而刘皇后的母亲则是嫁给了朝中的刘丞相,简直门当户对。

当穆琰还是王爷时,刘皇后就是他的王妃了,原本青梅竹马最易情深,可穆琰偏偏喜不上刘皇后,他们夫妻成亲多年,远不如他俩各自的父母相亲相爱,只不过相敬如宾平平淡淡而已,穆琰做了皇帝,与做了皇后的刘氏关系更是加不如从前,可也是融洽的。

穆琰到底对他的这个皇后还是满意的,她知书达理聪颖能干也不善妒,将后宫管的井井有条,多少还是辛苦的。

在暖洋洋的烛光中看人总是格外容易温柔起来,穆琰在一刹那,犹豫了。

底下沈瑾萱听到此话,抬眼朝着他们两个人望了过去,只见穆琰果然停住要走下高坐的一只脚站定,正看着深情脉脉的刘皇后沉思他要不要留在永安宫过夜呢。

按照刘皇后所想的,她都把话说到这地步了,她认为萱贵嫔应该有点眼色和自觉,是时候向她和皇帝两个请辞告退,可哪知底下的萱贵嫔只用那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直愣愣瞅着她与皇帝,就是不说她想听到的话。

这不是摆明了要与她争皇帝吗?

刘皇后又觉得刺心。

沈瑾萱坐在座椅上,她想了一下,既然穆琰都停住脚了,那么应该是有在永安宫过夜的意思,只要是他想的,她就成全,于是收起心中的不情愿,她站起来行礼请辞道:“陛下、皇后娘娘,臣妾告退。”

刘皇后等久了她这句话,赶紧应允让她回去,连让她路上小心的话都寒暄。

于是,沈瑾萱领着花彩离开永安宫,临走前她深深瞅了皇帝一眼,心中做下决定。

“花彩,你去借皇后娘娘几个人,不管几个,都记得要特别嘱咐他们,让他们一人拿一盏灯。”

花彩会意:“娘娘稍等片刻。”说着,一步踏回了永安宫的门槛。

永安宫门口站着两个守夜的小太监,听闻此言都心中了然,这萱贵嫔是怕黑呢。

刘皇后刚搀着穆琰手臂两人双双走进寝屋坐下,外头就有人来报说萱贵嫔身边的宫女花彩去而复返,求见皇后娘娘。

刘皇后听罢心头就是一紧,她想自己出去问花彩回来所为何事,可皇帝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就只听屁股还没坐热乎的皇帝率先向外扬声道:“让她进来。”

花彩走进屋里,给皇帝与刘皇后行礼,然后几句话迅速说明了来意。

穆琰听罢,连想都不想,直接站起身来朝刘皇后道:“朕倒是忘了萱贵嫔怕黑,这样吧,朕送她回茗萱阁稍后再来,皇后不必等朕,先睡吧。”

稍后再来?

刘皇后心中嗤笑,确实是不必等。

花彩心中却是一乐,她朝着脸上表情渐渐僵硬的刘皇后匆匆行了一礼,然后紧步跟上已经走在前面的皇帝。

而后树莓走进来将门关好,知道她家娘娘现在心中阴郁气愤,她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柔声劝道:“娘娘,时候不早了,就寝吧?”

刘皇后听到她的声音闭了闭情绪翻涌的眼睛,静下心来,冷声吩咐:“想法子让韩贵人永远闭嘴。”

树莓应下:“娘娘放心。”

外头等候的某人正在出神之际,脚步声自她身后响起,在寂静夜间让人听得清楚非常。

沈瑾萱暮然回首,就见穆琰正朝着她走来,他迈的步子适中,一步一步都透着成熟与稳重,朦胧月色中他的一双深邃凤眸更显神秘。

两个人四目交接,她扬着唇角朝他笑得灿烂,待他走近她的身前,软软唤了声:“陛下……”

穆琰执起她的小手握在手中,感觉冻得有些冰凉了,遂把她的两只小手都包在他的手中,笑道:“朕倒是不知道你这样怕黑。”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完全知道沈瑾萱为何‘怕黑’,分明是想让他心生怜意而后提出送她回茗萱阁。他把她的小伎俩看得透彻清楚,却偏偏忍不住顺着她的意思来,反正他尝过了她的滋味儿,也觉得甚是美味。

到底是扯谎骗人,沈瑾萱忍不住红了红小脸,手指有意无意轻轻挠他的手心,嘟囔道:“那陛下现在可是知道了?臣妾就是怕黑得很,陛下不是陪着皇后娘娘睡觉去了么?现下出来作何?莫不是亲自给臣妾送灯笼来了?”

红艳水嫩的小嘴张张合合间噼里啪啦就说了一大堆,直说得穆琰想笑,他不过打趣了她一句而已,她就倒豆子一般说个不停。

瞧瞧,这小胆儿就开始肥了。

“还真让你给说中了,朕就是来送灯笼的。”说完,松开她的手一副要再回永安宫的架势。

沈瑾萱要是让他回去就是傻子,她小手一捏扯住他的衣摆,娇声道:“陛下……臣妾心里怕得很,您陪着臣妾好不好?”

她说话声儿似是沾了蜜糖似的,黏黏甜甜,软糯得很。

穆琰当即回头,拦腰将她抱起,沈瑾萱措手不及,小声惊呼后两只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往他肩膀上贴,生怕他一个不稳或者怎么着就将她摔下去,那可就惨了。

“陛下,您要是抱不动了就放臣妾下来,臣妾可以自己走的。”

沈瑾萱攀着穆琰的脖子往上凑,然后将她的唇靠近他的耳朵,耳鬓厮磨起来。

反正他走得快,后面的太监宫女们又都自觉远远的跟在后头,与他们保持着好一段距离,又是天黑,也没人能看清她的小动作,她便越发大胆起来,软软腻腻的在他耳边与他悄悄说话,而且是没话找话说的那种。

温热的呼吸缓缓洒在敏感的耳际,穆琰眸色渐渐加深,勾着唇笑得邪魅不已,拖着她屁股的一只大手恶意满满抓了一下,惹得她不由娇呼一声,直说他太坏了。

穆琰失笑,到底是谁先不老实勾挑人的?

“你等朕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伴随他越发粗重的呼吸,被他可以压低嗓音说出来的话语格外低沉性感沙哑魅惑,又隐含着低低的威胁。

沈瑾萱忽然觉得不妙,她现在认错可还来得及?

拐个拐角已经到了茗萱阁的那条宫道,怀里的小人儿不安似得扭扭身躯,胸前的柔软被她自己挤在他的胸膛上,他只觉得浑身都被她蹭出火来。

“开门!”

茗萱阁门前站着的两个小太监听到皇帝的声音可不敢耽搁,双双把门推开,就见穆琰风也似的一脚跨进,怀里还抱着他们家的贵嫔娘娘。

两个小太监这回知道自己跟了个正确的主子,联想到将来他们也会富贵起来,便对脸捂着嘴偷笑了会儿,这才继续站在门前乖乖守门。

“嗳哟!陛下……”

被扔到床上的某人赶紧手脚并用想要往床的里面爬,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还蹬着鞋子的脚腕,穆琰暗含欲·火的嗓音自她身后响起,沙哑得好诱人:“还想跑?”

说完将她两只脚上的鞋子脱下来丢到地上,然后把姿势为跪趴着的小人儿翻了个身,压住身下。

沈瑾萱脸蛋儿红扑扑的,嘴上咯咯笑出声儿来,赶忙求饶道:“陛下,唔……求陛下饶了臣妾……”那声儿似是能让人捏出水来,分明是在讨他欺负!

穆琰忍无可忍,低头含住她软甜可口的小嘴儿,细细啃食起来。

好一会儿时间过去,在他的各种恶趣味逗玩下,沈瑾萱早就软成了一滩娇滴滴的春水,可穆琰却还是不给她,说这是对她的惩罚。

虽然是对她的惩罚,可穆琰其实忍得也十分辛苦。

他的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唇角笑意越发颤抖勉强,眼中的清明与坚持也有逐渐崩溃的趋势,脑海里的神智差点就被欲=望一点点侵蚀,然而也一咬牙,整个人又清醒不少。

沈瑾萱躺在床上,水蒙蒙的美眸半睁半合,她知道他就在她的下面,已经被挑·逗得情动的她不由觉得万分空虚,她张开手臂环住穆琰的脖子,将他拉近,她主动将自己送过去,两个人贴合在一起,砰砰乱跳的心脏跳的更快更紧张。她忍不住低低开口唤他:“陛下……陛下……”

穆琰被她蹭的几乎就要缴械投降了,咬咬牙又再一次忍住,只哑着声音问她:“嗯?说,你想让朕怎么做?”

他顺着她的动作趴在她的颈窝处,染了汗味的发香浓郁起来,好闻的很,他伸出舌头开始一下一下品尝她的耳垂,激得她浑身轻颤,都要哭了。夹杂着哭音儿黏糯软濡的声音颤抖着在他的耳边响起:“陛下、我错了,唔……求您……陛下……”

沈瑾萱算是被折磨到了,穆琰的恶趣味与忍耐力完全是她力所不能及的,再不求饶的话,她就得被这个坏心的人给折磨死掉。

穆琰终于满意,自身也松了口气,拥住她。

瞬息间,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掩在一篇浓云之后,现出若隐似无的清光。

这便又是一晚芙蓉帐暖度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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