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驱除妖灵
妖灵宿主这个大麻烦,被灰灰捡到了。
灰灰立马就变了个样子。灵宠变妖宠。这可急坏了九灵。
她深知,灵宠本身就有天地造化。遇上妖灵,灵能相激,更加不可控,变化亦无常。
这种灵能最难控制,亦正亦邪,正邪不可辨。更难的是不可摄正除邪,也不可摄邪扶正。
以方程玄魂灵等阶的修为,自然不可控制此灵宠。
他急中生智,先把自己最初修行之时用有坐垫拿出,把灰灰的眼睛封住。把灰灰的头部全部罩起,这样它就不至于妖灵四散为害。
这只是权宜之计,待把庞光躯内所有妖灵剥离之后,再去处置灰灰这个变异的灵宠。
庞光体内还有两处较小的妖灵之核,方程不敢大意,认真对待,在九灵的协助下,小心翼翼地全部取出,顺势而为,收入驱灵袋内。
庞光体内全无妖灵附着之气息,经过这一阵折腾,早就只剩下单口喘气的精神头,依旧沉睡不醒。
为了确保收集的妖灵不出意外,尽快地练化是上策。
方程就迅速带着九灵一行,返至三河交汇之处。
回到此处,方程练化所有妖灵,不仅有着自己团队的力量,而且还可以借助龙龟与火龙的力量。
练化妖灵,除却妖气,精粹的灵能,也可以吸收,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送些机缘给龙龟与火龙两位友邻。
否则,灵气散发周边,被天地间有造化之灵吸收,谁也不会领方程的情。
灰灰体内侵入妖灵,确实是个大麻烦。
如果单凭方程玄魂灵期的功力,虽可摄换魂灵,却难剥离与灰灰结合一体的妖灵。
毕竟灰灰与自己有了这么长时间的相伴,感情深厚起来,不忍伤了它。
方程有所顾忌,就难以施展手段,正所谓投鼠忌器。
再回昆仑,是唯所有选择中的捷径。
如果方程重回再修,一去一返,极可能难再见爷爷奶奶之面,也难完成他在当世的人伦使命。
身边有了最精粹的原始灵能源泉,再修练些时日,进阶之后也许会有更好的办法。
更何况有着龙龟与火龙这两位强势的友邻,众志成城。
另一方面,方程也考虑到自己需要直面困难,正视挑战,唯一经过挑战,克服困难,战胜一切,才会跨上更高的台阶。
这也是修行的至理,不容逃避,否则就等于放弃了进步的机会,永远难飞跃成真魂灵。
方程心思一定,随即入静,坐成与天地沟通的盘坐式,开始沟通遥遥不及的天地神秘。
气蕴涌动,灵能波动,丝丝缕缕,全部互接成云雾缭绕。正如环境同为一体。
九灵、卡尔、三灵印因为灰灰的原因,都不敢马虎,全部进入护卫状态,打起了十分的精神。
神识开始进入转魂灵的灵界时空,将念头全部传导进圆球形的灵界时空之环。
感念呼应,寻缘求助,颇有些大海捞针的意思。
但是,灵界时空马上就有了呼应,昆仑师尊竟然留了残影于此,而且对灵宠吸附妖灵早有预料。
反馈的信息,用灵能载着神识,输入方程的脑海。
用坐垫封闭灰灰的眼睛,让方程歪打正着,有些事半功倍的效果。
师尊留下的办法,其中一招就是在灵宠眼睛被封后,自然进入休眠状态,最容易入定。然而,妖灵在灵体内自然受到克制,产生烦躁,自行欲脱离灵体。
此时,用剑鞘抽打,既不会伤及灵宠,还可弹制妖灵,让其无处可遁之际,从屁眼菊花窜出。
把储灵袋置于此处,自然守株待兔。
方程如法炮制,一会灰灰腾然一炮,菊花处一股妖灵之气成团崩出,落入了储灵袋。
方程再展神识探查灰灰,纯然一体正气,凛然如初。
妖灵离体,灰灰如大梦初醒一般,也似大病初愈,满脸疑惑,面色苍白,灵能显得涣散。
除去灰灰的禁锢,方程把储灵袋里的妖灵之核,加了万分的小心,在三河交汇处认真练化,先后分三次释放尘雾。
他怕过浓的妖灵之核气,借着三河交汇处的某些精灵,再度凝结成形,为祸灵宠。
庞光家中,他终于睡醒,醉酒也醒了大半。
他起床后,感到四肢无力,大脑一片空白,就机械地去做舔拭墨玉动作,以期补足精气。
努力了大半天,直至大汗淋漓,也没见什么功效。他越努力,越劳累。全不似以往那般效果,越做越来劲。
庞光端详着阴沉无光的墨玉,瞅来瞅去,研究了一会,没有看出什么不同来。
其中玄机,一个凡胎肉眼,如何窥探得出来。
方程静观庞光表现,内心充满了鄙视与嘲笑。
庞光开始急躁不安,如同一头受困却无力奔走的凶兽,在自己的卧室里来回走动。
他一边走动,一边不时嘶吼,意图发出威猛声响,嗓子里却是有痰湿一样的呜哑起来。
他越急嗓音越哑,脸上都憋闷得紫红,还是没有嗓音发声。
他疯了一样,用手拧起脖子来。
疯狂试了一阵,没有效果,转到客厅,拿起冰水猛饮一气,还不见好转。
他找出凉在冰箱里的自制清凉膏,用勺子挖着吃了一些,还是那样。
他折腾了半天,就打电话叫了车过来,直接去了医院。
医院也有庞光的熟人朋友,人常言“秦桧也有仨朋友”,一点也不假。
有时坏种的朋友比好人还多,否则怎么会有狐朋狗友一说。
一番检查折腾下来,庞光的熟人朋友把一起去医院的司岭叫到一边,比比划划地说了一通,还不时用眼睛有余光,瞥视着庞光,里面充满悲悯。
司岭吓得脸色白得如一张纸,两手直摆,头摇得象个货郎鼓。
庞光做孽多了,疑心犹其重。他嗓子不好使了,耳朵却出奇地好用。
他隐约听到了“肿瘤”两个字,就招手让熟人朋友过去,冷不丁地一把夺过检查清单,竟然从嗓子眼里清晰地蹦出几个字“不—就是—个—癌!”
声音里带着股阴森森的冷气,让司岭的脸色更加惨白,他的熟人身子哆嗦了一下。
“横竖都是一哆嗦!罢,罢,罢!”
声音里蛮有豪气,末了仰天长叹一声。
从此,庞光再没出过声,直至他咽气。
这辈子,庞光出声太多!出声伤人太多!!靠这嗓门冤枉人太多!!!
这肿瘤,让人不是吓死,就是治死,再就是折腾死。
庞光自然不害怕,没被吓死。
他治疗有自己的主张,不按医院的方案去办。他有自己的一套,好歹图个舒服,落个全尸,求得个安乐床箦死。
庞光最后的时光,是司岭陪伴度过的。其它混混没几天就作鸟兽散了。
庞光得喉癌的消息,一时让槎河县城里众说纷纭。
大部分人赞同那句老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时候不到,时候一到,必然遭报。
庞光就是在这种舌头压人的浩然正气下,死于一个夜深人静之时。
他喷出和鲜血,把床前的墨玉浸泡得妖光闪烁。
方程感知,及时赶到,怕妖灵借庞光之血重生,先摄了灵心,再加了禁制。
墨玉自然传承到了司岭手中,演绎另一段奇缘。
庞光死去,没了干扰,案件很快拨乱反正,申张了正义,惩治了奸邪。
此后数年间,槎河境内未出讼棍,没了冤狱。
江山的眉间少了愁云,多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