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条黒蟒。”准备攻击黑线的黑衣蒙面人大叫着收回手。
赵恒也看清了,面前五米外盘着一条漂亮的云斑黒蟒,蟒尾处套卷着白羽金弓。琥珀色的蟒眼像宝石一样烁烁发光,虽有厉色却未带杀气。
赵恒又惊又喜:惊的是这条蟒的速度居然快过他的反应,喜的是终于出现一条蟒而且还抢了太子的金弓,是不是在向他们传递讯息。
黒蟒未等赵恒想完,尾巴一甩,白羽金弓直直飞向赵恒。然后一扭身,又化成一道黑线飞向崖顶另侧。
赵恒伸手接住金弓,纵起轻功紧紧追着黒蟒。他心中欣喜若狂,黒蟒的行为摆明了要带他们去找太子,虽然这事有些诡异,但十多日未有太子消息的他已顾不得想太多。
黑衣蒙面人也紧跟其后,皇上派他暗中跟在太子身边收集异常之事,他早有心理准备,故对这些诡异之事并没有太多惊讶。
峰顶另侧,白龙负手站在崖边望着深不见底的崖下。脸色阴郁异常。从那只仓鼠跳下去的身姿来看,那不是一只平常的仓鼠。有点像道门中人养出的灵宠。叶云兮就是一个普通药材商的孩子,顶多有些聪明而已,怎会和道门中人有联系?又是谁将灵宠送给他当宠物的呢?
“少主,小心。”暗翼看到一条黑线飞向出神的白龙,急忙闪过来阻挡黑线。
“砰。”白龙和暗翼同时一掌打在黑线上,黑线闪出微微星芒退了三尺,昂首摆尾,凶神恶煞的盘起身子,那两掌似乎对它没作用。
“又是条蟒。”白龙看清黑线蹙起眉头。有人找他报仇他不奇怪,因为他杀过很多人。有蟒找他一副深仇大恨的神态让他奇怪,他以前从没杀过蛇类。若不是峰顶群蛇袭击他,他也不会杀了那些蛇。
“啪。”黒蟒未给他时间思索,云斑蟒尾带着凌厉劲风扫过来。
白龙和暗翼纵身躲过,掌风齐齐向黒蟒击去。
黒蟒闪身避过,身体灵巧的堪比一流高手。
“嗖。”黒蟒再次射身扫尾快如闪电的袭向白龙。
白龙对黒蟒的能力感了兴趣,喝退暗翼只身和黒蟒斗了起来。
赵恒和黑衣蒙面人隐在树后看着,心中隐隐不安:逍遥楼的人也在断崖,黒蟒袭击他们是否说明太子已被他们找到?
夕阳西下,天色将黑。
一人一蟒来来往往未分出胜负。
一开始未将黒蟒当做威胁的白龙越来越心惊,这条蟒和平常的蟒不一样。不仅有速度还有技巧,每一次躲闪和攻击都拿捏的正是时候。但这些不足让他心惊,让他心惊的是黒蟒不惧他的武功,一身肃杀之气,似与他有深仇大恨,每一次袭击都是必死之击,若不是他轻功已至巅峰,恐怕早已丧命蟒尾之下。
黑色如闪电的蟒尾再次袭来,白龙斜飞身子险险避过,杏黄色的梨花锦衫被扯断襟带,迎风招展。
自负狂傲的他怒了,扬手向天,无影追魂的噬魂之势摆出,他要黒蟒死的尸骨不剩。
黒蟒眼中闪过鄙夷之色,纵身腾空,蟒尾扫出一道冷冽的劲风,风如刀刃丝丝森寒。
刹那间。
噬魂出,如划破黑夜的流星。
劲风至,如刺穿苍穹的利刃。
“砰。”黒蟒中了噬魂,身上泛起点点云朵般的星芒。光芒过后,它傲然昂头扬尾,一身完好无缺。
“噗。”白龙被劲风扫中,身子晃了晃,胸前一道长长血痕。他被风刃伤了,风中有毒,一种麻痹身体侵蚀意识的毒。
“少主。”暗翼惊慌的冲过来。在他的印象中,少主从没有被人伤过,因为无人能伤得了他。今日,却被一条诡异的蟒伤了。怎叫他不惊恐!
黒蟒再次跃空而起,云斑蟒尾势如破竹闪电扫出。赶在暗翼救援之前将白龙扫向断崖之下。
“少主。”暗翼紧追其后,追着杏黄色梨花锦的身影跳下断崖。
突然,一声尖锐的雕叫响起,白羽黑爪的大雕从远处空中直冲断崖之下,一爪一个将白龙和暗翼抓起,振翅高飞,隐入暗色的云端。
黒蟒仰头直直看向云端,扬起尾巴狠狠击在半空,一道厉光直冲云端。
云散,天暗。一雕两人不见踪影。
隐在树后的赵恒和黑衣蒙面人对视一眼,都大感震惊。黑蟒不仅伤了不可一世的逍遥楼少主,而且还有击天之力。如此看来它真的有可能救了太子。
带着期望两人再转眸,哪还有黒蟒的半点影子。
“快看,金弓上绑着布条。”黑衣蒙面人惊叫一声。
赵恒这才注意到被黒蟒甩回给他的金弓弦上绑着一个细细的布条,解下展开,寥寥几字。
两人看了字都面现喜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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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我命好苦,主子,你要替我做主。”小银撅着屁股趴在叶云兮床头捂着头嚎啕大哭。
睡得正香甜的叶云兮被吵醒,睁开迷蒙的睡眼,一半神智还在梦中游荡,“我还没死,你哭什么丧?”
“那个小子不是人,他趁我昏迷又打了我一巴掌,你要替我报仇,你要是实在下不了手,帮我讨点营养费也行。”小银起身蹲在叶云兮脸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着鼠脸哭诉。小小的粉色眼皮已经哭成小花瓣。
“你都昏迷了还能知道被打?下回想个没有破绽的借口再来。”叶云兮揉揉眼,打个哈欠。
“呜呜…嗯…”小银哭声一卡住了声,鼠脸上稀里哗啦一团糟毛,乌溜溜的黑眼珠写满委屈。它能说它当时在假晕想偷看他们互动吗?不能啊,这显得它多猥琐。但那小子确实又打了它一巴掌,让它一直睡到现在连中午饭都没吃。呜呜,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主子,我真的被打了,那小子就是一黑货。你千万别被他漂亮的外表迷惑。
叶云兮打完哈欠才完全醒神,小银说花明玉的坏话,怎么没听到花明玉暴力的反驳?
扑通坐起身,扭头,身边空空如也,唯有花明玉身上的一缕淡香还留在床榻。
扭头,扭头,满屋看遍。
“明玉呢?”
------题外话------
多年前的今天,
不知道那夜是月黑风高还是风高月黑,
我被人一巴掌揍得哇哇大哭。
等啊等啊,终于翅膀硬了,
我揪着小心肝大胆的吼一嗓子,
“那啥,庆生可以,别打屁屁,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