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大灾变之前无纸化推行的不顺利，多亏了一些老教授习惯了手握一沓A4纸指点江山，多亏了纸质文案归档的传统，不然林凡只能对着一堆失去了电力供应的计算机发呆而束手无策。
最终，林凡在实验数据室的保险箱里翻出来了不少重要的纸质资料。
当然，林凡还要感谢一下保险箱的密闭性之好，不然这些纸质资料经过了几十年光阴的侵蚀，八成要报废掉。
至于保险箱本身的保险功能却没有给林凡造成多大麻烦，他虽然用狼牙匕首没有割开保险柜，但换上破军刀之后，切保险柜就跟热刀切牛油一样顺畅。
林凡抱着一沓厚厚的纸质资料，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开始挑拣，他准备先阅读综述性的文档，这能让他尽快一窥整个实验的全貌。
“嚯，哪个天才实验员竟然往保险柜里塞这种注定会被FBI警告的违禁读物！？哇塞，还有彩色打印的插图！？天呐，这火辣的双胞胎兔女郎，i了i了！”
林凡心中一阵冲动，赶紧把翻找出来的厚厚一沓读物收进了储物空间。
这些东西在废土可是硬通货，无论是卖钱还是留着送礼都不错。
静下心来的林凡开始阅读资料。他读的很快，一来是因为他本身精神属性很高，二来是因为这些资料他一般只需要看一个开头和结尾。
中间涉及到大量专业知识的内容，他一概跳过，反正也看不懂。
经过了长达四十分钟左右的阅读之后，林凡伸了个懒腰：“啊，终于搞明白了，原来所谓的‘神性物质’竟然是这么一个东西。”
资料记载，2332年12月12日，有来自太空的不明飞行物坠落，最后被旧时代的某个强大势力秘密搜索到并保存了起来，‘神性物质’就是从坠毁的不明飞行物中采集到的生物样本。
随即，旧时代的那个势力开始对‘神性物质’展开研究，初步预见到了‘神性物质’中蕴含着巨大的财富——如果能研究清楚‘神性物质’的物质结构和基因序列，将对该势力甚至整个人类带来难以想象的好处。
于是，这座生化实验基地应运而生。
整个研究项目进行了长达两年的时间才获得了突破性进展，他们成功造出来了一种血清，利用血清，他们强化出来了那一男一女两个巨人。
这是他们牺牲了几百名志愿者、融化了数亿元的经费之后，获得地唯二成功存活的实验体，也是他们最骄傲的成果。
整个实验室为之喜气洋洋，甚至开香槟庆祝，结果两个实验体见只有自己没有酒喝，立刻暴走，扭下来了他们的头当酒壶。
当然，喝酒那一部分是林凡杜撰的。
“实验体编号007，性别男，身高2米1，体重223公斤……”
“实验体编号123，性别女，身高1米9，体重198公斤……”
“初步检测，实验体对血清有成瘾性，非常渴望再次注射血清，多次注射血清能进一步强化实验体的综合素质。另外，实验体直接吞服血清也能得到强化效果……”
林凡手中拿着记载有两个实验体“最新”详细资料的数据表，仔细观看。
很明显这些数据已经过时了，两个实验体的身高体重远不止表格上写的这么点儿。不过这些数据依然有用，一方面它能从侧面证明两个实验体在自然变强，另一方面这些数据还忠实地记录下了实验体的各项优缺点。
“力量I级增强，防御力II增强，恢复力III增强，速度I增强，视力III增强……”
“听力I级减弱，触感III级减弱，智商III级减弱，认知表达能力III减弱……”
林凡不知道表格上的I，II，III级具体指多大的强度，但林凡通过这些数据就能轻易地看出来：这座生化基地劳民伤财造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人类的希望，而是两个力气贼大的傻子。
“也不知道这点成果有什么好值得开香槟庆祝的，难不成那群实验人员是在这基地里憋坏了么！？”
不过下一刻林凡就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
“我看我才是被憋坏了，开香槟那一茬明明是我瞎比杜撰的……”
林凡把表格随手一扔，站了起来——他不能再看这些能晃花人眼的数据了，不然整个人非傻掉不可。
“2332年12月12日，正好是那两艘外星飞船意外坠毁在海蓝星的日子，那么所谓的‘神性物质’应该是飞船上某个生物的尸体或者尸体的一部分。”
林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踏步走出了实验资料室，朝着核心研发区赶去。
根据纸质资料中的记载，“神性物质”就存放在这处生化基地的核心研发区内，且密封保存的很好。
而且据记载，只要提供糖类、蛋白质等营养物质，“神性物质”就可以无限再生，就跟永生不死的神明一样，这也是“神性物质”这个名称的由来。
所以，尽管过去了几十年的时间，“神性物质”还有很大可能完好无损地存放在核心研发区内。
另外，据纸质资料记载，核心研发区内还留有不少他们研发出来的成品血清，林凡准备去找找看。
说不定那些血清还没过保质期呢。
哒哒哒~
一路畅通，林凡踩着欢快的步伐很快赶到了核心研发区。
到了门口，林凡用手电筒朝前一照，立刻脚步一顿，暗道不好。
只见核心研发区入口处一片狼藉，生锈严重的枪械散落一地，墙上和地面上都是弹孔，乱七八糟的尸骸以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或躺或卧，且大多残缺不全。
这证明那两个巨人实验体以前没少来过这里！
“估计这趟探险没收获了。”林凡微微摇了摇头，对找到所谓的“神性物质”已经不抱有太大希望。
踢开障碍物，林凡走进核心研发区，直奔存放着“神性物质”的安全仓而去。
密封严密的安全仓早就已经破洞大开，里边存放的“神性物质”也已经不翼而飞。
“唉，八成被那两个巨人给吃了……”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林凡还是叹了口气。
心疼，这东西明明应该是我的！
手电筒光柱调转方向，林凡朝着存放有血清的实验室走去。
尽管血清也有很大可能被嚯嚯干净了，但林凡不死心，必须要去看一样。
存放血清的房子和存放“神性物质”的房子相邻，林凡几步就走到了存放血清房子的门前，然后就停下了脚步。
门板早就已经被锤得支离破碎，两个巨人绝对没少光顾过这里。
林凡有些垂头丧气，无奈走进了房间，果然发现地面上散落着十几个公文箱大小的金属箱子，这些就是血清的容器。
箱子外壳呈银白色，每个箱子都已经被暴力打开，严重变形，甚至上面还有牙印。
林凡已经脑补出了几十年前两个巨人撕咬硬扯箱子的画面。
“艹，果然毛都没有剩下！”林凡把地面上散落的十几个金属箱子每一个都认真检查了一遍，忍不住破口大骂。
看着这次探险只能空手而归了。
一无所获，林凡有些难受，晃动手电筒在整间房子里恋恋不舍地照了一圈，甚至想做一首抒情诗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
但突然，林凡晃动手电筒照到了屋顶，屋顶上有一个东西反射着手电筒的光芒，熠熠生辉。
那是一个嵌在吊顶里储物箱子，银白色，正是血清的容器。
而且从林凡这个角度看去，箱子很完整，应该没有被打开过。
林凡一瞬间激动了起来：这叫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蓦然抬头，那人却在天花板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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