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不管,方大师一心为他考虑,才会冒险去拿劳狄斯泉水。
王梓轩心思百转道:“老哥,你从水路转道去法国西南部的加斯科涅。”
“去那里做什么?”方大师莫名其妙。
“对方是圣骑士,他能感应到你,证明修为至少定气境中期的实力,被锁定你很难摆脱他,但世界上有些地方是圣骑士的禁区,在法国譬如加斯科涅。”
“为什么是禁区?”
“因为加斯科涅是狼人的地盘!单个圣骑士到了那里,就犹如黑夜中的火把,在狼人敏锐嗅觉下他会暴露行踪,麻烦不断,寸步难行,你可以轻易摆脱他。”王梓轩沉吟道。
“什么?狼人?世上真有那东西?”方大师惊愕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几百年前,欧洲上流社会就已经承认狼人的存在了。”王梓轩淡然道。
“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方大师还是难以置信。
王梓轩微微一笑,他最初知道的时候也有这种想法,耐心解释道:“十五世纪的匈牙利国王,也就是后来神圣罗马帝国日耳曼王朝的首领西吉斯蒙德,在1414年的大公会议上,促使教会正式承认了狼人的存在。”
“到了十六世纪,狼人的传说已经遍布了整个欧洲,狼人组织人数最多的是在法国,以及东欧的塞尔维亚、波希米亚和匈牙利,但被屠杀了数万之多,才逐渐销声匿迹,欧洲各国也一直在向民众掩盖真相。”
“原来如此,不过这圣骑士的实力很强,我担心归途会出现问题。”方大师求助道。
王梓轩淡然一笑:“不用担忧,我们顾忌的只是他背后的梵蒂冈教廷,我会让黄吉明日动身,在加斯科涅等你,送去预警符纸和替身法符,回来的时候先去新加坡,然后转道马来,我会接应你。”
挂断电话的方大师若有所思,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他去旅馆取了行李,刚走到车站便看到对面街道上的圣骑士法奥。
方大师一翻白眼,转身就跑,之前伤势虽然不重,但却令他明白不是对方的对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圣骑士法奥也是无奈,对面的东方术士非常敏锐,他刚一靠近便被发现,他换了几种语言对方都不回话,可惜他不会华语,两人沟通不便。
他蒙上斗篷,顾不上惊世骇俗,踏在水面上追上去。
但法奥刚在水面跑了两步,便被两岸的游客发现,纷纷惊呼,拿起相机拍照,圣骑士法奥只好任由身体噗通一声落进河水,游泳追逐。
游客们这才对他失去了兴趣,有人还竖起了中指。
这么一会耽搁,方大师已经跑没了影踪。
方大师找了一片荒野上岸,抖燃一张破障水符,弄干身上的衣服,他做起了老本行,做排。
他出身排教,放排是行家,排教的法原本师承茅山,也结合很多梅山法,后又博众家之长,对于符箓、水决、治病、镇邪、因果消除、安宅、保佑平安等方面都有精到之处。
排教行法主要用符咒和水,“以道之精墨,布之简墨,会物之精墨,可以却邪伪,辅正真,召会群灵,制御生死,保持劫运,安镇五方”。
站在岸边石头上的方大师取出八宝瓷碗倒入清水,口中念念有词,起水泼在水中,水面沸腾起来,氤氲起雾,众多尸骨浮上水面,逐渐组合成为一个三米多长,一米多宽的骨排。
这是排教赶尸术,江河中沉尸不知何处者,起水泼到水中,其尸自浮。有人客死他乡则能令其奔尸回家,俗称水行赶尸。
此时傍晚,身穿一身黑衣的方大师提着一个灯笼,站在骨排上飞快前行,所到之处雾气缭绕。
塞纳河上的游艇上有人发现了方大师,待看清他脚下的骨排,皆是满脸骇然,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一名孩童好奇指着方大师想要说话,都被母亲用手紧紧捂住嘴巴。
全因方大师的模样像极了神话传说当中的西方死神,如果吸引到死神注意,兴许会没命。
方大师却没有心思顾忌惊世骇俗,掐决念咒,释放水雾,他只想快些离开巴黎,赶去加斯科涅摆脱追兵。
他不知道,无意当中给塞纳河又增添了一个神秘传说,而见过他的人事后都对此守口如瓶,还因此庆幸与死神擦身而过。
……
王梓轩去书房取了一副翡翠手镯,将喜形于色的刘佳良送走。
杜坤去找春秋影业帮林根宝忙也随后离开。
晚饭后,王梓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虎皮猫仔阿豹躺在他的怀里,王梓轩温柔的抚摸着,猫仔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
很少人知道,猫能吸咐人身上的负能量,并且可以凭此提升修为。
甄慧敏不在家这些天,阿豹看似乖巧在家成天睡大觉,事实上一到晚上就偷偷跑出去,王梓轩知她是跑去了虎豹别墅偷会猫妈,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
电话铃声响,王梓轩去接电话。
李兆天从东京打来的。
他们顺利到达东京,已经在土御门家安顿下来,李兆天更因为送土御门寒子,又是香江的风水协会会长,被土御门家族奉为座上宾。
李兆天电话里的意思,土御门家主想请王梓轩去东京,表达感谢之意。
王梓轩想起上次在机场见到提线木偶,心里呵呵,婉拒了。
李兆天无奈,道出实情,土御门家的门人子弟这两天频频出事,他怀疑那提线木偶到了东京,求王梓轩千万去东京一趟。
王梓轩宽慰了几句,推脱有事,等办完事情一定过去。
如今没有恢复修为,他才不会跑去东京蹚浑水。
次日,黄吉一大早跑过来。
见王梓轩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黄吉有些受宠若惊,迫不及待的道:“王大师,昨晚风水铺进去贼了!”
“解记风水铺?少了钱?”王梓轩有些讶异。
现在香江谁还这么不长眼,竟然偷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