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财现更奇怪,“什么?王海你是在九月二十八日进来的?”
“对啊!怎么了?”
王海不解地看向丁财现,其实他心里对此已经多少有了答案,抓住餐桌的手忍不住一抖。
杭飞翼的语调还是偏冷,“我是在九月一日进来的,我以为,我们进来的日期应该差不多。”
丁财现嘴里咬着的红烧肉掉了出来,“我是在十月十五日进来的。”
“等等,”王海迅速喊停,“也许我们该把这些信息整理起来。”
王海从裤袋里面掏出来一只油笔,笔尖点在他的手臂上,写下他自己进来时的日期,之后又整理了剩下九人的。
‘王海、辣头、刺头九月二十八
杭飞翼九月二十一
丁财现十月十五
新人九月二十一
……’
一番整理过后,除了丁财现是在十月份进来的,其他人都是九月份进来的。
“那年份呢?大叔,我们对一下年份。”
“哦,我是202x年。”
“202x年,我也是。”
“我也是。”
……
“奇怪,如果我们都是同一年进来的,那为什么只有你的日期提前那么多?”王海不解的看向丁财现问。
对方也是一脸的不解,那张发福的脸更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深深往下陷。
刺头:“你有没有可能记错了时间?”
“应该是吧!”丁财现的脸往上舒展开,抬手朝刺头所在的方向坚定一指,“对,一定是我记错了。”
王海收回眼神。
心中下了几个猜测,最先冒出来的是他们会不会全是来自不同星球的人,因为平行时空的关系,在微妙的时间差里面被那黑洞吸走。
或许是他们全都来自于同一个世界,那黑洞具有穿越时空的能力,所以把身处不同时间段的他们抓了过来。
王海想起了那段不可思议录像,那个消失了的女人现在还活着吗?
根据外界人员调查,那段十字路附近根本没有发生过命案,女人出现的那条路的前方也只有两个鱼塘,根本没有居民。
而再往附近的范围搜索,根本就没有居民目击过那女人。
可以说,那个女人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如果用来自平行时空和穿越时空来看的话,那女人确实是有可能出现。
想到这里,王海就感觉他的脑细胞好像一个个都爆炸死亡,头痛欲裂。
还是不要把问题想得那么深,反正他把那制造黑洞的怪物找出来,将它解决掉就是了。
王海抬起手臂看着那上面写的日期,其实想想,还有另一条极端的思路可以破除时间不同这一问题。
那就是,除了他和辣头、刺头、杭飞翼外,其他人都在说谎。
如果是这样,那时间就正确了,因为按照正常的思路,只有他这晚来的日期与杭飞翼早来的日期对上,而杭飞翼又有十二分之八的随缘持有人,他们是同一阵营的人,杭飞翼没有必要要对他撒谎。
王海拿下手,在丁财现他们脸色各异时,悄悄走到杭飞翼身边跟他说了他现在的想法。
杭飞翼对于他的第三个,除了他们以外,其他人都在撒谎的猜测比较支持,原因是平行时空与穿越时空这两个词,对于他们现在所认知的科学都太过于玄幻。
基于此,他还是比较相信常理上的推测。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现在面对的敌人可就多了。”杭飞翼看着正在拼命往嘴里塞东西的人,语气沉静地说。
“的确是会这样。”
时间在丁财现他们拼命往嘴里塞食物中静静划过,等王海之前做的简易计时装置——一个倒扣着的红酒瓶,那从木塞里面滴落下来的红酒已在不知不觉盛满两杯酒时,刚还猛吃猛喝的六人,现在已经坐在沙发上高举着白旗,宣告投降。
王海知道他们现在真的是吃不下去,一个个脸色发青的。
这么一看,他之前猜测他们在进来的时间上面撒了谎,倒像是他多想了。
王海回头望向那凌乱的餐桌,他们努力了这么久,也仅仅消灭了七分之一而已,还有很多等着他们去继续努力。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大厅耗着,经过八轮消化又开吃,餐桌上的食物终于被他们消灭得只剩下一个豆沙包。
万众紧张的期待着,肩负把最后一个食物吃下去的人是丁财现,他吃得有些急,在他们还没注意到时,他就已经把豆沙包整个塞进嘴里,艰难的咀嚼着。
时间每一秒都被拖得十分漫长,他们总是时不时的确认入口,恐惧着会不会突然有一个人从拐角口出来。
丁财现的嘴巴每一次的上下嚅动都被放慢,好像精彩回放的镜头,被切割成一幅幅连贯起来的画。
丁财现的喉咙滚动,终于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了。
“狂欢结束,第一场游戏正式开始。”
狂欢这一词不知道刺痛了多少个人的胃部,丁财现他们不满地皱眉,然而不等他们出声抱怨,站在高台上面许久未动过一丝的三个女人,她们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捧来三块木盘,气势汹汹的朝着餐桌走来。
“现在,请你们按照各自的喜好,从木盘上拿取自己的卡片。”
三块上了白漆的木盘上放有十张像是由金属制成的卡片,那银白色的亮面,几乎可以让他们拿来当做是镜子使用。
刺头和辣头就是这么用的,在拿到卡片的那一刻,他们就把卡片高举在脸前,旁若无人的拯救他们那已经软塌下去的发型。
王海知道他的手气一向不好,他故意停在一旁,等其他人都已经拿了卡片,他才从木盘上拿起剩下的最后一张卡片,左右端详着。
如果这卡片突然在路边看到,恐怕也只会被人当作是垃圾,因为它实在是太普通了,就是普通的一块金属片,长约五厘米,宽约三厘米,很薄,上面没有花纹,也没有可以系绳的小孔。
它的表面看起来好像是经过了电镀,只是谁清楚呢,这玩意实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到任何人在看见它的第一秒,都会觉得这东西什么用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