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德彪他们接受了新任务,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临江镇。他们找到了徐班主,徐班主十分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徐老蔫儿一一向徐班主做了介绍。
“欢迎啊欢迎,我们就盼着这一天呢!”徐班主紧紧的握着关德彪的手,心情十分激动。戏班子里的人都围了过来,虽然都是生面孔,但大家就像老熟人一样,十分亲热,互相嘘寒问暖。徐班主把吴燕华和孟建阳交给了二师兄耿飚,说;“你用最快捷的方法教会他们,让他们尽早的上台唱戏!”
吴燕华和孟建阳为了尽快的能够蹬场子,唱堂会,他们二人起早贪黑,勤学苦练,再加上孟建阳自来就有功底,很快就达到可以登台的水平了。关德彪和李三儿给拉大幕,打零杂,很是卖力,大家的心里都非常焦急,就盼望着川岛快点到来。
这天,从根据地黑水潭传来了消息,说川岛第二天就到达临江镇。消息的来源果然准确,第二天一大早,整个临江镇就戒严了,日本鬼子对出进临江镇的人盘查得非常严格,关德彪他们暗自庆幸,多亏提前了半个多月进了临江镇,否则的话,就进不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当天下午,井奇大佐就打发人来请戏班子,让他们当天晚上去给他们唱堂会。并且说了,川岛将军特别喜欢二人转,如果唱好了,川岛将军高兴了,重重有赏。如果唱不好,惹脑了川岛将军,通通死了死了的有!戏班子里的人虽然对日本鬼子恨之入骨,总想找机会报仇雪恨,但是,听了日本鬼子的话,大家还是倒吸一口凉气,日本鬼子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呀!他们是说得到做得到的。
当天晚上,井奇为川岛在临江镇大戏院准备了欢迎仪式,把徐班主他们的戏班子请去唱二人转。戏园子四周戒备森严,除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站岗的日本鬼子士兵,楼下是伪军,楼上还有福田率领的穿着便衣的日本武士,戒备非常森严,做到了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川岛是个五十多岁的日本将军,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看样子就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他的身边坐着井奇,前面一个长条桌子,上面摆满了果盘和茶水。在他们的左右手坐满了当地的土豪劣绅和社会名流,冯俊贤也在其中。福田过来趴在井奇耳朵上“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日本话,只见井奇微微的点了点头,福田赶忙转身走了。
好戏开始了,头一出戏唱的是由戏班子里的人唱的“小寡妇上坟”,川岛听得很认真,聚精会神,他一会儿跟的悲悲切切,一会儿拍手叫好,一会儿就跟着哼哼几句,完全融入到戏剧情节里,他完全陶醉了……第二出戏唱的是“钟馗打鬼”戏剧里充满了喜剧色彩,川岛听得着迷,渐渐的,他的神经松弛下来,完全放松了。正在戏剧演到高潮的时候,容小宝领着一伙便衣进来了,他们直接上了舞台,台上立刻乱了套,骚动起来,演员们都顾不得演戏了,都往后台跑去,把戏台空了下来。
“八嘎牙路,发生了什么事?井奇阁下,在你管辖之内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看得正津津有味儿的川岛觉得很扫兴,顿时勃然大怒,他厉声指责井奇,问;“井奇君,这是怎么回事儿?”
“噢!报告将军,这是为了防止有****混进戏班子里,来刺杀将军阁下,我特意命令,原来****的联络员,现在投降于我,为我所用的容小宝,让他辨认一下是否有****?共党分子隐藏在戏班子里,那样的话,咱们可以防范于未然……”井奇赶忙解释。
“嗯,你这种做法很好,可是,戏演得恰到好处,正在兴头上,是你扫了我的兴,我的很生气,让我太失望了!”川岛非常气愤,对井奇很不满意,把他一顿训斥!
“将军,只是为了您的人身安全,请您谅解。”井奇觉得有点委屈。
“八嘎牙路,不要草木皆兵,按中国的话说,叫做拿着鸡毛当令箭,马上开戏,真晦气!”川岛气哼哼,一脸的怒气。
“是,马上开戏!还愣着干什么?快他妈开戏!”井奇挨川岛一顿训斥,觉得丢尽了颜面,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便冲福田喊了起来。福田急忙跑到后台,容小宝正在后台挨个认人儿。此时的关德彪和孟建阳、吴燕华的心情都特别紧张,生怕容小宝认出他们,那样的话,不光任务完不成,恐怕所有的人,就连戏班子里的人都会有生命危险!当容小宝认人快认到关德彪的时候,后台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关德彪的手伸进裤腰里,握住了手枪,只要容小宝一旦认出了他,他会立刻扣动板机,结束这个叛徒的生命!容小宝一步步向关德彪走近,危险正一步步逼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福田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他拽过容小宝,不由分说“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光,打得容小宝晕头转向,稀里糊涂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