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张腾飞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么大的人了这是治病来还是找病来的。
“你惹的他?”辉子问。
虽然许东啸当时说的时候看着挺洒脱,但肯定都是憋在心里了。有火撒不出去,肯定没事儿找事儿了。
许东啸点点头。
许东啸完整地进去拍ct,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伤,一直走回住院部,路上沸沸扬扬的,不一会儿许东啸和姜暮晚打架的事儿就传遍了。
小张在会议室的时候就知道了,微信群里炸了锅。
开完会小张就跑回去了,姜暮晚不在办公室。
“姜医生呢?”小张跑到护士站问。
“回宿舍了。”小护士怯生生地看着小张。
“别乱传啊。”小张叮嘱了两句往宿舍楼跑。
姜暮晚和他一个宿舍,自己推门的时候发现门被反锁了。小张拿出钥匙开得锁。
姜暮晚着身子在柜子里找衣服着呢。
小张突然进来把姜暮晚都吓了一跳。
小张走到姜暮晚旁边,捡起来地上扔着的那件衬衫,扣子掉了好几颗。
“哎,把你衣服借我一件。”姜暮晚上回收拾柜子把衣服都带回家洗了没拿过来。
小张到自己衣柜取了件衬衫扔给姜暮晚,姜暮晚转身接的时候小张看见姜暮晚锁骨下边有个纹身。
“纹身挺别致。”小张说。姜暮晚这种人还真是相处下来,挺特别。
姜暮晚摸了下纹身的地方,套上衬衫没说话。
这个纹身是安野当年在手上给他画的,据她说是天秤座星象。之后姜暮晚就去纹身了,就是想纹,没有为什么,也没后悔过。
小张从桌子底下抽出个医药箱,递给姜暮晚:“消消毒。”
姜暮晚打开医药箱简单消了下毒,许东啸打得是真狠,嘴角那一片全都淤青了,还不算破了的地方。
“找个人代班吧,你这”小张看着姜暮晚的脸,这多大仇做个ct还能打起来。
是在他坟头蹦迪了?
小张倒是想让杜姐来代个班,但是杜姐昨天才上了个夜班。再这样不太好
“没事儿。”姜暮晚把消毒棉签扔进垃圾筒,从床上取了大褂套上往外走。衣服气势汹汹的样子。
小张心里有些发怵走上去拦:“不是,姜哥,你你别再打一架了”
姜暮晚推开小张的手,白了他一眼:“打什么架,我下午两点有手术!”
小张看了下时间,也差不多了。
“哥,你手术,不耽误你。”小张给姜暮晚打开门。
从宿舍到手术室的路上不少人看着姜暮晚指指点点,医院就是这么个地方,超速绯闻,刚才的事儿指不定传成什么样,今天免不了一次约谈。
换好无菌服走到手术室门口却看见杜静怡,同样是穿着无菌服。
姜暮晚有些疑惑:“不是下班了你?”
杜静怡开门进去:“和主任说好了这个手术我做,你回家吧。明天后天都是你的班,记好了。”
杜静怡本来都开车回家了,路上手机响个不停,然后就看见姜暮晚的光荣事迹了。
“不用你替,我没事儿。”姜暮晚说。
“这是做手术,你当开玩笑呢!医生的脸就是医院的脸,你这个样子是想在患者面前丢谁的脸?”杜静怡一直就是这样,说话很犀利。
明明是同期却老成得厉害。
姜暮晚叹了口气:“那我叫别人帮忙,不用你。”
他知道杜静怡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这些话也是为了他。但是昨天晚上她才上了夜班,现在又做这个手术太累了。
“这么客气昨天晚上还不说一声就跑了,别给我添麻烦,快出去。”杜静怡踢了姜暮晚一脚。
姜暮晚解下口罩:“行吧。”
姜暮晚从手术室出去,刚出去杜静怡就追出来,对着姜暮晚喊:“开车小心啊。”
姜暮晚没回头,举起手比了个ok的手势。
杜静怡看着姜暮晚走到楼梯间下去才进的手术室。
从医院出来也没什么事儿干,回家里边一个人也无聊,去找安野但是也没法儿交代脸上的伤。做医生就是这样,在医院里待了太长时间,出来之后哪儿哪儿都不适应。无处可去。
姜暮晚躺在车上把椅背调整下来,先睡一觉,晚上估计是约谈,就这样等着吧。
躺在车上姜暮晚很快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晚上,被吵醒的。
有人敲他车窗。
是杜静怡。
杜静怡做完手术之后帮姜暮晚查了床,到了晚上下班,走到停车场却看见姜暮晚的车停着,过来看了一眼,这个呆子居然在车里睡着了。
姜暮晚调整椅背坐起来,打开车窗:“下班了?”
杜静怡点点头:“怎么回事儿啊你?无家可归?”
“等着约谈呢。”姜暮晚打了个哈欠,拿起手机看了一下,一点消息都没有。
“院长都下班了,谁约谈你。快回家吧。”
“下班了?不能吧。我这事儿”按说他这件事儿应该早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了。
“屁大点事儿,谁管你啊。自作多情,要睡觉回家睡去,躺在停车场有碍市容。”杜静怡说完转身走了。
姜暮晚又打开手机问了下小张。
姜暮晚:院长走了?
小张今天是晚班,这个点大家都吃饭去了,他一个人在办公室无聊,回复得很快。
小张:走了。怎么了哥?
姜暮晚觉得奇怪,也没再问,走了就走了,他耳朵也清净点。
发动车子回小区,路上安野来了电话。
“喂?吃饭了吗?”
“你下班了吗?温初回来了,要来我这里住几天,我准备了晚饭,还有明言季向空他们,你来吗?”今天下午温初联系的安野,说是已经上飞机了,估计晚上十点就能到安野家了,也算是接风洗尘。安野点了外卖。
姜暮晚脸上有伤,肯定是来不了。
“嗯,今天是夜班。”姜暮晚捏了捏耳垂:“帮我和温初问好。”
“行,那你工作吧。”安野挂了电话。
“姜暮晚不来啊?”明言问。
安野点点头,把水果端出去:“今天是夜班。”
“找男朋友真的要找个不忙的。”明言叹了口气,季向空也是,他们一个礼拜都见不了两面。
说话间季向空就到了,明言跑去开门。
“路上是不是有些堵?”明言问。
季向空在玄关处换鞋:“还行,不怎么堵。”
季向空笑着捏了捏明言的脸:“过两天我去上海出差,你一起去吗?”其实本来这个案子是许东啸的,但是正好他受伤了,就落在他头上了。
其实也不错,要是明言去的话正好旅游了。女孩子,去去迪士尼什么的,逛逛街。
“上海?”安野问:“什么时候去?”
“周末吧。”季向空说。
“那你正好和我一起啊。”安野对明言说。到时候再加上温初他们三个人可以去逛街什么的。
“那行。”明言答应了。
九点半的时候温初给安野打电话到楼下了。
安野下楼去接。
温初还是没怎么变,一如既往的软萌,少女永远是少女。
温初在楼下等着安野,一看见安野就冲上去给了安野一个大大的熊抱。
“啊啊啊啊。想死你了。”
安野帮温初提着行李箱上楼,因为温初比安野预想的时间来的早,所以到家的时候外卖还没送来。
四个人坐着寒暄了一阵之后有些无聊。
“要不真心话大冒险?”明言提议。
“行啊。”温初久违地听见母语特别激动,玩儿什么都成。
安野看了下时间,还有五六分钟外卖就到了,估计能玩两三盘。打发时间也挺好的。
明言从厨房拿了个酱油瓶。
“瓶口对准谁就是谁的啊。我转了。”明言转动酱油瓶,刚好指向温初。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有没有喜欢的人?不行,这个问题是不是太弱了,安野你想一个。”名言对安野说。
“嗯你喜欢的异性,异性啊,你给他的备注是什么?”安野挑了挑眉。
明言伸手和安野击掌,两个人相视一笑看着温初。
温初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很熟了:“备注是哥哥。”
“哥哥?欧巴。”明言特别妖娆对着安野说。
“噢,达令。”安野非常配合地回复明言。
安野没多想,就是认为是比温初大的男生。
明言很快接着第二轮,也有些故意的成分,瓶口对准季向空。
之后安野和温初都不约而同地起哄:“哦~”
“你们问吧。”季向空很好脾气地说。
“让我想想。”安野看向明言,然后问:“交过几个女朋友?”
安野说完温初就偷笑着靠住安野的肩膀,安野朝温初挑了挑眉。
季向空也回答的很利落:“四个。”
季向空这局结束之后门铃就响了,是外卖到了。
安野去取外卖。但是大家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最后一盘,来个大冒险吧。”
“行啊。”大家都同意。
明言转动瓶子,瓶口对准安野,安野懵了,这大晚上的
剩下三个人却一致对外,三个人聚在一起商量。
“下楼买东西?”
“太简单了。”
“下楼之后对见到的第一个人说白菜怎么卖?”
“有些奇怪。”
安野看着他们聚在一起商量有些头疼,这是要搞死她的节奏?刚才还那么和谐的呢,哼,墙头草。
商量半天三个人终于想好了:吃完饭之后去医院,当着大家的面和姜暮晚做个亲密动作。
安野本来还想联系一下姜暮晚,结果被安野拦下了。
说是姜暮晚都知道了还叫什么大冒险。
也是无聊,吃完饭都十点了一群人大晚上的坐车又去了医院。
季向空开车送他们来医院才知道姜暮晚也是这个医院的,早知道当时自己看许东啸的时候就来看他了,这么多年没见了。
安野先是去了姜暮晚的办公室,办公室里边没人,可能是去查房了,安野她们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准备等着,但是等了半个小时都没动静。
温初累了一天在长椅上坐着昏昏欲睡。
走廊上走过来两个小护士。
“哎,你说杜医生是不是喜欢姜医生啊?”
“我看也是,要不今天送我们咖啡叫我们不要再传那件事了。光是同期可做不到这步吧。”
“姜医生好像有女朋友了吧?”
“没有吧,今天姜医生明明中午就下班了,晚上的时候还专门开车接杜医生呢。不是喜欢是什么?”
明言直接冲上去,拽住两个护士:“那个,问一下外科姜医生在吗?我们是他的朋友。”
那个小护士被吓了一条,扭头看长椅上坐着的人。她刚去查房的时候就看见他们了。
“这个,姜医生中午就走了,下班了。你们要是他的朋友就自己和他联系吧。”小护士看过不少装作医生的亲戚朋友的,这个事儿她可不敢插手。
明言扭头看安野,安野拿出手机翻到手机联系人,想打个电话,最后还是没拨号。
“可能他有事儿吧。算了,这个游戏下回再玩。”安野挤出个勉强的笑容。
温初已经靠着自己肩膀睡着了,安野拍了拍温初的肩膀:“起了,回家睡吧。”
“嗯?我错过了?”温初揉了揉眼睛问。
“没有,他回家了。”
“嗯?不是上夜班嘛?”
“可能我记错了吧。”安野抿着嘴脸色不太好。
温初看向明言,站在那儿也是表情凝重。
“那那我送你们回家先。”季向空打破这种气氛说。
他也没想到这个游戏居然这样结尾。但是姜暮晚看着不像这种人啊。主要是回家就回家,干嘛骗安野说上夜班,这个问题就
回来的路上大家都挺沉默的,送三个姑娘回小区之后季向空就开车回家了。
三个人那张床是睡不下的,安野取了被褥铺在榻榻米上,这样三个人都能睡下。
温初坐在客厅和明言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明言先沉不住气:“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打什么电话。”安野抱着被子铺在榻榻米上:“他肯定是有事儿。可能是有什么事儿不能告诉我的吧,每个人都有一点私人空间。总不能什么都告诉我吧。”
其实不仅是说服明言和温初,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她还是在意的。
明言又何尝不知道安野,之前上大学那阵儿谈的那个男朋友还不是劈腿了,安野就是太自由了,男人该管还是得管。三个人躺在榻榻米上,安野睡在中间,温初把明言当成毛绒玩具了,手脚都搭在安野身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野一直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温初舟车劳顿睡得特别熟。
“安野?睡了吗?”明言轻声叫了声安野的名字。
“还没有。”安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