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孩子,我现在所说的部分,希望你能仔细听。”岩展这样一说,白苍更是打起精神,准备听他说“重要部分”。
“那孩子有比预期外还更严重的心理问题。那个变态把他儿子当他女人对待,所以他除了办事时对那孩子做的激烈,其他时候就是把他当自己女人这样养,会对他做出甜言蜜语之类的行动。
这种行径反而造成那孩子认知上的混乱,他的父亲宠爱他又侵犯他,还跟他说他爱他才想要他,他因为无法以正常方式理解这些事情,于是自动的把宠爱与侵犯俩件事“等同”。
也就是在他看来,他父亲是爱他才想要他,那些动作全都是“爱”。我们有试过先用书本与口头上的教育,让他理解这不是“爱”,结果却反而造成他精神上的混乱。
他实在是被这样的教育养成太久,事到如今,他根本接受不了自己没被亲人真心爱护着的事实,我们不想让他崩溃,只好停止这些教育他正确观念的行动。
白音精神才刚受到打击,我们让他失去了他的家,虽然我们会认为那不是坏事,但是以他看来大概不是这样。因此,我们不能再度打击他的精神太过,这样他精神很可能会出问题,本来我们还担心他未来怎么办,还好他被你收养了。”
岩展喝口咖啡,继续对白苍说话。“我们目前不能做什么,太过心急要那孩子接受事实,可能会害那孩子真疯掉。他现在虽然观念不正常,但是其他地方没有问题,他仍是能在社会中生存的。但是若现在做得太过,真相可能会把那孩子逼疯,到时就很难救回他的精神了。”
岩展长叹一口气,这就是全部真正的问题所在。白苍被岩展进行这些讲解后,他终于了解的全部状况。白音这孩子不正常,与他接触的他,其实说实话也是心里有数。可是他倒不知道,原来并不是只有他知道这件事并烦恼,而是所有人都知道,但就不敢“治疗”他。
精神这玩意,牵一发则动一线,就像他写程式,一个回圈弄错,后面就全乱难以救回。没有人知道外在对白音精神的“正确教育”,会对他本人造成多少影响,而所有人都不敢赌的结果,就是那孩子以这种状态被送往他家。
白苍捏着眉心,事情他清楚了。不过有关如何解决这事,他尚无头绪。“那你们认为,之后我该怎么对待那孩子?”此时他只是随口问问,但岩展一听他说这话后,立刻就接话了。
与白苍预期不同,负责任的岩展并没打算把事情全丢给白苍,他老早就想好之后的事。“我们这有找过些专家,最后得到个结论,他说既然状况都这样了,他要我们不特意作什么。”
白苍讶异。“什么?”岩展苦笑,做出更详细的说明。
“我知道这建议听起来有些不靠谱,但他说的理由倒也合理。他说这不是放弃白音的意思,而是他需要的不是治疗,是个良好的认知环境。只要有人能好好照顾他,将他真心作为“家人”对待,他自然能慢慢理解何谓“家人”,认知回复过来就没事了。”
岩展说着说着,他严肃起来。“他需要的是个正常人抚育,而不是其他人空洞的“教育”,你愿意收养他,其实也让我们总算是放下心。”白苍听完岩展说明,他有些明白了。
照他们说法,白音是被他哥扭曲观念的孩子。他们似乎是这样认为,如果白音是被“家人”扭曲了观念,照理来说,他这“家人”也该可以把观念扭回来,最起码他们可以谈谈“亲情”,谈谈“家人”,谈谈“人生”。
就在他肃脸想这类重要问题的时候,岩展却不合时宜的出了一声,要白苍转注意力到他那。等白苍注意起他后,他表情古怪的再度发言。“我知道说这些不太好,但我是知道你不是异性恋的。。。。。。”
岩展是没好意思说下去,但听懂的白苍先暴怒了。“谁会饥渴到找个未成年,还是个百依百顺的我儿子!你这混帐!”岩展摸摸鼻子,不说话了,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不好意思再开口。
白苍余怒未消,人没付帐就迅速离开咖啡厅,留下岩展对帐单叹气。
他直奔家中,宅在家打了许久的程式,才算是冷静下来。他回想刚才咖啡厅的事,他本人找个警察朋友,知道了刚收养的儿子不太对劲,还因为一些非战之罪,无辜被怀疑有残害未成年少年的可能,想到这些他马上控制不住爆青筋!
为了突然而来的情绪,他又打上更久的程式,最终做到了心平气和面对坑爹的现实。
白苍想的通透,他既然没打算放弃白音,就得多为此忍耐。他做好心理准备,并坚信自己能成功,白音是个好孩子,就算有个糟糕的环境,他也堕落的不太多,而他负有养育他教育他,让他能被拉回的责任。他相信只要他能更多加努力,白音一定能度过难关,回复正常人该有的观念。
白苍被激出咖啡厅,在这之前的稍早时间,白音在学校上课。
他才上课上到一个段落,正是午休时间,一个人挂着可说是轻浮的微笑,人就过来他那桌了。那人虽可说是个美人,精致的脸庞可说是美,但给人感觉就是不怎么认真的人。
他态度总是让人感觉散漫,五官有些柔但并不像女子,而带着笑容的表情,就算是让人感觉不怀好意,也不怎能惹人防御起他。他本人更是如他表外在表现的相同,他虽懂世事但十分八卦,现在凑近白音的理由,就是想问他被收养的后续。
“你说过是被大学生收养,昨天是度过了第一天。那他人怎么样?你与他过的又怎么样?他被你吃了没?或是他吃了你没有?”
白音被那人,他好友叶翼,进行了一连串的逼问。叶翼问他的问题,白音不是全部都能正确理解,但这不妨碍他就理解部分回答问题。“收养我的人是白苍,他是个好人。虽然他有时明明身体有反应,却不愿意让我触碰他,但是他愿意努力陪伴我,认真听我说话,我很高兴。”
白音满足微笑着,对他好友叶翼这样说,而叶翼听完这话后确定了,对方确实是好人。
他身为白音好友密友,知道白音的某些精神上的秘密,也知道白音的不自觉行为多能勾人。而对方那个养父白苍,不但能拒绝脸美身材好,个性顺从又乖巧,一举一动皆有惑人气质的白音,而且居然是个能对白音行为起反应,明显不是直男的同,他真的只能说是个好人,叶翼放下心中的大石。
叶翼是白音好友,是知道他不少秘密的真好友,他真心庆幸自己好友能脱离他变态父亲掌握,重新回到正常人怀抱。至于为什么他知道白音的“怪异”,这人却没想离开他,就是因为叶翼自己也不是三观多正的人。
他从小就见家中有人从事风月场所相关职业,耳薰目染之下,他自己道德观没了不少,但即使是这样的他,在听白音家那变态父亲做的行为,还是觉得恶心。
叶翼自认可以接受不道德,原想白音看着也没被强迫的痛苦,那就算了。但听白音说他父亲对他说“爱”他,又疯狂的上他时,他忍不住要吐了,做这事还敢胆说“爱”,他实在忍不了这种虚伪。
自从听白音说完他喂他药物一同看片,上到天亮差点要送医这事时,他除了努力拯救被洗脑的白音,解释那不是“爱”外(虽然最后确定是无用功),他想做的就剩报警了。要不是他向白音旁侧敲击,听他说其他亲戚与他们并无来往,他怕若他失去这家,可能会过更惨,他早就去做好公民好线人,把事情全捅到警察那去。
但这些他不会对白音说,他当初要劝白音反抗他父亲上他时灌毒,还是连哄带骗说上一个月,才成功让白音愿意向他父亲做出拒绝,并教会白音暗示他父亲常去医院会有“危险”(当然白音本身不知那些话是这个暗示意思),他父亲才收了这种兴趣。
而现在他要是实说他以前老想对他父亲不利,他们友情还是可能发生些波折。
他看了看说满足的白音,想起刚才听他说话,感受到的那些许不协调感,于是他就问了出来。“你说他是好人,你很高兴,但你似乎对他还是有部分的不满?”叶翼善察言观色,他确实感受白音说的“高兴”是真,他喜欢收养他的人,但适才口气却又是真有一丝不满,那么他很好奇,他是对那方面有所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