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乎笑到闭上的双眼,完全就是狼美仙对自己满身福气的身材无比自恋的神态。
所幸,两个婴儿还小。要不,他们就算没有被王子涛和狼子心给杀害,那也得被他们这个自封为他们干娘的活宝给逗死!
一番自我陶醉过后,狼美仙收起了狼眼镜,抱起了两个孩子,如未卜先知的女诸葛一般,自信满满地对狼子心道:“继续赶路!从今天起,我们可能就要过上被人永无止境地追杀的日子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们并没有拿走仙陵中的任何宝物,为什么会被追杀?”狼子心满眼疑惑,不解道。
“把你换作‘十二生肖’等人,你会相信我们没有拿走仙陵中的任何宝物吗?哎!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长了一只跟猪尊者有得一拼的榆木脑袋。”狼美仙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道。
它这个老公,被它调教了无数次,依然没有半点长进。这一直是它心中久久难愈的一块心病。
“哎!这不是典型的没吃到羊肉,还惹了一身骚吗?我狼子心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越想,狼子心心中便越不舒坦,不由得蹙眉埋怨道。
“能活下来,那已经很不错了!狼,应该要学会知足!知足常乐,你懂不懂?赶紧赶路吧,我们还得先回家一趟,带上咱们那宝贝儿子,远走高飞!”狼美仙稍有无奈道。
狼子心还抱有一丝奢望道:“老婆大人,事情不一定会那么遭糕吧?‘十二生肖’并不知道咱们到过仙陵,要不,咱们再看看吧?”
“为了保命,王子涛不知道拉咱们下水吗?今天晚上,你是不是又想尝尝,被压在身下的滋味?”狼美仙笑容邪魅,眼神玩味道。
狼子心直打哆嗦,眉头连抽,使劲摆手道:“哎!别!老婆大人,我听话!我听话还不成吗?”
身上被压座山的感受,那并不好受!关键是,它狼子心可不想再被强啊!老是被强,这要传出去,那该多丢‘狼’啊!
“哈哈哈!乖!晚上换你当家作主!”狼美仙满脸得意和满足,大笑道。
说完,它还露出了女儿家的娇羞态,微红着脸,低着头,如风一般跑开了。
若是不知情的,铁定会被这狼美仙出色的演技而骗到。
可狼子心是谁啊?那可是陪伴了它老婆无数个日日夜夜之人啊!在它心中,它老婆那张看起来如城墙一般厚的脸,那绝对只是看到的万分之一啊!
看着老婆远去的背影,狼子心不再停留。它铆足了劲,拼命追赶而去!
都说胖了跑不动,可它这老婆跑起来,就像那满身的肉不存在一般,那简直就如同风驰电掣、浮光掠影!
“要当家作主,咱最起码要能跑得过老婆吧!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打不过,咱跑得过啊!”
不过,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它狼子心拼尽全力,那也拉不近与它老婆的一丝距离。相反,距离还越拉越远。
“哎!看来,咱要当家作主,那还任重而道远啊!还好,当时是咱老婆倒追我,若是我追我老婆的话,那不得越追越远啊!追不到的话,那还何谈当家作主?”狼子心倍受打击,唉声叹气道。
“呵呵!你狼子心这一辈子,终于说了句大实话!老娘问你,你幸福吗?”
狼美仙的声音,随风钻入了狼子心的耳中。
“狼崽子都有了,能不幸福吗?”狼子心回道。
虽然是被强的,但那女追男的感觉,是真的幸福感满满啊!
再说,无论是智力,战力,身法,还是那满身的福气,它老婆都比它强啊!这么好的老婆,那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胖又如何?一个优秀的人,就算再胖,那也依然魅力十足!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仙陵之外,它们夫妻俩比脚力,比得如火如荼。而仙陵之中,一场大战,也拉开了序幕。
“十二生肖”之中,除了元神受伤的蛇尊者之外,其余十一人,各展所能,对王霸的元婴进行了疯狂的进攻。
鼠尊者身法过人。他左飘右移,不停地对王霸的元婴进行着偷袭,为其余人创造着重伤王霸元婴的机会。
那一道道肉眼难辨的残影,若不是王霸修为过硬的话,单是这恐怖的速度,便足以让他死上上百次。
牛尊者头上戴着的两只乌光闪闪的宝角也没有闲着,他一直在寻找着机会,等着给王霸的元婴穿心一击。
铁头功乃闻名于世的绝技,头顶两角的铁头功,那威力更是恐怖。
虎尊者的几根虎须,就如勾命阎罗一般,专门照顾着王霸元婴的咽喉。一旦给他逮到机会,王霸的元婴绝对会身首异处。
被人活活给勒死的感觉,那也绝对不是盖的。
……
稍加恢复之后,蛇尊者也含怒加入了战局。
修为从神尊境巅峰跌落至神尊境五阶,这口气,他真咽不下。
他那只水蛇腰,一有机会,便会给王霸的元婴来一次亲密接触。
那种让人反感的肌肤之亲,杀伤力自然也超凡脱俗。
不说别的,单是一个老男人给别人的这种龙阳之好的恶心感觉,都能在最大的程度上让人心神不宁。
生死之战,分神的后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更何况,被蛇尊者缠上一次,那种窒息的感觉,也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还好,人多有着人多的优势,但也有着相对的劣势。
十二生肖若是全力出手的话,一个不慎,那便有伤到同伴的可能。这也让龙尊者等人束手束脚,成了冷不丁攻上两招的打酱油的角色。
尽管如此,王霸的元婴也应付得相当吃力。
迟早都是一败,王霸的元婴不得不放下身段,向“十二生肖”示弱道:“慢着!只要你们能放我儿子一条生路,无论让我干什么,我王霸都会答应你们。”
他王霸的元婴毁了,还能辅以天材地宝重新凝聚,但王子涛的元神如果毁了,那他们王家的香火,便得考虑考虑该如何延续了。
孰轻孰重,他王霸可还是分得清楚。
“如果你是个女人,我说不定还会考虑考虑。但可惜的是,你特么和我一样,都是个老男人,我若是有兴趣对你干点什么的话,那岂不是让天下英雄耻笑?何况,咱保留了六十年的童子身,如果破在你身上,那岂不是太糟蹋了?”
“十二生肖”中最好女色的龙尊者满脸嫌弃道。
“龙三哥,你的童子身不是十三岁时便破了吗?”猪尊者闻言,露出一丝憨笑,十分不解道。
龙尊者的一张老脸霎时间挂不住了,嘟囔道:“十二弟,现在咱们应该一致对外。你怎么专来揭三哥的底了?”
“三哥啊!这你就错怪小弟了,咱说咱的话,这跟对付敌人有什么关系?”猪尊者边用鼓如山包的大肚皮撞向王霸的元婴,边瞪大双眼,极不明白道。
龙尊者双眉紧皱,无语道:“哎!怎么每次跟你讲道理,都这么费劲,还讲不通呢?”
面对‘十二生肖’的疯狂进攻,又过了五招,王霸的元婴便已左支右绌,落入了下风。
如今见猪尊者头脑似乎不太灵光,王霸双眼一亮,心道:这胖墩如此愚钝,我正好可以用他来当救出儿子的突破口。再拖下去,我这元婴在他们手下绝对撑不过五十招。不管了,成不成,试了再说!
“猪尊者!朱大侠!这拼死拼活的,太过血腥和枯燥了,不如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如何?”王霸的元婴道。
猪尊者朱无能挠了挠头,颇有兴趣道:“什么故事?”
龙尊者立马制止道:“十二弟,别听他胡说!”
王霸的元婴置之不理,边极力躲避着“十二生肖”的进攻,边对猪尊者传音道:“有一次,不懂水性的十二人一同去划船。船行驶到湖中央,老张突然发现船底有个小洞,湖水正迅速渗入船内。如果不尽快减轻船身的重量的话,十二人将全部葬身湖底。若是减轻八人的重量,还有四人能幸免于难。”
“后来呢?”猪尊者问道。
躲过了鼠尊者诸人的一轮进攻,王霸的元婴接着道:“这时,老张想出了个主意,那就是,他们十二人一人讲一个笑话。若是其余人有一个没被逗笑的话,那讲笑话的人便得自行跳入湖中。老张首当其冲,先讲了一个自己认为最可笑的笑话。老王,老李等十人全笑了,就老朱没笑。无奈,老张投湖自尽。接下来,老王也讲了一个能让所有人都笑出眼泪的笑话,果然,老李、老赵等人都笑了,但很可惜的是,老朱依然没有笑。结果,老王也投湖了。直到第八人投湖,老朱这才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老张讲的笑话实在是太好笑了!’其余人的表情瞬间精彩了——老张等人死得冤啊!”
猪尊者茫然道:“老张他们为什么死得冤?”
由于分神讲故事的原因,王霸的元婴已多处挂彩。
正当虎尊者和蛇尊者上下其手,即将彻底缠死王霸元婴的咽喉和上半身之时,猪尊者仿佛突然开窍了,放声大笑道:“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
虎尊者和蛇尊者当下一愣,齐声道:“十二弟,何事这般好笑?”
王霸趁此机会,又躲过了十二生肖的必杀一击。他长舒一口气,暗暗道:“幸亏我妙计得逞,要不然,此时我这元婴,已不复存在。”
看着同样好奇地望着猪尊者的鼠尊者,王霸的元婴鼓足一口气,奋力冲向了他。
这可是他王霸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个机会!尽管希望渺茫,但这也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机会。
一缕轻风吹过,王霸的元婴已来到了鼠尊者的身边。他探出左手,捏向了鼠尊者握着王子涛元神的右手脉门。
“哈哈哈哈!你真以为我没有任何防备?若是这么轻易便让你把儿子救了去,我鼠尊者在江湖上还怎么混?更何况,你以为你拥有半步神王境的修为,速度就能快过我吗?”
鼠尊者狂笑之时,已悄然运转身法,右臂堪堪躲过了王霸元婴的一抓。
“哈哈哈!那又如何?境界不如人,你还有逃命的本事吗?”王霸的元婴右手弯曲成爪,不以为然道。
浓郁的墨绿色真气,如囚牢一般,瞬间将鼠尊者给团团包围。
其余尊者见状,想要奋力来救,却已赶之不及。他们唯有干瞪着眼,威胁道:“王霸,你若是敢动我们大哥一根汗毛,我们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是吗?我倒想看看,你们大哥在我手中,你们还能如何嚣张?乖乖地放我们一条生路,我饶你们大哥不死!”王霸的元婴趾高气昂道。
“哈哈哈哈!你以为抓住了我,就吃定我们了吗?你能瞬间杀了我,但我也能瞬间杀了你儿子,你要是不信的话,咱们可以试试。”
鼠尊者丝毫不为自己的处境而担心,他紧了紧捏住王子涛元婴的右手,镇定如常道。
王霸的元婴倏然色变!
他想让“十二生肖”投鼠忌嚣,可鼠尊者何尝不是让他投鼠忌器?
见王霸的元婴表情阴晴不定,鼠尊者更是有恃无恐道:“我就不相信,你真能为了保全你这道元婴,而舍弃你这宝贝儿子唯一的生机!怎么样?咱们打个商量如何?放了我,我保证不打死你。”
王霸的元婴犹豫不决。
如“十二生肖”这般之人,他们所说的任何话,那可信度都基本等于零。
放了鼠尊者不行,不放鼠尊者那也不行。
“十二生肖”也一样,攻也不是,不攻也不是。
一时之间,双方陷入了僵局。
不多时,思维仿佛慢了很多拍的猪尊者突然大声道:“三哥,你刚刚不是问我何事那般好笑吗?我现在告诉你。”
虎尊者哭笑不得!此时此刻,是讲这些的时候吗?
猪尊者好像并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何不妥,开始滔滔不绝地重复王霸所讲的那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