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的距离并不深,我的脚很快就着地了,伴随着脚步着地的声音响起,是一股劲风迎面袭来,在这时候攻击,这人够阴险,我连忙跳到一边,闪过那道攻击,说:“你他娘的有完没完?信不信老子扫一圈,把你他娘的扫成筛子?”(被这人惹急了,才爆粗口,相信谁遇上都会火大)
边上并没有传来什么声响,周围一瞬间就沉寂了下来,我不知道对方躲在那里,但是我知道,对方绝对就在我的边上,小心的移动着身躯,在黑暗中眼睛没太大作用,我的注意力都在耳朵上,倾听周围的声音,但是周围却没有丝毫的声音。
我迅速的回想了一下,遇到这人到掉落到这里,好像是直接一条线的,难道对方是一只鬼,想引自己到哪个地方去?之前观看壁刻都没有发现有暗道,这不禁奇怪了,不过被鬼盯着可不是什么好事,想到鬼,我心中不禁一寒,后背就开始冒冷汗。
沉寂了不知道多久,边上一直没有动静,在黑暗中待太久,边上又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盯着,心始终提着,恐惧开始缓缓的爬上了心头,我心道:管他暴露不暴露,先看清楚周围情况再说!拿出手电筒,用微弱的光芒扫了一下周围,忽然一个黑影一闪而逝,待光芒追击,哪还有什么影子?
我心知不妙,自己的位置暴露了,对方绝对会再次出手,我迅速的换了个位子,但已经晚了,一道劲风已经朝着我的身侧袭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顿时就被撞的手臂发麻,伴随着剧痛,也不知道骨头怎么样了?
身形踉跄后退,刚一站稳,我就迅速的侧移开来,闪过了那再次袭来的攻击,脑袋轰的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挺枪就扫了一圈,也不知道扫没扫到,一声闷哼响起,周围就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诡异的声音,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好像是什么虫子在爬动一般,我的头皮在不断的发麻,眼前仿佛出现了千万条的虫子,正在急速的朝我爬来。
边上几米远的地方忽然传来咒骂声,紧接着一个火折子就被吹亮了,一团火焰照亮了这个黑暗空间,我借着火光看去,一个人影正在跳脚,不断的拍打着身上,他身上有着一个个的黑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好像很怕火的样子,被火一晃,就全都跳到了一边,但是火光一过,就会再次爬上那人影的身上,好像还很是凶恶,咬得对方不住的跳脚痛叫,忽然那人影的脸转了过来,我瞬间就惊出一身的冷汗,脚步连连后退。
这不管是谁,胆子再大的人,在黑暗之中看到这一张脸,恐怕都会惊出一身的冷汗。对方脸上青面獠牙,随着咒骂声,那张嘴脸还会动,我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恐怕是误闯地府了,这就是地府的小鬼了!
直到我的后背贴到了墙壁上,我这才猛然回神,举枪大喝:“何方妖孽?”那影子转过头来,道:“卧槽,是尸蹩,你他娘的还装毛线比比?还不快过来帮忙?”
我这才注意到,地上那密密麻麻的黑影,满地都是,也就在这时尸蹩已经开始往我身上跳了,满身上乱爬,我急忙跳着脚,将爬到身上的尸蹩给震下去,脚上踩着尸蹩,不断的传来爆裂声,伸手去拍打那些抓在身上的尸蹩,我的手忽然一疼,我知道尸蹩是盯上了我那唯一没防护的手了,手臂甩动两下,并没能甩下去,反倒是越发的疼,尸蹩好像是在往我的皮肉里面钻一般。
我另一只手迅速的伸过去,就抓到了一个半个巴掌大的东西,用力一扯,手掌瞬间疼的一抽,就硬生生的将尸蹩给拔了下来,远远的甩了出去。
边上那影子在这时朝我喊道:“那谁,你他娘的有火折子没?多点几根,咱们凑一起,赶紧逃离这里!”
我说:“你他娘的到底是人是鬼?老子这一过去还不被你给生吞活剥了?”我说着已经举枪,在朝他靠近而去了。那人扯下一个面具,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庞,道:“老子当然是人了!赶紧把火折子掏出来,要不然咱两都得变成粪便。”
我松了一口气,虽然在跳脚躲避着尸蹩,但速度还是加快了不少,迅速的到了那人身边,那人问我:“你他娘的火折子在哪?赶紧掏出来!”说着就跳着脚在我身上摸索起来。
“在这呢!”那人说着就要去掏。我的脸瞬间就黑了,推开他,骂道:“卧槽,那是老子的枪,也是你他娘的能乱摸的?”
那人也不在意,尽自还跳着脚凑过来,朝我的背包摸索而去,我急忙再次推开他,道:“我身上没有火折子。”
那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道:“没有火折子?你他娘的还敢进来摸冥器?”我说你他娘的当老子愿意进来?那人无语了一瞬,忽然喊了一声:那就他娘的跑吧!
那人抬脚就跑,我则是紧随在后,边拍着跳到身上的尸蹩,边跟着火折子的光芒一路直跑,也不知道身后的尸蹩有没有跟上来,又或者这地上全都是尸蹩?火折子遇风,燃烧得特别快,转眼就燃到了尽头,我们瞬间就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你他娘的敢偷袭老子?”那人在前面跑着,忽然停了下来,回身就朝我攻击而来,我瞬间就做了个防御姿势,挡下了对方一击,后退到一边,道:“我他娘的偷袭你干嘛?要偷袭你他娘的早就成筛子了!”
“那他娘的谁打的老子?”那人有些疑惑的问道。我扫视着周围,一顿一顿的说:“不会咱们边上还有什么东西在吧?”我此时忽然想起了,之前我的小腿被踹的事,心中不禁有些毛毛的,当时有手电筒,还有一大帮子人,现在也就自己一个,边上还有一个定时炸弹,手电筒也就能照个两米,还是很模糊的。
“卧槽?难道是粽子?老子忘了带那啥破蹄子了!”那人道。能猜出,对方的胆子颇为的不凡。我却是在这时听到了一些什么诡异的声音,急忙止住对方的话语,倾听着那一丝声音。
“好像是脚步声,难道附近有人?”那人轻声道。我心中也有疑惑,然而还不待我疑惑,两把剑就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只听一个声音说:“牢门又没关牢,两个俘虏跑出来了!”
我想拿枪扫射,脖子上的剑又逼近了几分,秒杀这一群家伙,明显做不到,我放弃了这个莽撞的想法,双手上举。
一个纸糊的提灯举到了我面前,我趁机看了下,竟然和壁刻上的军人装饰差不多,难道?这些是鬼?我这是进了鬼窝了?
那灯在我眼前晃了下,就照向了边上那人,我看向边上那人,这一看我顿时就吓了一跳,脚步连连后退,那人的脸上竟然满是鳞片,这人,竟然,也不是人?对方到底是什么?
对方仿佛也是看到了什么,惊恐着脚步连连后退,边上的军人说着什么,就将我和那个不知道是鬼还是什么的东西,押解到了不知道哪里,我一路上都是在警惕着对方,实在是没有心思去关注路线,我和他被关进了一间牢房之中,里面有很多人,穿着都很古怪,是粗布麻衣,好像很古老,我一直怀疑,我是不是穿越了?
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伙一直在警惕的看着我,我同样是在警惕的看着他,边上的囚犯随意散落,我和他则是相互对立在两边的墙壁边,借着边上的灯火,始终锁定在他那满是鳞片的脸上,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边上的人好像没看见我,当我不存在一般,难道我是灵魂被勾到这里来了,肉体死了?
我在疑惑思索着,对面那家伙开口问:“你他娘的到底是人是鬼?还是什么怪物?”
我瞬间反问道:“我还想问你他娘的是人是鬼?引老子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我他娘的就是人,活生生的人,你他娘的哪只死鱼眼看到老子是鬼了?”那家伙道。我问那他脸上的鳞片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什么面具?那家伙揉了揉脸,说没有鳞片,说我脸上有鳞片。我心中一颤,伸手揉了下,说我脸上也没有鳞片,说对方两只死鱼眼可以挖掉了。
我和那家伙都疑惑了,忽然我们近乎同时说道:“表像?”显然我和他是想一块去了,不得不说,同行就是同行,思维还真有些相同。
我问道:“你他娘的是哪里人?怎么进来的?”那人说你他娘的先讲,我端起枪指着他,让他要么开口换一条命,要么闭口换一颗子弹。
那人沉默了,静静的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原来这人祖上是倒斗的,他也勉强算是个名门之后了(倒斗名门),这人姓刘,名字和地址说什么是私密,问了这货也不肯说,说什么怕我出卖他,怕蹲号子,我最后没辙,只能让他把三十四个地区大分类(省及自治区)背一半,我再接另一半,心想古人应该不知道这个吧?不过我差点把自己给坑了,我出门行走都得带张地图,到地点再烧地图,这些地点我也记不全,背了老半天才算接完剩下的,我这才确认这货不是鬼,要是鬼,肯定背不出我都记不太全的东西。
确认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让他继续把他怎么进来的说一下,心说这人不会也是倒霉到被强拉进来吧?
然而还不待那刘姓青年讲出他是怎么进古墓的,也就在这时,异变突起,从头顶之上直直的掉下一个人来,还不待我反应过来,边上那些之前毫无反应的囚徒,却猛地扑向了那人,所有人都露出了锋利的獠牙,脸上满是狰狞,我心中一颤,这才知道,原来我边上的这些才是鬼,我一直就在鬼的边上站着?
那人是谁?这些鬼为什么直扑那人?我忽然想到一个人,难道真的是他?不管了,我拿着枪扫了一圈,把那个刘姓青年吓得急忙蹲在地上,但是我的心却在颤抖,不是自己没身躯,而是这些人没有身躯,我的脚在地上踢了一下,一下子就踢出了几根森森白骨,我完全明白了这一切,我的后背在发寒。
那个掉下来的人被围着,也不知道怎么了,叫声极其的凄厉痛苦,仿佛所有的鬼都在撕咬着他一般。我心念电转,一下就想起了阿大之前的做法,赶忙拿出背包里的酒,点燃一团火,就喷向了那群鬼,顿时就被我喷出了一个豁口,看到里面那人闭着眼睛,手在不断的胡乱拍打着,我再喷了一口,急忙将他拉到了边上,警惕的看着身前的鬼魂。
那些鬼满脸狰狞的看着我,但好像是惧怕我喷出去的火焰,都不敢上前,也就在这时,那刘姓青年迅速的朝着这边跑来,同时喊道:“小心身后!”
我心中一惊,身后竟然也有鬼?我回身一团火就喷了出去,但是我却发现,背后都没有鬼?这一下算是喷空了,难道那人是在骗我?是想从背后偷袭我?我心中顿时就是一惊,心中的不安升腾而起。也就在这时,边上一个颤抖着的声音响起:“你背后,背后有鬼!”
我心中又是一颤,后背一瞬间再次被冷汗浸湿了,也就在这时,好像有什么液体滴落在我的脖颈上,看那影子,一张大嘴已经张开了,下一瞬间应该就是咬下去了吧?
我的心,跳得更剧烈了,都快从胸口蹦出来了,手向后按去,猛然就按到了一个脑袋上,那个影子这才没能咬下去,但却挣扎着使劲向我的脖颈咬下,我的手是反着的,使不上力,那张大嘴已经在迅速的接近我的脖子,那锋利的牙齿都触碰到我的皮肤了。
也就在这时,我忽然朝前扑了出去,紧随着是一声诡异的惨叫声响起,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叫声?很是渗人,听着心跳都不禁加速了几分。
但是我心中却是一松,背上的东西好像消失了,转瞬就听到一个不满的声音响起:“我说那拿枪的家伙,发什么愣啊?赶紧过来帮忙!”
我回头看去,那个刘姓青年拿着一根火折子,在那群鬼面前晃着,看见我回头,那个掉下来的人顿时就惊叫了起来,鬼啊的一通乱叫,我喝到:“鹏子,是我!你看到的鳞片是幻像!”
也不知道是听见我的话,还是看清我的装扮,鹏子这才镇定了下来。这人就是鹏子,只有他才是这个样子,我是不会看错的,自刚子之后,现在我看人都是凭感觉,外貌已经无法说明他是谁了,只能凭借那一丝玄之又玄的感觉来判断了。
“强?强?强哥?”鹏子哆哆嗦嗦的走到我的边上。那个姓刘的又在催促了,我这才拿着酒过去帮他,他则是说道:“咱们这么对峙着也不是办法,你想办法破开牢门,咱们冲出去才是!”说着就抢过了我手上的酒瓶子,将我推向了牢门方向。
我看了下,竟然是青铜锁链,也就是说当时没有铁?又或者根本就用不起铁?这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不过也容不得我多想,我举起枪就朝青铜锁链点射几枪,这枪准确度不高,几枪才将锁链打断。
我招呼了声,那刘姓青年拉着刚子就迅速的朝门外跑去,那群鬼想堵住门,被那刘姓青年一口火给吓了回去,我们这才跑了出去,我要去锁门,那刘姓青年让我别锁了,死在里面的粽子,只要门关着,它们就出不来。
“快走,离开这里!”那刘姓青年道。我们迅速的顺着监狱的通道往外跑去,监狱很是单一,一条道直通出口,但是这个出口,却是有些诡异,那刘姓青年疑惑道:“不对啊!按道理监狱外面不可能是山洞才对,要是监狱建在山洞或许解释得通,但是这边怎么反着来?”
我说:“管他的,他爱怎么建就怎么建,咱们管不着,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那刘姓青年问我,跑了这么久,不饿吗?我这才感觉到,肚子还真就在抗议了,没说还真就忘记了,紧张到忘记了。我拿出压缩饼干,一人分了一块,就啃了起来,那刘姓青年掏出匕首,就往他的小腿上划了下去,那里有一个肿起的包,我以为他是口渴,这是想解渴,但是紧接着我就发现,他的小腿里面竟然钻进了一只尸蹩,不得不说,这人不一般,竟然能忍到现在?
将尸蹩摔死,他拿出一根针,竟然就自己缝了起来,全程竟然没有叫出一声,也就嘴上咬着一块布而已,这要是我,绝对做不出来,那得多疼啊?
那刘姓青年缝完,对着我笑了笑,道:“让你见笑了,竟然被小小尸蹩给摆了一道!”。我则是瞬间不知道说什么了,看了看自己那包着布,已经止血的手掌,心想以后得整一副好点的手套。
我问了下鹏子怎么掉下来的,他说他也是莫名其妙的和众人分开了,有可能是鬼打墙,将我们分开了,他分开后,立即就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本想等众人找到他,听我们说那墓室是圆形的,想必很快就会找到他,却不曾想,有什么东西好像发现了他,当时他害怕极了,被那东西嗅了两下,他想那莫非是熊?想着,他就再也呆不住了,起身就拼命地跑,那东西好像一直在后面追着跑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就掉下了一个大坑,紧接着就进了牢房。
鹏子讲着这些,声音都是在颤抖着的,显然是怕极了。我转向刘姓青年,问道:“你是怎么下来的?刚刚被打断了,现在是该讲讲了!”
“我是打盗洞下来的。”那刘姓青年道。我问道:“盗洞从哪里打下来的?”
“从见到你的那间墓室的墙壁上打下来的,下来就遇见你了,妈的,出门没挑日子,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那刘姓青年包扎着一个小伤口,显然是子弹搞出来的了。我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遇上之前的情况,他还能活着,纯粹是命大,我再次问道:“多高的墙壁上挖的出口?”
“两米!”那刘姓青年有些不耐烦,“也别他妈的老让我说,你他娘的也说说你们是怎么下来的?”听他说的高度,我松了一口气,之前壁刻就差不多两米高。
“阴阳门,强拉客!”我说道。那刘姓青年听完则是脸色一变,问:“你们中间有人和这里的主人有仇?还是有恩?竟然是强拉客?”
“是恩是仇?谁知道呢?也没差别吧?反正都是被拉进来陪葬。”我撇了撇嘴,有些无奈,恩又如何?仇又如何?被困在这里,一切都是妄谈。那刘姓青年却说:这可不能这么说,是恩的话,有一线活路,是仇,那就必死无疑,玩到你连自杀都没办法自杀。
“那就是仇了,我现在都想自杀了,这般绕下去何时是个头啊?恐怕得被玩死吧?”我泄气的说道。那刘姓青年道:“一颗子弹而已,解决完,枪归我!”
我猛然跳起,让他滚蛋。让我去死?临死前都得先炸翻这座古墓,何况现在这不是还没到那个境地?我招了招手,带着鹏子就向前走去,那刘姓青年叹了一句:快到手的枪就这么飞了!就跟在我们后面。
进了山洞,周围渐渐的就黑了下来,那刘姓青年想去捧边上的油灯来照明,走近了,那油灯就灭了,这才囔囔着原来是鬼灯,不再去打那些灯的主意了,越往山洞内走去,周围就越是昏暗,渐渐的,连鬼灯的光芒都没有了,周围开始散发出诡异的阴冷气息,有着一些诡异的声音响起,仿佛是有人在边上呓语一般。
“这边上不会是有粽子吧?”那刘姓青年打了个哆嗦。我问道:“这么冷,外面通向哪里?难道是什么千年寒冰潭?”边上时不时就会吹过一阵冷风,鹏子则是哆哆嗦嗦的跟在我的边上,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
“这风不会是从外面吹来的吧?我进来前好像就在急剧降温。”那刘姓青年道。我说有可能,赶紧加快脚步,说不定出口就在前面。我们顿时就加快了速度,往前走去。忽然前面出现了一点亮光,那刘姓青年惊喜道:“看来没错了,前面就是出口了!”说着就朝前面冲了过去,我则是紧随其后。
当我冲出山洞,瞬间就是一惊,这里与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难道是再次入局了?那刘姓青年则是惊叫一声:“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