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心中惶惶不安的时候,我的脚忽然踩到了实地,但也就一瞬间,我的身形就因为站立不稳,直接就滚倒在了地上,滚了两圈,好像被什么给卡住了,不再滚动了。
我伸手摸了下那个卡住我后腰的东西,就是这东西止住了我的身形,但也卡得我后腰隐隐生疼,我探手就将那东西拿了起来,本想看一看长啥模样,但是拿到跟前才发现,周围一片的黑暗,我根本就看不见那是什么,用手摸了下,一边圆滚滚的,另一边好像很粗糙,还有一面上面有三个洞,两个圆的,一个三角形的,呈品字形分布,后面则是很不规则,我差不多已经想到了这是什么东西了,没想到人品这么的差,竟然摸到这东西?
我手一抖,急忙将这东西给丢了出去,真不吉利,这才刚来,就这么欢迎我,那等下得用什么欢迎?我扫视了下黑乎乎的周围,感觉了下周围,阴冷寂静,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风吹进我的后背?我的后背上莫名的一阵发寒,起了一后背的鸡皮疙瘩,回头看了看,黑乎乎的,有一种心悸的感觉莫名升起。
我抬脚轻轻的往前走去,一步三回头,警惕着身后,手在边上摸索着,渴望触碰到墙壁的感觉,那是无比的渴望,很害怕就这么走在一个无边无际的地方,然后一直走着一直走着,在黑暗之中走着,孤寂的走着。
黑暗与孤寂是最可怕的。
我的手终于触碰到了一面墙壁,心中不禁一喜,便在墙上摸索了起来,看看有没有暗格什么的?只要能出去就行。忽然我按到了一个东西,是一根金属棍,我用力提了提,会动?顿时心中大喜,墙上有这东西,还会动,我已经有所猜想了,顺着金属棍的两边摸去,果然有两个卡槽,这下我就能断定了,这绝对是一个门,那金属棍就是插销。
我用力将金属棍提起,这根棍子还算挺重的,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其提起,搬到边上放着,伸手打开了门,听那个声音,这门应该也是金属的,只是不知道多厚?多重?应该最少有二十厘米厚才是,那声音的感觉就是那个厚度的。
在门开到一点儿缝隙,我本能的蹲了下去,再继续将门打开,一瞬间大地开始晃动了起来,应该是开门后触碰到了什么机关才是,一阵的轰隆隆声传出,我害怕这机关会发出什么攻击,忙用力将门向两边推开,再瞬间回手捂住脑袋,看着眼前,眼前的门开了,前面却是一片的黑暗,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我伸手摸着前面,就往前窜去,只要有门,就一定有路。
但是我却估算错了,这门是打开了,但前面却依旧是墙,一堵在不断颤动着的墙,要不是我的手在前面探路,估计此刻已经撞墙自杀了。
石壁不断的颤动着,震落下了一片片的灰尘,掉落得我一头一脸的,也就在我担心这个震颤是不是墓要塌陷的时候,眼前的墙壁却忽然消失了,我能看见,是往下掉落了下去,只是速度太快了,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瞬间消失的一般。
一抹刺眼的光芒直接就照射向我的眼睛,眼睛被照射得很不舒服,一阵的发晕,我急忙闭上了眼睛,只感觉脚下剧烈的震颤了一下。
我这是出去了吗?我睁开眼睛,当我想欢呼的时候,我却傻眼了,眼前这是怎么回事?
赵叔抬手挡了下光,看清楚是我,疑惑的扫视了下身边,再看向我,问道:“你小子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怎么转眼就到那里去了?变戏法吗?”
眼前正是赵叔他们,刚刚我被白光晃了一下,再看去那里哪里有光啊?唯一的光线就是手电筒,此时手电筒正在我的手上,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禁疑惑了。对于赵叔的问题,我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我问赵叔:“你们刚刚去哪里了?我可是在历史上转了一遭,少说也得几千年来回了吧?”
赵叔说他们哪也没去,刚刚就在这里摸索,转眼门就开了,我就出现在了门里,之前我还在他们边上的,问我最近速度怎么这快?跟孙猴子似的?眨眼就到眼前了?赵叔明显也有疑惑,我是不可能在古墓里随意的开玩笑的,毕竟这是我最怕的地方,开个门也不可能直接窜门里,这一定有什么猫腻在其中。
我将赵叔拉到边上,粗略的将我刚刚经历的事说了一遍,只是没有全说,只说了古墓有关的局部,听得赵叔的眉头紧皱,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说:“这里面有猫腻,一定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力量在控制着这一切,只是想不通,为啥门是从里面开的?还是你开的?“
我说:废话,这绝对有猫腻,是个人都知道是有什么东西在搞鬼,您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或者什么力量吗?至于其它,到时你去问先人!
“这东西,我没亲身体验过,不好说,你要是能让我体验一下,马马虎虎。”赵叔说着,而我听着,拳头握起,再松开,再握起,如此反复着,恨不能一拳头把这货揍趴下,这蛋疼的家伙!不过出于对未来老丈人的敬重,我最后还是松开了拳头,在边上仰头,望着墓室顶端感叹,为啥就遇上这样的货色啊?
过了一会儿,或许是放不下我的手电筒,应该是的,要不是手电筒在我手上,估计赵叔直接就把我给落下不管了,是阿大来叫我的,这个憨货,说什么赵叔怕我一个人落在这里有危险什么的,为了祖国未来的接班人,为了我那不知道还得被坑几次的前途,让我跟在他们身边,赵叔会保护我的安全。
我险些吐血,防身的青铜宝剑,外加古董匕首,都被这货坑得插在天煞身上,不敢拔起来,一拔起来天煞就会再次跳起来,身上的防身宝物都被坑了,除了这把破枪外,我可以算是彻彻底底的穷人了,没有多少自保能力的穷人。
“你小子之前有进去过,对里面应该很熟悉,你带头先进去看看,看看有没有危险,以你的身手,相信古人都玩不过你小子!”听着赵叔的安排,我险些暴起,这坑人还带坑外甥的,这算什么事啊?不过出于外人面前,我还是忍住了,没有跟这货闹翻,毕竟这货是亲人,要是闹翻了,还不让外人笑话?
我脸上神色变幻不定,眯着眼睛看了下这货,抿了抿嘴,这货看着我的样子,反倒是在笑着点头,我直接无视了这货,将手电筒绑在手臂上,挺枪,转身就走了进去。
看到我往那个打开的门走去,六娃走在我的边上,轻声对我说:“强哥,你也不要生师傅他老人家的气,他老人家这是在历练你呢!我们几个要不是烂泥扶不上墙,要不然师傅也不用老是骂我们不争气了!”
我知道六娃这是看出了我的心中所想,不过我却扯了扯嘴角,“我知道这是在历练,不就是破除恐惧心嘛?没啥大不了的!”我虽然这么说,但是难免有些口不对心,总是想起赵叔坑我的场景,和那诡异的笑容,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
我们走进了那个打开的门,小心翼翼的警惕着周围,之前外面只有粗糙的石壁,这里是一个宽大的甬道,两边是砖墙,很古老的青砖,表层的砖皮都有些因为时间,而碎裂消损,碎屑掉了一墙角,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块磨得较为平整的石墙,边上是两盏烧光的灯盏,石面上雕琢着一些什么东西,手电筒照射上去,是一些很简单的雕刻,好像是一个个的人。
刚子摸了下石壁,问:“师傅,能看出石壁上这些是什么年代的吗?是哪个王侯的墓?”
“这只是雕饰的壁刻,并不是描述墓主生平的壁画。”赵叔摇了摇头,显然想单单通过这东西分析出墓主是谁,那只有神仙才能办到。
我们继续往前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应该有百多米长,眼前的甬道好像到头了,我拿着手电筒照了下最后的两幅对立的雕像,鹏子忽然惊恐的叫道:“鬼火?那里有两团鬼火?”
忽然手电筒闪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的就灭掉了,我也看见了,就是甬道尽头的地方,有着两团淡淡的绿光,我的心脏不禁扑通扑通直跳动,而也就在我紧张不已的时候,好像看见,那两团鬼火好像在燃烧跳跃着,而耳边却听着,不知道是谁叫的一声尖叫:
“鬼啊~”
忽然,我的肩膀不知道被谁拍了拍,同时有着淡淡的冷气吹拂在我的脖颈上,吹得我的头皮直发麻,脖颈都快僵硬掉了,不过我的手还是迅速的伸过去,抓住了那一只拍我的手,用力就是一抽,一个背肩摔,就将对方往地上摔去。
怎么感觉手感有些不对劲?捏着那是手吗?谁的手那么瘦?都皮包骨头了?很明显能感觉骨头的痕迹?而那摔过去感觉的重量,那是一个人该有的吗?感觉好像不是在摔一个人,而是?我的心不禁一颤,难道是……?
然而还不待我多想,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下就重重的撞在我的腰上,将我撞得踉踉跄跄的往前而去,刚跑动两下,脚上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一拌,整个人顿时就朝地上摔去,双手按在地上,这才没有摔个狗啃泥。
也就在这时,手电筒忽然亮了,这破手电筒不应该啊!这质量可不是外面的半调子手电筒,这东西可是特别制造的,据说一年内绝对不会出问题,但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我明显是没时间去探究这些技术问题,看见手电筒亮了起来,顿时就起身,手电筒向后照去,后面乱作了一团,所有人,倒地的倒地,撞墙的撞墙,看见有光线亮起,这才都止住了身形,看着周围,鹏子险些撞墙,明显能看见他松了一口气,阿大是蹲在地上,摸着头,不明所以,都说憨货有憨福,这果然不假,估计这货还不觉得刚刚的恐怖呢!
刚子和六娃则是瞪大着眼珠子,死死的看着两团鬼火,刚子问道:“你说这是不是什么绝世宝贝的光芒?不会是两颗夜明珠吧?”
“夜明珠的光不会这么渗人,这不会是什么恶鬼的眼珠子吧?等下恶鬼来了,你可得帮我顶住!”六娃颤抖着说道,刚子则是身子敏捷,转眼就到了六娃的背后躲着了。
我忽然注意到赵叔,这货在干吗呢?在那里傻站着,怎么所有人都乱作一团,他怎么没事?怎么还站在那里?有点不对劲,我能感觉到不对劲,赵叔的脸色怎么那么的难看?我小心的踱着步子,缓缓的移动向赵叔,手电筒始终锁定在赵叔身上。
赵叔的手缓缓的从衣服里抽出来,掏出了他那个宝贝八卦古铜镜,颤抖着手抓住铜镜,缓缓的将铜镜举起,手一动就要朝背后扣去,也就在这时,一条黑色的东西绑住了他的手,我这才注意到,赵叔的脖子上有着这么一条黑色的东西扣着,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好像是头发?
在我将手电筒锁定在赵叔的身上,缓缓的踱步过去,阿大此时离赵叔并不远,也就两步距离的墙边,蹲在地上看向赵叔,忽然听阿大疑惑道:“奇怪,师傅身后怎么好像有个人?”
我一听,身子顿时就是一颤,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到了起来,赵叔背后那哪是什么人啊?这分明就是鬼嘛?看来赵叔坏事干多了,女鬼这是看不过去了?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阿大边上,按着他的肩膀,说:“在这里蹲着,别动!”
我轻手轻脚的走向赵叔,虽然这货坑了自己不知道多少次,但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对着赵叔做了个放手的手势,赵叔看见我准备好了,手一松,镜子就直直的往下掉落,我的手迅速的探出,抓向那一面镜子。
原本这是小菜一碟的事,但是接下来我却脸色大变,我的两只手都被瞬间绑上了黑色的头发,完全就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镜子直直的掉落在地上,缓缓的滚动着,直直的滚向黑暗的不知何处,我整张脸顿时就绿了,这是要老命啊!
看见我的脸色骤然变化,赵叔也是苦着一张脸,我轻声问道:“老赵,咱们这都命悬一线了,老实说,为什么要坑我?不坑我一把,你心里就痒痒难受?”
“没什么,就是看见你小子就想坑,你爷爷们说了,你这小子命该如此!”赵叔说道,紧接着又道:“也别不信命,都到这份上了,一切都是命!”
我呸了一口,道:“屁!坑人还带这般冠冕堂皇的,爷爷们还说丽丽早晚都是我的,你为嘛老是阻拦?难道你不想抱外孙?”
赵叔看了下我,道:“就你?我还怕丽丽跟着你学坏呢!书不好好念,没事把老师整个半残,要不是有你爷爷们压着,够你小子在少管所里蹲到成年!”
这是我的个人耻辱史,被开除出学校的,这始终让我感觉到浓重的耻辱感,顿时就扯开话题,道:“你被趴着这么久了,它都没把你怎么着,看样子只是在你背上取暖,赶紧把它弄下来,看着渗得慌。”
“你当我不想啊?我要是能动弹,还用这么傻傻的站在这里?妈的,舌头老是在我脖子上舔着,这粽子好像有洁癖,舔了这么久还不下口,老子快疯了,赶紧把我敲晕算了!”赵叔的身躯难受的扭动着。
“我看不用,它在和你调情呢!难得一个有情趣的,好好享受这难得的一刻!”我说着,赵叔直接就对我开火,说了一大堆的乱七八糟的,我全都没听进去,因为此时从赵叔的身后,悄悄的探出了半个脑袋,顿时就将我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这个粽子有点意思,并不是干尸、腐尸等等什么的,我看着这女粽子,诡异的并不害怕,反倒是生出了一丝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没看见全部相貌,我并不能太过确定,只是感觉。
那两只眼睛并不是空洞的,反倒像是活人一般,水灵灵的盯着我看,里面好像有着痛苦、绝望。我也盯着她看,我们俩就这么看着,忽的她就消失不见了,我本能的伸手在身前摸了下,什么也没有?赵叔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说道:“那粽子好像消失了?”
也就在这时,一团火焰携带着酒精的味道,就冒了出来,直接就喷向赵叔后背的位置,借着火光,能看见,是从阿大口中喷出的,这个傻大个啥时候跑到这里来了?不是让他别动吗?不过动了也好,最少还算及时。
忽然我在不远处的地方看见了刚刚的那个粽子,我的视线诡异的透过黑暗,看到了她的脸,她的嘴诡异的张着,有着什么液体从嘴里流下,好像是临死前在呼喊,又或者是在拼命的呼吸。我的心头一震,那眼珠子之中满含着泪水,这好像是窒息而死?难道是被按在水里溺死?
我睁大眼珠子,死死的看着那一张脸,怎么也移不开视线。感觉是一张熟悉的脸,那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想不起来,绝对错不了,她此时看着这边,眼中满是怨恨,我后退两步,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的就消失不见了。
我晃了晃脑袋,回过头来就看见阿大在帮赵叔的后背灭火,听着赵叔的声音:“阿大,火放大了,屁股烧起来了赶紧灭火!”
酒精喷在衣服上,一晃一晃的,不容易灭掉,看阿大那拿手在拍打,我将赵叔的身子调转了个方向,直接就将他按在了甬道的墙壁上,这才将火扑灭。
赵叔看到火灭了,明显松了一口气,道了一声险,这才摸了一下脖子,我拿手电筒照了照他的手掌,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难道是粽子的口水?赵叔恶心的将手在墙上抹了抹,另一只手从裤子里摸出一块布来,在脖子上擦拭着,我看了下那一块布,粉红色的,初始还以为是什么手巾,但是随着擦动,渐渐的就露出了它的原形,妈的,谁家的内裤失窃了?
我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赵叔擦拭完,随手就将那内裤丢掉,问道:“您丢了您最宝贵的东西之一,不觉得可惜吗?”
“什么东西?”赵叔问我,我拿手电筒照了照地上的那一块布,赵叔看了下,面不改色的说:“一块手巾而已,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帮你要几块!”
“您还是自己使用吧!我可没那个福气!”我拿手电照了下边上,阿大在赵叔边上,其余三人则是窝在一起,一个拉着一个的衣服,就像老鹰捉小鸡一般,六娃在前,鹏子在后,连成一串,都把头死死的埋着,又有点像鸵鸟,看见手电筒照过去,这才抬起头来。
看着这三人,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胆子竟然比我还小,不禁过去拍了拍他们,让他们滚起来,骂他们是给老祖宗陪葬的现代人,没出息。
赵叔捡起他的宝贝镜子,小心的擦拭着,这回是紧紧的握在手中,警惕着周围,再不敢大意了,走过去将三个低着头的训斥了一通,夸了阿大几句,直将阿大夸得直摸着头憨笑。
确认都没事,我这才将手电筒照向甬道尽头,这两点鬼火到底是什么东西?虽然心中害怕,但是总得搞明白不是?
我朝着边上挥了挥手,让他们几个来一两个,他们几个你推我,我推你的,就是不肯上前,阿大被赵叔留在身边,三个互相推搡着,就是不肯上前,我回头,道:“刚子,过来,前面说不定有宝贝,你不要了?要是不要了就先滚蛋。”
“宝贝?真有宝贝?你确定?”刚子疑惑着走到我边上,只要有宝贝,这货的胆子比我还大,我拍着胸膛保证道,前面肯定有宝贝,要是没宝贝,我掏一颗宝贝给他。有了刚子在边上,我这才安心的向前走去。
忽然,刚子问我:“强哥,你踢我干嘛?”
我止住脚步,“我他妈又没病,我踢你干嘛?踢你一下又没什么好处,我干嘛浪费体力?”我并不曾想,这是古墓,不是外面,出现意外,绝对有鬼。
“不是,不带这样的,强哥,踢一下就算了,怎么还踢?下脚还这么狠?”刚子苦着脸,跳着脚躲到了边上,揉着他的腿,看他拉起的裤脚,皮肤都深红了,肯定是淤青了,但是我却根本就没踢他,我怎么会没事踢他?真是莫名其妙!
我回身,问:“刚刚谁踹刚子了?这医药费可得给报销啊!”然而身后却没人回话,手电筒照过去,个个都是面面相觑,都在摇头,这不禁奇怪了。
我走向刚子,想去看他的伤口,给他上点药,但是刚走一步,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腿上忽然什么被狠狠的踹了一脚。“有粽子!”我心中一颤,喊着就跳到了一边,边上是一片的寂静,能听到众人急促的呼吸声,显然心都在不安的跳动着。
手电筒迅速的照向地面,一具森白的骷髅映现在眼前,顿时就吓了我们一跳。只见那骷髅一只骷髅手掌扶着腰,一手在抚着脚掌,这不禁有些诡异。
我忽然想起,我之前好像就摔过一个感觉像骷髅的东西,难道……?
赵叔在这时走上前来看了下,也不说这是怎么回事,气氛一时压得我喘不过气了。赵叔从后裤袋里掏出一个钱包,打了开来,是一些仿古冥币,赵叔拿出一叠,打火机点了下,就在骷髅前点燃,这才说道:“刚刚谁伤了前辈,自己前来磕头赔罪!”
我悄悄的问赵叔怎么回事,赵叔说这里的主人与军队有牵连,或许是个王侯将军,一人伤,千人出!让我要是有出手,赶紧赔罪,否则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这么严重?难道这是粽子窝?”我瞪大了眼珠子。赵叔则是冷冷的说:“你说呢?”
我的额头开始冒冷汗,这玩笑开得太大了,稀里糊涂的就进了粽子窝,这是要怎么遭?拉人进来陪葬?
刚子一看不对头,赶忙过去,乖乖的磕起了响头,一通的赔罪,我则是怎么都跪不下去,总感觉这膝盖就是不听话,赵叔一脚踹在我的膝盖弯上,我还是跪不下去,最后只能弯腰赔罪。
那骷髅忽然缓缓站起,吓了我们一跳,脚步不禁连连后退。那骷髅好像是根本就看不上我们这些小杂鱼,边上的石壁忽然从中裂开,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那骷髅从洞中走了进去,石壁瞬间就恢复如初,我们颤颤巍巍的过去查探了一下,那石头没有丝毫的裂缝痕迹,这完全就是一块整块的石头雕刻而成,这一切太过不可思议了,太诡异了。
赵叔让我们别看了,找不到原因的,以前有人把整块石板吊上去,那是真真实实的整体,没有丝毫的缝隙。
“刚子,诬陷是什么罪?”我问刚子。刚子则是嬉皮笑脸的道:“无罪!”
“判你小罪,前面开路!”我说着,将苦着一张脸的刚子拉到身前,我则是跟在他的侧后方,落后半步,为了安全,枪始终指着前面,生怕突然间就跳出一只粽子。
手电筒照射向甬道的尽头,眼前是一个一人多高的青色狮子头,整个都是青绿色的,四根锋利的獠牙露出在了外面,青面獠牙,两只鬼气森森的眼珠子,一闪一闪的,鹏子吓得又是一声惊叫,连带着我都被吓了一跳,这狮子不会骤然扑过来吧?
赵叔说这不是真的,是青铜做的,只是时间久了,生铜锈了,我们这才走近了去看。狮子的两只眼睛大睁着,眼中并没有眼球,是一个黑乎乎的空洞,在瞳孔的黑洞处,放着两颗绿光闪闪的珠子,光芒微微有些跳动,伴随着心跳,眼睛抖动,看着就跟两道鬼火在燃烧一般。
“妈的,原来是两颗珠子,吓我一跳!”刚子走过去就抓向其中一颗珠子。也就在这时,赵叔喝道:“住手,不要命了?”
刚子的手已经握住了珠子,听着赵叔的话,顿时就不敢动了,回过头来,问:“师傅,怎么了?这可是宝贝,留在这里可惜了!”
赵叔抬手指了指头顶,“把珠子放开,自己看!”
刚子很不情愿的抽回了手,眼睛还是恋恋不舍的看着那珠子。我们则是抬头看向甬道顶部,这一看,顿时就是一阵头皮发麻,在那顶部封顶上,竟然是密密麻麻的孔洞,犹如马蜂窝一般,手电筒照射过去,一直延伸向整个甬道,之前确认这墙壁是实心的,又没有孔洞,以为没事,没有机关,原来是在头顶?
我咽了口口水,问:“叔,这上头装的是什么?”赵叔观察了一下,说很可能是火油,而狮子的眼洞应该是喷火的,整体构造天衣无缝,被困其中就是活活被烧死,其实具体他也猜不准,也有可能是毒雾什么的。
我们听得心惊胆颤,这老祖宗的智慧真不是盖的,要不是赵叔细心,恐怕我们这一帮子人,就真得殉葬了。
赵叔看着狮子头,“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刚刚那两粽子的出现,或许有什么目的,也是被那粽子一搅和,我才注意到甬道顶上的孔洞,难道对方是有意提醒咱们?这明显违背了常理,粽子还有不伤人的?这明显不太可能,那女粽子……难道……?”
被赵叔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那女鬼确实诡异,要是正常情况,赵叔早就殉葬了,但是现在却还活着,这真是不解,太诡异了,或许真有什么目的吧?我想着想着,不禁回忆起那张略微有些模糊变形的脸,那熟悉的感觉,我经手的东西都能靠熟悉感辨别真伪,这女粽子我以前绝对见过,只是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思索无果,我也不再死磕,也在这时,六娃,道:“没路了,竟然又是没路!”
鹏子颤抖着,有些绝望的说:“咱们不会是被困在一个死局里了吧?没路了怎么办啊?难道要死在这里?”
赵叔,道:“废话什么?再难的局,能进来就必定有路,赶紧找一找,看看边上有没有机关暗格!”
刚子被之前的事吓了一跳,现在乖巧的站在一边,双手互握,东张西望的,就跟犯了错被罚站一般,也不敢再乱碰东西了。六娃凑到我边上,说:“强哥,要不您老再去开一回门?”
“滚,要开你自己去开,别拉上我!”我心中一颤,随手一下,就将六娃给推到一边,让我再去跑那诡异的地方,我还不如自己把枪反过来,也就一颗子弹而已。
然而这一推,一下就将六娃给推向了墙边,背靠在墙上,我的眼角忽然看见,六娃消失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的头迅速的转了过去,那里只有一面甬道的砖石墙壁,刚子则是瞪大了眼珠子,道:“卧槽,六娃钻墙跑了!”
赵叔回头询问了下,照着刚子的手指方向看去,正是六娃消失的地方,我的手迅速的摸向那一块墙面,没有丝毫的空洞,是实心的。赵叔问我:“小子,怎么回事?六娃怎么可能会消失了?”
“我怎么知道?忽的一下,六娃就不见了!”我说完,赵叔疑惑的道:“这就奇怪了!”
鹏子躲在阿大边上,惊恐的道:“六娃不会是被鬼抓了吧?听说被鬼抓了的人都很惨,一口一口慢慢的咬,还有很多虫子……”
然而还不待鹏子说完,大地却忽然震颤了起来,我说:“不会是地震了吧?”
也就在这时,边上的青铜狮子头却忽然翻转了过来,从里面窜出了一道黑影,速度之快,堪比奥运会百米冠军犹有过之,刷的就窜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边上摸索机关的阿大,忽然回身反手,就将那黑影摔倒在了地上,摸着脑袋瓜子在那憨笑着。
那黑影一窜而出,我心中顿时一惊,这不会是什么粽子吧?这又将粽子给打趴下了,那是怎么个情况?明知故犯,罪加一等?粽子全部出动,对我们进行围殴?那还有活路吗?
想着想着,心中不禁一阵发寒,总感觉周围诡异了起来,特别是那打开的门内,有着一股浓重的诡异气息,身后好像阴森森的,我迅速的回头看去,一个黑影正在缓缓的笼罩而来,手电筒照射而去,一片的黑乎乎的,在光的照耀下,竟然无法看到甬道的顶部,有着一片黑雾挡住了光线。
黑雾笼罩而来,迅速的就蔓延向头顶,就要将我们吞噬。我心中一寒,这是要将我们困在黑雾之中?还是要直接杀死?
也就在这时,那一个喊叫声消失了,阿大憨憨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六娃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攻击呢!”
“六娃,你怎么跑里面去了?”刚子问道,鹏子道:“不会是鬼打墙吧?”
“妈的,阿大,你想谋杀啊?下手真狠!哎哟……”
“叔,那是什么东西?”我拍了下赵叔,指向了甬道顶上。赵叔回身看了下,脸色顿时一变,“是鬼雾,由无数小鬼凝聚形成的。”
我问:“鬼雾?他们想干嘛?”也就在这时,好像有什么东西流淌在地上的细微声音传来,要不是在这里心始终警惕着,还真会忽略了这一个声音。
“火油被打开了,快到门内!”赵叔迅速回身吩咐道:“六娃受伤没?赶紧将六娃抬进去!”
我心头大震,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幕火海,我和他们在火中挣扎着。直到这时,我才发现门竟然在缓缓的关闭,顿时急切道:“速度快点,门在自动关闭。”
“阿大抬手,我来抬脚,其他人给老子快点,赶紧到门内!”我抓起六娃的脚,就将六娃抬起,六娃好像是被阿大摔到腰了,手一直按在腰上,不断地揉着。
众人一阵乱哄哄的呼喝着,就窜进了门内,鹏子跑得最快,刚子还想帮忙,被赵叔一阵别捣乱,快跑,给推进了门内,他自己也迅速的钻进门内,阿大很轻易的走了进去,待到我要进去的时候,门已经又缩小了很多,直接走是走不进去了,我手一送,就将六娃的脚送进去,此时门缝已经很小了,正常走是进不去了,也只能侧身看看了。
我单手提着背包,最后看了一眼黑雾,已经蔓延到整个通道了,脚上速度不禁快了几分,侧身迅速的朝门内闪去,希望不要在这关键时刻被夹住就好,要是夹住了……不敢想,只能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