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丫头!”他低喘,双手抱住她的头,在发间细‘揉’搓,俊颜上满是密密的汗珠,一双黑眸的失神的看着她,好像她是他的救世主。--
云不染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她知道,身为一个古代帝王,从来都是被‘女’人用心服‘侍’,而刚刚他对她做的那些,已经彻底放弃了一个帝王的骄纵。
他能如此待她,她自然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坐下来,躺好!”她突然娇俏一笑。
那笑灿如繁‘花’,让萧逸庭心里一阵‘荡’漾。
他听话的躺了下来。
她像只猫儿似的,慵懒的卧在她的身边,温软白晳的身体美好得像一块上好的白‘玉’。
他急促的喘息着,目光灼灼的落在她的身上,身体里却叫嚣着想要更多更好,她回头嫣然一笑,红‘唇’微张。
萧逸庭的身子陡然紧绷,低吼不止,大手抚上她的腰,一把将她翻转过来,身形微转,就势欺上她的身。
“痛!”云不染呜咽一声,想再逃避,身子却被面前的男子紧紧的禁锢住,她苦苦脸,低低哀求:“好痛……再等一会儿,好不好?”
“不好!”萧逸庭闷哼,狂‘乱’的‘吻’上她的‘唇’,“云丫头,朕想要,给朕……”
他低喃着,云不染却已痛得眼泪汪汪,她紧咬着‘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他几乎要被这样柔软哀恳的眼神击败,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恨不能生生的将她‘揉’搓进自己的身体里。
云不染被他‘揉’搓得骨头都快碎了,身体更是火辣辣的痛,然而恍惚间,那痛的尽头却似又有难言的愉悦生出,就像荒芜的土地上突然绽放的繁‘花’,隐晦快乐却又美好,让她忍不住与他贴得更近。
她微眯着眼,痴痴的仰视着他,他的脸上身上甚至连睫‘毛’上,都是细而密的汗珠,亮亮的,晶莹的,映得一张脸俊美如谪仙。
指尖轻扬,她轻轻抚上他的脸,第一次,主动‘吻’上他的‘唇’,舌尖调皮的勾画着他的‘唇’形,他的身子一颤,像是一场暴风雨,要将她淹没,可是,这狂风巨‘浪’却又是如此的温柔美好,她随着他的‘波’‘浪’摇摆,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云丫头,朕……好……爱……你……”
一个巨‘浪’打来,两人一起冲上了‘浪’尖,这一刻,她突发奇想,或许前一世,他和她,原本就是一个人,他的身体里有她的气息,她的身体里亦有她的味道,他们来到这一世,他们相逢,相吸,然后是眼角眉梢,你进我推,徘徊着,猜测着,试探着,‘欲’生‘欲’死,只是为了让自己变得完整圆满。
终于,大海退‘潮’清光万里,
终于,万‘花’吹雪繁‘花’落尽……
外面依然是雪落无声,雨‘花’池内,水声润泽温柔。
云不染缩在萧逸庭的怀里,一动不动。
“很痛?”他咬着她的耳朵坏笑:“要不,朕再帮你‘揉’一‘揉’?”
“流氓!”云不染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丢出两个字。
萧逸庭笑,眉眼之间满是愉悦和满足,他自顾自的笑了一阵,突然又说:“云丫头,朕是不是……呃,很有力量?”
“无耻!”云不染又往他的颈窝里钻了钻,嘴角却微微上扬。
萧逸庭的手揽过她的腰,一双清俊的眉眼此时却是慵懒而‘迷’醉,他咕哝着说:“原来书里没有骗人,原来……感觉……真的……特别‘棒’!”
云不染却已经有些晕晕入睡。
这回是真的困了,被他折腾了半宿,她的身子真跟散了架一样,头枕在他的‘胸’前,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里说不出的安静惬意,她微笑着,沉入了梦乡。
萧逸庭却还在回味着刚才的那顿“美餐”,有点食髓知味的沉‘迷’,他挠挠云不染的头,笑得暖味:“云丫头,你……你是什么感觉?”
回应他的,是云不染绵长匀静的呼吸。
“死丫头,睡得好快!”他宠爱的捏了捏她的小小鼻尖,俯下身来看她,她的面‘色’绯红,娇‘艳’如‘花’,睫‘毛’长长密密,翘鼻微耸,一双红‘唇’鲜‘艳’‘欲’滴,却带了几分肿胀,自然是被他荼毒所致,再看身上,遍布他留下的‘吻’痕,深深浅浅,青青紫紫,他一时又内疚起来,为自己的粗暴和狂野。
他起身将她抱起,向雨‘花’池边上的石室走去,那里冬暖夏凉,是他极隐秘的一个寝室,除了她,再没有别人进去过。
他把轻轻的放在白‘玉’‘床’上,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兽皮,兽皮上又铺了层雪白的绒毯,她躺在绒毯中,像个未谙世事的孩童,‘唇’角弯弯,容颜细致娇俏,纤细柔软的手臂藤萝似的缠在了他的脖子上,吐气如兰,让他刚刚平复的‘欲’火再度熊熊燃烧。
云不染是在一片烛火跳跃的光影中醒来的。
乍睡刚醒,睡眼惺忪,她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一转头看见萧逸庭正伏案苦读,认真专注的模样格外让人心疼,她轻声唤:“这么晚了,你还在看奏章吗?”
萧逸庭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回头:“没……没看奏章。”
“那看什么呀?”云不染站起来舒个懒腰,听到一声隐约的‘鸡’鸣,想来天快亮了,她拧拧腰探头看了一眼,不想萧逸庭竟慌得不行,白‘色’寝服的袖子往龙案上一扑,将面前的书卷遮了个干干净净。
“什么哦?”云不染本来只是随意一瞅,见他反应如此之大,越发好奇,眼珠子转了转,她装作不经意的走开,却偷眼去打量萧逸庭,见他轻吁一口气,似是如释重负,她狡黠一笑,飞身上前,一把那案上的东西抢了过来。
“死丫头!你使诈!”萧逸庭气急败坏的大叫,一张俊颜竟在瞬间红得滴血。
这下云不染更好奇了,忙不迭的低头去瞅那本书,太平御览四个大字映入眼帘,她困‘惑’不已,咕哝说:“不过一本普通的书而已,你紧张什么?”
“谁……紧张了?”萧逸庭本着脸,手一伸,叫:“拿来!朕今晚要阅完的!”
云不染总觉得不对劲,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手指轻拈,翻开书页,只掠了一眼,即目瞪口呆。
萧逸庭迅速转过脸去,宽宽的肩微缩,竟似有钻天入地的冲动。
云不染捧着那本书,捂着嘴,吃吃的笑个不停。
真的是一本好书呀,太平御览的封面后,写着几个大字:房事一百式,而后面的配图,则更是生猛香‘艳’,画面纯以线描,气韵生动,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其‘精’致细腻的画功,简直可以称作艺术品了!
“死丫头!不许笑!”萧逸庭转身,红着脸叫。
云不染却忍不住,促狭的笑个不停:“真没想到,皇上……您……居然有这个爱好……”
萧逸庭劈手将‘春’宫图夺下,佯装强势的叫:“朕看‘春’宫图怎么了?朕不看,怎么知道……怎么做……”
云不染愕然,一句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那你刚才……是现学现卖?”
“死丫头臭丫头!”萧逸庭跳脚,“朕才不是现学现卖,朕……以前也见过,只是没……过,朕……”
他越是解释,云不染越是疯笑个不停,事实上,皇帝看‘春’宫图没什么大不了,可好笑的是萧逸庭扭捏的态度,天哪,这个男人到底是要闹哪样呀?他知不知道,他这幅羞羞答答面红耳赤的样子,到底有多好笑?
在云不染疯狂的笑声中,萧逸庭终于猛醒。
黑眸微眯,他上前一步,将笑得捂着肚子叫疼的小‘女’人擒在了手中,云不染的笑声嘎然而止。
“别……别动!”云不染结巴起来,虽然在一起的感觉很美好,可是,她已经吃得很饱,真的不需要了,会消化不良的有木有?
萧逸庭拧拧脖子,笑得又邪又坏,他瞥了一眼手中的‘春’宫图,不怀好意的说:“朕挑灯夜读,发现这一百式颇为深奥,爱妃可有意与朕一起研讨?”
“无意,无意!”云不染忙不迭的摆手。
“可是,朕有意!”萧逸庭笑得诡秘,云不染拔‘腿’就跑,只是可怜的小羊羔怎么可以跑得过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