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听此言,面‘色’一滞,都不再出声,云不染却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她以静制动,也不询问,魏景憋不住,轻声说:“我们遇上了一件难事,想请云妃娘娘帮忙出个主意。--”
“讲!”
“这个……不太好讲!”魏景看了一些莫鱼,支支吾吾道:“是这样的,昨晚轮到莫鱼值夜,正在皇上的寝宫站着呢,蔓妃走了出来……”
云不染眨眨眼,静静倾听,莫鱼却把头往桌上一撞,发出咕咚一声响。
魏景艰难的咽了口唾液,说:“蔓妃出来之后……她……”
他嗫嚅半晌,终是没说出一句话,只求救似的看向众人,苏澈叹口气,说:“有什么不好说的?蔓妃趁着夜深人静,勾引莫鱼,又抱又‘摸’又亲,云妃娘娘也知道,蔓妃娘娘天姿国‘色’,本就令男人意‘乱’情‘迷’,这么一勾一引之间……”
云不染愕然,失声叫:“莫‘侍’卫,你把她睡了?”
此语一出,众皆惶恐的看向她,莫鱼更是如遭雷击,连连摆手叫:“属下哪儿敢呢!她可是皇上的‘女’人!属下不过是……”
他急得满头大汗,话语再次中断,频频拿头撞墙,苏澈在一旁说:“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睡,但是,绝代尤物在前,又是主动挑逗,自然把持不住,所以……咳咳,云妃娘娘,你懂的!”
云不染同情的看向莫鱼,说:“我明白了,你被她轻薄了,不过,能被这样一个美人轻薄,倒是天大的‘艳’福,也难怪你身边的人一脸羡慕嫉妒恨!”
魏景等人脸‘色’大变:“娘娘,可不敢这么说,这样的福份,打死我们也不敢要!如今只怕那蔓妃捅到皇上那儿去,说莫鱼非礼她,可就枉送了一条‘性’命!”
“是呀!”莫夏在一旁心有余悸:“其实那晚,她也轻薄我来着……但我的定力比哥哥好……”
众人皆哭笑不得,汗如雨下,云不染冷声说:“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大家稍安勿躁,眼下她圣宠正眷,我们说什么,皇上只怕都听不到心里去,只有屏息静气,待她‘露’了形迹,再拿事实说话才行!”
众人频频顿首,独莫鱼哭丧着脸,生恐惹上杀身之祸,偏在这时,涟漪在外面唤:“莫‘侍’卫,皇上叫你!”
莫鱼登时面‘色’苍白,却不得不一路小跑而去,云不染不放心,也跟了过去,未及近前已听见萧逸庭的咆哮声,中间夹杂着风蔓萝娇柔的啜泣声,不多时,莫鱼被剥掉官服,除掉盔甲押了出来,竟是要送往暴室。
这下人人自危,见了风蔓萝无不躲着走,适逢当晚魏景等人轮值,见风蔓萝出来,皆战战兢兢,云不染躲在暗处,见这些视死如归的勇士们居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整得焦头烂额,也不由摇头轻叹。
见到此种情形,风蔓萝越发放‘浪’形骸,魏景等人一退再退,一直退到甘‘露’殿之外,风蔓萝这才腰肢一摆,款款而回,仪态万千的对着寝宫娇声唤:“皇上,你可准备好了?人家都快急死了!”
“阿蔓,你可真是一个小妖‘精’!”萧逸庭的调笑声传来,鼻音浓重,暖昧至极,听上去有些古怪,风蔓萝提起罗裙,娇笑着飞扑入内,顷刻间,一阵‘淫’声‘浪’语响起,听得云不染面‘色’‘潮’红,妒火中烧,恨不得拿把刀进去把这俩货剁了。
这样听‘洞’房的行为,倒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那一次,萧逸庭是用了替身,自己当时也只有窥人**的猥琐心理,而这一次,却是真刀真枪上阵,她捂住耳朵,突然又后悔起来,没事搞哪‘门’子调查?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正抓耳挠腮之际,忽觉脖间一凉,心下则是更凉,脖上那一抹寒凉,是冷兵器带来的。
她抬头,差点尖叫出声,面前的男人俊颜冷冽,目光‘阴’冷,却在看清她时撤回了长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寝宫内,‘春’‘潮’高涨,男人的声音略显沉闷,‘女’人的声音却妖媚酥骨,这样的声音如此熟稔,那是云不染在现代的爱情动作片中经常听到的声音,‘女’优的声音,据说可以让无数宅男热血贲张**高涨鼻血横流。
在这样生猛的**直播面前,她不知道身边的这位先生怎么想,反正她是羞愧难当,直想削尖脑袋钻地缝了算了,可嘴被他捂得那么紧,身体也被他死死钳住,她只觉得周遭的空气越升越高,身上的夹衫已被汗水湿透。
她难堪的扭动着腰肢,他总算良心发现,一把将她掐了出去,两人出得寝宫,沿着回廊,一路向偏殿狂奔,深秋的霜气冷而亮,她张开大嘴对着那只手掌狂咬,手掌的主人“咝”地一声,咕哝说:“死丫头,你属狗的?”
“萧逸庭!”云不染跳脚怒叫:“你在搞什么?”
“朕没做什么呀?”萧逸庭耸耸肩,“朕近日国事繁忙,身体欠佳,应付不来,便找人代劳喽!”
“你……”云不染彻底被这个男人打败了,她困‘惑’的叫:“她可是你最爱的‘女’人!”
“是呀,就是因为爱她,朕才不忍让她失望呀!”萧逸庭一脸的无辜。
云不染目瞪口呆。
以前读历史,北齐皇帝高纬的妃子冷小怜美若天仙,高纬对她极端‘迷’恋,竟发展到要将其美‘色’炫于众臣面前,让小怜脱光了给众臣看,这就是所谓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莫非眼前这货也上升到如此“高度”了?
但既然如此,又何必把莫鱼关进暴室?
她只觉得匪夷所思,头一低,‘欲’垂眉敛目而去,萧逸庭突然说:“阿蔓很好,以后不要偷偷‘摸’‘摸’的来看她了,朕不高兴。”
云不染忍无可忍,失声叫:“你真的没有发现,你的阿蔓有点不对劲吗?她或许,根本就不是风蔓萝,不过披了一张阿蔓的皮而已!”
“她是!”萧逸庭固执的说:“朕与她青梅竹马,对她再了解不过,你一个外人,知道什么?”
“外人?”云不染苦笑,“我确实多事了,可是,我只是不想你被人钻了空子!她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山‘洞’,本身就令人起疑!”
“朕信她!”萧逸庭平静的说,“朕爱她,所以信她,请你不要再多管闲事了!”
“我并不想多管闲事!我只是怕你被人算计!”云不染焦躁的说:“你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去爱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萧逸庭瞥了她一眼,懒洋洋的回:“你又不爱朕,你管朕爱谁?不管是作为兄弟朋友还是奴婢,云不染,你好像都管得太多了!”
云不染被他一堵,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萧逸庭却在一旁说风凉话:“咦,这大半夜的,哪来的砂子又‘迷’了你的眼?是不是又想像在河边似的,让朕给你好好的吹一吹?”
云不染满面躁红,跺脚叫:“这事儿我还就管定了!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言罢扭头就走,直觉得七窍都生出烟来,萧逸庭看着她气咻咻的消失在黑暗中,‘唇’角微扬,‘露’出再诡秘不过的笑容。
云不染被他这一刺‘激’,冲劲儿上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决定劫持风蔓萝,直接撕下她那张假面。
这日瞅见风蔓萝落单,便尾随其后,待她行到偏僻处,抡起棍子就去敲她的脑袋。
满以为这货一敲就晕,不曾想人家修长的大‘腿’唰地后踢,竟生生的将她的棍子踢飞了,云不染微怔,心里疑问反而更得到了证实,风蔓蔓可只是个柔弱‘女’子,半点武功也不会的。
两‘女’在假山后缠斗,竟是势均力敌,云不染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这才将风蔓萝制服。
她冷哼一声,伸手去‘摸’风蔓萝的脸,风蔓萝奋力反抗,叫骂不休,伸手就去扯云不染的头发,正撕扯间,忽有一人冲了过来,竟是涟漪,看到她们两人奇怪的扭打姿势,不由连声尖叫:“云妃娘娘,蔓妃娘娘,你们这是做什么?”
云不染对着她连连挤眼,只可惜涟漪惊愕之余,根本就没注意到。
她冲上来劝架,一个劲的扯云不染的胳膊,力量大得出奇,云不染本已占了上风,被她这么一扯,反被风蔓萝压到了身底,眼看一个大耳光就要扇过来,涟漪头一仰,用自己的脸生生接下那记耳光。
风蔓萝一脱身即飞奔离开,云不染起身追赶,涟漪却死命拉住她:“云妃娘娘,您今儿个怎么这么冲动?这光天化日之下追打蔓妃,您是要授人以柄吗?”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云不染懊恼至极,跺脚道:“你干嘛拉我呀?你要是不拉我,我这会儿早把她收拾了!”
涟漪捂着肿胀的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娘娘,奴婢是看娘娘吃亏,这才拉娘娘的呀!”
“我明明没吃亏嘛!”云不染坏脾气的叫,还想再说什么,见涟漪泪眼盈盈,面‘色’红肿,五个指印清晰可见,眼泪啪啦啦的往下掉,又软了下来,叹口气说:“算了,走吧,去太医院寻点‘药’膏搽脸吧!”
哪知太医院没到,萧逸庭便带人追了上来,面‘色’铁青,咆哮着给她扣了三顶大帽子:妒‘妇’,悍‘妇’,毒‘妇’,帽子扣完,手一挥:“把她扔去暴室,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