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雪琪睁大了眼,模样非常可爱。似乎直到现在,她才想明白近几天一直找不到工作的前因后果。
“你的意思是、我弟怕我分走属于他的财产,特意给我下的套?”
“差不多吧。财锦动人心,郑家的财富在南海省首屈一指,拿到这笔钱,十辈子也花不完,动点手脚很正常。”
郑雪琪还在犹疑,一碗红烧猪耳饭“砰”的一声摆在她面前,她本来是饿了的,想到云剑说的这些事,变得半点胃口也没有。
“大小姐,粮食得来不易,别浪费啊。”云剑好心劝道。
“没胃口,十五块钱而已,倒了就倒了吧!”看着热腾腾的米饭,郑雪琪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赚十五块钱容易,得一碗米饭却要一个春秋。要是不想吃,何必要点?”
郑雪琪眼眶一红,抬首道:“你、你也嫌弃我?”
“现在没有,如果你总是这样浪费,以后肯定会嫌弃你。”
郑雪琪紧咬贝齿,美目中弥漫着一层雾气,她似乎还想说什么,终是一语不发,提起筷子扒饭。“喵?”
石头昂起脑袋,疑惑的看了两人一眼,它想不通,为什么男女主人会因为一点小事而闹得不愉快?
云剑坐在那里,有些自责,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对于过惯了奢侈日子的郑雪琪来说有多么无趣。况且,她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也是因为遭到家里人的特别对待,这种时候,自己应该多一些理解和安慰,而不是花八门,怎么看都不是一群普通人。“咦?发生什么了?怎么江州市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修行者?”俩人坐定后,云剑不禁问道。
苏醒这么长时间,他呆在江州市的时间不多.
云剑自问,他做事情向来雷厉风行,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碰上跟郑雪琪有关的事,就会变得婆婆妈妈。
假如这次来看的不是郑雪琪而是冷小琴,他敢打赌,自己最多托人带个话,绝对不会亲自跑一趟。因为在他看来,即便是托人传个话,那也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要去哪,多久!”
“只知道地点,具体多久我也不清楚。”“你不用担心我的,有石头在,没有人能欺负我。”扒完最后一口饭,郑雪琪狠狠地灌了口水。末了,她又斜了云剑一眼。这一眼,当真是风情万种。仿佛在说:“除了你会欺负我,其他人都不会。”云剑干咳一声,低声道:“你别这样看着我,这段日子我不近女色,等过些时候再满足你。”
郑雪琪面色微红,也不着恼,她低着头,过了半响,才幽幽道:“你、你真的愿意娶我吗?”
云剑沉默了,如果郑雪琪问的是双修道侣,他觉得没什么,因为在仙界,从来没有规定,说双修道侣要从一而终。
但这颗星球的“娶”却意义深重,一旦点头,则意味着是一生厮守,起码对郑雪琪来说、是无法分割的存在。
“算了,早猜到你是在开玩笑的。何况我现在又继承不了郑家产业,对你来说就更是累赘了郑雪琪神色凄凉,她从荷包里摸出一份红烧猪耳饭的钱放在桌上,黯然道:“我要去找工作了,你自己保重!”
她起身招手,全身雪白的石头低叫一声,双爪抱着下品灵石噌的一下跳上郑雪琪的肩膀。临走前,它念念不舍的瞅了一眼还有存货的锦盒。“靓仔,你要吃点什么吗?这是我们的菜单。”云剑还在想有关郑雪琪的事,耳边蓦然想起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哦、红烧猪耳饭。”
年轻男子拿出纸笔,刷刷刷写上几个大字,同时干笑道:“刚刚那个是你女朋友吧?你真有服气,我老婆要是有她一半漂亮,脾气有她一半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结婚了?”云剑有些意外,这年轻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单从看外貌,看不出是个已婚人士。“是啊,要不然,早就问你女朋友要联系方法了。”年轻男子嘿嘿笑道,随后拿着单子往后台走去。
云剑摸了摸兜里的锦盒,情绪有些低落。他纵横万载,见过的漂亮女子不知道有多少,即便这样,郑雪琪也绝对算得上入流。
下午,云剑回到学校,对于他旷课一上午的行为,班主任一句话也没说,临近毕业,旷课的学生太多了,根本管不过来。
倒是唐薇薇,私下里找过云剑一次。大致意思无非是:昨天你在学校被人误解,没能挺身而出,深感抱歉云云。
云剑笑了笑,没有怪她的意思,那种情况太麻烦。连帮他辩解的冷小琴都被拉下泥潭,险些惹上一身骚。唐薇薇没有强出头,也算得上明智了。夜里,云剑站在阳台,继续对着映月湖勾勒玄武虚影,
一星期后,万寿福准时邀请,云剑收拾妥当,便欣然前往。这一次,江月青接待他时要恭敬得多。万寿福三楼,上一次三人聚首的静室里,云剑赶到时已有三人在这里等候。除了忠伯与孙长青,还有一个中年人。
云剑看到中年人的第一眼,就确定这人也是先天境的修行者,但他灵气不纯,比起孙长青都要差上数筹。
“云兄弟,你总算来了,看看时间,还以为你退缩了呢!”忠伯打了个哈哈。
见没有人接他的话,他收起笑脸,介绍道:“这位是万寿福在江州市的新管事,渤海之行凶险万分,无论你们有没有收获,以后这家分店都会交给他打理了。”
“云先生好,在下姓林,以后还请多多指教。”林姓中年人踏前一步,躬声说道。
“嘿嘿,指教你是忠伯的事,他要是能指教你,说明忠伯已经死了。你这样说话就不怕得罪了老上司?”孙长青怪笑一声,林姓中年人则脸色一变。
“你用不着谦虚,都是先天境,谁又能指教谁?”见忠伯没有在意,那人的脸色才微微好转。谴走了林姓中年中,三人相互寒暄几句,然后一起离开万寿福,前往江州市的高铁总站。
忠伯人老成精,虽说来的还是上次的两人,但他还是从细微之处察觉,向来无法无天的孙长青对龙门这位后生多了几分敬畏之心。这点细微的发现,让他心中凛然。
身为散修,没有人想要得罪龙门,这种得罪是指真正的冲突,绝不愿在言语上做多少退让。七天前那位阴柔男子就是明显的代表,那人跟龙门过节不小,尽管言语间相当不服气,也只敢在言语上。
忠伯却知道,孙长青的实力比那阴柔男子还要高上一筹,为人更是桀骜不驯,此时他的态度,恐怕不仅仅是因为龙门的存在。
站台上,忠伯佝偻着身躯,对俩人说道:“孙兄弟、云兄弟,这次渤海之行要拜托俩位了。要是能成功,老头子还有重谢。”
“忠伯,您老收心吧!孙某人已经收了你的礼,只要力所能及,定当全力以赴。”
“那就有劳孙兄弟了。”忠伯目露感激,又扭头看向云剑。
对此,云剑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白收你了礼。”
三人道别,云剑踏上高铁,这是他第一次坐高铁,他以为跟上次华山郊游坐的火车相当,结果登上列车以后,却小小的吃了一惊。
高铁上的环境异常宁静,跟火车的喧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以说完全是两种环境。除了环境不说,他还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高铁上的诸多乘客,有一小部分都是实力不弱的修行者。
一些实力弱的,与八臂神将相当,实力强的,已经踏入先天境。再看年龄装扮,也是五花八门,怎么看都不是一群普通人。
“咦?发生什么了?怎么江州市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修行者?”俩人坐定后,云剑不禁问道。
苏醒这么长时间,他呆在江州市的时间不多,遇到的修行者实在很有限。
在映月湖瞥见忠伯以前,只遇到八臂神将和那晚在巷子尽头要刺杀他的丑陋大汉。除了这两人,陈起也算半个修行者。
孙长期嘴角微列,露出一口铮亮的钢牙:“忘了跟云兄弟解释了,这趟列车是专门为我们这群人准备的,你看到的这些人,除了修行者,剩下的全都是想去见见世面的富家子弟。”
“哦?那这些人恐怕非富即贵吧?带这么多人不怕出事?”
“不会的,这些人的安全,自然有龙门负责。”“龙门?”
“对,龙门.
这趟列车一共八节车厢,云剑跟孙长青从七号车厢上车,一直走到三号车厢,才挑了了个角落的位置坐定。三号车厢人不多,一眼望去,起码有一半的位置是空着的。
坐在角落,云剑随手拣了本杂志,用眼角打量起车厢里的其余人等。看了一会,他暗暗点头,跟他猜测的一样,坐在这里的人个个都衣着不凡,彼此在交谈的时候,脸上总挂着成功人士该有的自信。
孙长青顺着云剑的眼神望去,看到车厢内的一众年轻人,不禁轻叹一声:“云兄弟,这里许多人跟你一样年轻,看起来比你富贵体面,但今后的成就,好比蚯蚓跟巨龙,无论他们有怎样的际遇,都不可能再超越你了。”
“那可一不定。这位兄台虽然仪表堂堂,但在座的哪一位不是人中之龙?这位大哥,你一语否定在座的诸位,就不怕把他抬得太高了吗?”
孙长青的声音原本不重,不应该有人听到,可他说话的时候正好有三人进来,于是就有人听到了。
顺着声音,云剑看到的是一个男字,这男字只有二十出头,脸庞很端正,鼻梁挺直,上身套着一件青色寸衫。唯独一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有掩饰不住的讥诮。
在男人身后,两名头顶板寸的中年人垂眉敛目,说是保镖,反而更像跟班,因为绝没有哪个保镖会对周围的环境和人物不管不你要是因为一时意气跟对方起了争执,那就彻底如了对方的意。所以云剑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你……”被人彻底无视,郑永安心中大怒,正要继续说下去,结果只说了一个字,剩下全都憋了回去。
孙长青已经站起来,他本来就生得高大,此时站直身板,比郑永安要高出一个头,孙长青俯视着郑永安,冷声道:“年轻人,管好自己的嘴,小心祸从口出。”
面对极具压迫的气势,郑永安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等到缓过气来,才察觉到有人在扯他的衣摆。郑永安恼羞成怒,正要开口怒喝,突然,他瞳孔收缩,满腔怒意顷刻间荡然无存。他想起了三天前彭氏兄弟的话:“我们兄弟可以做一次保镖,但你最好记住,不要招惹一些惹不起的人,否则,别怪我们见死不救……”
郑永安心神惧震:“这、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子也是我郑永安惹不起的人?”
孙长青摇摇头,重新坐下。同样是年轻人,他下意识拿眼前人跟云剑比了比,不由大失所望。他看得出,年轻男子身后的两名中年人是修行者,但实力较低,连“筑基境”的门槛都没有摸到。再看车厢里的其他人,除掉一小撮修行者外,请得起修行者做保镖的并不多,显然,这男子的身份的确是不简单。
郑永安的怒意被强行压下,却好像被压缩的火药一样,变得愈发不稳定。他走向一个靠窗的位置,正欲落座,对面一人忽然抬手,笑道:“大少爷哦!不好意思、这里已经有人了。
“对,已经有人了。”
郑永安双目微眯,怒意暴涨,寒声道:“既然有人,为什么我没有看到?难道是我眼瞎?”那人眉毛弯弯,笑道:“我不知道你瞎不瞎,但这里确实有人,你还是另找位置吧。”
郑永安眯着眼,他在琢磨争下位置的成功率。拦住他的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少女,在少女身侧,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老者红光满面,看起来六十有余,此时老者正在闭目养神,两人坐在一起,像极一对孙女。“这位姑娘,列车已经发动,不会再有人上来。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家公子要是有什么地方得了你,还请不要在意。”郑永安身后,响起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
那少女仍然笑着,态度诚恳地说:“你家公子没什么地方得罪我,但这里真的有人了。”
“老前辈,您的意思呢?”
“我没有意思,我孙女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如果你家少爷执意要坐,那便坐吧!”老者睁开眼,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
“小姑娘,你……”
“那里有东西,你坐下去会死。”
郑永安正要数落那少女一顿,冷不丁听到个声音,登时大吃一惊。他环顾四周,却不知道是谁说的话,再看那对兄弟,也是大眼瞪小眼,一脸茫然。“哪个位置都可以坐,唯独那里不可以。
这一次,郑永安终于发现声音的源头。三号车厢的入口角落,坐着他最开始看不起的孙长青和云剑。云剑手捧杂志,看不清面容,孙长青斜靠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热乎乎的茶,看起来有些懒散。最不喜欢的人说了最不喜欢听的话,郑永安冷冷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是谁?”
“噗、真是个笨蛋,这里卧虎藏龙,竟然公然打听起别人的身份。”女扮男装的少女“噗嗤”一下笑出声。
郑永安瞪了她一眼,却敢怒不敢言。刚刚云剑的提醒,让他升起一股寒意。眼下少女的话,更让他糊涂灌顶。他收起倨傲的心,走向另一个空出的位置。
“姑娘说得对,他的确是个笨蛋,别人一说他就信了。明明两个人有过节,说不定,别人只是想找个借口奚落他而已。”
这下子,不仅郑永安怔住了,连角落里的云剑也抬起了头,因为这个声音他很熟悉。对方没有丝毫遮掩,正用细小的三角眼上下打量着着他,这人不是别人,是之前在万寿福碰到的阴柔男子。云剑有些不悦,但还是问道:“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
“小子,话可别乱说,要是让人以为我对龙门的人有意见,搞不好我连渤海的太阳都见不到。”“龙门?那是什么?”一年轻男子忍不住问身边的长辈道。
“龙门?那是我们惹不起的存在。现在,你只管看戏就好了,别再开口问任何问题。”
那长辈耐心解答。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是用了传音入室的手段,能听到的人只有寥寥数几,一般人只听到那后生的问题,却听不到那人的答柔男子咬着牙,完全不能理解。
里面的声音顿了一会,才幽幽起:“你误会了,那样的标签二号车厢也有,应该是列车原有的装饰物,这事可不归我们管。”
阴柔男子脸色发白,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三号车厢里,有三分之二的人是普通人,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修行者,就是这里的一群普通人,那也是非富即贵,更别提修行者有多么尊贵了。但对于龙门,知道的只有那一部分修行者。比如郑永安身后的彭氏兄弟,他们对视一眼,粗犷的脸上异常凝重。
“龙门是什么?那个人好像很畏惧的样子。”郑永安回过头,眉头紧锁,对于对头的来历,他表现出足够的重视。
彭氏兄弟正在犹豫,那红光满面的老者嘴角一扯,干笑道:“小兄弟,你去渤海是为了看热闹吧?听老头子一句劝,不要去打听龙门,这个势力你得罪不起,为你撑腰的人同样得罪不起。不是老头子瞧不起你,不光是你得罪不起,车厢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得罪不起,包括老头子在内。”
郑永安看着老者,似乎在琢磨此人说话的可信度。毕竟,两分钟前这人还差点害了他的命。老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道:“看在那位龙门朋友的面子上,你可以坐在这里。”
见郑永安还在迟疑,女扮男装的少女冷笑一声:“让你坐就坐,这么墨迹,跟个娘们一样。”郑永安目光闪动,给身后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人走向另一圈空着的位置。一场原本就不太可能爆发的冲突眼看要在老者的解释下要平息下来,想看热闹的修行者都觉得不过瘾,但又没有人敢起哄。因为自龙门成立以来,敢跟他们叫板的人物或势力都已经烟消云散,今天,他们再次看到有人叫板龙门子弟,自然兴趣大增。
就在他们的兴趣即将消退时,云剑目光偏移,看了一眼写着“禁止喧哗闹事”的小牌子,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针对我。说真的,我跟你只见过一面,确定我们没有半点仇恨纠葛。你针对我,难道是因为曾经在龙门手里吃过亏,心中不忿,以为我年纪轻好欺负,所以想揉捏一下,以此证明龙门子弟不过如此?”
阴柔男子眯着眼,只阴测测的看着云剑,既不赞同也不反驳,好像是默认了云剑的意思一样。云剑指了指那块牌子,又道:“还是说、你不过是指望我闹腾得大声一点,好让里面的人出来之行规矩吗?”
阴柔男子冷冷的看着云剑:“嘿嘿,小崽子还挺聪明,你既然知道了我的目的,就该乖乖闭嘴,而不是继续跳来跳去,免得引起那些大人物的注意,一指头把你碾死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云剑站起来,就要走向那阴柔男子。就在这时,坐在一边的孙长青一把拉住他,低声道:“云兄弟,你别冲动,那种规矩虽然跟龙门有关,但却是龙门的脸面,你在这里动手,无疑是砸了龙门的招牌,会遭来处罚的。”
“没关系,在处罚到来之前,我可以先给他上一课,让他知道什么叫天有多高。”云剑的声音很重,重到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他抬起腿,一下撞开孙长青的阻拦。
孙长青吃了一惊,别人以为他只是做做样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阻止云剑闯祸,他已经尽了全力。全力构成的防线竟然被对方轻轻一撞,便轰然瓦加,如何让他心中不惊。
过道里,云剑舒展了一番筋骨,连看也没看阴柔男子一眼。他走向红漆刷成的铁牌前,手掌轻轻拂过,一股灼人的热浪烧得空间扭曲。
那块长约一尺,巴掌宽的铁牌上,红黄相间的油漆像火堆里的积雪,转眼间融城一滩液体。“呼~”
热浪消散,封闭的车厢里凭空刮起一阵微风。云剑转过身,右手摊开,掌心位置,一粒指甲盖大小的红丸来回滚动。
阴柔男子瞳孔一缩,从云剑起身开始,关注他的视线起码有不下二十道,大部分人都是带着一种看戏的心思。
而他是个列外,他认识孙长青已经有十几年,太清楚孙长青的为人,见他跟龙门小子一起出发,有心试试斤两,结果刚才那一幕让他心神紧绷。在不通外界的车厢掀起一阵微风并不难,对于高温的控制同样不难,因为油漆的熔点本来就低于铝铁一类。
可最后躺在掌心那颗红丸,着实让他感到震惊。油漆是一种软了就很难硬化的物质,起码在常温下很难,而云剑却在眨眼功夫完成这一环节。除了少数不懂门道的,余下众人不由纷纷凝神。云剑微微一笑:“总算完成了,你刚刚想用这规矩对付我,现在,就让你把它吃下去好了。”
“让我吃下去?你怕是还没睡醒吧?”阴柔男子色厉内荏,继续喝道:“别忘了这里是三号车厢,只要我大叫一声,随时都有人来解决你,你敢再进一步,别怪我不给你留退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