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没有妄自揣测她和乔谨则到底算个什么关系,现在的社会,别说你是个处/女,就算你是个未成年少女,也不能仅凭借一/夜/情就确定一段关系。
有时这一/夜/情来的关系还不如口头上的一句“我也爱你”来的更靠谱,身体的重要性已经远远不如灵魂。
两个人又在沙发上折腾了一次,阿笙浑身汗津津的窝在乔谨则怀里,用整齐的牙齿亲昵的啃着他的锁骨,头皮还是麻酥酥的,理智慢慢回潮。
她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却把自己随随便便给了别人,自己也想不通昨天晚上是抽了什么疯,就想要睡了乔谨则,还一副睡不到手誓不罢休的架势。
许是放纵自己去更快的走出上一段爱情,许是那一刻他的温柔,就鬼使神差的把她迷惑了,那一刻的自己,是爱那一刻的乔谨则的。
她在怀念阿远的吻,可又不得不承认,当乔谨则吻向她的唇畔时,她是心动的。
乔谨则嘴角叼着半支燃烧的香烟,一手环着阿笙的腰,一手拿着手机回信息,发完信息把手机扔到一边,香烟也掐灭,拍拍她的腰,“去洗澡,带你去吃饭。”
“不洗澡。”阿笙摇头,湿漉漉的长发粘在他的胸前,“去浴室还得啪啪啪。”
乔谨则笑了笑,“那也不吃饭吗?”
“厨房啪啪啪。”
他挑了一把她尖尖的下巴,眼中的笑意更深,“谁给你胆量让你这么浪?”
“爱情。”她仰起头大笑,“因为你喜欢大海,所以我拼命的浪!”
“是爱情吗?”他突然反问。
这次换做阿笙笑而不答,“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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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阿笙要回医院睡,把该吃的药吃了,该打的针打了,还有该接受的批评接受了。
申特好好的一个美男子已经被气成黑脸包公,见到阿笙后恨铁不成钢的指了她半分钟,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阿笙厚着脸皮掰开他的手指,“啪”的一声击了一掌,“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让你在医院休息你满世界跑什么!”
申特发脾气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毕竟是阿笙的领导,全世界的领导都是恐怖的。
“我……”阿笙皱着眉头死劲的瞎编乱造,“我心情压抑,想出去散散心,然后乔谨则就带我快乐了一下。”
乔谨则突然转头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那你快乐了没有?”
阿笙抿着嘴巴瞪大眼睛尴尬的笑着点头,“十分,谢谢。”她笑米米的趴在申特肩膀上晃着,“哎你一大老爷们,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对女同事咆哮啊?您得温柔一点!知道什么叫铁血柔情吗?那才迷人呢……别生气了哦,我这不乖乖回来住院了吗?你看我一身心健全的妙龄美少女被你关在病房里我都没咆哮,你一整天在外面叱咤风云的大男人,像个怨妇似的干嘛?”
“行,你开心就行。”申特把她从肩膀上扒拉下去,一屁股坐在病chuang上,“我刚问了医生,明天你就可以回家当大爷了,不用跟这当犯人,先休息几天,觉得没问题了再来上班。”
“我现在就没问题啊!”
“领导觉得你很有问题!”他从皮衣口袋里摸出阿笙的那把仿真手枪扔到她怀里,“拿一玩具枪你就敢跟女变/态进行殊死一搏了,也是条汉子,下不为例,前两天照顾你的情绪懒的批评你,弄也弄一质量好点的。”
阿笙很宝贝的拿起仿真手枪用毛衣袖子蹭了蹭,“你懂个毛线!”
申特的眼神刀子一样甩过来,阿笙发觉自己出言不逊,立即改口,“我的意思是说,你毛线都不懂。”
“……”
“我是说,您呢,日理万机的肯定不懂我这小喽罗的心思,这哪是我执行任务用的东西啊,我这不是为了当一个合格的后妈,拿来讨好儿子的嘛……”
“呦,你一黄花大闺女,要给谁当后妈啊?”
“瞧您这话说的,黄花红花就不说了,是不是大闺女您怎么知道的,有发票吗?有收据吗?”她笑着调侃,小眼神儿带勾似的往乔谨则那边瞟了一眼,乔谨则倒是淡定,当作听玩笑一样含蓄又敷衍的笑了一下。
阿笙说,“专家的儿子不说了,我不是爸爸,我是妈妈,儿子开口了,我怎么也得给点改口费不是,我看乔博士的儿子肯定也不缺我这三五百的红包,小男孩啊,小时候都对车啊枪啊炮啊的感兴趣,正好家里有这小东西,就打算带来送他的,没想到还能以假乱真……真是……你说多巧哈……”
“你在这给我说单口相声呢?”申特斜着眼瞪她,“行了,我不跟你贫,我还有事,就来看看你,看到你还能膈应人我就放心了。”
申特走的时候想叫乔谨则一起下楼吃饭,乔谨则低着头玩手机告诉他自己跟阿笙吃过回来的,申特一个人离开,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你知道申特喜欢你吗?”乔谨则突然问。
阿笙愣了一下,“噢……有点感觉也不太确定,他那个人,太硬了,也看不出喜欢谁不喜欢谁。”
乔谨则沉默了片刻,平静道,“我跟申特是发小,有些事,应该止于你我的唇齿,懂吗?”
阿笙轻哼一声算是答应,不用他交代她也不傻,谁会把这种事整天挂在嘴边,又不是什么荣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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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聊赖的一周,阿笙在家看了整整5天的娱乐节目,周五晚上本来打算一个人去吃料理,刚开车出小区门口就遇到了沈沉的车。
沈沉到底是很有派头的大少爷,且不说这辆定制版的咖啡色宾利开在路上多拉风,就他下车这气势,也足够震撼了。
他的车刚停下,后面跟着的黑色轿车就下来两个保镖给他开门护驾,不过是晚上出门遛个弯而已,还带一车保镖,难怪都说有钱人的日子也不那么好过,30岁不到的年纪经历过两次生死劫难,也算他人生的两大不幸。
沈沉带着他的两个保镖,西装革履步伐散漫的晃到阿笙车门旁,屈尊降贵的弯下腰,敲敲车窗,等到阿笙放下车窗后,他便自信满满的一偏头,“下车,我带你吃饭。”
“我自己不会吃啊?我缺你那口饭……”
沈沉显然也不是很有耐心,“快点,下车,我阿姨生日,从意大利请了两个很有名气的厨师。”
“呦,巧了,我今儿就想吃沙县小吃,想吃兰州拉面,等你阿姨给我请来两个沙县和拉面的大厨我再去吧。”
“你怎么这么喜欢跟我对着干呢?我欠你多少钱你开口就完了,阎王爷是不会欠小鬼的钱,我本金利息一起还你。”
“听不懂。”阿笙掏掏耳朵,一摆手,“让你的马仔走开,我这赶着去吃福建沙县料理。”
沈沉冷嘲热讽,“就一沙县还料理,都不够给你这两百万的车掉价的。”
“你不掉价也不就吃个西餐喝个红酒,按理说,你应该直接啃金砖啊……”
沈沉不跟她理论,伸手进车里按开中控锁,打开车门直接去解她身上的安全带,生拉硬扯的把人拽出来,“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拗的女的,你说你喜欢聂京远那个穷小子就算了,我当你是个不嫌贫爱富的好姑娘,放你一马,你新来的那个同事是怎么回事儿啊?不就算半个祝家人吗?除了这点,他哪儿好?”
阿笙挣脱了好几次都没甩开他的大手,脾气上来了便猛的一抬腿朝他两腿之间踹过去,倒是沈沉的一个保镖,动作闪电似的飞快按住阿笙的膝盖。
“哪儿好?活儿好!”阿笙没好气的吼了回去。
沈沉已经顾不上自己是否会挨揍,五雷轰顶一般愣在她面前,“活儿?”
很巧,正说着乔谨则,人就已经赶到了,一辆白色丰田越野停在两人身边,车窗放下,英俊得近乎带着一股魔力的乔谨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两个,“三处摄像头,三处汽车记录仪,沈大公子准备强抢民女吗?”
沈沉深吸口气,松开了阿笙,转头看向身后的车与人,将阿笙挡在身后,“接我的女人吃饭,您有意见?”
“我没意见。”乔谨则回答,“但我要问问我的女人,她有没有意见。”他的视线落在阿笙弹出来的半个小脑袋瓜上,“年笙歌,沈公子约你去吃饭,你有什么意见?”
“我不去!”阿笙回答的嘎嘣脆。
“沈大公子,我女人有意见,她不想跟你走。”
沈沉的脸色变得极不好看,他这样一个骄傲的人,那一身骄傲都折煞在她这里,阿笙有些过意不去,算是安慰的对他说,“沈沉,不是你不好,是我们并不合适,就算你现在是沈家的主人,你的妻子不在了,有些事你还是做不得主,就算你愿意往火坑里跳,我也不愿意陪着,你去吃你的高级料理,我去吃我的路边摊,这就是我们该走的路。”
沈沉一直僵硬的眉眼慢慢柔和下来,“你喜欢吃什么,我可以陪你去,阿姨那里也不是非去不可。”
不等阿笙回答,乔谨则便插嘴道,“你去不了,我要带她去前堂大道吃排档,从这里过去要路过水塘桥,上午下过暴雨,水塘桥水高一米,你的宾利会游泳吗?”
沈沉双手插进口袋不服气的看向乔谨则的车,对方嘴角一挑,轻笑道,“我是陆地巡洋舰。”
言外之意,你的车和你的人一样,中看不中用。
沈沉不再自讨没趣,一眼不多看阿笙,大步流星的回到自己的车上。
阿笙指了指自己的车对乔谨则说,“我先把车送回去。”
“扔这里好了,这里没人抄牌。”
阿笙撇撇嘴,“滚吧,我这又不是小三轮,让哪个捣蛋鬼刮了蹭了我会心疼的。”
乔谨则趴在车窗上淡淡的微笑着,毫不在意的许诺道,“无所谓,旧了我可以给你买新的,我虽然没有沈沉有钱,送你一辆车还送的起。”
阿笙刚打开车门,一听这话,立马甩上车门落下锁,晃着钥匙走到他面前,用力拍了一把车门,“你早说啊,我想换车很久了,你早说我雇个人也要把它砸了。”
“财大气粗。”他笑笑,亲昵的揽住她的肩膀,“上车。”
乔谨则骗了沈沉,他没带阿笙去钱塘大道也没走那所谓的水塘桥,而是直接将车开到自家附近的超市,把阿笙扔进购物车里,买了一点食材打算回家做饭。
原本的计划就这样,一起购物,一个做饭一个看电视,然后一起吃饭,一起喝一点红酒,一起看张慢节奏的碟片,再一起欣赏夜色,或者可以去江边的小酒吧小酌一杯,夜里回来*一番,天亮了
可事实上,他们采用了倒叙方式。
采购是真的,进了家门,阿笙因为脱鞋时没站稳,向后扶了一把,刚好与他十指相扣,乔谨则便没再放开她,鞋子都不给她脱完,拎着人便按在门上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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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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