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指点(1 / 1)

“太妃如此一指点,箫儿矛塞顿开,也让箫儿不至于犯下错误。”硕明王可真是八面玲珑,转变的非常之快。

“硕明王如此明白就好。”太妃也瞬间变得和蔼可亲了。

“如此箫儿把这宫女交由太妃,还请太妃告知皇上,箫儿这会儿又有些急事,就不再去面见皇上了,过几日箫儿面见皇上,会向皇上问个一清二楚的。”硕明王此时便急着脱身,想必怕被皇上责怪不成。原来他也只是一个酒囊饭袋而已。

“难得硕明王如此相信哀家,哀家会让皇上查清此事的,哀家此时也有些乏了,先行回宫去歇一歇。”太妃见事情已落幕,便要离去。

“恭送太妃。”他们一班人跪安,我与太妃便一起离开。只是落入太妃手里,又不知是一场如何灾难。

那硕明王明明就一副不情愿的表情,但又无可奈何,看着他那吃鳖的表情,真让我心里舒畅。

我被押着跟在太后身后,来到华阳宫。

华阳宫内各色摆设显的高贵,以素色为主,显的不铺张奢华,又不失体面。

正当我在赞叹华阳宫的摆设时,太妃的不温不愠的声音响起,“你到镇定,就不怕哀家不审就治你的罪。”

太妃面无波澜,捉摸不出她的意图。

“太妃仁慈,如果太妃真有意要治奴婢的罪,刚才就不会出手救下奴婢了。”我试图往这个方向去揣磨。

“哀家并非救你,只是不想皇上招来麻烦,你一个低下奴婢,哀家为何要救你。”太妃脸色威严,厉声喝斥。

“别自以为是的在那乱猜测哀家的旨意,别以为有点姿色就高傲不已。皇上留你在身边,也决不是为了你的姿色,你最好也别动什么歪心思。”太妃原来也是为了警告我,才挡下硕明王。

生母毕竟关心儿子的,太妃也太瞧的起自已了。

“太妃放心,奴婢决无非分之想,奴婢只想在这后宫中平安生存下来而已,还请太妃明查。”从华阳宫的布置情形看,太妃决不比太后如此蛮横,如果自已放软些的态度,也许会有好转。

“你知道就好。哀家问你,为何你要诋毁硕明王,你可知诋毁皇室,可是死罪,如此一来,那皇上你也包括在内。”太妃转到正题上去。

“请太妃明查,奴婢并非有意诋毁硕明王,而是硕明王不以一个皇室为尊,说出不雅之词来戏弄奴婢,奴婢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而已。”我不卑不亢道来。

“就算如此,也不可咒皇室往死的,你难不成连这个规纪也不懂吗?”

“奴婢只知道,士可杀,不可辱。皇室也不可以权欺人,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此时只有孤注一掷了,如果自已认了罪,那以后就无天日了。

“好一个口齿锋利的奴婢,怪不得近来鸾鸣宫时常有怨言传出,说来了一个自以为是的奴婢,不但托累了其他宫女,还让皇上时常肝火过盛,原来真是个祸害。”太妃阴森森的口气,带着嫌恨与鄙视。

看来她当真认为我是一个红颜祸水,会祸害到她的儿。护子心切,更是将一切都归功于我头上。

“你是南方人士,为何来到此处?哀家想并不是与家人走散这么简单吧!上次太后姐姐说你母亲叫秦雪荷?”太妃转到我的身世上去,原来她也想知道我的身世。

“奴婢真是与家人走失,误进了皇宫。至于秦雪荷奴婢没听过这个名字,奴婢的母亲并非叫秦雪荷,奴婢母亲叫香雨莲,并非是太妃所说的故人,让太妃失望了。”我避重就轻的回答着,如果我回答我母亲是秦雪荷,以后在这宫中便难再立足了。自已已与太上皇约定,不能将我的身世公开。

“香雨莲?还真是好听的名字,南方的姓还真是奇妙,连香字也有人姓。”太妃脸上无任何表情,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

太妃便沉默不再言语,殿内蕴酿着一股严肃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太后驾到”太监的声音荡起,空气中更是多了一份紧张气氛,太后不早不晚赶到,看来事情更添一层乱了。

“太后千岁。”殿内所有人行礼。

“平身吧!”太后冷眼睥睨着人群,语气冷傲。

太妃伺候太后亲坐后,便道:“姐姐今儿来可是有何事?宣妹妹过去不就得了,省得着劳驾姐姐贵躯?”

太妃的话说得极其微婉及动听,让听者感触太妃的贤德。

殿内充刺着一股较量的味道,缠的无法挥散,在空中凝固。

“哀家在御花园中散步,不知不觉就走到妹妹这儿了,就想着,妹妹这儿的花茶地道,来噌口喝,不打扰妹妹吧!”太后圆滑的化掉太妃的疑问。

“姐姐见外了,姐姐想几时过来都没问题。来人,给太后上上好的花茶。”太妃雷厉风行的吩咐着下人。

“瞧妹妹这阵势,像在审下人不成?”太后终于把话转到正点上了。

太妃嘴角微微上扬,眼带淡淡的笑意,转而道:“刚刚妹妹在御后园的小陌上碰见这奴婢冒犯五王爷,妹妹顺便带回来审训审训,以免败坏后宫规纪。”太妃也只是模糊的叙说了一下,显的极其不重要。

“是哪个宫的?如此不懂规纪。”说完便眼角扫向我,见到我时,只见她眼带种憎恨。

“又是这个*奴,最近宫中闹的沸沸扬扬,连累其他宫女,看来她还真是个祸害,有个祸害在这后宫中,宫中怎可安宁呢?”太后说的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就将我拉出去砍了。

“姐姐息怒,妹妹也觉得这样姐姐的话很在理,可她犯错了,就得接受惩罚,如没缘无故就将人定罪,传了出去就变成是大周强权压势,以后谁会服大周。”太妃将事情搬到国威国法上去,太后自然不敢私欲行事。

“这是后宫的事,理当交由皇后处理,不该妹妹与哀家出面。”太后直截了当的提出太妃无权再过问这些后宫之事。

“妹妹也并非插手,只是五王爷有急事赶着出宫,托妹妹交由皇上管教,妹妹正要派人将她押回鸾鸣宫去,这也好顺了五王爷之意。”太妃说的句句反驳太后的话,太后找不出任何理由来指责太妃。

“她究竟是如何冒犯五王爷的?”太后没话指责太妃后,便转向我的罪名上来。

“妹妹到时,只听见五王爷让随从带她出宫回王府去,妹妹听见后,便想,这还得了,皇上的贴身侍女,王爷怎可以随便带出宫呢?问清缘由后,原是这奴婢言语上顶撞王爷,而这奴婢却说是王爷先言语上调戏她,她才冒犯王爷的。”太妃说完,便静静的瞧着太后,只见太后的脸上一阵难堪,一会后便道。

“堂堂一个王爷,怎可会调戏宫女呢?想必是这*奴为了脱罪名,而耍的手段而已。”太后却为五王爷开脱,而我的说词当成了我开脱罪名的污蔑。

“请太后明查,奴婢所说的不敢有半句谎言,如有半句谎言,甘愿受死。”我出声为自已辩解。

“好大胆子,太后与哀家说话,何时轮到你在此插话,真是不懂规纪。”太妃在我说完后,便厉声训斥我。

“请太后,太妃息怒,奴婢情急之下,不得不为自已洗清罪名。请容奴婢将事情始末道于太后、太妃祥听。”我知道,这是太妃的技量,而我只得抓住时机。

“姐姐,不如听听她是如何编说的,到时再查清也不迟,如发现她有半句假,便可治她死罪,这也是她嘴中说出来,也怪不得别人。”太妃抓住太后的心思,太后又恨不得治死于我,便点头应允。

大殿内安静如水,无数双眼睛盯着我。

我将硕明王所说的话一如一实禀道,还有自已对硕明王所说的话。说完,大殿内还是一片寂静。

“请太后,太妃明查,奴婢说的句句属实。”

“是编派出来还是事实,自然会去查实。”太妃厉声道。

“硕明王身份如此尊贵,自然不会做出此等事,定是编派出来的。”太后武断说道,根本不容别人作多辩解。

太后此话说出后,意识到了自已刚刚包庇行为太过明显了,便再道:“不过,哀家定会派人去查实。”

“太后姐姐,五王爷的意思要妹妹交由皇上来审,今儿姐姐过问了,妹妹就让姐姐交由皇上审理吧!”太妃不知为何态度一下子转变了,她此举并非惧怕太后,但绝对有讨好太后的举措,难不成太妃想通过太后的手将我从皇上身边除去。如果是这样,她何乐而不为呢?

太后听后,便道:“妹妹直接交由皇上审理吧!省的到时查出来是编派出来的,又被心机不良之人说成是哀家从中做梗。”

太妃见太后此时倒不插手了,便道:“既然姐姐发话了,那妹妹定让皇上仔细查实。”太妃倒觉的难做了,如果太后直接插手,她落的清闲。

“妹妹宫中的花茶真是别宫所不能比的,喝了心情都好很多,此次真不愧哀家前来一趟。哀家有句心底话,不知太妃妹妹是否介意。”太后突然卖起了关子来。

“太后姐姐真是太客气了,妹妹想听还来不及呢?”太妃倒也镇静。

“那哀家就告介妹妹,这个宫女可不是省油的灯,千万让皇上别因她的姿色而辱没了皇室的名声。”太后说此话时,脸色并不带憎恨表情,倒是有一丝戏虐的笑意,一种看戏的姿态。

太妃的脸上也是笑意相迎,道:“妹妹记住太后姐姐的话了,太后姐姐请放心,皇上并非是个糊涂之人,定不会辱没了皇室的名声。”

“希望如此。”太后说完后便昂首阔步离去,她一定清楚知道太妃心里在担心什么。她知道太妃心里怕一个宫女会毁了皇上的前途,太妃正想通过她的手来将我除去,而太妃倒得了渔人之利,在太上皇那儿并不有任何损失。太后看出了端倪,便不再积极的来处理这件事了。

太后离去后,太妃便派人到鸾鸣宫。一会儿太妃派去的人便回来了。

“回禀太妃,皇上今儿不在鸾鸣宫,已让公公转告皇上,回宫后速来太妃宫。”此人想必是太妃的心腹,说起话来,句句条理清晰,干脆利落。

“嗯”太妃点点头,然后便沉默坐着。太后的话语已让太妃心中有芥蒂,太妃知道,她所担心的事,太后定是看出来了。

“碧月,哀家乏了。”太妃对着刚刚那位传话的侍婢。

太妃扶着碧月便要离开大堂,碧月又问了一句,“太妃,那这奴婢置于何处?”

太妃顿了顿,便道:“就让她在这儿呆着先,皇上来了后再交皇上吧!”

说完便离开了。

诺大的大厅里,图留着我一人站着,其余人都各自忙于自已的事,匆匆从我眼前倏过。

刚刚的严肃的气氛,此时不复存在,只剩下空荡陌生的气味,让人无所适从。

想到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等着自已做,内心总是不安乐。绿珠也该着急了。

而且这几日也没与五皇姐联系了,五皇姐那边也该着急,不过,五皇姐那儿清静且安全,只有等自已这边做好畴备。

“皇上驾到”公公一声把我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宫玄冥来的这么快,看来他是有所听闻了。

有奴婢去禀报太妃了,而宫玄冥也步进了大堂,宫玄冥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种怒气,好似抓到红杏出墙的妻子那种愤怒。

“你不给朕弄些折腾来,你就浑身不舒服是吧!”宫玄冥说的咬牙切齿,有种把人捏死的冲动。

我此时只有沉默对应,辩解是枉然。

“你不是伶牙俐齿的,现在怎么变哑巴了?”宫玄冥恨恨的,他的脸就在我眼前乱晃,非常不真实。

一会,太妃便出来大堂。

“儿臣参见母妃。”宫玄冥对太妃行礼。

“免了”太妃淡淡道。

“皇上,知道哀家叫皇上来所为何事吗?”太妃脸色严肃,正色道。

“想必是儿臣宫中的侍女犯了规纪,触犯了母妃。”宫玄冥也正色道,并不有一丝丝放松,看来俩母子并不是很亲密。

“她并非触犯了哀家,而是五王爷。”太妃一如以往的口气。

“硕明王?”宫玄冥带着疑问道。

太妃把碰见我的经历,及我的辩说,太后的到来都一一道给宫玄冥听。

“皇上,此事可要处理好,否则皇室名声则被辱没。”太妃意有所指。

“母妃放心,儿臣定会禀公处理,彻底查清楚事情的原始。还清白者一个公道。”宫玄冥也做保证。

离开华阳宫时,太妃慎重对宫玄冥道:“皇上,所谓红颜祸水,这句话,皇上一定要慎之,戒之,不可乱了自已前途。”

“母妃放心,儿臣谨记。”宫玄冥神色凝重,他内心是知道太妃担心他。

从华阳宫离开,与宫玄冥一起回鸾鸣宫,回去后又不知有一场怎样的风暴迎来,从宫玄冥的怒气看,也知道自已可能要承受一场拷验了。

“你竟敢咒皇室成员死,里头也包含着朕呢?”一回到鸾鸣宫,宫玄冥便在拷问着我。

“皇上太会联想了,难不成硕明王的调戏,我就得忍受了吗?”我对宫玄冥的话做出回应。

“你没事跑到那儿做什么,无端会撞见硕明王的吗?是你自已想勾引硕明王,勾引不成,恼羞成怒,反咬硕明王调戏你。”宫玄冥可真是编派高手,他的话真让我哑口无驳。

“想不到堂堂大周皇帝,不经调查便信口开河,把自已的想象当成真像,真是愚笑世人。”我对宫玄冥这种污蔑,感到气愤。

“此时你还想狡辩,一个硕亲王还不够,现在又打上硕明王的主意,你真想把皇室成员当成你的诱耳吗?”宫玄冥的辱蔑,一波又一波。

“你真是太瞧的起我了,我真还没那本事,不过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有种跃跃欲试了,不如我们来试试,看到底结果会如何?”我轻笑,带着罂粟花般的笑。

我此时逆反的情素被他激起了,既无做过,为何要忍受虚无的罪名,不如来点实际,到对的起这份莫大的‘荣誉’。

“只是你没机会了,朕已洞悉了你的诡计。”宫玄冥扼住我的下颌,轻风般道。

我用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的往他胸口移动,最后到达他胸口时,在胸部中轻轻抚摸:“怎么,害怕了,既然要定我这份罪名,那怎么着也得让我演上一场,看看大周皇室编故事的能力强还是不强。”

我知道,自已做出些让他扰乱他心志的举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是自已被愤怒蒙闭了仅有的理志。

“我还以为花国公主真是纯洁冰清,原来只是假像,其实那些只是你的伪装出来的,此刻这副轻侥之态才是你的本色,朕还真是让你给骗了。”宫玄冥扼住我下颌的手松开,转而抱住我的腰,他身上的龙涎香幽幽飘入我鼻内,仿佛只是一场梦。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可惜你也没机会瞧见了,本公主对你到没兴趣,到是那些王爷比你更有趣,硕明王会对我送诗经,硕亲王会救我的命,而你除了给我安置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外,不曾发现你有其他好处。”我在他耳边轻轻的激怒着他,看他是当场怒狂的样子,有种成就感。也不枉自已抛开公主的身份,矜持,来演这场戏。

宫玄冥脸上的表情,变的狰狞。

突然,腰中的力道加重,越来越紧,像是要将我拧碎才甘愿似的。

“可惜朕有说过,你没机会了。”这句话飘进我耳中后,我被一甩,重重跌到在地,呼吸非常顺畅。

“来人,将这个咒诅皇室的*婢,打入冷牢。”宫玄冥一声大吼,外边进来二位御林军,拉起我。

“放开,我自已会走。”我撇开他们的手,整了整衣裳,往外走去。如此也好,就看看你大周皇帝怎么处置我这个你当作棋子的花国公主。

走至殿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摔碎瓷器的声音,一声声脆的非常悦耳,动听。此时的奏乐,让接下来的戏更有看头,更加精采。

这一出出的文章,让我也瞧清了大周国内部也是危机四伏,各各暗怀心胎,只要瞧见有一丝丝隙缝,便要全力以赴搞出个名堂来。

都以为我是一名落难的南国女子,各各想利用我来做文章,可不知到头来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冷牢,如其名。里面的冰冷,让人无法抵抗,适应了南国的气候,北方的冰冷是无从体会过。

北方的六月天气,原本也是炎热,但在冰牢里,却只能感受到严寒的冬天,那丝丝寒气,侵噬着身心,犹如身置于冰窖。为了抵御寒气,自已只有通过运动来抵御,于是双手搓着脸额,牢内来回跑动,刚开始还能抵制,但渐渐的体力有限,有点支持不住。也许不用宫玄冥动手,自已倒先葬身于这冷牢里了。

看来宫玄冥打算让自已吃点苦头了,不过在大周,还有什么苦头没吃过,这点也只是小菜一碟。渐渐的,自已的体力被运动消耗了大半,但是还得继续着,一旦停下来,自已则更快冻僵。自已单薄的衣衾,根本无法坚持半个时辰。

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手段来折磨我。在冷牢里,自已一直跑,一直搓,直到没气力了,意识也随着体力的消耗而模糊。恢复意识是在进冰牢的三天后了。

当觉的浑身有一股暖气包围着时,是春暖花开般温和,睁开双眸,却见到是雨淳那张熟悉的脸。

我挣扎着坐起来,雨淳忙阻止着道:“公主,别起来,你才刚好些。”

“我怎么会在这儿?”这句话好似在军*营出来时,也说过。

“公主,你受了寒冻,得休养着。是李公公将你送来到此处的。”雨淳安抚着我。

原来是这样,宫玄冥怎么会如此好心,将我送回落声居。

“雨淳,我不是该在冷牢里吗?为何宫玄冥又将我送回落声居?”我心中的疑惑,需要解答。只是不知能从雨淳口中得到自已想要的答案否。

“公主无罪,自然将公主释放出来。”雨淳看着我笑笑答道,淡淡的。

“无罪,难不成在这大周皇宫,还有公平可言?再说宫玄冥也已认定了是编派的话,怎判我无罪呢?”我对着雨淳轻哼。

“以后公主自会知道事情原尾,具体雨淳也不甚清楚。”雨淳那般不冷不热的口气,一副不甚在意的态度。

见雨淳如此,我也不再言语,从她口中是找不出自已要的答案。

“公主在这安心养病,养好了,还得回鸾鸣宫去。”在我放弃再问时,雨淳自已倒说出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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