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笑意(1 / 1)

惊愣在一张笑意盈盈的脸上,足有一分钟,才缓缓变喜。嘴巴有点不听使唤,“你?你?”

“哈哈哈,我!”叶建勋爽声笑着向康美若张开怀抱。

康美若投进去,给他抱了又脚离地,旋了小半圈,放下。她一拳打到他肩上,汹汹问罪,“你这坏家伙,死哪去了?”

“哈哈哈,先让进门嘛,站着等半天了,腿都麻了。”

康美若急忙开了门,先一步进去,广开房门,调皮地伸个手,请。

“呵呵。”叶建勋进着,观望着,看室内陈设。

康美若又盯在他脚上半天没动眼珠。“你……你脚崴了?”

“呵呵,对,半年前崴的。”

“半……”半年前崴的还没好,那就是残了的意思嘛。“你,怎么弄的?”

“水!”叶建勋坐沙发上,摊了腿,靠个舒适姿式很实在提示他的需要。

康美若忙倒了杯给他,又自己倒一杯,陪坐到一边,等听他的故事。

叶建勋喝口,看看她,没讲,挑拣,“不管好茶坏泡,起码给泡点茶嘛,就这半开不开的水?”

嘶!这么难伺候了!算了,客人嘛。陪笑:“你不是渴嘛,先喝着,等水烧开了给你泡。”

“呵呵。比以前温柔多了!以前我这么说,你得把杯端走了,连喝也不给我喝了!”

“啧,不实是求是啊!我那样对你过?我一直贤淑良善型的温柔女子!”

“哈哈弓…是我以前从没给你机会。你以前为我倒过一杯水吗?老叶,拿水来喝!没了?买去!老叶,打饭去!不在食堂吃了?哪鬼混去?给我们打完饭再走。……哈哈哈,现在想想这些,怎么越琢磨越有份老夫老妻的感觉?”

康美若听了也咯咯一阵笑。检讨,“看来我以前太压迫你了!一会儿我要恭敬敬地为叶同学泡杯茶,泡杯好茶!泡杯上好的香茶!不过,我这儿只有最普通的那种绿茶,要不……我给你买去?”

“哈哈弓…这就不用了,有美若这话比喝杯上好的香茶还舒服!”

“呵呵。快说说你毕业后去哪了?哪个同学也不知道你到底做什么去了。更奇的是,毕业典礼你都没去参加。哎,到底哪发财去了?外星去了?对对,先说你脚怎么弄成的这样。哦,不是看上哪家财主家的女儿,半夜去学鸡叫,让人家逮住给打的吧?”

“哈哈弓…”叶建勋只畅声地笑。

“嘿嘿,快说嘛,人家好担心你呢,也怕你不是去外星发财,而是给抓到黑窑里做苦工。应该是白担心了,看你现在膘肥肉厚的,穿戴……哦,都是品牌呢!哦,劳力士表?哦,真发财了?快说快说!快说呀!”康美若催得急,可她得得一直话没断,没太给叶建勋说话的空间。

叶建勋看着还是学校时的性情,却更多了些成熟风韵的康美若,淡定地早晚等苏上嘴巴,眼睛眨着只等他说话,才慢慢悠悠开口问:“只你惦记我,冰蓝没说过我吗?”

康美若撂了脸,“冰蓝惦记你才值得高兴是吧?你找她去,到我这儿干嘛。”

叶建勋呵呵笑,说自己的情况,“我的脚伤是我离校那天弄的。出门给人劫到一辆车上,半路我找机会逃走,仓促中给车撞了。别的伤慢慢好了,脚踝骨留下了残疾……”

康美若张开嘴,有点结巴,“是……什么人?怎么会这样?”

叶建勋眼里阴翳下,没回答。道:“有时间吗?叫上冰蓝,咱们找地方坐坐去。”

康美若没再挑拣他这么快得将话题又引向冰蓝,点头。“好,你等着,我问问她。我和她也是近来刚又联系上,她问过你现在在哪,可惜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做什么?”

“做的最长的一项工作是股市经纪。做了五个月”

“哦,原来都你搞得鬼!去年嘛股市疯长,今年嘛说跌一下子跌得只剩下一半,我那点可怜的钱钱都让我高位套牢了!”康美若终于找到原凶,对着叶建勋切齿,“你到是鸟枪换炮了!都是偷的我的钱!”

“哈哈弓…对!股市为什么有人赚有人赔?说到底就是一小部分幸运者偷了一大部分倒霉鬼的钱。看来,你属于那一部分倒霉鬼中的……”

“还说!敢笑!赔我的钱!”

“哈哈弓…但你的钱,我想应该不是我偷的。我是在xg股市做经纪,你买的港股吗?”

“嗯……没有。你怎么跑xg去了?”

“哈哈,离开k市后,第一站先去的澳门。知道我的第一笔资金从哪来的?”

“……在澳门打劫的?”

“哈哈哈,差不多!”

“在澳门那只鸟笼里我呆了一天一夜后,身上的一千人民币就变成了一千万港元!”

啊--一天一夜,就从和祟不多的小赤民变成千万富翁了?!不过,有点不懂,“……什么鸟笼?”

“哈哈哈,澳门赌王知道吗?”

“……谁?”这名号感觉挺熟。

“袁满江!他开的赌场外形就是一个鸟笼子。”

噢,明白了。“你赌赢了,一天一夜就赢了一千万!”

“对!每个一笔筹码,别人都赌大赌小!我每次都赌,宫绍谦!每次都大!没想到,一次没输!”

康美若有一瞬间恍惚,感觉眼前的叶建勋一阵陌生,感到股阴寒不知从哪儿冒上来。“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赌宫绍谦?”

叶建勋又朗声一笑,“宫氏船业与袁家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用宫绍谦作赌注,希望稳赚不赔呀!”

康美若听着这原因似是而非,笑话也不是太好笑的感觉。浅笑笑,有些无语。

“打电话呀!”康美若握着手机发愣,叶建勋提醒过来。

“噢。”打……

“别告诉她我来了!”

康美若嘴巴拐巴他一下,鄙视,当他要给冰蓝个惊喜,没说什么。听到电话通了,急开口:“冰蓝,一会儿见个面!”

“怎么了?”

“想你了呗。不见?”

“嘿嘿……”当然见,也几天没出门了,出门散散去。

相约一茶室。

冰蓝一进门也惊喜:“叶建勋!”

叶建勋呵呵呵笑,“你好冰蓝!”

“你……”冰蓝上下打量,有些明显不同的感觉。“你……”当初言而无信,后来销声匿迹,现在又神秘出现。她有些不知怎么问出第一句话。

“呵呵,先坐。”叶建勋请她入座,脚步一迈,明显的跛姿一下冲进冰蓝眼里。祟点惊问出来,可又及时止住,怕问冒失了,眼神寻向康美若。

康美若叹,“我们的叶同学好象经历了些不为我们所知的苦难呀。一出校门碰上了车祸,怕是伤的不轻……”

“什么时候?”冰蓝急问。

叶建勋接过话去,“我们准备离校的那天。”

“就是就是……那次请你陪我来k市……”

叶建勋点下头。

所以……他失信了!因为他遇到了车祸,所以才短信给她,说有事不能陪她回家了?!冰蓝满眼惊惑地望着叶建勋,等他么答复。

“对不起,那次对我失望了吧?”

真的!“哎呀,你真是,怎么不当时和我说呢。”

叶建勋淡淡笑下。康美若看看二人,道:“好象你们还有些瞒着我的事!为什么要叶建勋陪你来k市?什么时候的事?……哎哟,肚子好不舒服,中午喝的啤酒太凉了。我去卫生间,你们先不要说啊,等我回来一块说!”

康美若怕落下她想听的桥段,叮嘱一声,急丛丛去卫生间。冰蓝看着她出门后,回头又问向叶建勋:“怎么遇上的车祸?”

叶建勋先不作答,深望着冰蓝,问:“过得幸福吗?”

一周前他要问,冰蓝还不好回答,肯定会再口是心非一次。但,此时她抿唇一笑,谦虚,“还行。”

“只是行吗?”

“呵呵。”冰蓝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下,又回到前话,“说说当时的情况。”

“其实,不是真正的车祸,是……”叶建勋盯着她,略作犹豫,最终说出来。“我让你在校门口等我,我去买东西了,想带去你家。回来时,给一辆车劫走了。”

“啊……”

“车跑出一段后,等红绿灯时我又逃跑了。我在车辆间奔逃时又遇上的车祸。结果又给那辆劫持我的车带走了。送去了医院,可他们有人看着我。”

“怎么有这种事?他们什么人?为什么劫你?你给我发短信时干嘛不说?”

“你收的什么短信?”

“你让我自己回家,说你有事不能陪我回去了。”

“不是我发的,他们把我的手机拿走了。应该是他们发的。”

啊……感觉更诡异,怎么像和她有关系一样。“他们是……谁?”

“出面的人是杜祥宾。”那没出面的人,自然少不了宫绍谦!

冰蓝惊住。

“我从医院又逃跑了。腿伤着,一路跑,逃到安全地方后,再找医院治,可跑坏了,再没治好。还是万幸!脚残了,命保住了。”

冰蓝瑟瑟地动着嘴,有些说不出话来。“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叶建勋盯着她片刻没说话。冰蓝从他眼睛里看到答案。其实一早就猜出来,只是,不想相信。不由地摇头为宫绍谦辩解,“我想他不会伤你的命的……”

叶建勋脸上一恼,有点接受不了冰蓝竟然在一个受害者面前为凶手说话。声音冷硬地打断:“不会?知道他们怎么逼我的?知道你大学几年为什么没有男同学敢追求你?宫绍谦从很早就派人盯着你,有男同学对你表现出好感,他马上就让人出面,推利诱,无所不用其极。我不识趣,不买他的账,坚决不答应放弃你,于是,就出现了劫持,失踪……”

冰蓝身体明显有些不支,倚靠进沙发。耳朵继续有叶建勋的声音,“你知道他为什么对你下这样的丫?他想利用你整垮你父亲!他的目的达到了,你父亲就是被他逼死的!”

冰蓝受到明显刺激,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可,心头也有种难形容的恼怒,“你怎么知道……”

“这么长时间来,我一直在查他,不想让你继续受他蒙憋。假的,都是假的!我是有充分把握才和你说的,他对你只有利用和仇恨!他对你做的一切绝不可饶恕!你知道他……”叶建勋眼光在冰蓝越来越惨白的脸上蠕动下,最后一句话,有点卡在喉里。

虽然对宫绍谦的真实身份现在已有九分判定,但,还差一道最有力证明。不过,相信结果也会很快出来。只是,对冰蓝来说,他带来的真象会是帮她脱离苦海的真言吗?

“冰蓝,我不想让你伤心,可是……”

“我知道。可你不能就这么放过给过你伤害的人,得让他付出代价。”冰蓝声音变得冷峭。

“冰蓝,我……”冰蓝这是等于说他在为一已之私,来蓄意破坏她和宫绍谦的感情。对,他是想破坏。可也是因为感觉宫绍谦不值得她再跟下去。好吧,都告诉她,看是他恶劣还是宫绍谦不可原谅。“知道莫子研的情况吗?”

这和子研还有牵扯?

“莫子研现在在美国住院,也许离着死不远了!”

冰蓝惊骇地注视向他。

“知道拜谁所赐?宫绍谦!莫子研离开k市回美国时出了车祸,车祸受伤后又诱发了白血病。知道莫子研是他什么人吗?他的亲弟弟!对自己的兄弟都做出这样的事,对别人有多狠可以想像了吧?”

冰蓝脸色一片死灰色。

康美若捂着肚子进来,心恼着,“气死了……”忽然见叶建勋与冰蓝气**形都不一般。忘了自己的郁闷,坐冰蓝身边来,“怎么来?啊……”扶到冰蓝胳膊的手惊下,感觉到冰冷和颤抖。惊向叶建勋,“冰蓝怎么了?你们刚才说什么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叶建勋希望冰蓝长痛变短痛。继续,“不信你可以问!美若就知道。他们都知道,可就瞒着你……”

“你在胡说什么?”康美若虽然不能确实到底叶建勋在说什么,可知道,绝对不是什么让人舒畅的话。站起身来狠推他一把,让他住嘴。

叶建勋靠进沙发里,让情绪暂且平息下。

冰蓝问向康美若,声音嘶哑,丝丝地出了两声才有了明确的声音,“子研白血病?”

康美若紧住嘴,憎恶地看眼叶建勋,搞不懂这和他什么关系,来多什么嘴。

冰蓝又转向叶建勋。“……你,说他的亲弟弟的,什么意思……”

没等叶建勋再张嘴,康美若痛斥过去,“叶建勋,你要是来找麻烦的麻烦你滚出去!”

叶建勋咬下牙,还是说出来:“宫绍谦,就是当年失踪的莫子轩,他回来目的只有一个,为他父亲报仇。他在你身上所做的一切令人不齿到闻所未闻。他除了让人清除你身边的倾慕者,还无耻地让人假装坏人上门打劫。你该记的那次被人堵在家里要钱的事吧?那人,是他找去的!我亲眼看到那人和杜祥宾从同一家宾馆离开……”

冰蓝再袒到他说什么。

“叶建勋你住嘴!”康美若气得往外拽叶建勋,“滚!”

冰蓝先站起来,大步往外走。

“冰蓝!”康美若不再管叶建勋,追着出去。“冰蓝!等等我……”

冰蓝袒到任何呼唤,眼前模糊着,可脚步更快,很快变成奔跑。又上了一辆出租车里。

她的子轩哥哥终于回来了!

是的,是!那就是子轩哥哥。

没错!

冰蓝心里再没有一处结点,从没有过的通顺。所有的事,所有的冷酷,所有的柔情,所有的痛和爱,所有的迷惑……都因为那个叫宫绍谦的人,其实就是莫子轩!

宫绍谦接到汇报,从一团事务中勉强脱身,来楼下见值班人员口中的“奇怪女人”。竟是冰蓝!满眼泪水一脸凄惶!急上前,“蓝儿?怎么了?有事?”

冰蓝抹去一把泪水,让眼睛更清亮些,更细致地审视她面前的脸。子轩哥哥?真的是子轩哥哥?“……真的吗?子轩哥哥……”

宫绍谦脸一变色,震那儿。随后看到也急匆匆跟来的姜海和康美若。他往那张泪脸靠近一步,挽了肩揽着走向一边,打开一个房间进去。里面没人。他没放岿蓝,搂在胸前,稳稳声音道:“说什么呢小东西?怎么了,和我说说。”

冰蓝抬头看着他,又两行泪。“子轩哥哥吗?”

“……蓝儿……”

“是吗?”

“倔丫头……”

“是吗?”

宫绍谦闭了嘴。

冰蓝久望着他,笑着,迸出两眼泪。“子轩哥哥,我很想你……”

宫绍谦眼圈里一下通红,嘴唇哆嗦了下。大手握到她脸颊上。“蓝儿……”

冰蓝胳膊套到他颈上,哭泣。宫绍谦紧紧抱住,脸上阵阵凄惶,什么也说不出。

“子轩哥哥……你是子轩哥哥!呵呵呵……”冰蓝猛一下离开他的怀抱,笑出满脸泪花。

“蓝儿……”望着此时的冰蓝宫绍谦说不出的慌乱。伸手想再握到她。

冰蓝退后一步,没让他碰到。“子研,病了吗?”

“……嗯。他……”

“白血病?”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那么恨他嘛。你宁可他死……他快死了是不是……”

“不是!他已经做过手术了,今天刚过来的消息。我一直打算适当时候带你去看看他的,给你办护照就为这个。真的!我一直在帮着找合适的骨髓配型,好容易找到一个,可是去了,又检查到一项不合格。正失望,没想到医院一位新去的医生竟和他相配。放心,手术很成功,他会好的……”宫绍谦急切地想让冰蓝明白一些事情,反而说的几分零乱。说着,声音也哑,一股悲怆上来,“真的倔丫头!真的……”不要生他的气倔丫头!“倔丫头……”

“呵呵呵……”冰蓝依然笑得泪脸婆娑。“子轩哥哥,你知道吗,我以为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伤害蓝儿,只有子轩哥哥不会……”

宫绍谦瞬间给完全击中,泪滚下来。

冰蓝慢慢掏出颈上的小石佛,“这是子轩哥哥给我的,记得吗……”

“倔丫头……”

小石佛被她手心一握间,又一个猛力,拽断了丝线。宫绍谦惊望住。她手托给他,泪水洗涤过的声音清淅无比,“还给你了!”

“蓝儿……”

冰蓝没等他伸出手接。掌心一倾,被她抚摸了十三年,更光滑玉润的石佛,清晰地嗑碰到大理石地面,又弹跳去一边。

“蓝儿!”宫绍谦有些木痛的身体,动作略一迟缓,冰蓝转身打开门跑出去。他随后也追出。

“冰蓝!”还守候在大厅里的康美若见冰蓝跑出来,一眨眼又跑出大门,也追。

宫绍谦跑出门口的身影给腰间的手机唤住。今天,非常时刻,高检来人,正式讨论将莫代城案重新立案附入高权海案一并追查。宫绍谦努力至今,不能因任何闪失再生反复。招过一旁等候他命令的姜海,叮嘱:“看好她!”

宫绍谦回身急步又往楼上去,姜海去追冰蓝。

康美若追上冰蓝将她一块拉入一辆出租车,琢磨着该送她哪去时,冰蓝道:“回家。”

康美若交待司机,“金蓝……”

“回家。”冰蓝又一声将康美若的话截住。

康美若看看她,换了地点,“英华苑。”市级高干区,冰家市里的公房。

宫绍谦直到晚上才找过来,车一停,甩下车门往院里冲,却家门上锁。叫门。

康美若不知道自己该开不该开,这是冰蓝家,她是看门加寄住的,人家宫绍谦好歹也算半个主人,来了她能不给开?

但家里还有一位全个的主人,康美若希望开不开门的事由冰蓝作主。可冰蓝进了她楼上的卧室后,将她拒在外面,闷里面到现在再没动静。

睡了?还是袒到?还是不想开?

“开门!”宫绍谦不罢休。

康美若到底受不了一通紧一通的拍门声,还是去开了。

宫绍谦冲进室内大体一看,不见冰蓝,直接找向二楼。冰蓝的房门反锁着。他拍去的手临时一收,五掌变成一两指,轻敲去,“蓝儿?蓝儿?开门!”

里面全无反应。宫绍谦急得转圈,看到半楼梯处康美若正要转身下去。问去:“她在里面?”他觉得在,不在不会反锁门。

康美若感觉是和她说话,回过头来,迎上宫绍谦的目光,点下头。“嗯。”

宫绍谦想想,继续问,“她今天见谁了?”

康美若迟疑下,回答,“……我们一个同学。男同学。”

“什么名字?”

“叶建勋。”

宫绍谦眼睛愣下,电话打给杜祥宾,“蓝儿不知哪去的那个男同学叫叶建勋吗?”

“……是!怎么了?”

“他来了!”宫绍谦懊恼地挂断电话。看看依然关闭的房门,又拍去,“蓝儿!开门,听我说!我慢慢和你解释!蓝儿!咳,咳,咳……”宫绍谦不屈不挠,似乎此门不开,可以叫到喉哑声销。咳几声,叫几声,拍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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