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太湿,没准备抓到她。可冰蓝反应激烈,一下移动到舰边沿去,怒吼,“滚远点吧!”
“蓝儿……”
“再过来我跳下去!”太可气了!这样骗她,戏弄她!还是一点不会想到别人的感受。冰蓝气得身体还抖。怒瞪着他,准备他靠近前一步,她就跳。
宫默迈上前的一步又收回来。别说嘶会游泳,会,她现在情况下也不能跳进冷水里。望在她脸上,琢磨着,解释,“我……刚才想逗你呢,和你说了,我会游泳,不会有事……”
“滚开!”还以为她管他会不会淹死?更气。“滚开滚开!”
宫绍谦冰脸上更温,在冰蓝的怒吼下,又浮上讨好的笑意。逊男人的典型代表,宫绍谦现在力求神形兼备。“好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别生气了。要不,你再推我下去,冻死我?”
冰蓝不再理他,脸转向大海,不看他那张想让人抓几把的脸。
“蓝儿……”
“走开!”
“蓝……”
冰蓝抬腿顺了般板走别的地方去。一点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带着其他衣服,只是宫绍谦不想换,进船箱用电箱烤下。船行的虽慢,可不远的海路,不待烤干,到。
宫绍谦半湿不干的和冰蓝下艇,下夹板时,抓到冰蓝的手。此处危险,冰蓝意欲拒下,作罢。
下了艇冰蓝要甩开他的手。他行礼包一放,先将她拱起来,然后驮正,背着,沙滩上飞跑起来。
“神经病!放下!”
“蓝儿要生气了,我就背着她直到跑到不生气!”
“你……”
“我背上冷吧?那你可要快点不生气,我马上就放下你。呵呵,又生气了?其实是我冷,我想背着蓝儿跑到浑身冒热汗……为了我不感冒,你坚持一下弓…”
宫绍谦疯跑开。
“停……下!”冰蓝不想陪他疯。可给他颠得有点语不成声,拒绝无效后,也便趴他背上,随便他。
宫绍谦跑得气喘吁吁后,带着她又一个飞旋。
“啊--”冰蓝惊叫。被巅波奔跑着,似乎也巅去了心头的许多阴郁。明明紧张得不行,心头还是一阵轻松畅快。
宫绍谦继续转。“噢--噢!蓝谦湾,我和蓝儿又来了!”
“啊--坏蛋!放下……”
蓝谦湾的天,地,海,和一切,都跟他们一起旋转。响着冰蓝的惊喊声,宫绍谦的笑声。
在他将要彻底转晕之前,他一个立定,将冰蓝也一并放下,紧束在怀里。
冰蓝没离开他的怀抱,早感觉不出那儿的湿冷。宫绍谦凝息片刻,道:“喜欢这名字吗?蓝谦湾,很好听是不是?将蓝儿的名字和我的一连,哪个也好听。……我想和她连在一起!我想和她永远在一起……我知道会让她生气,让她伤心,我还是想和她在一起……”
冰蓝抑不住地饮泣。泪,也顺着宫绍谦的面颊下来。
相拥而泣,谁也没觉得掠过自己身边的风冷。可,担心起对方身上的冷衣。差不多一块分开,泪眼不由地往一块碰撞下。宫绍谦含着眼里的湿,给肆脸上的泪。笑下,一俯身束着抱起她来。望着她,又笑,“我把你前后都弄湿了吧?”
冰蓝承认,点下头。
“呵呵,我是故意的!这样,我们进宾馆就可以进浴房舒舒服服地蒸一下。”
冰蓝不禁噘上嘴来。还是真真假假的话不知让人听哪句,信哪句。
“哈弓…”宫绍谦心情这会儿很爽,冰蓝脸上冷意还在,可心里的冷意明显降低,那小嘴噘得恐怕她自己都不知多娇媚。可以让她噘嘴这么娇媚可人的,从来非他莫数。
又一杯递来。冰蓝摇头,“不喝了。”
“喝两杯。”
冰蓝听从。
宫绍谦满意,“闭上眼睛睡会儿。”
冰蓝闭上眼睛。此时,室内的温度对她很是适宜,鼻间的空气也温润,躺一会儿就有些睡意。
二十来分钟后,室温更上来,她身体里自外带来的冷气被滤除后,便只剩下升温。热了,身上已一层大汗。又睁开眼,看到满室白雾,宫绍谦半侧向她,眼睛似乎没眨一下,见她看过来,温存一笑。
冰蓝眼光又扭开,道,“温度太高了吧?”
“不高。一会儿还得高,刚开始可能有些会不太适应,不过,撑过去,四十几分钟后透汗出来,慢慢就又不觉得太热了。”
“要蒸多长时间?”
“两个小时就可以。”
“蒸会儿,太热了就出去吧?”
“至少蒸两个小时。你身里寒气太重不逼出来不行。以后,隔一天我就你来一次。”
隔一天一来,太费工夫。不想。“谁说我寒气重?”她确实没觉出来,就是身体虚点罢了。
“我说!”宫绍谦加重了口气,可,更多娇宠味。“以前晚上抱着,越抱越热的,现在睡一晚摸着手脚不带热的……”
冰蓝心里烧。以前,那是天热!现在冬天,她身体虚点,当然是热量少。可觉得不好就这问题多辩驳出来。脸扭去一边。
宫绍谦又递过水来,“来,再喝点水。”
冰蓝有点懒得动。“不渴。”
他起身,开脆推开些相并的躺椅,坐冰蓝面前,探身去,抱着她的手背,将她扶起来。
冰蓝没挣,知道这水是必须要喝。
宫绍谦解释必要性,“隔会儿就喝上两杯,不能等渴了再喝,感觉到渴,就已经伤到身体了。这是雾蒸,不会很干,可只能皮肤接收到水分,内脏还是因为大量出汗,失水份的,得不断喝水。”
他没用她手接杯,亲自送到嘴边喂进去,端来已倒好的另一杯,也让她喝进去。抻胳膊又放下杯,却没放下她,往怀里捂了下,滑着她的汗湿的背,抚茫不时地,甩两指汗珠。
可能他玩水的感觉挺不错,总没放下她的意思。可冰蓝半张脸贴在他也汗漓漓的胸上,却不太舒服,本来就已经闷热的不舒罚
给蒸得软绵绵的声音道:“我热。”
“过会儿就好了。”
冰蓝一阵想哭。想到了半年后的“非莫子研”之约,有点不想他继续纠结着,喘息口,说,“我和子研永远只会是兄妹。你放心好了。”
冰蓝向他做这样保证,宫绍谦听着说不出的滋味,也想到病着的莫子研。放下她,倒来杯水,给她浸润下咽喉。握了手,也检讨,“我知道,有些地方,我反应过份了些,我不是不信你,是……我真的看到他就忍不住火大,忍不住就冲动。以后,不会了。以后,我的目标就是,做天下无敌,独一无二,不可多得,温存体贴,认打认骂,最怕老婆的模范老公。嗯,喜欢吗?”宫绍谦裂了嘴笑,逗她。
宫绍谦立时抬起脸,凝望住她,等她说什么。
“……现在还有必要坚持吗?”
“……坚持什么?”
“你说过半年后离婚,现在还有必要等那么久吗?”
宫绍谦噎了半天。气怨,“你这丫头!夫妻哪有不闹点不矛盾的,有些气话说过去就算了,不要老记在心里!我知道那话让你很伤心,我不是当时也伤心嘛……以后,我保证再不说那样的话了,任何时候,也不会说放弃倔丫头的话。”
“……还是离婚吧。算我求你也行。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和我结婚,我没有对不起你过,我爸现在也去世了,我没什么可利用价值了……”
“不许这么说!”宫绍谦听着价值二字,痛。“你这小东西,认准个什么事情就倔到底!”一直没变!“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就是感觉我一直利用你?”宫绍谦拿她的手按到自己心窝处,“这儿,除了为我爸痛,就是为倔丫头……这是在利用你?”
一滴泪不受控制地自她眼角潸然落下。抖颤着唇,终于没压住心中的那丝希翼。道,“你,可以告诉我一些实话吗?”
“……什么?”
“你认为最该告诉我的事情。”
他动动嘴唇,无语。什么叫他最该告诉她的事情?
难道她真的听什么人说过些什么?但,绝对不会是他就是莫子轩这一事实,否则,蓝儿不会现在这样态度对他。
那么,未必一定是冰河,不排除有人蓄意挑拨是非。所以,才有当初恩爱后的巨变,也至今,还让她一直芥蒂在心。
“你到底想问什么能不能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最该告诉你的事。”让他主动交待所有瞒过她的事情,这是万分冒险的行为。
冰蓝没再说话,又闭回眼睛。
“蓝儿……”宫绍谦急着要抓回那失望而走的眼神。“倔丫头,你不能让人猜,你想知道什么,告诉我一下不行?”
冰蓝凄然笑声。好吧,告诉他!“依依是谁?”
依依?
“或者只是网名,或者,是她名字里的一个字。”冰蓝脸上一丝轻淡嘲弄,有点放弃等待。他有理由不知道!
宫绍谦眼神继续疑惑,“你说,女人?”
哦,女人?!可以不是?冰蓝眼里的嘲弄更扩散一些,斜睥开,不语。
靠,见鬼!宫绍谦猛然醒悟,“是不是叫左依琳?”
不知道,可冰蓝感觉应该是这名字。
“你就为这一直不高兴?”他声音又一下轻柔,微弓了身,细细看在她脸上。虽然这也是会让嘶高兴的事,但宫绍谦还是宁愿她针对的是这个,而不是其他。相信,这不是一个死结,她能说出来,便预示着可解。他把她往仰椅上放平,道,“躺好,我慢慢和你说。”
冰蓝却一揪身下的浴巾,裹着自己坐起身来。觉得胸里严重不畅,坐着舒服些。
他看看,将她一抱,自己坐椅上,把她放自己腿上。尽量拉近的距离,希望减少下面话题的生冷。冰蓝漠然随他。
宫绍谦沉吟片刻,说:“她……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女人。我和她很早就没关系了。”
“多早?”
宫绍谦往她眼眸深入沉,好想知道那个多早的标准答案是什么。但想来,她知道的时间不会是在他们结婚之前。
冰蓝眼里淡淡的,没有任何注释。宫绍谦心里一咬牙,说道:“见到你之前就结束了。”
如果说他和她结婚后还继续与左依琳有过关系,上过床,那他得有更多的谎言去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撒谎!冰蓝又一阵憎恶,干脆让他无话可说。“你的衣服都是谁给你买的?”
又问到了这个问题!这是冰蓝曾经几次追问过的事情。宫绍谦心头不禁思虑。难道那期间的衣服她知道是左依琳给买的了?!她也是从那时开始知道的左依琳?尽量实话实说:“是……左依琳给买的。结束了,可她还是常买衣服让祥宾带给我。我懒得自己去买衣服,觉得不过就衣服嘛,有时也穿了,可也不是很想穿。所以,一直让你给我去买衣服嘛。”
“真的?”
“真的!”
“断了?”
“早断了。”
“孩子呢?孩子也不要了?”冰蓝气愤强压在心口,看这男人倒底还能说出什么。
“……孩子?”
到底忍无可忍,推开他站起来,“装什么傻!她怀孕了出不去,你的衣服都是她让我代买的,上衣,内衣,袜子……你穿回家的每一件都是我亲手去挑的!你天天见面!前一天刚寄给她的内裤,一晚上后就穿在你身上。宫绍谦你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你太让我惊喜了!”
宫绍谦的大脑在她一番话里飞速地转。有点不可思议,“你是说……以前你说过有个让你代买衣服的,就是指她?”
“对!”
“该死!这女人……”宫绍谦恼恨地站起来转圈。又盯到冰蓝脸上问,“她和你说她怀孕了?怀了我的孩子?”
“你还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该知道怎么做了吧?”还坚持爱她留她,让你的女人孩子在外面伤心吗?冰蓝眼神犀冷,带着奚落。
宫绍谦咽下恼恨,先安抚冰蓝,强抱到怀里,道,“傻丫头!这很明显,是嘶知费了多少心思做出这个局,故意要搅和我们。你就信?这个女人的话你还全信?你干嘛不早找我问清楚!我向你保证,绝对没有什么孩子!我绝对早和她没关系了!”
冰蓝冷笑。“我蠢,可真假我还分得出!那次来这儿,我手伤后,我把一条她买给你的内裤弄上药水,结果不小心寄给了她,她就在那片药渍上划了一颗大心,说要给你穿上,逗逗你!你……晚上就穿着它回来了!你说和她没关系了?结束了?那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