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木夕颜收回目光,慢悠悠的说:“我听说,否认的越绝对,就越表示心里有鬼。”
辛犹情的笑容越发尴尬,“你这是听谁说的?这绝对不是真的,你从我的真挚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我是有多么的崇拜你了。”
木夕颜望着她哼哼笑了两声,才转过头,拿起地上的弹壳研究。
辛犹情暗自吁了一口气,木夕颜的气势越来越强了,好不容易还有木夕颜不知道的东西,她有机会好好卖弄一番,结果被她的气势完全碾压好吗?
木夕颜盯着弹壳看了一会,突然说:“犹情,你去换一下程新语的班,我找他有点事。”
“行,我马上去。”辛犹情的动作可以用迅速来形容,跟后面有大尾巴狼追似的,看的木夕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也不知道辛犹情和程新语交涉了什么,两人说了好一会才见程新语磨磨蹭蹭的走过来,样子极为不愿。
木夕颜对着辛犹情刚坐的地方抬抬下巴:“坐。”
程新语看都没看,硬邦邦的说:“不用了,我站着就好,有什么事情就赶快说,我还要去站岗。”
木夕颜偏头看他,打量了好一会才说:“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硬气过?要是你早就表现的这么硬气,说不定你现在也不是这个怂样子。”
真的当她事菩萨做的,没有一点脾气啊!
程新语被她不软不硬的刺了一下,瞪着她说不出话。
“怎么?不服气?”
“对,我就是不服气。”程新语往前走两步,来到木夕颜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木夕颜,我年纪比你大,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不要以为仗着小时候的那点情分就舍不得打你,在观影室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了,你以后再跟我这样说话,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木夕颜说着站了起来,“跟我打一架么?”
程新语被激起怒火,气冲冲的说:“你以为我不敢啊!”
辛犹情一边戒备,一边注意这边的动静,两人说话又不避嫌,听的她这个旁观者比两个当事人还急。“诶,夕颜,程新语,你们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动手啊,不然我可就撂担子不干了。”
说完又特意叮嘱程新语:“程新语,你连我都打不过,就别找虐了,夕颜的武术你又不是没有看到过,能用嘴解决的问题,别动手啊!”
“不用你管。”
“不用你管。”
两道异口同声的话传进辛犹情的耳中,她看着已经对木夕颜挥拳的程新语默哀:好好做人,学什么作死呢?明知道打不过还送上门让别人侮辱,哎,还是太年轻了啊!
冲动是原罪!
这句话,在程新语第十次被木夕颜用一只手打翻在地以后,才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真髓。
“不打了,不打了。”程新语躺在地上,喘着气摆手。
“真的不大了,我给过你机会哦,以后再找我打,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程新语被刺激的一个鲤鱼挺身,指着木夕颜的鼻子气狠狠的说:“木夕颜,你再也不是我心中的小可爱了。”
“扑哧。”辛犹情一时间没有忍住,笑出声,见程新语横眼过来,马上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是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它自个往我耳朵里钻,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呀。”
“你......你......”程新语手指的方向转了一个弯,落在犹自暗笑的辛犹情身上,“辛犹情,我真是错看你了,亏得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一个好人,原来你和木夕颜是一伙的,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站岗的就专心一点,我们的命可都交在你手里。”
木夕颜说完,把视线放在程新语身上,认真的讲:“狼狈为奸我们受不起,但我们是一伙的,这不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吗?”
程新语一个男孩子,又没有跟谁吵过架,也就这两个月才和皇甫元驹有过恩怨,但大多数都是直接干架,吵架也是少有,面对木夕颜这种骨灰级腹黑人物,败的就跟他的武术一样,毫无招架能力。
垂头丧气的站在空荡的屋中央,好不可怜。
“行了,擦擦脸吧。”
木夕颜递了两张湿纸巾过去,语气柔和的说:“刚才跟你开玩笑的呢。”
程新语看着木夕颜不说话,也不接。
木夕颜把手里的纸巾又往前送了送,“接着啊,刚才不是还说不计较我在观影室做的事情了吗?怎么?现在说话不算数了?”
“算数。”程新语低声说。
“算数就好,既然这湿纸巾你不要那我就收回去——”了字还没有说完,湿纸巾被程新语一把夺了过去。
木夕颜收回空荡荡的手,嘴角弯出月牙般的弧度。
远处把这一切收入眼底的辛犹情再一次感叹:木夕颜的手段再一次升级。
在观影室她限制了程新语的自由,阻止他去找父母,明明她就是过错方,硬是逼得程新语无理取闹,把程新语这个傻小子耍的晕头转向,估计这会心里还在感动木夕颜还是他心里的小可爱吧!
看来以后绝对不能再得罪她了,否则,被卖了都还要感谢她。
木夕颜和程新语两人靠着墙壁坐下来,等程新语把脸上的血擦干净后,木夕颜才开口。“新语哥,你在夏令营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对苟营长熟悉吗?”
“不是很熟悉。”程新语仔细回忆了一下,说:“我跟单独见面的机会,不超过八次。”
“这么少?”木夕颜很惊讶,“就算一年一次,也足够八次了吧!”
“不是这样的。”程新语摇头解释其中缘由:“我爸不准我跟夏令营其他的导师亲近,跟你说实话,我刚进入夏令营的头两年,除了上课,从来都没有在外面走动过,也是上了国中,成绩比较好,有些名气,大家都认识我以后,才出来在夏令营到处走动。所以,除了我的课程导师,我跟其他导师都不是很熟。”
木夕颜听后自言自语的讲:“那这就奇怪了,益鲁叔居然两年不准你在夏令营随意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