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集市,熙熙攘攘中,行人纷纷侧目,注视着旁侧那一俊美如神的伟岸男子与一位清俊如竹的纤细男子相拥,眼底皆有几分错愕与诧异。
男子与男子相拥,是一件格外奇怪的事情。
然则,细心的人会发现,那其实是女子所佯装而成。
夏钧率先反应过来,他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干咳了一声,掩饰着之前的失控与情绪,“回宫以后再说吧!”
鄢纯然欢喜的点头,随即拉着旁侧白静的手,喜滋滋的介绍,“玥哥哥,这是我朋友白静,我带她来夏朝玩的!”
夏钧一开始就发现了,只是没有来得及说,如今打量着白静,觉得她模样秀丽,性子沉静,倒是有几分姿色。
白静同样看着夏钧,正欲行礼时,已然被阻止了。
“不必多礼!欢迎你来到夏国!”
白静很讶异,很显然是没有想到一国之君会有这般随和的性子。
鄢纯然了然一笑,低低的说,“白姑娘,玥哥哥是很低调的人!”
白静恍然大悟,顿时心生好感,点了点头。
皇宫。
巍峨的皇宫,琉璃金瓦,锦绣华丽,气势磅礴,以着极其壮观的姿态呈现在世人的眼中,到处都散发着极强的威严气势。
楼台水榭,湖水假山,珍贵花草,树木耸立,所看之处,都是稀奇之物,罕见之物。
白静走在鹅卵石的小道上,如同一个好奇的孩子,四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连日来,充斥在心中的郁闷,夜因为这秀丽别致的景色淡去不少,脸上也有了几分笑容。
抵达一处清幽的别院,白静听到夏钧的声音,说,“一路远行,想来也是累了!你们且休息片刻,我会让人安排热水和衣物,再帮你们准备好膳食!”
“谢谢玥哥哥!玥哥哥真是太好了!”鄢纯然甚是欢喜,丝毫不避嫌的抓住夏钧的手腕,撒娇般的遥着衣袖,明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格外的迷人。
夏钧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真好!我们的纯然还是老样子!”
鄢纯然心中一颤,却说,“纯然永远都只是纯然!纯然永远都不会再变!”
偌大的宫殿,只有着白静和鄢纯然两个人。
白静小声的说,“夏国皇帝一向都这么随和吗?”
“你别怕!玥哥哥很好说话,也很随和的!等你多接触几次,就会知道了!”
后来,有宫女送来热水,换衣的衣裳,鄢纯然和白静分开梳洗过后,一起在鄢纯然的宫殿中用了膳食,两个人都是心满意足。
回想着路上的那些日子,再想想如今的这个情况,真是各有各的味道,各有各的特别之处。
不久,白静回去刻意给她安排的宫殿睡觉去了。
鄢纯然则是重新梳妆以后,出了宫殿,径自往御书房走去。
一路上,有很多的宫女太监都看到了鄢纯然的身影,一边惊讶的同时,一边还不忘请安道,“参见公主。”
“免礼!都免礼!”鄢纯然显然心情都特别的好,一路上都是笑着的。
抵达御书房时,那门紧闭着。
她询问了一下,方知文相入宫了,正在跟皇上说政事。
鄢纯然也不着急,便坐在不远处的凉亭内,惬意的吹着清风,悠然自乐。
到处都是熟悉的感觉,到处都是亲切的情绪。
这里的一草一木,有很多都承载着她的成长记忆,这里便是她最眷恋的归宿,也是她最终的家。
回家的感觉,真的很好!
远处,传来开门的声音,鄢纯然回眸一看,一袭白衣的文相彬彬有礼的走了出来,视线看向这边,并不意外的发现了鄢纯然的身影,自然而然的走了过来。
到了跟前,文相文章请安,“参见公主,公主吉祥!”
鄢纯然双手扶起,又放下,“师傅,免礼!”
她的知识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由文相文章亲自教授,一直以来也是习惯性的称呼着。即使时间过去这么多年,依旧不从改变过。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鄢纯然其实是一个极其念旧的人。
文章端详着十年如一日的容颜,发出感慨,“能够再次看到公主平安的站在微臣的面前,真是一种天大的喜事!”
当年的事情,自然是传来到了夏朝。
他身为一国丞相,自然是知晓的。想起当年听到噩耗时,也曾经一度惋惜,心痛,只叹是尘世无常。
如今,再一次看到以为无法再看到的人,心情都是格外的激动。
鄢纯然笑的温和,“能够再次看到师傅,纯然也是格外高兴!这些年,师傅一切可还好?”
“劳公主念叨,微臣一切都好!”说着,又补充道,“公主,皇上还在等您,您先去吧!微臣告辞了!”
“师傅好走!”
鄢纯然一路走进御书房,一袭明黄色龙袍在身的夏钧正在看着面前的折子发愣,听到异响,抬头间发现是她,有些意外,“怎么没有去休息,反而是过来了?”
“纯然不累!纯然想过来看看!”
鄢纯然张望着四周,这里面的陈设,都不曾变过一丝一毫,依旧还是她当年出嫁之前的样子。
景物依旧……然则,人……
按捺住心中突然浮现出来的难受情绪,她眨了眨眼睛,问,“玥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凌逸风送了信笺!说你今天会到!”
鄢纯然手指一颤,垂下眼眸,哦了一声。
“纯然,你这样放弃了,真的舍得吗?”
“没有舍得不舍得?若是舍不得,就不会走了!”鄢纯然疲倦的说,“玥哥哥,想来你应该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到了今时今日这个地步,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那些真相太残忍,那些人命太无辜,那些感觉太沉重,我再也背负不了了!”
说道这里,想起一桩事情,犹豫了好一会,看着夏钧道,“玥哥哥,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有跟你提过?”
“什么事?”
“就是桀哥哥的事情!他中的苗岭,是凌逸风卖给别人的!”
“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鄢纯然有些意外,夏钧点点头,脸上不似刚才的那样轻松,“凌逸风在信中将一切都说了!”
“他都说了?”他这样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找本站请搜索“6毛”或输入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