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不同于女孩子,为了让自己更出色,更优秀,必然要付出很多的心血与汗水。
更何况,他还不是普通家的男孩子,他是出生在帝皇家的皇子。
锦衣玉食的同时,自然也要有着更高的追求与抱负。
如此,才不至于平庸的度日,也不枉费自己活过这一回。
鄢纯然耸耸肩,无话回绝,因为她明白这一切说的都是事实。
凝视着,才不过一会功夫,就已然大汗淋漓的夏如新小朋友,心中有着心疼的同时,更多的是一种祝愿。
收敛了心思,回眸嫣然一笑,“还好我是女孩子,不然我哪有这么舒坦的童年啊?”
夏桀知道她的意思,俊美如谪的容颜上,冰山褪去一角,露出点点笑意,“你若真是男孩子,必定会谁都还要认真。”
这话,绝对是赞美,直接的,听的人时心花怒放啊。
不多时,上官玥与凌逸风回来了。
夏桀下意识的朝上官玥瞄了一眼,两个人便先后到了御书房内。
合上房门,夏桀便直接开口询问,”事情调查清楚了?”
这口中的事情说的是有人来报官,说是他家的闺女莫名其妙的不见了,紧跟着又有两户人家来说,他们家的两闺女也消失了,一时间人心惶惶,很是不安。
原本这事情该是刑部的问题,只是刚巧不巧的,刑部侍郎施玉堂告假回乡,携妻儿老小一家去给自己的岳丈大人贺八十大寿去了,暂时不在京城。
若是将人找回,来来回回,也需要个十来半个月左右。
夏桀对此事很是看重,自然等不及人回来,就下命让玥王上官玥全权负责这么一桩事。
而上官玥顺带的叫了很是清闲到底的凌逸风作陪,两个人今一整天就游走在众受害人的家里,仔细观察以后,方才回宫。
“根据三位女子的闺房来看,房内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显然是没有半点挣扎。府上的丫头们并没有听到任何呼叫的声音,也就是说,被掳走时候,应该不是清醒的。”
“下药?中了迷药?”夏桀蹙眉,冷声道,“难不成是采花贼来了?”
“这个有可能!”上官玥点了点头。
恰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夏桀问,“谁?”
“在下凌逸风。”慵懒而玩味的声音,可不就是凌逸风的风格嘛。
“进来。”
吱的一声,门开了,又合上。
凌逸风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出现在御书房,白色的衣袍被他穿出来,带有几分不可符合的干净气息,真是一种极其矛盾的存在。
上官玥朝他眨眼,“你沐浴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嘛。”
这才回来多久,他就洗完换了衣服过来了。
凌逸风嘴角一扬,玩味一笑,“沐浴倒是没有,不过是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罢了。”
闻言,上官玥嘴角一抽,真是个服了。
“好了,言归正传吧!”夏桀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听他们说这些有的没的。
“刚说到哪里来了?”凌逸风开口询问一句,上官玥摸了摸下巴,“说是采花贼。”
凌逸风恍然大悟,随后扑哧一笑,随后不经意的开口,“若真是采花贼,那这采花贼的水准也太差了。”
夏桀眸光一眯,“怎么说?”
凌逸风玩味的笑,”这专门采花的贼子,要采的对象,至少也要美貌动人,要不就是名扬天下,要不就是舞动全城,要不就是要才气过人,总是要有点什么不一样不是!”
说到这里,凌逸风顿住,又继续补充,“可据我看的画像来说,这三位丢失的女子,最好的也只能够算是小家碧玉型,若是放在皇宫之中,根本就是一点也不起眼的角色。更别提那满脸都是痘痘的丑丫头了。所以说,这采花贼的眼光实在是令人汗颜。”
“画像?”上官玥眉头一挑,“你什么时候看了她们的画像了?”他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
凌逸风看穿了他的心思,讪讪一笑,“就在你去方便的那个档口。”
上官玥的嘴角一抽,额头直直的冒出三根黑线……
天杀的凌逸风,你非要说的这么直白嘛?
夏桀俊眉一蹙,目光直视漫不经心的凌逸风,“那你可还有何发现?”
凌逸风摇头,“暂时只有这么多。”
对于这个答案,夏桀显然并不是那么的满意,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说,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人给抓出来,解救那些消失的女子。
……
次日,这天才刚亮一会,宫外便传来消息,说又有一个闺女昨天夜里消失了。
上官玥听了,当即就让人去叫凌逸风,凌逸风起床后,便迅速出了皇宫。
当凌逸风出现在受害人的家中,被这家的简陋及寒碜给惊住了。
摇摇欲坠的土砖房内,昏暗而潮湿,隐隐散发着浓浓的发霉气息,以及脚丫子的训人臭气,实在是令人望而却步。
凌逸风勒住鼻子,大口大口的呼吸来着,精致的五官委屈的皱成一团了。
恰好,一佩戴着军刀的七尺男儿威风凛凛的走来,身后还着两个精神抖索的年轻跟班。
经过凌逸风的身边,那军刀男子顿住脚步,严肃的目光冷冷的瞥了一下凌逸风惨白的模样,口中带有几分嘲讽,“受不了就别来了!像你们这种受不了罪的公子哥,都是中看不中用,纯粹的绣花枕头。来了也是碍事!看着就令人心烦!”
说完,便挺直了摇摆,大步走去。好像背后有什么瘟疫似的,走的极快。
凌逸风习惯性的眯起眼睛,冷冷的注视着他的背影,心中琢磨着,他是何须人也?昨日怎么没有瞧见?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竟敢说本大爷是绣花枕头?
凌逸风真真是觉得自己受了辱啊,心中一阵憋气来着。
他觉得本大爷碍眼,本大爷偏偏就要在他面前出现不走了。
打定了主意,凌逸风踩着轻快的步调子,悠然的重新走到那惨不忍睹的屋里。
屋内,传来低低的哭泣声,刚才的那个军官正在观察什么,见到凌逸风再次出现时,眉头微微的一蹙,摆明的有嫌弃之意。
凌逸风也不恼火,笑嘻嘻的问,“敢问,阁下看出什么来吗?
那人还没有说什么,旁边的小罗罗就开始不耐烦了,“你谁啊你,难道不知道我家大人的名讳吗?真是没大没小,不懂规矩。”
“就是。我家曹大人都没有没有问你,你是谁呢?”
曹大人?凌逸风在脑海中搜寻着极有可能的人物?最终,将他的身份定于当兵出身,后期转攻文职,如今官拜三品的曹平定。
而他身边的这两人,一定是他的左右手,一个是张杨,一个是靳科。
收敛了心思,凌逸风眯起眼睛,说,“本人姓付,单名一个玛字,是玥王爷派我过来调查情况的!”
曹平定瞅了他一眼,“付玛?看来你家人是打算让你凭借你的容貌来达到嫁给公主,成为驸马爷了。”
张扬笑言,“只是,这如意算盘是打错了!咱们的公主早就嫁人了!”
靳科接过话,“而且还是那么一个草包太子,真是令人惋惜啊……”
这一言两语间,有惋惜,也有轻蔑之意。
这惋惜之情,自然是对于鄢纯然的惋惜,至于轻蔑,自然是对他们口中的草包太子凌逸风了。
“闭嘴!”曹平定蹙眉,冷喝一声,气势很足,“这等事情,岂是你们可以议论的!你们自己不怕丢了脑袋,也要为自己的家人考虑考虑。”
张科及靳科两人面面相觑,不再言语。
凌逸风的脸微微一沉,目光深深的看向眼前的三人,心中有着自己的思量。
他们对于提及他自己,都是带着这样的情绪?对于他们公主所嫁之人,都是如此的不看好的吗?是否,在他们的心目中,纯儿就是被自己所糟蹋了的那一种?
这样的领悟,真是令人非常不是滋味来着……很是不爽。
受害人家属终于是哭累了,询问正式开始。
曹平定站在屋内,张科对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问,“你家丢失的闺女多大?”
老者沙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说,“那是我家孙女,今年才刚满五岁而已。”
一听受害者只有五岁,在场的几人都是有些傻了眼。
凌逸风挑眉,不可思议,“这人太没有节操了,大小通吃,连稚鸟都吃的下,真是佩服佩服,吾等汗颜至极。”
靳科干咳一声,补充道,“你最后见她是在什么时候?”
“我最后一次看到她,是在昨天的夜里,我帮她洗完澡睡觉。睡觉的时候,她还躺在我的怀中,可是一早醒来就不见了人!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看到人影。”
“会不会是出去玩耍去了?”曹平定问了一句,这小孩子不见了人影,有时候跟调皮有关系。
老者摇摇头,又要哭了,“不会的,我家孙女很乖,从不会出门乱跑的!”
几番盘问,各有都有找自己的理解与想法。
“大人,属下以为,可以等一等!兴许是小孩子贪玩,不久便自发的回来了。”
“是啊,这前三个丢失的都是些大闺女啊,按照常理,这一次也应该是闺女才是。”
“要不再等等看。”
凌逸风一直在听着他们说话,注视着旁边的曹平定没有开口,也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东西。
他重新回到屋内,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在屋内的某个角落,发现了一样东西。
他走到那里,用手指摸了摸,又闻了闻,有迷香的气息。
如此,也算是证实了,小女孩真的被落入贼人的手中。
“以我看,这是被掳走了。”说着,指了指刚才发现的地方,“证据就在这里。”
曹评定听后,随即走到那里,同样的看到了那一摊子东西,微微蹙了眉头。
张杨靳科瞧见,便没了声音。
此事,瞬间变得棘手起来。
因为经过这一次,贼人将有可能涉及的对象范围放大了。
之前,他们是以为只对年轻女子下手,可谁知连这个小孩子都不放过,实在是令人很是头疼。
凌逸风一直在思索着一件事情,这看似不同寻常的背后,是否有着什么样的规律呢?
他折回去,重新问了一下那位老者,“请问,你家孙女是哪个时候出生的?”
“七月初七的子时出生。”
七月初七子时?
凌逸风似乎是想到一种可能,重新出去,对着还在纠结的人,直接说着,“麻烦两位辛苦跑一趟,询问一下之前的三位受害者家属,受害者的出生日期及时辰。”
曹平定冷漠开口,“你觉得她们的掳走跟这个有关系?”
“不确定!不过多询问一句,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好了。”
凌逸风双手环胸,语气轻佻,眸光中玩味十足,俊逸非凡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表情,一副极其痞的坏模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曹平定忽然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丝隐性的光芒。像是一种阳光,又像是一种冰霜。总之这种感觉,绝对的怪异。
后方,张扬靳科去调差了一下之前的受害者家属,一问出生年月日并无其他类似之处,问了出生时辰方惊讶的发现,这四名消失的女子都是子时出生的。
两个人很是欢喜,如此他们也就掌握了对方的目标了。那就是子时出生的女子,就是那人所要下手的对象呢。
\“按那采花贼的劫人规律来看,是每一天劫走一名女子。\“
曹平底摸了摸下巴,故作沉思状。
靳科听后,忙道,\“按大人这么说,那她岂不是今天又要出来折腾?\“
张扬问,\“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他下一个目标是谁?\“
这个一个大的京城,子时的女子应该有蛮多吧。
凌逸风轻飘飘的吐出一句,\“去调查一下子时的女子不就成了,户部应该有登记情况吧。\“
张扬恍然,双手一拍,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神情激动来着,\“说的对!我这就去!\“
\“我随你一同去查!\“靳科说着,两个人一同离开。
原处,曹平定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凌逸风,问,\“你究竟是谁?\“
凌逸风道,\“我不是说了吗?\“
\“你真是玥王爷的人?\“
\“算是吧。\“凌逸风模棱两可的说。
说起这个,这都日上三竿了,那上官玥怎么还没来。
敢情去生娃了吗?
后期,凌逸风也随了一起去户部。
到了户部,提及是在调查最近正火的采花贼,一行人配合的极好。
户部亲自带人,来到一处房屋。
推门而入,一股散发着霉味的刺鼻气息扑面而至,呛得人连连咳嗽。
\“这味怎么这么重啊?\“
\“前不久不是一直下雨吗,这屋子入了水,潮湿了些。等天气好一点,就要拿出去晒一晒。\“
说话间,屋子里面的摆设什么也就入了眼。
众人看到一屋子的档案,齐齐傻眼。
很显然,是没有料到会这么多的。
户部道,京城所有的户口都登记在这里。\“
\“这么多。\“靳科吃惊的看着,感觉压力山大。
很显然,凌逸风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多。
他蹙眉,问,\“没有特别的?\“
户部大人摇头,\“没有。\“
话落,一群人瞬间就衰了。
*
晚上,夜明星稀
……
凌逸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皇宫,推门而入时,鄢纯然淡笑着迎上来,\“回来了!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先沐浴!\“他在外面折腾了一整天,浑身都有一股汗臭味,衣裳上还有很多的灰尘
鄢纯然将衣裳准备好以后,凌逸风去沐浴了。
沐浴完,换了干净衣裳,围着张桌子动筷子……
或许是白日里奔波的久了,凌逸风今天的食欲挺好。
鄢纯然难得见他吃的急,便问,\“慢点,别呛住了。中午吃的什么?\“
\“一直忙,哪有时间用膳,随意吃了个粥就行了。\“
凌逸风一边吃,一边解释。
户部那么多资料,看的人头晕脑胀。
鄢纯然好意外,\“啊!这么忙吗?\“
\“没事!一顿没用膳不会怎样的。\“
凌逸风不以为然,他又说,\“忙有点,事情比较严重,时间有点紧迫,自然是有些忙碌。\“
鄢纯然难得见他这样,不禁很是欣慰。
\“还说呢,上官玥那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都没有看到人影子?\“
话落着,殿外便传来一道清爽而大气的笑声,\“这才一天不见,你就如此念叨本王了。\“
推门而入的上官玥,依旧是一身白衣,俊雅大气,瞧见凌逸风那般模样,不禁打趣,幸灾乐祸,\“瞧你这模样,想来今天过得很爽。\“
凌逸风瞥了一眼,\“你这会怎么出现了?还以为你忙着生娃去了。\“
此等也算是格外的嘲讽了吧。
上官玥也没啥不高兴,风度翩翩的坐下,凝视着对面的凌逸风,笑的极其的灿烂,\“我倒是想,可也要有女人愿意才行啊。\“
\“切!是你自己的眼光太高。不然,就你这样的王爷,怕早就累的精力而亡。\“
\“所以,为了本王的生命安全着想,本王觉得一个人还挺好的。\“
\“如此真是怕你会被烈火折磨死!\“
\“多些关心,这点定力我还是有的!\“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话的嘲讽着,你不让我,我不依你,相处来着还算是挺合适。
桌上的碗筷被收走,凌逸风慢条斯理的擦去嘴角的油渍,优雅的喝着茶水。
上官玥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他道,\“今天去那里可有什么突破没有?\“找本站请搜索“6毛”或输入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