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咱们夏国那都是美男子,随便一抓,大把大把的都是。”
“当然了,夏国最俊的人就在你的面前,不用怀疑,说的就是某一张一年四季都没有半点表情的某个人了。”
上官玥毫不客气的说了一大串话,丝毫不给人半点回答的机会。
凌逸风是个聪明人,他看了一下掌管着这个国家命脉的两个人,他们关心人的方式怎么就这么特别呢?
这种感觉,还是挺奇妙的,怪新颖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来着。
回想起上一次匆匆见过,留给他们的印象不太好。如今好不容易来了,自然要扭转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于是,凌逸风开口,说,“那可不行,那傻丫头,除了跟我外,谁也不行。就连你们也不行!”
“好大的口气。”夏桀冷哼一声,如此说着。
“她是我凌逸风的女人,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原因?什么理由?”上官玥补上一句听似莫名其妙的话,“太子爷,这话不要说得太满了。以免闪到了自己的腰就不好了。”
“玥王爷可以不相信,但是我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向你们证明,我对那丫头的真心。”
“这么一听,貌似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我们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两位都是夏朝的顶梁柱,我哪敢在你们两个面前班门弄斧。”
“怎么多日不见,太子爷好像转了性,懂得谦和了。”夏桀冷冷的说,上官玥一听,顿时没有忍住,直接的笑喷了。
凌逸风也有几分的窘迫,脸颊子微微的红了一下,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声。
“所以,你这脸是治还是不治?”
“自然是要治。”凌逸风懒慵慵的开口,“有恢复的机会,又怎能错过呢?”
夏桀一听,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过旁边的一杯热腾腾的茶水,喝了起来。
凌逸风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过关了。
上官玥起身,变戏法一样的变出两小瓶青花瓷,拧开瓶颈,清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甚是好闻。
到了一些出来,那是呈乳白色的液体,摩挲在手指间,故而均匀的擦拭在凌逸风的痕迹上面,微凉的触感,带有几分薄荷的香味。
来来回回,长长短短五分钟,上官玥退了两步,满意的笑了,“该是差不多了。”
随后,又从另一瓶罐中倒出两颗赤色如珍珠般大小的颗粒,“用水服下去。”
凌逸风听命来着,乖乖的服下,将茶杯搁置在一旁。
“不出五日,你脸上的伤痕就能够彻底的淡去。”上官玥信心满满的说着,那自傲的神色,看的旁边的夏桀无奈的摇头。
这人如何能够低调一点?不过这是他的性格,那也就罢了。
上官玥毫不客气的说了一大串话,丝毫不给人半点回答的机会。
夜里。
一群人在养和殿用晚膳。
同桌的人并不多,夏皇,上官玥,凌逸风以及桌上放置的两副空碗筷。
凌逸风琢磨着,难道除了纯儿以外,还有什么人要来不成?
直到,听到一声声均匀的脚步声。
凌逸风循声看去,看到鄢纯然走了过来,而却她的手中正牵着一个小朋友。
意外的挑了挑眉头,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来着。
没想到,白日里遇上的十岁小男孩,会自动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眼下的小男孩,跟着之前见到的那个孩子,似乎有几分不一样。
就衣着来说,一身白色修身唐装,腰际别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美玉,脚踏黑色羊皮靴,挺直了腰杆,正往他们这边走来。
烛光将他白皙的脸蛋,照影的很是生动,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嘴唇有些抿住,一看便知是紧张所导致而出的现象。一头稠密的发丝,用着一根红色的发带,梳理的整整齐齐,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干净。
最后,他顿住脚步,朝着最上方的夏皇道,“儿臣参见父皇,叔父。”
他的声音很清脆,模样看上去很乖巧,却难以稚嫩气息。
他朝夏皇叫‘父皇’,那么岂不是夏国的皇子。只是,之前并未听到有过皇子一事呢。
上官玥看到小男孩,眼睛亮了,嘴上却不忘打趣,“是小新新来了啊,来来来,坐叔父这边来。”
小新新?额,这名字,取得有水准。
凌逸风嘴角一阵颤抖,瞄了某个小男孩因为情绪,愈发发红的脸颊,不免觉得可爱极了。
原以为他必然会往上官玥那头走去,他只是站在原地,目光却是看向当今帝皇。
直到夏皇道,“坐下来用膳。”
小新新方才移动脚步,坐在上官玥的旁边,也就是凌逸风的对面。
当他抬起头时,凌逸风朝他灿烂一笑,“小新新,你好啊。”
经他这么一喊,小新新看过来了,发现是白日里的面具男子时,漂亮的眼睛内浮现出一股惊讶过后,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夏桀此刻的情绪,发现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任何的不悦,方才松了一口气。
鄢纯然在凌逸风的旁边坐下来,温柔的对着小新新说,“新新,这是姨跟你提过的姨父。”
小新新啊了一声,显然是很不满意来着。
在他的印象中,这凡事带有面具的男子,那都是见不了人的人物。
他自幼那么喜爱的纯然阿姨竟然嫁了这么一个丑八怪男子,夏如新真的觉得很伤心,很难过。
凌逸风一直就打量他的神情,从他一开始的错愕,到了眼下的伤心。
凌逸风都看在眼底。
想起他白日里面那一些不同寻常的思维方式,就不难猜出来,他如今脑海里面想的事情了。
“没有听到你纯然姨跟你说的话吗?还不叫人!”夏皇那冰冷中夹杂着重重的压迫感的声音,将夏如新惊了一下,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随即,他不甘不愿的喊了一声,“姨父。”
凌逸风甜甜的答应了一声,原来他的死穴就是夏皇啊。
于是乎,他起身,刻意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子,笑的很是得意,“小新新真乖。”
余光触及到夏如新瞬间僵住的表情,凌逸风整个人在心里乐翻了,脸上却未流露出多余的情绪。
夏如新纵然只是小小年纪,可是他可以感觉到眼前这个笑的极其贼的男子,心中是有多么的痛快。
不过,他并不着急,等他找到机会,他才不会让某人如此得意呢。
倏然,自己的碗中多了一块香喷喷的鸡肉。
夏如新顺着筷子看去,是一直都很善良而温柔的纯儿阿姨,不由的开口,真心道,“谢谢纯儿阿姨。”
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就数纯儿阿姨对他最好。
只可惜,她嫁人了,而且还嫁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一想到这里,夏如新就发现眼前的一桌子好菜都不那么美味了,食欲减退不少来着。
一顿饭吃下来,花了一个多时辰。
夏桀因为有事情处理,率先回了御书房,上官玥呢,说是也有事,也早早出宫去了。
没有了强大的气场,夏如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多了,自然而然的就开始动心思。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瞄了一下吃的很香的某人,顺口道,“姨,我想吃肉肉。”
鄢纯然听到他想吃,直接从凌逸风的筷子上抢走了那最大的一个鸡腿,柔声哄道,“来,新新啊,吃吧。”
“姨,弄小。”
“好。没问题。”
凌逸风眯起眼眸,觉得很是不爽,明明自己有手有脚,干嘛非要黏住她的人?
“小新新啊,你都这么大了,怎么吃个饭,还要人来帮你?真是太不男子汉了。”
“我本来就不是男子汉!我是小孩子。”夏如新冷静的回过去,呛得凌逸风连连挑眉。
“就是啊,小新新才多大啊,还是个小孩子。”鄢纯然在旁边刺激了一声。
凌逸风直接切了一声,道,“你该有十岁了吧!叔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可以到处去捣蛋了。哪像你还像个小姑娘似的,这般矫情。”
听到被人形容成小姑娘,夏如新整张脸因为不快,充胀的通红来着。
一双眼睛,时时的盯住暗喜中的凌逸风,倏然间,脸色一变,哇哇大哭起来。
此举,惊得还在撕着鸡肉的鄢纯然一跳,她连忙哄道,“小新新,别哭别哭啊……”
“姨,小新新不是小姑娘,我明明就是个男孩子啊。”
“是是是,小新新是男孩子。”鄢纯然耐心的哄着,随即狠狠的瞪了还来不及收回得意表情的凌逸风,斥责道,“瞧你说的什么胡话,都把人给气哭了了!”
“我……”
“你什么你!”鄢纯然才不听他说完话,直接发了话,“晚上睡地铺,别想上床睡!”
话落,凌逸风整张脸瞬间黑了下来,哪里还有刚才那得意洋洋的气势呢。
夏如新一听,微微垂下眼眸,嘴角扬起一抹点点弧度。
跟我斗,你别想占便宜……
于是,凌逸风大朋友与夏如新小朋友的对战,第一回合,夏如新小朋友获得胜利。
晚上,咱们的凌大公子本想浑水摸鱼来着,可是最终被某人无情的踢下床去。
此举激的某人瞬间变身,化身成饿老虎,直接将人给扑倒。
接下来的两天,除了夏如新必要的读书时间以外,他几乎是一有空,就跑来找鄢纯然,鄢纯然走到哪里,他就会跟倒哪里,气的凌逸风的脸色那是一阵青色,一阵白色,又是一阵红色的,活像个变戏法的。
心中自是觉得窝囊。
想他堂堂一个太子爷,从来都只有他让别人吃憋,不痛快的时候。
可眼下竟然被一个小屁孩给弄得有火没地方去发泄,这感觉真的是太太太刺激,太太太印象深刻了。
所以,当上官玥来给凌逸风换新药的时候,瞧见他那黑的好像煤炭一样的俊脸,也不禁打趣来着,“怎么这么个表情?不想看到爷,也不至于表现的这般明显吧。”
凌逸风直接翻白眼,他就不相信,上官玥会不清楚他真正是为了什么而不痛快。
当一个拥有绝世的美貌,魅惑人心的眼瞳,以着一幅极其哀怨的模样看着你的时候,那是相当的具有喜感性,更何况这人还是个男人,大大的美男子。
若不是早已经练得百毒不侵,上官玥绝对会在涂抹药膏时,忘了动作,也或许会将原本要涂抹在脸上的东西,一个不留神的抹在了鼻孔中……
等事情完结以后,凌逸风的脸色依旧不见好转。
上官玥收拾的那会,不禁哑然一笑,“至于嘛你,跟一个小孩子吃醋来着,无聊不无聊!你也不想一想,你都霸占三年了,他才拥有两天,知足吧你!”
说完了,人影子也就消失在了眼前。
凌逸风眯起眼眸,凝视着他消失的地方,无声的说。
那是他的女人,别的男人别说是一天了,就连是一个时辰,他都不乐意。
管那对象是男人,还是男孩……反正一切雄性动物,统统拒绝在外。
又过了一天。
凌逸风照例在养心殿涂抹膏药,夏桀与上官玥在随意的扯着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
说的有那么几分像样的话时,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紧跟着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能有这般胆子的,除了三个人眼中的宝贝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鄢纯然穿着长裙走了进来,她睁着无辜的眼眸,来来回回的看了他们三个人一眼,打趣的说,“你们在聊什么呢?聊了这么久?”
凌逸风顺手将她吹乱的头发给整理了一番,“外面很大的风吗?你头发怎么乱成这个样子?”
“有吗?还真是没有发现!”
凌逸风无语了,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桀看着鄢纯然,问,“你过来,有事?”
鄢纯然惊讶了一下,她都还没有说,桀哥哥怎么就知道了。
随后点点头,她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桀哥哥,我想要出宫一趟!”
上官玥直接道,“这个你想出去直接出去便是,干嘛还要跟他说。”
“不是!”鄢纯然犹豫了一下,方才说出最后的目的地,“我想去一趟安府。”
沉默,片刻的沉默……
上官玥摸了摸鼻梁,瞥了某人一眼,没有说话。
半响,夏桀似是有过叹息的声音,说,“的确是该去一趟。”
***
坐落在京城城南的某一处商业街道旁,有着一座气势磅礴的府邸。
两雄狮一左一右,栩栩如生,甚是威严有气势。
朱漆门的顶梁上,悬挂着一块极好的紫檀木的牌匾上,牌匾上刻有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安府’。
据说,这字出自于当今圣皇之手,光这一点就足以说明许多的事实。
此时,一辆素雅而精致的马车,徐徐而来。
随即,在府邸门口顿住。
因为是陌生的车辆,门口的两守卫瞧见,彼此对视一眼,眼底皆带有疑虑,不知是何许人也。
待人纷纷下车,一看不了的,众人瞬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那、那是……
擦亮了眼睛,再三确认以后,方随即脚步踉跄的跑入府邸内去通报这个好消息。
“老爷,夫人,公主回来了,公主大人来看您们了。”隔老远,都能够听到那带着异常激动,异常兴奋的声音。
“参见公主。”有人来行礼,鄢纯然扬起笑容,对着熟悉的面孔说,“免礼。”
离开都三年了,这位守卫一直都没有变,这种熟悉的感觉真的挺美妙的。
回头,凝视着旁侧的凌逸风,此刻的他,并没有带上冰冷的面具,而是以着原始的本来面目示人。
相对之前的那般狼狈,因为有了玥哥哥的灵丹妙药,疤痕逐渐淡去。
如今,已经只有一点点的印迹,若是不仔细看,一般难以发觉。
这样的发展,是鄢纯然所乐意见到的。
凌逸风打量了一下这里,眼底掠过一丝不明的情绪,稍纵即逝。
鄢纯然见他发愣,便跟他说“给,东西全部交给你提着,等下见了人,我喊什么,你也跟着跟我一起喊,知道吗?”
鄢纯然将一大堆的礼品,全部放置在凌逸风的双手上,一边不忘交代着。
原来两个人出了宫以后,便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在宫外购置了一些礼物,方才来到安府的。
“对了,不准摆太子的架子。至少在这一家面前,暂时的收起你的那个脾气。”
凌逸风无奈的听着她的碎碎念,心口琢磨着,等会要见到的会是什么样的人物?
鄢纯然像是与他心有灵犀,解释了一声,“这里是安府,是姐姐的娘家。我从小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大夫人二夫人对我都极好。如今,我回来了,自然是来这里看她们的。”
原来如此。
凌逸风不禁打趣,“纯儿,看来你自小就是个鬼灵精啊。”
鄢纯然闻言,高傲的抬起下巴,“你才知道啊。”
说话间,闻讯而来的一家子人,齐刷刷的从府邸内急急忙忙的走出。
走在最前方的是大夫人于鄢,与她一起出现的是二夫人,也是她的亲妹妹。
两位妇道人家看到鄢纯然的那一刻,整个人激动的不得了,却还是不忘请安道,“参见公主。”找本站请搜索“6毛”或输入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