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韩森说完，明歌突然开口问道：“韩导，你难道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曾经对你说过什么吗？”
“……”
韩森一怔。
第一次见面。
他当然不可能会忘记。
记忆里，女孩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韩导，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其实啊……”
“我是个富二代。”
“嘘，这个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哦。”
……
“……韩导，我是个富二代哦。”电话那端传来的女孩娇俏魅惑的声音，令韩森回过神来。
同时，回忆与现实渐渐的，渐渐的……重叠在了一起。
韩森吐字磕磕绊绊的问道：“你真的是……”
之前，明歌说自己是富二代，他其实是不怎么相信的。
那语气，那表情，一听一看就是装逼好吗？
至于投资《宠妃在上》千万巨款的来源——好歹明歌曾经是“甜心少女”女团成员，在巅峰时大火了那么几年，娱乐圈又是个再容易捞金不过的地方，有一趣÷阁价值不菲的巨额存款不稀奇。
这年头在外面混，随口说个“我爸是**”总是能牛逼得飞起，就连气场都顿时两米八了呢。
于是，韩森下意识以为明歌在开玩笑。
谁能想到……竟然是真的。
枯了，他枯了。
人人都是富二代，只有他是个大穷逼_(:з」∠)_。
枯完，调整好心态，并且给自己加油打气坚信自己一定能够成为富一代，为子女成为富二代而努力的韩森，又忍不住语气关心的问了一句：
“明歌小姐，你家比起尹如薇家……哪个比较强？”
富二代也是分强弱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
如果尹如薇她爹这个富一代比较厉害，你就算是个富二代也白搭好吗？
沉默了一小下下，明歌意味深长的弯了弯唇，道：“我家跟她家谁比较强啊……你猜呀～”
韩森：“……”
你猜我猜不猜。
*
挂断电话，明歌红唇撩起一个嘲弄的弧度。
谁强谁弱，一时半会儿，她还真说不清楚。
因为……
说来可笑。在网上撕逼撕得天翻地覆风起云涌的两个人，谁能够想到竟然是一个家里的人呢？
虽然一个姓明，一个姓尹，身上流淌着的，也没有半点儿相似的血液。
可，就是这么狗血。
她和尹如薇，彼此深深地讨厌着、看不顺眼对方，却又偏偏居住在同一屋檐下。
为什么不向韩森直言？
一方面，明歌没有把难堪的伤疤揭露示人的爱好。
另一方面，跟尹如薇的关系解释起来太过麻烦。
——我跟她是原配之女和继室之女的关系，所以不存在谁家强弱。
——你们是一家人啊？那她为什么要让工作室发布律师函起诉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私下解决么？
——因为我也曾经差一点送她去蹲监狱。
——啊？这是为什么？
——因为……
瞧，这样说下去，可能得追溯到很久很久的之前。
明歌索性闭口不言。
她闭了闭眼，将手机扔到一边的同时，把自己扔进一张柔软宽大的白色藤蔓圈椅里。
很快，手机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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