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夜宴，“……”
假装没看见男人的表情，明歌想了想，换了个称呼，“小心肝？”
宫夜宴，“……”
“甜蜜饯儿？”她笑吟吟的，一个一个往外抛，“小妖精听起来好像也不错哦，你觉得呢，宫总？”
驾驶座上光明正大听墙角的左安，“……”
明歌小姐和BOSS大人可真是有情趣。
城会玩。
*
车外。
敲了三下窗子后，厉婕站在车门边上。
女孩子不大却浅笑嫣然的声音，透过打开的三分之一车窗传了出来。
隐隐约约捕捉到“小宝贝”“小心肝”“甜蜜饯儿”“小妖精”等一听起来便很宠溺，很亲昵，很齁甜的字眼。
没有听到男人说话的声音，但是在这样的人物面前，提起这些男女之间才会出现的暧昧的字眼，没有被阻止，本身就是一场无声的纵容。
厉婕心头火焰高涨，生出烦躁之意，掐了掐掌心。
车窗没有完全摇下来，里面的人无视了她一般。
她从小所受到的名媛千金的气质礼仪培养，不容许厉婕巴巴的催促。
但，让她就此离开，厉婕又着实不甘心。
旁边，一群年轻靓丽身材火辣的女生们路过，双眼绽放羡慕垂涎的光芒，忍不住议论起来。
“哇喔，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Rolls-RoycePhantom！”
“这辆限量款，听说市价7000万呢！从来没坐过这么好的车，好想体验一把！！”
“土豪的世界，我等凡人不懂，不过坐得起这样天价豪车的差不多都是成功人士！成功人士的标配基本上都是啤酒肚地中海油腻中年大叔形象，你确定要去？”
“哎，世事无绝对嘛，说不定是帝都哪位贵族少爷呢？岂不是赚了？”
……
听着女生们的话，厉婕妆容精致的脸上，浮现起一抹轻蔑。
她不禁冷哼了声。
一群虚荣物质的女人。
厉小姐骨子里信奉人分三六九等，堂堂帝都厉家千金，自然不是这些眼皮子浅薄又爱慕虚荣的女人，可以相比的。
然，一把火烧到她身上——
“你们瞧，连拎着Hermes新款包包的都市白领，都忍不住想攀附大人物呢，论外貌我们也不比这个女人差吧？”
“就是，就是，人家都不理她，说明没看上，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呀！”
“走走走，问小哥哥能不能送我们回家。”
几个女生你推我搡的走过来，并且对厉小姐表示鄙视与同情。
心高气傲的厉小姐被看不上眼的女人贬低得一文不值，愤怒不已。
厉婕满腔怒火，哦，心里或许还存了一两分倔强赌气的心思。
再抬起手，敲了敲车窗。
……
“这么多个称呼，宫总你觉得叫哪个比较顺口又亲切？”
女孩一脸“只要是你选的我都觉得好听”的宠溺模样，盈盈的轻笑道。
想起上司手机备注，左安忍不住咳了声。
明歌小姐你提供的这些，恐怕没有一个是宫总中意的……
宫总最中意的恐怕还是……
果然，男人面无表情的道，“就没有一个正常点的。”
左安被呛到，“咳咳咳……”
宫总！比起你手机里那个风sao又亲昵十足的称呼，明歌小姐的“小宝贝”“小心肝”“甜蜜饯儿”“小妖精”……
已经够正常了好吗？！
明歌指尖拨弄了两下男人洁白工整衬衣的第二颗扣子，眼巴巴的望着他，眸子魅惑又无邪，语气无辜地道：“我觉得很正常呀，除了这些，我也想不出来其他的了啊。”
她的左手，随意的搭在男人衬衫上，“毕竟以人家的美貌，叫心肝宝贝也完全没有违和感吧，怎么能叫没有一个正常的呢。”
最后，她拿开了手，索性撒手不管般的，不满的口吻含着几分娇呢，抱怨道，“真是难伺候，宫总你自己想一个吧。”
宫夜宴眼底凝聚无数星辉，这熠熠璀璨的视线落在了女孩的脸上，低沉的裹了不知名情绪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女朋友，如何？”
这个夏夜，似乎连风都停止了。
女孩眼珠静静的凝滞，这一刻，可以称得上是呆愣。
大概是没想过女朋友这个称呼，从男人嘴里亲自的，主动的说出来。
静了片刻，女孩凝滞的眸，缓慢而轻盈的重新转动了起来。
“好啊！”
明歌眸子流光溢彩，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口答应下来。
随之，她仰起小脸，眉眼艳丽，眼底沁出一层薄薄笑意与潋滟，语调是娇娇懒懒的，轻笑盈盈的，如一场盛大婚礼上牧师的神圣宣誓，慢声道：
“请问宫夜宴先生，你的女朋友明歌小姐，现在可以亲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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