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孙韶将身边的朋友都送走了,五感走后,孙韶的唱歌副业也算彻底停了,倒也方便他进入接下来的考试周,或者说考试月更合适。
同一个专业的,别人备战考试,差不多一周能搞定,但孙韶知道自己肯定不行,他对自己本专业的了解也许还没胖子这个吃货靠谱,这一整个学期,他基本就是在□乏术里度过的,偶尔就是去听了专业课,心思也很难全程集中在书本和课堂上。
所以元旦一过,孙韶便疯魔了一般各处去借笔记和讲义,疯狂地补习各种知识,应付考试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觉得自己确实需要懂一点这些东西。
在孙韶进入考试状态的同时,孙母和易辉也骤然变得忙碌了起来,孙母那边是因为罗美玲给她介绍了几个公司里的艺人,临近年关,各种公益活动或者节庆活动纷纷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需要应付各种场合的礼服或者服装自然也增多了起来。
易辉那里则是因为逼近年关,各种食品安全卫生检查工作频率增加,而且,饭店和馆子这类的行业本就全年无休的,而且越是节庆就越是忙碌,可以说,越往后,易辉就会越忙得像陀螺一样。
于是同住一屋檐下的三人每天从一睁眼开始,除了早晚碰个头,基本没有了坐下来好好说话的时间和机会,囫囵一下,直到元月份快过完,随着大学寒假的到来,孙韶才率先从这种忙碌里解脱出来。
而他一解脱,就被孙母拉过去帮着参详一下她独立完成的几套衣服,这一看,孙韶不由暗暗称赞,孙母在这方便不可不说,真的是有先天禀赋的,这前后才两个月不到,孙母不借用他的点子和想法,独立完成的几套衣服,已经很有时下的流行味道,而且,不管是面料选择还是剪裁搭配,品味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当即孙韶就把孙母给夸得天花乱坠,惹得孙母一边笑一边去拧他耳朵,说孙韶这张嘴真能把人给溺死。
母子俩便一边在孙母的工作室里说笑,一边将几套衣服做了最后的调试和修改,完工后,孙母也立即从忙碌里松开手来,几套衣服由孙韶给几位下订单的人送去后,对方上身一试,当下拍板以后还有什么重要的活动一定要从孙母这里定制服装。
孙韶回来将这话原原本本带给孙母听了,孙母立刻便笑得见眉不见眼,随后没几天就有更多他们圈子里慕名而来的有点小红,但又不够红的艺人来下订单。
只是孙母看日子越来越接近年关了,除了罗美玲定下一套礼服一套出席新年某地方台晚会需要的演出服外,其他单子,孙母倒全部推拒了。
她推掉单子的时候,罗美玲也在场,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只是孙母一番解释便让罗美玲陷入若有所思里,孙母说:“这工作室,一开始就是两小子孝顺我,不想看我整天愁眉苦脸,想逗我开心,才帮我弄的。我都快半百的人了,还真能见天儿想着赚大钱啊?给两个孩子攒点钱,希望他们以后日子能松快点罢了。”
“但是,我要真为了捣腾这些,年都过不好,两个孩子心里肯定得不高兴,我又怎么能高兴呢?最后不是都离咱们初衷越来越远了吗?钱要赚,但赚钱还是为了过红火的小日子,中国人嘛,年,还是要红红火火开开心心的过。”
罗美玲沉思半天,才回神,视线在孙母和孙韶身上转了个来回,才失笑道:“我这才知道小勺这不在乎名利的性子是像谁。那成,阿姨,我那两套衣服你也别做了,我让肖统给我联系联系,弄两套礼服还是容易的很。”
孙母当即一横脸色,“这不行,那些人是外人,闺女你的衣服我肯定是要做的,只做你两套衣服还是很得闲的,又不需要赶工。”
说完,罗美玲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孙韶便横插一句,“你的主打歌我写好了一首,你要不要先看看?”
罗美玲一听这茬,果不其然把衣服的事情给甩到了脑后,她兴奋地睁大了眼:“真的?”
孙韶点头,带着罗美玲去自己的书房,将文件拿给她,罗美玲一接到手就迫不及待地翻了一遍,翻完后,当下便轻轻地跟着谱子轻哼了起来。
孙韶看她那喜欢的样子,心里也微微跟着雀跃起来。
“太好了,这样差不多等到三四月我的专辑就能面世了,对了,你能再帮我们联系一下刘勤吗?问问他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帮我再拍一支mv。”罗美玲合上文件,欣喜地对孙韶说道。
“怎么了?”孙韶微微有些诧异,“肖统没联系到他?”
“不是,肖统一早就跟他谈好了,只是他那边电影正进入后期的制作,脾气特别暴,谁点他炸谁,肖统打电话问了他几次mv拍摄的事情,他只说快了快了,却一直没说到底什么时候,肖统这边日程表不好做,正准备再催催的时候,结果他嫌肖统啰嗦,直接就不搭理他了。”罗美玲说得有些无奈。
孙韶失笑,这还真是刘勤能干出来的事情,于是便点头应承下来,“行,我抽空帮你们问问。”
随后几天,孙母在工作室里将罗美玲需要的礼服都给赶工弄了出来,然后对两个儿子说要回老城区的公寓处准备过年的事宜。
当即,两人一愣,“怎么想到要回那里去?”
在孙韶和易辉心中,老城区的公寓基本已经被画上了大大的“拆”字了。
孙母看两人的神情就猜到他们在想什么,捧着茶杯就笑了,“就是因为那里要拆了,所以才要回去过个年,快二十年了,每一个年,不管好过还是难过,我都在那里过得年……”
孙母的眼神幽邃深远了起来,“过第一个年的时候,我还记得小勺你还只有豆丁那么大,刚刚会迈着小短腿挪步子,新年第一天,就大水淹了龙王庙,床铺全被他尿湿了……”
易辉听得很有趣,不由打起了净胜,全神贯注起来,而孙韶则尴尬地摸着鼻头打断孙母:“妈——”
孙母回神看孙韶尴尬的神色,不禁笑意更浓,“好了好了,不说了,美玲那丫头的衣服我都给弄好了,你找个时间送过去,我今天下午就回去,这还有小半个月就要过年了,我得回去收拾收拾,扫扫尘,买买年货。”
孙韶和易辉相视一眼,而后道:“那我陪你……”
“不用!”孙母霸气地一摆手,“你不是说你还有几首歌没弄完吗?我这么长时间都没回去了,一回去,我那些街坊邻居和老姐们肯定都要过来串门子,你哪有清净环境弄这些?”
“再说,我腿脚早好了,那点事情又不需要你帮忙。你跟阿易还在这里呆着,该做什么做什么,尤其这段时间,阿易也忒忙了点,都没时间照料自己,饭都吃不上准点的,你好好照料他一段时间,给他做做饭。什么时候忙定了,什么时候一起回来,今年的年节,咱娘三儿一起过!”
易辉笑着颔首,“这个主意好,我也抓紧时间把这段时间的事情都交代妥当,然后跟小勺一起回去陪你过年,不然一个大年节的,还过不安生。这段时间就让小勺给我做做饭,顺便也赶赶工,看能不能在年前把他手里的几首歌给写完,到时候我们年夜饭吃完,出去旅游过年也不错。”
孙韶斜眼睨他——我可是只会煮面。
易辉含笑回视他——面比饭好吃。
孙韶挪开视线,嘴角弯起,摸了摸鼻子。
孙母看两人都没有异议的样子,便径自动作起来去自己睡的房里收拾起动作,等她收拾好了,易辉抽空把孙母送了回去后,才转道去自己的店里。
傍晚孙韶又修缮了手头早就答应给刘勤电影弄得一首背景音乐,然后果然“不负众望”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堆食材搬回家,然后从一堆食材里跳出可怜巴巴的几根青菜,一颗鸡蛋,把其他全部扫进了冰箱,然后守着食材发呆,等着易辉回家,好让自己进行投喂的工作。
晚上易辉一推门就看到客厅里对自己投以哀怨眼神的孙韶,他诧异地挑挑眉,不解他这副怨妇状从何而来。
孙韶无奈而幽怨地瞅着他:“怎么这么晚?”
“怎么了?”易辉换了鞋子朝他走去。
孙韶撑着脸颊摸着微微鼓起来的肚子道,“面都煮好两遍了,都糊掉了,只能我自己吃了,撑死了,你吃了没?”
易辉心里动了动,嘴角弯出了十分高兴的笑容,“没有,饿死了,再给我做一碗吧。”
孙韶状若无奈地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易辉无声地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进卧室,快速地冲了个澡,再出来的时候,孙韶刚好端着一大海碗的面从厨房出来。
易辉走过去,发现面里除了没散黄的鸡蛋和青菜外,居然还有零星几点小葱和香菜叶子,鸡蛋旁边还堆了点焯水草头,他惊讶地睁大了眼:“你都会切葱和焯水草头了?”
孙韶脸刷地一黑,啪的一下把碗往桌上一放,“寒碜我呢?不饿了是吧?”
易辉赶紧上前去安抚,“忙一天都没顾上吃东西,中午都是随口填了几口饭,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易辉含笑将孙韶按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端着面碗到他对面去坐下,举着筷子吃将起来。
吃着吃着,孙韶便觉得自己浑身不对劲,因为易辉坐在他对面,每吃一口就会看他一眼,越吃眼神越深邃,慢慢的都能沁出墨来了,恍惚里,孙韶都觉得他那副表情根本就不像在吃面。
易辉面一吃完,孙韶终于没忍住,噌地站起来,端着碗说要去洗碗,但是易辉却横出一只胳膊懒腰将他揽进怀里,脑袋埋在对方的颈项之际,喷着温热的气息道:“有妈在,好久都没放肆过了,不如……我们做点运动,消消食吧!”
话音一落,不等孙韶反应,手便已经顺着孙韶的衣领滑了进去,三两下,领口就被拉开了,因为在屋子里,开着暖气,孙韶本就穿得不多,这么一弄,上半身基本也就暴露在空气中了。
易辉的唇瓣贴着孙韶的耳朵,又滑到脖颈处的喉结上,孙韶已经被他逗得直咽口水,喉结上下滑动着,易辉的唇舌极其湿濡地从上面滑过,孙韶不禁唔了一声。
易辉的手就滑到了孙韶的裆|部,感觉到孙韶身上醒来的某个地方,很轻声地便笑着道:“还是小小勺坦陈。”
孙韶难耐地粗喘了几声,揪住易辉的头发,把他的头往自己身前拉,眼底冒着大火,咬着牙对他道:“废话真多,赶紧做。”
易辉眼神灼灼,嘴角含笑,手上一点也不停,顺势往下就扒拉开了孙韶的衬衫,唇舌往下一滑,到了孙韶肚脐的地方,舌尖往外一勾,从孙韶的腹部和肚脐上方撩拨而过。
孙韶重重唔了一声后,小腹一缩,手撑在身后的饭桌上,整个身体向后绷成了一张弓,透身都是肌肉紧绷下的力与美。
易辉看着眼前的美景,唇下更是不客气,直接在孙韶的小腹和鱼尾线出就逡巡起来,孙韶的粗喘声当下便忍不住全部溢了出来,满室顿时一种说不清的情愫飘荡。
易辉一边围着孙韶的腹部来回舔舐,一边悄悄蹲下了身体,抽开孙韶的皮带,慢慢褪下他的牛仔裤,条纹内裤里包裹的小小勺已然很精神地抬头了,易辉隔着内裤,将唇舌印上去,孙韶刷地一下脸涨得通红,虽然两人在床上也算是疯狂,但是大部分情况下,还是易辉折腾孙韶,来回做活塞运动的多,很少会玩这些花样。
在易辉深邃悠远的眼神注视下,孙韶难得有了几分无措,他伸手按住易辉的额头,“别、别……这样。”
易辉勾起嘴角,隔着阻挡物又舔吻了一下小小勺,孙韶当即觉得有些腿软,任谁在自己的爱人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都会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
孙韶别扭地扭了扭胯部,想避开,却被易辉给禁锢住了腰际,易辉轻轻笑出声,“没关系,我想你快乐。”
说着,将孙韶身下最后一点遮蔽物给扒拉下来,精神奕奕的小小勺便毫无征兆地弹了出来,顶端都带上了可怜兮兮的泪珠了。
“呼……”孙韶粗喘一下,下面的小小勺已经被含如了一个温暖的地方,孙韶迷离着眼睛低头去看易辉的表情。
只见易辉英俊的脸庞在做着这种事时,带上了一种魅惑般的魔力,让孙韶几乎移不开眼。忽然,易辉加快了动作,孙韶胯|下也不禁配合着做出挺|进的动作,在他攀升高|潮的一刹那,易辉才慢慢撇开了一点脑袋,让孙韶的灼液喷到自己胸前去。
孙韶微微喘息着半倚着桌子,易辉的手已经不知不觉地伸到他身后某个温暖的地方去了,直到他完全探进去后,孙韶才倏地回神,一眼便瞅到还半蹲在自己身前的易辉,胸前的家居服上还沾染着自己刚刚喷出去的东西,莫名地,他就有些觉得脸红耳朵燥的。
他伸手去剥对方的衣服,想将碍眼的东西从自己眼前挪开,易辉也很顺从地让孙韶毫不费劲地褪去自己的衣衫。
两人在没有任何衣物的阻隔下抱到了一起,慢慢地,室内就溢满了浓厚的麝香的味道,分不清是孙韶还是易辉的粗喘与低吟也飘了满室。
一夜放肆的结果就是孙韶第二天又没能如常爬起来,只能庆幸,孙母已经先行回老公寓处了,不然就这节奏,再来十个孙韶也不够看的。
大概真得是因为这段时间孙母就住在隔壁,即使知道这个公寓墙壁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夫夫俩也基本不敢太放肆,有时候憋得狠了,也都是尽量先互相撸一发了事,即便做,也都是战斗式风格地完成这些事。
现在孙母一走,完全就给夫夫俩挪了地儿出来,两人随后几天几乎夜夜笙歌,而孙韶也没有一天早上能早早爬起床的。
一直到腊月二十八,易辉手里几家店的事情才算是将将安排好,两人带着后座的食物和年货回了老公寓那里。
一进门就发现屋子里里外外都被孙母收拾了个遍,很是窗明几净的,两人不由地交口称赞孙母收拾整理的本事,孙母被两人夸张的态度给弄笑了,一边接过两人带回来的年货一边让两人去孙韶的房里看看他准备的惊喜。
孙韶和易辉好奇地往里头一转,顿时有几分苦笑不得,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孙母照旧沾沾自喜地道:“小勺屋里的床不比阿易那里的,两个人哪够睡,而且我猜你俩大概早腻了两个大男人天天挤一张床了,所以我特地去二手家具市场买了张床,这么一来,你们晚上就各自有床,不用挤了。就是这床一放,空间就更小了,不过也不要紧,就过年几天而已……”
孙韶看着易辉,眨眨眼——咱妈这真的还一点意识都没有呢!
易辉起先也是笑,但笑着笑着,眼里有了些深意,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孙韶和孙母,孙母虽然还是在絮絮叨叨,但是眼睛却一瞬不瞬地在他跟孙韶脸上打转。
他心里一惊,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地道:“妈真是英明,这法子挺好,小勺这床本来就挺小的,两人挤着确实膈得慌,我本来都做好了回来睡沙发的准备了。”
易辉这么一说,孙母眼里便滑过了些光亮,脸上的笑意松快了许多,“哪里会让你睡沙发,要睡也是小勺睡,你长腿长脚的,睡沙发太憋屈了。”
孙韶听易辉的话,心里也咯噔了一声,他俩本来就是准备回来挤一张床的,什么时候说睡沙发了,怎么突然这么说?
孙韶正准备往孙母看去的时候,易辉已经挽着孙母往厨房走了,“妈,你快看看我跟小勺给你带回来的年货,好多东西都是我从店里匀出来的,都是好吃的东西,你快看着给咱妈拟张年夜饭的菜单,到时候咱母子俩可要相互配合……”
孙韶看着走远的两人,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但一时半会又抓不住,挠了挠头,便也不想了,趁着两人去厨房收拾食材的档口,他躲在屋子里收拾起两人带回来的衣服。
团聚的日子总是快得很快,转眼,便是除夕了,往年的除夕孙韶都是和孙母两个人过,再后来,就是他一个人过,然后给孙母挂电话,而今年……
孙韶窝在沙发上,缩着脚看电视,老公寓这片儿没有暖气,家里冷得很,本来易辉说要装,但是孙母觉得都要拆迁了,装这个不合算,便就这么着了。
他趴在沙发背上,支着脑袋看在厨房里忙碌的两个人身影,心里有一个地方慢慢暖和了起来——这么平静就跨过了一个年了,事情美好得都不像真的。
而孙韶不知道的是,福祸相依从来不是一句空话,此刻的他只沉浸在这种宁静与祥和中,小区里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到鞭炮集中燃放点点起了炮竹,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好似鼻间也开始萦绕起硫磺的味道。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