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宁长长吐了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宝贝,真是碰着宝贝了,这般浓郁的灵气,只怕自己的那点儿缺陷,便不是缺陷。
》乐>文》し武宁的缺陷,便是从空气中吸收灵气,如同蜗牛爬行。气感十分弱小,即便有很好的素质,极好的丹田,也有些徒然。
他嗅了嗅鼻子,闻着房间里的酒香,蹑手蹑脚走进了夕遥的房间。黑金雕把门打开之后,这里便不设防了。
透过外面的月光,只见夕遥在什么都没有的硬床板上翻了个身。武宁突然觉得,自己对他确实有些苛刻了,要不然,邀请他去自己的房间住。
屋子里的灵气还没散尽,他陶醉地呼吸了一口,其中夹杂着浓郁的酒味。
桌子上的坛子已经空了,武宁皱着眉头,打开另一坛酒,用手沾了沾,尝了尝,好啊,居然是水。
看这样子,师姐说的果然没有错,这小子真想被逐出御院。武宁嘿嘿一笑,这么个宝贝,怎么能让他就这样离开。
先前如同流水一般的气旋,让他整个人的身体都沸腾起来。他是有缺陷,可是若有夕遥帮忙,那这个缺陷完全不存在了。
关上房门,悄悄地朝着山下走,那地窖里有上好的葡萄酒,倒是夕遥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换成水的酒,原来还是酒。
武宁前脚一走,萧飘扬后脚便进入夕遥的房间。看着床上的废物,有些鄙夷道,
“你惹了云杰师兄,还是死了算了。”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刃,狞笑着,扎进夕遥的胸口。
一声凄然的怒吼声极端刺耳地传来,夕遥是被痛醒的,胸口的伤口,如同火焰般炙热燃烧起来,那些血液没流出一滴,全被焚干了。
那一道口子,泛着红光,朝着内里扩散。经脉里的力量,呼啸着,朝着这里涌动,抵挡着烈焰的侵袭。
夕遥看清楚萧飘扬,什么都明白了。对方哪里是来宣布喜讯的,这人出自上院,必然是云杰派来杀他的。
他猛地一个翻身,双腿连踢。跳跳猛然惊醒,尖锐的嘶鸣,一股水箭喷薄而出,阻挠了萧飘扬视线。
夕遥竭力撑起身体,从窗户中跃出。一抹绿光,从萧飘扬身体中窜出,右手一挥,轰然激射过来,将窗户劈了个稀巴烂。
见夕遥逃出,萧飘扬不缓不急,
“哼,中了烈火蛟的炎炎火刃,还想逃。”胸口的炙热,不断向着心脏进发,幽蓝色的光幕竟有些抵挡不住。
夕遥一咬牙,将匕首拔出,仍在了一旁。伤口撕裂的巨大痛苦,让他脚底一个踉跄。
他思考着,这样才能避开这个杀戒,萧飘扬已从房间里走出来,本命剑围绕着他,滴溜溜旋转起来。
他好似猫捉老鼠,不疾不徐,狞笑着走了过来。仿佛知道夕遥的打算,冷冷道,
“胡疯子被困在里面,根本救不了你,你真以为,我进去这么久,乃是为了拜访他。”夕遥去推胡违礼房间的门,却被一阵光幕击飞,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
跳跳站在他的头顶,发出刺耳的嘶鸣声。但他的警告,一点儿都吓不住萧飘扬,萧飘扬拍了拍手,
“你干什么事儿不好,非要跟云杰师兄抢女人,这不是自寻死路么?”夕遥抬起头脸,眼中有火红的光芒,
“小子,很痛是不是,云杰师兄说,让你不要那么轻易死掉,这烈火蛟的本命炎火,是不是很有滋味。”那伤口崩裂着,撕碎一切阻挡,若是扩散到了心脉,只怕立马不能活。
夕遥身体里更多幽蓝色的光芒布在伤口边,减缓了火炎的速度。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些天修行,并不是光在给别人提供好处,那些蓝色的力量,就是修行之时残留的,只是夕遥不知道。
窗户外的打斗,惊动了房间里的人。夏浅语从房间里飞掠出来,冷冷看着萧飘扬,
“姓萧的,你来御院,就是想杀夕遥。”萧飘扬嘿嘿一笑,
“不然呢,你们还真以为我会娶这个男人婆。她既不能修行,又不够温柔,只有傻子才会娶她。”邹志恒推门而出,
“你给我闭嘴。”他的双拳紧拽着,似乎愤怒到极点。萧飘扬将婚事一拖再拖,早就有了悔婚的苗头,只是戚红棉看不透,还傻傻地以为对方会履行约定。
这一次,他们甚至以为萧飘扬是真的要娶她,谁能想到,是可耻的利用。
“怎么,你们想阻挡我,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书院的人都知道,御院这四个弟子,本来是天才之身,可是因为身体缺陷,沦为了不折不扣的废材。
他们确实没有力量来阻挡萧飘扬,但并不代表不阻挡,夏浅语道,
“萧飘扬,你该死。”夏浅语迅捷无比地冲了过来,手上闪着金色的拳头。
萧飘扬运剑而起,飞速朝着他刺了过去。他不闪不避,一拳轰然砸在了剑刃之上,而后快速一拳,砸在萧飘扬的胸口。
萧飘扬被砸地飘飞起来,扶着木桩才稳定住身形。
“你这个内院弟子,也不过如此。”萧飘扬冷冷道,
“然后呢,你再给我一拳试试。”夏浅语噗嗤,吐了一口鲜血,右全痉挛颤抖着。
邹志恒扶住他,
“浅语,不要再强行运功了。”夏浅语的缺陷,在于冲穴不畅。内力运行之时,穴位就会剧痛。
他空有强大的内气,却无法施展。萧飘扬道,
“除了胡疯子,没人能阻难我,不过,胡疯子现在被困住了,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不然误伤了可不好。”邹志恒一抹袖袍,一窜机括的嘶鸣声响起,天空中射出细密的丝线,飞速朝着萧飘扬冲去。
萧飘扬不敢懈怠,本命剑划出剑影,去劈砍暗器。这暗器十分精密,竟然劈折不断,萧飘扬,快速闪躲,还是中了两三针。
他若无其事地将三枚细针拔出,丢在了地上,
“唐院长的针丝密雨果然厉害,可惜的是,你太过仁慈。你即便不抹毒药,稍微涂上一些麻药,我此刻只怕也站立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