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无能,被王妃娘娘发现。”无寂跪在地上,低着头,恭敬严肃。
墨澈危险地眯起眼睛,沉声:“你被她发现,也不奇怪。”
“她若不喜,往后不必跟在她身边。”
“此次失职,自己下去领罚。”
“是!”
……
时光荏苒,很快便到了考核之期。
几位师尊坐在高台上,落悠歌都认得,只是没见到那位德高望重,脱于尘世的徐师尊。这位师尊虽不是书院山长,却得万人敬仰。
初来书院,她通过山谷阴差阳错的对出了徐师尊的诗,惹得不少人艳羡嫉妒。
除师尊之外,高台上还有各国政要,西夏,西楚,以及北辽的位席上,而东雍的那一席人要少一些,第一排无人坐,后排是兵部的孙尚书和礼部的刘尚书,再往后是她不熟识的朝中大臣。
如此隆重,有如江湖中的一场武林大会。
判官站在旁侧。文试武试校场分开,却也相距不远。武校场旁摆着许多刀戟剑戈等武器,落悠歌眸光倏而一亮。
旭麓书院不涉及四国相争,能人居多,今日武功较量她必定能好好开开眼界。
若是站的高一些,文试武试的现状尽可收入眼中。她对文试不感兴趣,稍微靠近武场这边的观武台。
书院今日比之以往十分热闹,人群中不少人聚在一堆,暗暗猜测今年的胜者会是谁。
落悠歌在人群中看到了苏清影,她粉妆玉面,如鹤立鸡群,十分显眼。苏清影体质虚弱不可习武,只参加文试,她面色尽显胸有成竹,眸光自信笃定。
倏然入场处一阵骚动,为首的那人身影颀长,俊颜冷硬的宛如雕塑,他的黑袍被风吹起狂傲的气息,远远望去,如同九天神只,令人不可逼视。
墨澈身后跟着满面兴奋的墨白夜,他锦袍清朗,大步流星,正一脸看热闹似的望向场中。
看到熟悉的身影,落悠歌眸光微闪,墨澈自那天见过苏清影,临时有事便走了,今日在这种场合,他们又见面了。
而墨白夜,似乎从澈王府那日他带走怒火中烧的墨延后,便不再交集。
墨澈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目不斜视地坐在主位之上,身上散发出狂侫之气,黑眸淡淡扫了一眼落悠歌,又瞥向下方的比试。
苏清影眸光一亮,如水的杏眸一眨不眨地追随着墨澈。
在场余人亦是因这突然到来的插曲一震,这么多年来,澈王爷是是第一次参与旭麓书院的考核!敬亲王府的世子也来了。
二人大驾,这是何等的荣光!
落悠歌有些懊恼,她所坐的位置,几乎在墨澈的正对面,二人之间虽隔着一片宽阔的校场,可目光所及,毫无遮挡,那么远,又那么近。
清晰地看见对方的一举一动,音容面貌。
幸好她戴着面具,落悠歌暗斥自己怎么总是想躲着墨澈,真没出息。
可直觉总是告诉她,墨澈此人,惹不起!
因着她隐藏了自己澈王妃的身份,在场除了墨白夜无人知道她和墨澈之间的这一层关系,众人因为墨澈的到来惊喜了一阵便全心地投入文武考校。
武试已经到第十二轮了,落悠歌正看的津津有味。
“悠歌姐姐,好美的面具!”宇文适的声音传来,他正和莫允隐一起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
落悠歌今日戴着那块雪玉般清透的飞羽面具,气息神秘而高贵,宇文适不由啧啧赞叹。
莫允隐眼里亦是欣赏:“这种珍贵的白玉面具打磨成如此精巧张扬的形状,的确很衬落姑娘的气质!”
“悠歌姐姐,那边在抽签决定比赛的名次,你要不要去抽个签试试?”
落悠歌闻言望去,果然有许多人还在排队抽签,一部分人已经上台比赛。
文试那边则相对平静的多。人人都在祈祷自己不要第一回合就对上苏清影,否则在第一场就被淘汰掉了,很不占优势。
琴棋书画接连上演,寥寥几眼便判的出高低优劣,比赛进程倒是十分的快。
她摇了摇头,她志不在此,也没有出风头的打算,自然不想抽签参与。
宇文适叹了口气,很是遗憾地道:“每年文试和武试的第一名都有彩头呢!上回允隐哥哥的彩头可是御书楼的武功秘籍!”
宇文适眼里满是羡慕,倏然神神秘秘道:“这回的彩头很是神秘,谁都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嗯,一定很让人眼馋。”
提及御书楼,落悠歌抽了抽嘴角,她才不会告诉别人御书楼那些武功秘籍她都看过,且过目不忘地记在了脑中。
只是秘籍因人而异,若是找不到门道,或是贪心想全都融为己有,进则融会贯通,少有敌手,重则走火入魔,功亏一篑。
武试这边打的激烈,分了好几个场地,每一回合都打的十分精彩。为了避免过重的伤亡,武场允许投降,有些硬气的少年不肯投降,硬是被人打到奄奄一息跌到台下才宣告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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