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臭丫头!竟然敢把你老爸当作跑题大王?”老爷子吹起胡子,瞪起了眼。
晴儿却丝毫不惧:“本来就是嘛!你看看,小梅阿姨已经说完好一会儿了,这该陪的酒还没喝呢!”
“哦?”老爷子这才反应过来,笑道:“对对对!是我跑题了!来来来!为了小梅老师的精彩讲演,咱们好好陪上四大碗!”
“嘿嘿!”晴儿一笑:“老爸!不对吧!要说小梅阿姨这个仓央嘉措情史的段子,可是比你那个完颜亮荒唐史的段子强得多了。刚才您说完都陪了四碗,小梅阿姨说完,怎么也得陪五碗吧,您说呢?”
“五碗?”老爷子一惊,眼睛比刚才瞪得更大,但是很快就释然,丫头这是在替自己向小梅示好呢,当即笑道:“好好好!五碗就五碗!小梅,你可看好了啊!我们三个也是完全发自肺腑的,用这满满的五碗酒敬你,也算是对你这番精彩讲演的彻底肯定!”
说完,老爷子还真不含糊,端起酒碗就喝,而且仍是自斟自饮。不一会儿,就把五碗酒喝了个底朝天。
老爷子这么一带头,唐卡和晴儿肯定也得跟着。所以,也无二话,“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小梅阿姨已是面若桃花,大笑不已:“好吧!刚才老路陪了双盏,我也多喝一点儿吧。”
说完,这位“史上最牛美女教授”也是豪情大发,竟然一连喝下去三碗,惊得唐卡直咋舌。
……
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唤客尝。
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
欢声笑语之间,四人已是酒过数巡。突然惊觉,两个坛里都已经没酒了。
得!一坛两斤装,整整四斤酒,已经下肚。
唐卡有些犯傻,不知道这“总量控制”的原则还是不是继续算数。
正在迷惑之间,只见小梅阿姨冲晴儿挥了挥手:“好啦!今天放开了喝吧!你瞧你老爸,今儿这状态还算是不错。看来对这上好的女儿红还真是比较免疫,再把这两坛子续上吧!”
“好!”老爷子拍掌大笑:“续上!续上!看看,小梅老师这才是真正的一把手呢!她不说续,咱们今天也就到此为止了,哈哈哈!”
“好吧!”晴儿笑着起身,冲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帮自己一起抱起坛子去续酒。
他会意,一手拿起一个坛子,跟着她向酒窖走去。
到了酒窖,她帮着他把酒坛放下,正想打开五十斤的大酒坛续酒,却不妨被他从身后给抱住了。
“呀!你?”她发出一声惊呼,却没等反应过来,他已经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紧紧的。
人窈窕,浑身满面都堆俏。都堆俏,愁容可掬,颦眉难效。
还愁不是新人料,腰肢九细如何抱?如何抱,柔如无骨将又惊靠。
“讨厌!你干嘛啊!”她娇唤一句,却也不很推拒,任由他吻了。
他却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这个讨厌鬼!就知道欺负我!”她嗔出一句,“看你这猴急急的样儿,书上说的酒后乱性,是不是指的就是你这样的啊!”
“哦?是么?”他微微而笑:“不对吧?我怎么记得两年前,就是你头一次去西京那会儿,咱俩从‘壹加壹’回来,也是喝了不少酒。可是咱们都很清醒啊,就在灯影树下,纵情而吻。我可是记得,那天可是该亲的都亲了,该看了也都看了,我没记错吧!”
“哎呀呀!讨厌死了!什么该亲的都亲了,该看了都看了,你在说什么呢?”纯情少女一下子就急了,高高扬起了拳头,就要打下来。
“嘿嘿!”他厚着脸皮,伸手抓住了她欲打还休的粉拳,笑道:“怎么了?我记得这天好象是头一次吧,还想不承认啊!我还清楚地记得,咱们那天在树影下很是投入,后来还有一个捣乱的大叔,是不是?”
“是啊!”经他这么一说,她顿时消散了怨气,笑着应道:“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时还真是被吓了一大跳,以为咱们在‘壹加壹’制服的那些人贼心不死,想躲在树影里打咱们的闷棍呢?”
“哈哈哈!”他大笑不止:“他们哪有那么大的胆儿?倒是那位大叔,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的样子,挺可爱的。他说他只是路过,以为你被我欺负。可他因为岁数大了,腿脚不灵光,自知打不过我。所以,就想问问你,是不是需要报警,让警察把我抓起来,是吧?”
“对对对!”她已是笑靥如花:“就是这样!你说说你,不光是我,别人也这样,一看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流氓!当时啊,我真应该说不认识你,让这位大叔报警把你关起来,你肯定就会好多了。要不然,老是让你这么得逞……”
“嘿嘿!”他霸道地捏住她的鼻子,“难怪连你老爸都说你古灵精怪,不识好歹!还真是这样,我明明在‘壹加壹’拼了命救你,你不但不以身相许,知恩图报,反而希望警察把我抓到局子里去,有你这么不讲道义的么?”
“哎呀呀!”她连忙求饶:“好啦!知道你厉害,好吧?快放开,我的鼻子快被你给捏散架啦!”
“这还差不多!”他笑道:“快好声好气地,求本少爷放了你!”
“放了我吧!”她耸了耸鼻子,柔声细语,很是可怜。
“好吧!看在你知错就改的份上,就饶了你!”他笑着放开。
却不曾想,只是刚刚放开,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过来捏住了他的鼻子,使劲掐住:“哈哈哈!这下牛鼻子被本小姐捉住了吧!到你求饶了,快点儿!要是再慢一点儿,本小姐就把它揪下来,当酱牛肉吃!”
他这才算是领教了路大小姐的厉害,不过,这可难不住她,只见他径直偷袭她的腋下,就在她收手躲闪时,得意而笑:“怎么的?还是斗不过本少爷吧!关键,刚才咱们已经说了,该看的都看了,该亲的也亲了,该摸的也摸了,你身上那些痒痒肉在哪里,本少爷都知道,看你还往哪里跑!”
“呀呀呀!”一下子被他挠在了最痒的腋下,她已是娇喘连连:“真怕了你了!快住手!住手啊!”
“哈哈!”他坏笑不已:“刚才不是还叫嚣着吃酱牛肉么?我倒要看看,是酱肘皮好吃,还是酱鼻子好吃?”
“听你的!全都听你的!”她不住告饶:“你想吃哪儿,就吃哪儿,好吧?”
“哈哈!这还差不多!”他浅浅收回了手,脸上是得胜凯旋的笑容。
一招得缓,她迅速恢复了元气:“好啊!你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居然捏住我的死穴不放,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说完,她双手递出,学了他的模样,径直袭向了他的腋下:“痒不死你?”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丝毫不为所动,惊得她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回事?你的痒痒肉呢?”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不知道了吧!本少爷最近修练了金钟罩大法,已然练就了一身十三横练的功夫,以前的痒痒肉,早就没了,现在只剩下一副铜皮铁骨,怕了吧?”
“真的假的?”她将信将疑地停止了动作,却发现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极不自然的笑,于是试探式地又挠了她一下。
这一下,他再也忍受不住,向外推着她的手,“哟哟哟”地笑出声来。
“哈哈哈!”这回轮到她得意而笑了:“什么狗屁十三横练的金钟罩,就在这儿硬撑而已。你这个家伙还真会装神弄鬼,看我不把你的痒痒肉统统卸下来!”
说完,她把手放到嘴边猛哈了一口热气,再度向他袭去。
“哎呀呀!”他躲避不迭,连声叫道:“要命的人儿来了!都说女人如刀,当真不假啊!连十三横练的金钟罩都能一刀剁开,也就只有你这样要人性命的女人了!”
“哼哼!”她冷笑道:“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吧?识趣的话,赶紧跪下求饶!要不然,本小姐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连连摆手,眼见已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不由地采取了“兔子搏鹰”的策略,双腿猛地向后一蹬,向她蹿来。
她脸色微变,急忙向旁边闪了一闪,口中叫道:“行啊!看来最近还真是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不过,你可不知道,我最近上博士,平时没什么事儿,老是被老爸拉着早起,天天打太极,还是那种攻防兼备的太极,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哇哦!”他故作惊呼:“原来是张三丰的传人来了,那我可真是心里怕怕得紧呢!”
话说到了这儿,他已经借势冲出了她的围困,来到了酒窖中央,正想得意大笑,却不防她竟然摆了太极的起手式,飘飘乎乎地向他打来。
“我的天!”他这回是真的惊诧了:“原来是真学了太极八卦啊!那看来我以后只能被动挨打了!”
话音未落,她已经“嘿嘿”一笑,双手如老鹰一般张开,向他欺身而来:“说这么多都没用,看看赶紧束手就擒吧!”
眼见她越迫越近,再度被逼到墙角的他已然无奈,只能摊开了双手:“好吧!都说刚不如柔,阳不及阴,看来还真是如此。你说说,你这两年都是怎么练的?要不,你收我为徒吧,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