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夕晨,说你爱我。”
耳边的呢喃犹如魔咒一般回荡在郑夕晨的耳畔,迟迟消散不去。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就好似下一秒就会从她的心底跳脱出来一般,权夜的眼眸满是火焰,若黑夜中炙热的野兽,紧紧地盯着他眼中的猎物。
郑夕晨看着面前眸底满是火焰的权夜,尽管心里听见那句话的时候还是很不敢相信,甚至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可是看着他的眼,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拒绝他的话来。
郑夕晨低着头的无话在权夜的眼中就像是一种默许,他的心中微微一动,再次俯身吻在她粉嫩的樱唇上,贪婪的舔抵着唇齿间的芳醇,似乎根本就无法满足一般。
心底的悸动因权夜的挑逗而彻底释放了出来,任由权夜对她身体的肆意摆布,忽的一阵凉风吹过,将脑子尚热的郑夕晨直接吹清醒了不少。
她猛地想要推开权夜,可是奈何已经被权夜吻得没有丝毫的力气,哪怕想要推开也只不过是轻轻地一推,就像一颗石子掉落在池塘里,激起的却也只不过是小小的浪花罢了。
“权夜……这里不行……”
权夜眼神一凝,在她的耳畔轻咬着,声音听上去十分的喑哑:“这里不行,那就去屋里。”
“诶?”
郑夕晨还没有反应过来权夜说的是什么意思,便觉得身体徒然一轻,瞬间头晕目眩一阵,眼前景色忽的变换,自己的房间内的景色忽的展现在她的眼前,而她却还在痴愣愣的发着呆。
“现在这里总可以了吧?”权夜微眯着眼,在她的耳畔呢喃着,房间里霎时沉浸在粉色的旖旎气氛之中。
郑夕晨只觉得身周无力柔软,身体内像是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想要迸发出来。
她痴痴地凝望着权夜漆黑的眼,水眸中满是迷惘。
她不知道自己这般是对是错,可是面对着权夜,她却总是不能轻易地从自己的妄想之中逃脱出来,顷刻间,体内的焰火被两人的粘腻所点燃。
权夜疯狂却轻柔的动作令郑夕晨难以推脱,反而越陷越深。
她眼神朦胧,恨不得缴械投降。
“夜……”
她低声喃喃,声音淹没在汗水挥发间。
屋外的夜甚是静谧,静谧的有些不像话。
情人间的呢喃融入夜色。
……
翌日,郑夕晨醒来看见躺在自己身旁的人时脸颊一阵枣红,身体隐隐有些撕裂的痛楚,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反感,甚至还有些小欣喜。
“你在想什么?”
权夜微眯着狭长的眼眸,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身旁小脸通红的人儿,不知为何总想打趣一番她来。
郑夕晨一听权夜的话,一时间脸变得更红了,唰得一下麻溜地起身,却忽的察觉身子光溜溜的,转而又条件反射地将被子从权夜那边扯过来,却忘记了此时的权夜和自己现在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
看着权夜精致的锁骨,其下看去便是精壮结实的胸膛,郑夕晨不知不觉之中竟看迷了进去。
权夜也是乐得看见郑夕晨这副小女人的模样,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咬了一番:“你这么大胆的看着我,难道是还想要再来一次?”
“我!我才没有!”
郑夕晨脸红的更甚,看上去十分的可爱动人。
权夜嘴角微勾,轻吻上郑夕晨的唇,贪恋地嗅着她身上独有的芳香。
还没等权夜继续做出下一步动作,不合时宜的声音便从门外响起,彻彻底底断了权夜想要大早上再干点什么的念想。
“夕晨姐姐你起床了吗?”
郑夕晨被权果这一声喊喊得回过了神来,忙红着脸推开紧紧搂抱着自己的权夜,慌乱地穿好自己的衣服,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在床上黑着一张脸的权夜,嘱咐了一声快点起来便朝着门口跑了过去。
然而站在门口的,却并不是权果。
女孩穿着破烂的拖鞋嘻嘻哈哈地站在门外,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番郑夕晨,忽的凑到她的耳边说道:“小姐姐……你是权果的妈妈吗?”
郑夕晨惊讶地看着面前嘻嘻哈哈的小女孩,心里一阵诧异:“嗯、嗯……”
“亲生的妈妈吗?”小姑娘眨巴着眼睛看似天真,却说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应该问的问题。
郑夕晨心里咯噔了一下,可是看那小女孩天真的面庞,一点也看不出来是有人指使她这么说的,一时间,嘴里的话像是哽咽在喉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是吗?小姐姐?”小女孩笑道,还想说什么却被突然出现的权果给一口打断。
“诶你怎么在这儿?”权果大叫着指着小女孩,很是惊讶:“你来找我夕晨姐姐做什么?”
“姐姐?不是妈妈吗?”
权果一愣,支支吾吾的说道:“对、对啊,是妈妈啊……”
说着,还时不时地瞥了两眼郑夕晨,却发现郑夕晨早已经跑的不见踪影。
“夕晨……姐姐?”权果不明白为什么郑夕晨会跑开,刚想要上去追却瞥见权夜从郑夕晨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心里充满了疑惑:“爸爸?”
风儿在耳畔呼啸着,不断地发出唰唰唰的回响,烈日下树叶撒下的阴影打落在她的脸上,却无法遮挡住不断落下的泪光。
她拼了命一般地跑着,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她为什么要哭,为什么不愿意听之后的对话,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听见权果后面的回答,便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一样四处逃窜。
她讨厌极了这样的自己,居然在一个小女孩的追问下居然都需要为自己辩解,特别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和权夜交.合,她就觉得对权果满满的都是歉意。
这到底算什么啊?权果有自己的妈妈,权夜有自己的妻子,哪怕就算是前妻……
就算是前妻,他也好好的珍藏着她的照片不是吗?
郑夕晨眸色微黯,昨晚的欣喜瞬间消失的荡然无存,她对于权夜来说到底算是什么呢?一个可有可无的泄.欲的工具吗?
许是跑累了,她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胸口上下喘息着,一张脸跑的通红,却又沾满着难以言喻的泪痕。
“姐姐你跑什么?”
然而那小女孩却又不知何时来到了郑夕晨的背后,一点儿气息都没有,吓得郑夕晨情不自禁地往后大退了一步,脚底忽的一滑,整个人失重般掉进了一个黑黝黝的大坑之中。
“啊——哎哟……”郑夕晨冷嘶了一声,强忍住脚踝处传来的痛楚,抬头望去,哪里还有什么小女孩的影子?然而她的低笑声却一直飘荡在周围,仿佛根本就没有离开一般,这让郑夕晨觉得自心底的惊悚。
她吞了吞唾沫,张望着四周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爬出去,然而只能凭借着从树叶间隔之中草草落下的几个斑斑光点勉强的看清周围的景色。
只见四周全是清一色的枯草,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够借助的东西可以利用,而她的身旁还堆了不少猎人使用的已经生了锈的夹子,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看来这个地方应该是以前山里的猎人捕猎设置的陷阱,可现在却偏偏困住了她。
郑夕晨失落地摇了摇头,以前猎人设下的陷阱,会为了不让猎物逃走而挖一个大于猎物本身身形两倍的坑,以此来困住野兽。
看这个坑的高度,显然想要困住的应该是熊类的野兽,就算是双脚完好无损的郑夕晨都别想要轻易地爬出去,更别说现在她还崴了一只脚了。
而她出来又几乎没有任何的征兆,更别说有路线了,她根本就是胡乱跑的,哪里知道自己会跑到这样的地方来?
现在好了,自己就算真有办法出去,先不说走不走的出去,可能权夜他们也根本就找不到她吧。
另一边的农家乐那边,权夜像是发了疯一样到处找着郑夕晨,甚至还惊动了这个小镇上的镇警,发动了几乎大半个小镇上的人上山去找郑夕晨。
一直跟在权夜身旁的权果也一改常态,小脸红彤彤地乖乖跟在权夜的身后,豆大的汗珠沿着他有些许婴儿肥的小脸滑落,他却仿佛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一样,和权夜一样四处搜寻着郑夕晨的身影,一点想要停下来休息的念头都没有。
“那个权夜先生啊,你看俺们也找了那么久了,也没有找到人,现在看这天估计也要下雨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说不定那个郑姑娘早就回去了呢?”老板顶着满头的大汗,浑身的肥膘一抖一抖的乱颤着,被肥肉挤下的小眼睛不安地四处偷瞄,像是在害怕些什么似的。
“我才不呢!我一定要找到夕晨姐姐!”
还不等权夜说话,权果便鼓起了嘴大叫道。
权夜的嘴角难得地勾起一抹嘴角,眼神满是坚定,没有丝毫的迟疑:“小孩子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做爸爸的,可不能把他妈给丢了。”
“可是……”老板还想说什么,忽的好像看见了什么惊悚的东西似的,脸色大变。
唰——
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