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撒野就能撒野的场合么。”黄虢一声冷哼,面色戏虐的看着秦树。
他望着两个方向逐渐接近秦树的保安群,眼神中的兴奋愈发明显!
“都给我住手!”然而就在这时,众人耳边忽然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喊声。
所有人尤其是台上的黄虢都是微微一颤,面露疑惑,转头望向身后,就见这喊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拿着话筒的张起风。
张起风是这个晚会的发起人,也是今天晚上最重要的人更是这个酒店老板反复交代过的贵宾。
那些保安听到张起风的喊声哪有敢再等一丝一毫的?纷纷停住脚步,各个表情错愕的望向台上的张起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呵呵,张先生。”黄虢见状立马迎着张起风走了上去,在他身边抬手指着秦树凶狠道:
“你初来乍到可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叫秦树,是个练武学医的草根学生,平日里作恶多端,胡作非为!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又来生事。你放心,这种人渣交给酒店就是了,他要是敢乱来那我们就报警。”
黄虢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是啊张先生,这样的无赖不劳您费心,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赶出去!”黄维辉是最幸福的一个,原地跳起来喊着。
张起风看一眼黄虢,理也不理会的抬脚径直走向前去,几步走到了秦树面前。
“嗯?”黄虢一愣,面露疑惑。
台下所有人心中都生起一丝疑惑,不知道张起风这是要干嘛?
此时黄虢心中甚至猜测,难道张起风要亲自动手教训秦树?哎呀,那可就真的太精彩了。
几秒之后。
张起风站到了秦树跟前,他一双眼睛望着秦树,目光中微微带这些颤动。
秦树表情平静的站在他跟前,双手插着口袋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态。
两人对视一阵,秦树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回来了。”
张起风一听秦树说话,双唇便紧紧抿在一起,用力点点头之后做出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举动。
只听见“啪嗒”一声清脆声响,张起风毫无防备的双膝跪在秦树跟前,声音略带哽咽的说道:“回来了!”
啊,这下大头了!老子只想让黄虢难堪,可没想自己出这么大风头啊!张风啊张风你换了个名字咱做事儿就这么深情了。秦树哭笑不得的抬手拍拍额头,看一眼台上台下,果不其然: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的比牛眼还大。
甚至那胡兴溪和宇文龙更是惊的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擦擦眼睛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幕。
“这……这是怎么回事?”黄虢咕咚一声吞吞口水,枯老的脸部微微颤动,眼前的一幕让他直接从天上跌落到地狱,心头立马跳出一个独白:
这不可能啊, 他们两个认识?认识?!张起风竟然给秦树下跪了,他秦树算个什么东西啊?!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相比之下台下的苏炳老头震惊之后,眼神中瞬间跳跃出来的是惊喜,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秦树真的认识张起风?张起风还给他下跪了,他,他真的能让张起风来苏家?他不是吹牛,他不是吹牛的。秦树啊秦树,你……真的只是个学生吗?
“起来吧。”秦树手一挥,显得十分淡定。
张起风闻言乖乖起身,十分听话,和前几分钟在台上叱咤风云,高高在上的姿态截然不同,这一幕又让周围的人看掉了下巴。
“苏家好,去苏家吧。”秦树轻描淡写的说下这么一句话,在场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张先生,苏家是垂死挣扎,来我们黄家是一片……。”黄虢闻言一下急了,面色仓皇的走上前来大声说道。
“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去苏家。”张起风二话不说,抬手打断了黄虢的话,在秦树给出主意之后的两秒不到的时间内做出了决定。
黄虢一时哑然无言,面如死灰。
谁都知道是秦树决定了张起风的想法。
谁都知道张起风完完全全是听的秦树的话。
这下在场所有人都不能不认认真真的思考一个问题:张起风和秦树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秦树这个家伙是魔鬼么?
秦树在商界里头没有一点资产,甚至没有一点从商的经验。
可他前头认识许瑶瑶,做了和天置地商安负责人;后脚辞职之后如今又认识张起风,两人关系显然不一般,而且这种不一般无可置疑是秦树地位在上的。
这让胡兴溪和宇文龙这种级别的大佬都不由在内心询问自己:秦树背后是不是有人啊!没人他怎么能在商界混的这么风生水起,他明明看上去就是个穷小子啊。
“晚笑,晚笑!”寂静的会场中头一个反应过来的是苏炳,他站在台下无比焦急的喊了两声晚笑。
可苏晚笑的注意力哪是张起风啊?她一动不动的望着秦树,目光里全是对自己的男人的崇拜与欢喜。
哎!苏炳老头连忙跺跺脚,也顾不上礼数了。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微微一笑,大声与台上张起风喊道:“张先生,苏家欢迎你!!”
张起风随后朝苏炳投来友好的目光,两人四目相对,点头示意,今天晚上的纷争在此刻显然已经有了非常明确的结果。
黄虢脸色苍白,嘴唇几次微微颤动可就像是喉咙里卡了钉子似的怎么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回荡着:
“前功尽弃了!!该死的秦树啊。”
接下来的晚宴时间。
张起风自然和苏家一桌,就连胡兴溪都亲自端起酒杯过来庆祝,主动与许久未联系的秦树攀谈几句,毕竟苏家从某种意义上说更亲近胡家。
宇文龙虽然没有亲自过来庆祝,但也差人过来代行仪式,显然也有想结交苏家的意思;到是前半个小时意气风发的黄虢此时如丧家之犬,周围桌旁无一人上前敬酒。
自觉无趣,他只能领着黄家人灰溜溜的提前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