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雾区神秘大裂缝,在风暴航海魔鬼迷雾散尽之后,一时间成了世界上最多人搜索的信息。
原本这个信息的保密程度是极高的,但因为唐凌的缘故,因为各种可说或不可说的心态,有人不惜花重金也要得到大裂缝的资料。
于是这个原本属于冷门的大裂缝信息,竟然在半个小时之内,传遍了小半个世界。
大裂缝。
只在死亡雾区出现的时候,才有小概率的出现。
大裂缝之下究竟是什么?在四年以前是没有人知晓的,只因为掉落下去的人没有一个能返回。
但紫月时代是什么?至少对于人类来说,是一个崭新的世界,而人类的探索欲又是无法压制的族群本性。
所以这样一个大裂缝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于是第一批紫月战士出发了,一共20人,全是三阶以下的紫月战士,带着基本的保障工具。
有去无回。
第二批,20人,三阶紫月战士,带着算是先进的保障工具。
有去无回。
第三批,第四批,人们派遣的紫月战士越来越高级,所动用的物资也越来越珍贵。
可依旧是有去无回。
大多数势力放弃了,即便在紫月时代有着越是危险的地方,收益越高的一个说法,但这不是规则,仅仅是为一个说法,很多势力已经承受不起人员的损失。
不死心的是大型势力,但讽刺的是他们也失败。
就当全世界都要放弃关于这个大裂缝的探索时,出现了两个上阶紫月战士。
他们并不属于任何势力,而是自由的雇佣兵。
两人都是七阶紫月战士,酷爱冒险和探索,这个让各大势力吃瘪,属于谜题的大裂缝很自然的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但两人都不是什么莽撞之人,在多年的准备周全以后,才朝着大裂缝出发了。
弗林,周勇就是这两位勇士的名字,他们的那一次探索被称之为大裂缝最后的探索行动。
而这一次探索,终于揭开了一角大裂缝神秘的面纱。
代价是弗林永远的葬身在大裂缝,活下来的周勇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也是因为幸运,身为一个上阶紫月战士,他在大裂缝之中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控制不了,真的一切只能交给命运。
那么大裂缝之中是什么呢?——混乱时空!
是的,并不是混乱的空间,而是时空!按照简单的解释就是,在大裂缝之下是一片时间也混乱,空间也混乱的地方,掉入其中,你可能进入人类经历过或者没有经历过的任何时代,但因为空间也是混乱的,你进入的只是这个时代的随机之地。
再打个简单的比喻,假设你掉入其中一个混乱时空,这片时空也许就是在 X时代的X地。
在这里,时间会固定在某一天,你会面对永无止境的同一天,地点也是固定的,或者是一片山,或者只是一栋楼。
因为在这底下不可能存在完整的时空,存在的一切都是碎片。
至于再具体的,周勇也讲不出来了,就比如如果面对固定的一天,人在其中会不会也不会成长?又比如如果超过了空间的范围,又会面对什么?
实际上,关于混乱时空的说法,也是周勇结合经历加上猜测所给的说法。
他之所以能出来,是因为他掉入的地方恰好是一切混乱时空碎片中的,通往现时代的出口。
他在大海中进入大裂缝,出来时却在遥远的一片沙漠。
而弗林则不幸的跌落在了一片碎片之中,自然再无出来的可能。
这就是大裂缝最绝密的资料,听起来非常的玄奇,可是在紫月时代这种情况绝对是可以接受的。
因为在这个时代,人类被莫名的赋予了各种天赋能力,其中最难解释的就有空间天赋能力和更为稀少的时间天赋能力。
只是同时拥有时空双能力者却从紫月时代开始到现在,都从未出现过。
“想要真正的探秘大裂缝,恐怕只有真正的时空双天赋者才有可能。这个你是几阶紫月战士没有关系。”这是关于大裂缝,周勇最后的一个总结。
大裂缝的信息就是如此了。
**
“时空双能力者?周勇的推断一定是对的吗?”塞缪尔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拿起这份资料了。
当再一次将大裂缝的资料从头看到尾,接着又看了其它乱七八糟众说纷纭的资料,塞缪尔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烦闷,站起来抓起墙上的双剑,就走到了院中。
在院中立着好几个珍贵的,加入了少许有着‘记忆’能力的超合金所打造的金属人偶。
塞缪尔脸色阴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直接拔剑,然后对着几个人偶狂风暴雨般的挥刺了起来。
这是塞缪尔私人的练习场,从唐凌落入大裂缝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五个小时。
世界在这一天天翻地覆般的震动着,可是塞缪尔什么都不关心。
是感情上很难过吗?不,若说难过只有一点,毕竟相交不算太深,要是真的表现得很难过那才虚伪。
在一片剑光的挥舞之中,塞缪尔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真正让她难受的是那种负疚的感觉。
‘啪’的一声,塞缪尔的剑刺入了金属人偶的心口,要是平日里,站在训练场四周的女孩子,也是塞缪尔下属最亲信的姑娘们,一定会给塞缪尔一声欢呼,赞许塞缪尔的剑术又进步了。
可是今天她们不敢,甚至她们现在有很多消息想要告诉塞缪尔,都只能选择此时强压着,给塞缪尔一个安静的空间。
她们了解塞缪尔,每当她露出这样的脸色,用这样的方式发泄着情绪时,一定就是她最难受,最不能被招惹的时候。
唯一的办法,就是保持安静,让她一个人平静。
只不过这些姑娘没有料到的是,塞缪尔这一次绝对不是难受,在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全世界都欠唐凌一个人情!”
包括她自己!
这个人情根本还不了,而且越发的映照出自己的懦弱和...和什么?塞缪尔也找不出合适的词语。
亦或者,有合适的词语,只是到现在她也不敢面对。
是的,就是全世界都欠唐凌。
因为唐凌拯救的这一批天才少年,几乎遍布了世界上的大部分势力...可惜,在最后他被抛弃。
一个人挣扎奋斗了那么久,还是...
‘呼’,塞缪尔的双剑落地了,她跪在了地上急促的喘息着,想着唐凌和彼岸努力求生的样子,塞缪尔的心里就如同有一股无法熄灭的黑色火焰,烧灼的她灵魂都在疼痛。
**
但疼痛的又哪里只有塞缪尔?
基地号。
毡帽躺在甲板上,最黑暗的凌晨已经过去,细雨也停了,海涛阵阵中,阳光终于从层层的云层中露了出来。
叼着烟,毡帽取下了自己的帽子,复又戴上,接着又取了下来...
反复中,发冷的身体却怎么也温暖不起来。
“这样不无聊吗?”陆小花走了过来,坐在毡帽的身旁。
“不无聊,就是想暖一些。”毡帽低声的回答了一句,然后扬眉:“我头上的玩意儿你不害怕?”
“唐凌死了,我都不怕。我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陆小花说起这个的时候,神情很平静,可是眼神之下却有一丝掩饰不住的迷茫。
她说唐凌死了,她都不怕,这句话恐怕只有毡帽才理解的最深。
因为唐凌是信仰,是偶像。
是一个从底层爬起来无比耀眼的新星。
曾几何时,他的存在似乎为毡帽陆小花这样出身低微的人指明了一条道路,带来了一些希望。
而事实也证明,唐凌不会倒下,唐凌绝对不会输。
可是唐凌死了,这事情不可怕吗?就像这个世界用残酷的事实在告诉他们,底层就是底层,就算有天赋得不到资源,最终的路也只能达到那里,就停下了。
因为高高在上的阶层更不乏天才,资源是有限的,为何要分给他们?
而走到哪里就停下并不可怕,如果是前文明的话,安于粗茶淡饭的生活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可这是紫月时代,爬得越高,就决定了更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在这样的时代,做为一个又天赋的,有见识的人,命运不能掌控是异常可怕的。
“你不怕?”毡帽苦笑了一声。
其实他心里是难过的,除了内心崩塌了一些东西外,他是真的有些难过的。
唐凌是一个让人喜欢的家伙,至少毡帽很喜欢他,也决定跟着他干一番大事...
结果他死了。
“嗯,想了很久。然后想到了一点,唐凌之前让我们驻守基地号,希望能发展一个海上的基地。就是这一点,让我不害怕,因为有事做,就不用想太多。”陆小花望着远处的海面。
海平线似乎永远不变,可是吞没唐凌的那条大裂缝会在什么地方呢?
师父武迷不仅将唐凌和彼岸身亡的消息告诉了他们,也同时告诉了他们大裂缝的信息。
可怕,绝对没有生存的希望。
事实上,陆小花希望自己醒来的时候,基地号还停泊在靠近大裂缝的那片海域的。
可是当魔鬼迷雾散尽,大裂缝消失的时候,那片海域狂暴的风浪,容不得任何人类的船只停留,就包括基地号这样的庞然大物。
只能选择离开,就连凭吊哀思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陆小花的话,安慰到了毡帽,他再一次戴上了帽子,觉得身体温暖了一些。
“我决定之后也留在基地号。”毡帽坐了起来,看着陆小花叹息了一声:“我现在也不怕了,但我有些难过。”
“嗯,我刚才哭了一会儿。我以为在我爷爷走了以后,我已经不会哭了,不过没掉多少泪。”陆小花的眼眶果然有些发红。
“真羡慕你能哭。”武迷深吸了一口烟:“五子,还好吧?”
“不好。唐凌对他有大恩,他没有办法接受。”陆小花摇摇头。
是的,得到唐凌的死讯,最不能接受的人就是五子,在他心里唐凌是最可信任的依靠,是要用生命来追随的人。
否则,他也不会命都不要的为唐凌去训练日光幽冥鱼。
现在唐凌没了,他生活的目标似乎也被打碎了。
“不要安慰,让他发泄吧。平静下来后,他就明白,这个时代容不得软弱....”毡帽说了一句:“对一个人最好的怀念,就是去做他想要做的事,追求他所追求的。”
“唐凌的追求是什么呢?”陆小花眼中又有了一丝迷茫。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一刻不停的在逼迫自己便强大,那么我便这样做吧。也许慢慢会找到他想要变强大的理由。”
“嗯。挺好,留下基地号,变强大。”陆小花眼中的迷茫消失了。
“这件事情现在似乎容易了一些,不要忘记昨夜的梦。”毡帽忽然这样说了一句,他的身体已经彻底暖了过来。
“全世界都这样了,世界会大变。也许一个月,不,也许几天后?”陆小花想起了昨夜的梦境,她知道紫月时代最初的阶段已经过去了,全新的阶段就要来了。
“世界怎么大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全世界都欠唐凌一个人情。”毡帽眯起了眼睛。
“是的。”陆小花非常的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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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全世界都欠唐凌一个没有办法还的人情。”晨凝依旧低着头,声音还是轻轻的,带着那种不变的怯懦感。
可只是看,她脸上的那个恐怖的疤痕已经淡了很多。
这都是唐凌...
武迷想的有些失神,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抚摸着晨凝的头发。
有些事情他想要说,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说了罢,而且唐凌已经埋葬在了大裂缝,那就将一切都埋葬了。
如果万一,只是万一...唐凌还能活着,那么到那一天武迷是不会犹豫说出一切的。
“爷爷,想什么呢?还在难过吗?”晨凝和唐凌接触的很少,她知道唐凌对她有恩,但说起难过这件事情她无法真的去感同身受,而她还是一个少女,世间事,明白的不太深刻。
也产生不了那种一个极度优秀的人夭折了,有一种对世界都略微绝望的感觉。
这是紫月时代,个人的力量影响是强大的。
“没有,不是已经说好基地号以后就是我们的家,当是我们继承了一些唐凌生前想要做的事吧。把它打造成最强的海上堡垒。”武迷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不要那么唏嘘。
“就只有想这些吗?”对于相依为命的爷爷,晨凝是在意的,她忍不住打破砂锅问到底。
“哦,就是你刚才所说,全世界都欠唐凌一个人情。可我想,能承认有几个呢?”武迷忽然这样说到。
其实唐凌已经没了,欠不欠人情什么的,没有意义。
只是想到人都没了,所做的不被承认,就有些悲哀了。可这分明是可以预见的事实,即便那些少年认,背后的势力不见得认。
“爷爷,你不是说强迫不了别人吗?那我们认就是了,唐凌之前最在意的是什么呢?除了基地号,之后我也想要帮他做一些事。”晨凝很真诚。
“这个...”其实,武迷也不见得对唐凌有多了解,他说不上来。
在沉思了一会儿,他想要说那条日光幽冥鱼,好像唐凌分外在意,虽然也不明白唐凌想要干嘛,不然就好好的养着?
可是武迷还未来得及开口,他和晨凝所在的控制室大门‘咚’的一声就被撞开了。
五子双眼通红的冲了进来,几乎失控的喊道:“不见了,为什么那条日光幽冥鱼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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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幽冥鱼不见了,这是唐凌死去后第一件发生的怪事。
可是怪事不止这一件。
在唐凌死去后,还发生了另外的怪事。
其中一件,是针对所有参与了风暴大航海,以及和风暴大航海的幽冥鱼群有过牵扯的一些人们。
他们在唐凌死去的当夜,莫名的进入了梦境。
这个梦境非常的简单,就是一间出不去的幽暗小屋,在小屋的中央摆放着幽冥鱼。
很神奇的是,当初唐凌给所有人签的契约上,指明能得到什么级别的幽冥鱼,能得到多少,小屋的中央就摆放着契约上所约定的幽冥鱼,丝毫不差。
而当在梦境中拿起幽冥鱼之后,每个得到幽冥鱼的人都会听见两个字‘唐凌的遗愿’。
遗愿?!
大多数的第一反应都是,唐凌竟然能够让梦之域为他完成遗愿?那唐凌如果活着,岂不是...
但一想到唐凌已经死了,心内又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失落和愧疚。
至少那一天的那一幕,所有人都不会忘记,在星辰议会的逼迫下,只能带着一句轻描淡写的谢谢,然后抛下唐凌...
他和彼岸站在那里的身影是那么的无助,而无助这种词语本不该用在唐凌这种强者身上的,对不对?
当然这只是大部分人的心境,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经历了这一幕,像一些强者,就比如波塞冬家族的族长,虎鲨组织的人等等,对唐凌是欣赏,这样一个少年死了,只是多少有一些遗憾。
不过也有极少数的人,诸如李斯特是松了一口气,他的想法从来没有变过,帝王之路本就血腥,冷酷...
但无论是什么人,在这一夜收到了幽冥鱼,那感觉都像收到了唐凌最后的馈赠一般,心情总归是复杂的。
唐凌这个人,怕在这些人心中是一时半会儿难以忘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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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黑暗之港飘着雨,航海的少年们终于从海上回到了黑暗之港。
大家似乎都没有多少谈论的兴趣,在登陆以后都匆匆散去了。
此时唐凌身亡事件已经过去了三天,在整个世界因为梦境发生了各种剧烈变化,各种消息充斥时,唐凌这个准紫月战士的身亡掀起的波澜依旧不小。
东阳失神的看着手中的瓶子,他自然也入梦了,收到了幽冥鱼,另外还收到了能够开启他的战种的,唐凌的脊髓液。
遗愿两个字,就像一柄重锤,只要一想起,就会深深的锤痛一下东阳的心脏。
“我们,回去吗?”在下船以后,北启这样问了一句。
东阳收到了脊髓液,其余的三子自然也收到了。
“嗯。”东阳只是这样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回哪里去?自然是回到师父那里去!想要问一问,唐凌已经没有了,他们的使命又是什么?
似乎这样还能得到一丝安慰。
“我们一年后,再见。”南羽没有咳嗽,只是脸色比平日更显得苍白,病恹恹的样子更甚。
“是每一年都要再见。”西凤有些哽咽。
事实上,在海上就已经说好了,他们要变得更强。
至于为什么更强?是在最后那一刻,必须离开抛下伙伴的无奈?是对李斯特的仇恨?
还是因为唐凌无时无刻的想要变强,所以做为他的伙伴,也必须这样做?虽然不知道唐凌为什么那么执着的想要追求变强,但如果唐凌没有死,有一天他回来了,一定会更加强大。
为了那个时候,还能站在他的身侧?
这希望虽然渺茫,可是...唐凌是奇迹小子啊。
一想到这一点,东阳就觉得心内闷的有些窒息,最后无奈的离去抛下,会是一辈子的伤痛吧?
想来,他们真的不如彼岸。
“回吧。”东阳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他一刻也不想停留在黑暗之港,仿佛这里处处还有唐凌光辉的痕迹。
越是这样,不就越显得他们这些伙伴的无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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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留给我的,我在梦种拿到的。”洛离将瓶子摆放在了桌上。
这并排的三个瓶子,是洛离以后需要的脊髓液所有的分量。
洛辛低头在切着草药:“哦,太好了,以后我哥哥会变得很强大。”
“洛辛...”很难过,很悲伤,但更加的不安。
已经失去了唐凌,洛离失去不起自己的妹妹,之前唐凌让他离开的两个理由之一就是洛辛。
毕竟是兄妹,洛离太了解洛辛,这样的洛辛根本不正常,这感觉非常的可怕。
“没事,你先去休息。我这边要配好这个方子,是师父交代的任务。”洛辛抬头,看样子是想要微笑。
但实在笑不出来,干脆就面无表情,似乎这样是最轻松的一种方式。
“洛辛。”洛离走到了洛辛的面前,一把抓住了洛辛的手腕,有些激动的说道:“你如果难过,就发泄一下?你这样,我很害怕。”
“那唐凌被吞没的时候,你害怕吗?”洛辛终于可以笑了。
洛离低头。
“哥哥,其实也不怪你。”洛辛轻轻为洛离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说道:“我应该怪我自己,为什么没有参加这一次航海呢?”
洛离沉默,如果洛辛参加了,就在现场,那会发生什么?想想更加的可怕。
“好了,真的去休息吧。我什么都不想说。”洛辛挣脱了洛离的手。
“妹妹,我也不能安慰你,因为我连自己都没有办法安慰。”洛离终于开口了,很珍惜很小心的收起了桌上的瓶子,放入了怀中:“可是我已经想好了,我必须更加强大的活下去,因为这是唐凌的脊髓液,我和他是某种意义上的...血亲。”
“你的想法很好,一定要这样做。”洛辛低头,将耳边的碎发别在了耳后:“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我也要强大起来,因为当时有人害唐凌吧?如果不这样,我也原谅不了我自己。”洛辛快速的说完了这一句话,因为再多说一个字,她便控制不住眼中涌上的泪水和哽咽的声音。
洛离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了。
谁也安慰不了洛辛,最痛苦的并不是喜欢一个人,得不到他。
而是喜欢的那个人已经没有了,在世界的任何角落都找不到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彼岸...或许比洛辛幸福。
洛离转身的一刹,洛辛的一滴泪落下。
古道在外,似乎听到了一切,叹息了一声。
只有他知道,从洛辛知道唐凌身亡的消息以后,几乎每一夜都没有睡过。
枕边的泪痕也好,偶尔夜里传来的很小声的喃喃自语也罢,她只是把所有的悲伤都收进了自己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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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痴楼依旧是开着的。
黄老板依旧坐在大厅的摇椅上,手边一壶小酒,几碟小菜。
只是酒喝光了三两壶,小菜却没有动过。
韩星带着蒙蒂回来了,当看见黄老板的一瞬,蒙蒂圆溜溜的大眼睛中落下了一滴泪水,然后直接从韩星的肩膀跳入了黄老板的怀中。
黄老板抚摸着蒙蒂的脑袋,低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韩星站在大厅之中,也没有开口,只是在这个时候,两个小小的身影飞快的窜了出来,分别抓住了韩星的左右手。
“韩星,小唐唐掉进去了吗?你亲眼看见的吗?”
“彼岸姐姐也跟着掉进去了吗?你的眼睛有没有花?”
韩星喉头动了一下,然后分别抱起了叮铃和叮咚,走到了黄老板面前。
“老板,我一个人回来了。唐凌...他,他估计回不来了。还有彼岸,彼岸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