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公主(1 / 1)

一直策马飞驰着,直到离开城门许久之后,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山丘和群山,初夏才停了下来,此时,她还感觉自己可以呼气了,那胀痛的心,有了一丝的解脱。月刹和玉轩亦是在她身后紧随着,他们两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太阳还没有出来的时候,他们就被叫了起来,连问原因的时间都没有,就不停的赶路,好像是在逃难似的,而且门主的脸色很是阴沉。

不再挥动手中的鞭子,初夏任由胯下的马儿,缓缓走着,缓缓走着,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视野里已经很是模糊,基本看不清楚面前的东西了,初夏才一抬头发现天色居然暗了下来,好似快要下雨了。

忽然,他们听到了身后飞驰而来的马匹,马蹄飞扬,掀起了阵阵的尘土,而这沉重的声音,也震动着初夏的心。

他这么快就赶来了吗?

月刹眉头紧皱的看了一下身后:“哦,是南宫玄翼来了!”

很快,他的马就来了初夏的面前。

“你要去哪里!?”南宫玄翼的眸子中有着明显的不悦对于初夏这莫名其妙的举动。

“回去啊!我们之间的生意不是结束了吗?”初夏对着他无比艳丽的一笑,那笑不入眼底,看着十分的虚假。

“你这个女人、、、在胡说什么快跟我回去!”南宫玄翼上去就要牵起初夏的马缰,却被初夏一掌震了回去。

众人都是一惊,月刹和玉轩,还有跟上来的清风,这两个人是怎么了?

当然最震惊的还是南宫玄翼,初夏竟然对他动武了,为什么?

“你这是在干什么!?”南宫玄翼一脸铁青的说道。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的生意结束了,你委托鬼门办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现在要走了!你还有问题吗?”此刻初夏眼中的冷漠和嘴角洋溢的假笑,都让南宫玄翼觉得异常的碍眼,她这么笑,还不如不笑,真是闹心!

“什么结束了,我们永远都不会结束,我今天就进宫,让父皇赐婚!我要你做我的王妃,我的女人!”

“哈哈、、、、”初夏在马背上大笑了起来:“南宫玄翼,你说什么呢?你的女人,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做你的女人!”

说着,她拿下了面具,露出了绝世的容颜,然后漠然的看着他:“南宫玄翼,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要娶我,你凭什么娶我。凤亦宸,凤翔国的王,他娶了我,还允了我皇后之位,可是我一点都没有看在眼里,就凭你!”初夏上下打量了南宫玄翼一番,露出了讥讽的笑容,那嘴角的笑无比的妖魅,血与魅的结合,几乎晃花所有人的眼。

一旁的清风露出了怒色,没有人敢这样小看他家的王爷。真是看错了这个女人。

“你这个女人,竟然敢、、、”

“清风,住嘴!”南宫玄翼阻止清风在说话。

“我也可以给你皇后之位,而且还可以答应你后宫之中只有你一人!”南宫玄翼说的真切,他是认真的,他的女人就应该享有这般的荣耀,他知道初夏根本就看不上皇后之位,她不是那种爱慕权归的人,但是他可以给的更多,他的执着,他的唯一,甚至是他的命。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这应该是所有女人的愿望了,月刹这般冷血的女人,也稍稍有了些动容,她看向了初夏,想知道她的答案。

初夏知道她要拒绝,她必须要拒绝,但是看着他那双炙热的眼睛,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两方就这么僵持的,一方在等着答案,一方则想着拒绝、、、

清晨的雾霭慢慢消散,渐渐地看清了群山的轮廓,最后,太阳刹那射出万道金光,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是一滩浅池,池上的雾霭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粼粼的池水在闪着光。不远处,并排几株海棠树枝繁叶茂,繁花缀缀,如雪般耀人眼目。

远处有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拜见翼王!”国师在给南宫玄翼行过礼之后,对着初夏说道:“请杨大夫回宫,皇上想当面道谢!”

“替我谢过皇上,在下有要紧的事情,要告辞了!”

“且慢,皇上除了想当面道谢之外,还想确认一件事情!”说道这里,他抬头看了一眼初夏,那诡异的一瞥,让初夏的脸色立刻苍白的几乎没有了血色。

南宫玄翼看到初夏这幅害怕的模样,眉宇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要确认什么?”

“我没有什么要确认的!”初夏那般的平静语言下,却夹杂的是最无情的事实,最尖锐的刺痛,最黯然失魂的绝望,她马缰一扬:“我们走!”

“来人!”国师一声令下,几名侍卫拦在了初夏面前。

初夏冷冷的注视着国师,眉宇间透露着阵阵的杀气:“你确定要拦我!”

“我只是要留下离殇国唯一的一位公主!”国师那诡异的笑容在嘴边无限的扩大了。

公主!?公主!?众人都将这两个字听的真切。

“什么公主!?你胡说什么!?”南宫玄翼猩红的眸子看着国师。

“九方,是皇上的小名!”国师嘴角一开一合,吐出了最残忍的事情。

风咋起,风灯摇晃,初秋的清冷降了下来,溅起一地的霜色,月亮隐藏进了厚厚的云层,这夜分外的清冷入水,分外的杀气腾腾,风吹过卷起一弯新叶,缓缓的从对持的两群人中,飘落了下去。

夜,微凉。

初夏靠在窗柩上,失魂落魄的看着窗外,她的眼底无光,脸上更是面无表情。夜里的宫阙,岑寂无声,静到以为一切都己死去。

她也不流泪,也不知该往什么方向去。

如果此时,她有一双翅膀,她宁可远走高飞。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以后的日子,面对他。

怎么办,该怎么办?

他已经失踪了三天了,初夏也把自己关在这个屋子里三天了,她不愿去见那个父亲,也不愿意见任何人,为什么会这样?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的人生总是出现悲剧呢?

初夏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策马离去是的眼神,那眼神几乎要将这世上的一切都燃烧殆尽,那是毁灭一切的可怕眼神。

身后传来一阵浓郁的酒味传来,是他吗?是他来了?

男子瞳孔一张一缩,赫然转过身,大步缩短两人的距离。他居高临下,绝美的面庞却散发出骇人的杀气,初夏清眸的眸子回视着他。

他走的极慢,但却轻快,走到顶端处,他竟转过身来,倏伸双臂,仰天大笑:“哈哈!”

“哈哈,哈哈!”

他笑的淋漓尽致,宛如修罗嗜血后的鸣笑,分外狰狞的回荡在殿宇之中。但笑的久了,却震的胸口生疼,仿若肝肠寸断。

两人久久伫立。

初夏的泪漱漱而落,洒落在衣袂上,如点点莹珠,她知道他心里有多痛!从此之后只能以兄妹相称了。

他却低下头,让黑发遮去了他半边脸颊。倏地,他大手一抓,紧紧握住初夏放在自己胸前的小手,他握的十分用力,几欲要捏碎她的手骨。

但初夏却不吱声,任由他死死攥住。

面前的男子,双肩开始颤抖,他不喘气,静的宛如一俱行尸走肉。然而初夏知道,他在痛,他冰凉的手,传来彻骨的透凉。她眨了眨眼,泪水又滑落数颗。旋即,她稍稍上前了一步,想靠近他,但男子却草木皆兵般退缩起来。

“玄翼。”

她不喊他,她喊他的名。

南宫玄翼抖的愈发厉害,头也埋的愈低。初夏感到他心中蚀骨的疼,仿若从手上传来,她怜惜的伸出另一只手,覆上他冰凉的指节。初夏用软软的小手,把温暖回递过去,南宫玄翼黑眸一瞠,竟像只受伤的野兽般,欲甩开她的手。

初夏不依,双手紧紧的包住他的拳。

“你这是在做什么,想尽一下兄妹之情吗?”

他说着是如此的凄凉!

初夏顿时泣不成声,欲把他握指成拳的手,拉入怀中。哽咽在喉中化开,锥心刺骨的痛击在她胸口,她发不出声,只把所有的力气用来挽回他的心。

“这样其实也不错啊!至少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我们是比夫妻更近的关系,我们是亲人了,血浓于水的亲人了,这下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了!”

初夏安慰着他,亦是在安慰着自己,他的心痛,她的心又何尝不是呢!

他一狠狠的掰开她的手指,仍由她温湿的泪,滴在他的手背。掰时,那瞠然的眸子,突然平静下来,恍惚间,嘴角竟噙着一丝悲凉之极的笑:“我不要这种关系,我不要!”

他的眸底,悲伤四溢。

初夏望着他一点一点的拉开自己的手,终是哭出声来。她唤他:“翼,翼,!”

一声比一声悲凉。

他却不听,仍旧把自己湿冷的手,抽离开来。大手滑落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放的很慢,初夏眼角那滴极大的泪,也随着他五指的垂下,淌了出来。

呯——

初夏几欲听见自己的心,跌的支离破碎。

男子深深阖目,任由那咯吱的闭门声,敲击在耳畔,连同脆弱的心一起,击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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