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逼我的!”
宫涵煦眼见一时半会拿不下苏烟,冷冷一笑,手中剑招竟骤然再变,竟施展出一剑王品剑招销魂月卷剑,招招犹如夺命一般攻向苏烟几大关节之处与面部。
苏烟几大关节之处与面部并未有金甲守护,只能堪堪躲避过面部致命的袭击,金甲下关节处白衣染血,溢出涓涓血流。
“这人,竟学会了一套王品剑招,并领悟了其中剑意剑势!”
苏烟一惊,立时脚踏咫尺天涯步仓皇躲避起来,同时召唤出六柄飞剑,进行抵挡,一口青铜片悬浮于身前,不时飞舞劈砍向宫涵煦手中宝剑。
一时间,众人只见漫天飞花,真气纵横。
然而饶是如此,这王品剑招的攻伐速度与犀利程度也非常人可比,苏烟身上依旧不时绽开血花。
“神魂凝!”
苏烟一声冷笑,释放出一道银色重锤。
这是她这几日苦心以锻神诀锤炼神魂之力后的提升,如今她的神魂之力已经不止是凝聚出一柄细细的长剑,而是一柄重锤!
众人只见,这一柄神魂所凝的重锤悍然击打在宫涵煦眉心之上,宫涵煦立时吃痛,脸色苍白惨淡。
苏烟见此情形再度躲避着宫涵煦的剑招,同时驾驭神魂重锤,不停地敲打着宫涵煦的神魂。
一时间,众人只见宫涵煦七窍溢血,俨然已经身负重伤,不由惊叹道:“此女神魂之力之旺盛,怕是能比肩幻神境一二层的高手!”
“是啊,有此杀招在手,怕是就连宫涵煦也敌不过吧!”
苏烟的神魂之锤扭转了形式,令宫涵煦头疼欲裂再难提起剑招,立时飞身直上,驾驭七剑,连环劈砍,足足斩出四十七斩后一剑归元,立时震得宫涵煦手中长剑脱落在地。
“交出你们从魏弘毅手中抢到的元灵石,否则,别怪我无情了!”
苏烟冷眉微挑,厉声一喝,手中剑招与本命飞剑再度疯狂劈斩,击打得宫涵煦护体真气一阵扭曲撕裂,锋利的第一滴血悍然在宫涵煦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你做梦!”
宫涵煦银牙一咬,强忍识海震荡,再度向苏烟袭杀而来,手中王品剑招更是招招狠辣,直欲取苏烟性命!
“找死!”
苏烟奋力提剑抵挡,同时驾驭七口飞剑与青铜片阻挡这宫涵煦的剑招,一柄神魂重锤抡圆了反复捶打着宫涵煦的神魂,击打得他再度七窍溢血,俨然双目已经血红无比。
就在这时,宫涵煦悍然一击无果后,竟双手握剑,双眸凝滞,竟悍然施展出一剑夹杂剑道本源之意的剑招!
“这是,大道之意?”众人立时失声。
万万没有想到,宫涵煦竟然能领悟一丝道意,运用于剑招之上。
“轰——!”
一声惊天巨响落下,众人只见比武堂高台之上的能量罩骤然被撕裂,立时四散飞逃。
待硝烟散去,只见一口硕大的巨坑呈现在眼前。
坑中,躺着两道身影。
“宫,宫师兄胜了?”
“那不是废话么!宫师兄可是施展出了一丝道意,那丫头如何能够抵挡?”
“咳咳…”
就在这时,深坑之中爬出了一道身影,却是满身是血的苏烟无疑,此时她所披着的金甲早已在那一丝道意的影响下,四分五裂,化为了尘埃。
“怎么会是这丫头出来?”众人立时一惊。
“是啊,宫师兄呢?”
“咳咳…他,死了。”苏烟捂着血流不止的胸口,轻声道。
就在方才那一瞬间,她悍然以强盛的神魂力量攻入了宫涵煦的识海之中,将之一击毙命,阻止了他那一丝道意的施展。
“她,她竟然杀了宫师兄?!”
众人一片哗然,立时有清风堂弟子上前,检查宫涵煦的尸身,见果真断了气,大怒道:“你这妖女,竟敢残杀宫师兄性命,我周师兄一定会来找你算账的!”
“呵呵,我给过他机会,是他非要于比斗之时,施展出道意,不顾同门情谊,悍然击杀于我,我如何能不反抗?”苏烟服下一枚疗伤丹药冷笑道。
若不是有金甲庇护,若不是她修炼有九龙十象功,一身肉身极为坚韧,气血极为旺盛,早就与那宫涵煦同归于尽了,哪里能活着爬出深坑?
就在苏烟疗伤之时,突然有一道恐怖的神魂力量威压向她,令她周身经络运转不畅,险些跪倒在地上。
“是你,杀了宫涵煦?”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自那股强悍的神魂力量上传出,苏烟冷笑一声,强撑着几欲跪下的双腿,道:“是又如何?”
“既如此,你便以命相陪吧!”
只见,一道投影浮现,是一位身着苍蓝衣衫,腰间绑着一根蓝色蝠纹金缕带,一头鬓发如墨的男子,正用冷漠的俊目,凌空俯视于苏烟。
“是,是周师兄来了!”
苏烟看着这个青年男子冰冷的投影,心头一阵冰寒:“这,这是分神境高手?!”
“想不到,这少女连宫师兄都惊动了,这下惨了,好好一个天才,就要化为尘土了!”
众人立时惊声道。
苏烟冷笑一声,巍然不动:“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掌座三弟子,竟是这般仗势欺人之辈,手下技艺不精被斩,就迫不及待的蹿出来,一点脸面都不顾!”
“牙尖嘴利!”
话落,那股威压再度加重,犹如巨浪拍打一般,几欲逼迫得苏烟跪拜,苏烟立时强提起消耗了不少的神魂力量,拼命抵御,堪堪支撑。
苏烟冷笑着道:“你如此仗势欺人,无非就是在欺少年穷,你可敢给我两年时间!两年后三年一度的学院大比上,我定能与你堂堂正正的,与你在镇魔石碑前一较高下!”
“两年太久,我只信有惩必罚!”
说着,天空投影降下一道巨掌,压向苏烟。
“住手!”
就在这时,一群长老及时赶到,当中一位长老挥手一掌,救下了即将被巨掌击中的苏烟。当中那日将苏烟招揽入铸剑院的暴脾气长老立时道:“周永逸,你纵身为掌座弟子,也不该如此擅自出手,袭杀同门!”
“我之剑道,乃为杀戮之道,自是要剑随心行。”周永逸盘膝静坐的身影平静道:“此女胆敢诛杀我清风堂堂口副堂主,我自要为手下报仇,否则,如何立威?”
“比武堂上,生死不论,这是自古传下来的规矩!你要叛院么?”暴脾气长老横眉冷对道。
苏烟看着搀扶着自己的暴脾气长老,心中一暖,微微摆手,仰头望向天空:“你既要立威,就要堂堂正正的立,两年后,封魔石碑前,我等你。”
“如此,届时诸位长老莫要怪我无情了。”